“孤记得你。”宁鹤收回目光,指了指顾飞璟道,“说罢,你们这次救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顾飞璟曾经是宁玦的人,自然与那群刺杀宁鹤的黑衣死侍还有所联络,而沈月怀则是从郡守何昌那里提前得知了宁鹤会在回京前带宋南裕来龙祥寺参拜的风声。
所以沈月怀撺掇顾飞璟说服那些宁玦的余党来此行刺,自己则与顾飞璟一道早早来了这深山,伺机而动。
当然,沈月怀之所以要在临离开吴郡前,大费周折,冒着生命危险做出救下宁鹤的这么一出戏,自然是有其目的。
果然,宁鹤话刚问出口,沈月怀就上前,收敛了情绪,恭恭敬敬地朝宁鹤跪拜,“小民想求皇上帮我复兴澜地。”
“复兴澜地?!”
此话一出,不光是宁鹤,就连宋南裕也震惊不已。
早前,宁鹤从何昌那儿知道了沈月怀对于澜地的流民格外关心后,就开始暗中怀疑他与澜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听他这么一说,便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要如何做?”
沈月怀向宁鹤简单说了其身世,不过他刻意隐去了沦为奴子的那段经历,只说自己曾是澜地没落贵族的后代,蒙难后辗转来到大雍,如今他看到澜地动荡,流民四窜,实在于心不忍,很想推翻澜地现在的政权,重振澜族。
“澜地与大雍自签下安澜之盟后,便一直友好相待,互为邻邦。可现下,澜地的当权者,昏庸无能,流民甚至流落至了大雍国境,我得此机会解救皇上,就是想请皇上赐我良驹千匹,黄金万两,待我回到澜地后便招兵买马,发动起义,重建沈氏政权,若此事得成,我澜地上下必将报答大雍皇帝的恩情,向大雍纳贡称臣!”
“原来,你和顾飞璟救孤,都是算计好了的啊。”
沈月怀毫不掩饰,“是。我救皇上一命,便是要求皇上一恩,若你不应。”
沈月怀突然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宋南裕,“我便要了他的命。”
宁鹤现下身受重伤,宋南裕又不会武功,此番被困于深林,倒还真是骑虎难下,不过,宁鹤听沈月怀说完事情的原委后,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哈哈一笑,“收起剑吧,孤素来佩服有胆识的人。且你的条件并不难。待孤回了吴郡,便立刻派何昌安排妥当。”
宁鹤虽受了伤,眉间却依旧淡然,“不光如此,孤还会调一批西江边线的将士去帮助你。不过嘛,孤有一个条件。”
“陛下请说!”沈月怀面带喜色。
“若你有朝一日能重新掌权,就把澜地的那些个奴子统统废除罢,这些个滋长于黑暗中的腌臜玩意儿,不要再留了。”
*
下山时,宁鹤朝沈月怀和顾飞璟要来一匹马,让宋南裕来驾,自己则坐在他背后,揽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脊背上。
沈月怀他们在前开路,路上,几人间再无多话,一时有些安静,只能听得马蹄踩在山林间沙沙作响的声音。
顾飞璟自从答应跟从沈月怀之后,倒是尽心,听从他的命令,将那些昔日一同共事过的刺客都给解决掉了,因此,这山林虽大,却已然是没了危险。
“孤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也不知行了多久,宋南裕的后背一热,传来宁鹤闷闷的声音。
又问了一次似曾相识的问题。
宋南裕僵了一僵,“没有。”
“呵。”宁鹤不屑地道,“孤知你心中所想,你一向不喜孤,却被孤百般强迫,你肯定心有不甘吧?每次在榻上,也都像条死鱼一样,不会动,也不会叫,宋南裕,若孤是先帝,你是不是会心甘情愿地被孤杆?”
“没有。”
宋南裕只觉下颌被身后的那人突然掐住,他艰难转头,正对上宁鹤滚烫的视线,少年双手上移,呼出热气,“没有心有不甘?孤为何不信呢?”
“你松开我!”
宋南裕哪里读不懂宁鹤眼里的情绪,他用力地扭动了动身子,宁鹤却隔着衣物狠狠一掐,“孤还受着伤,你别又在那儿乱动,再乱动的话,孤现在就在马背上要了你。”
……终于,宋南裕的身子痉挛一抖,乖顺地趴在马背上,口中轻逸出一丝压抑的…,媚如软丝,握住缰绳的手却不自觉地颤动不止。
宁鹤方才满意,幽幽启唇,“你早这样听话,多好。”
他长臂一伸,帮宋南裕握紧缰绳,全然不在乎方才这么一闹,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许,反而将怀中的人圈得更紧,“别违逆孤了,宋南裕。”筆蒾樓
*
宁鹤刚回到行宫,王钟儿就在几个宫人的搀扶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通红的眼眶上挂着豆大的泪珠,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陛下,臣妾方才在行宫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后,就心急如焚,茶饭不思,臣妾真的好害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王钟儿如今已是宁鹤钦定的妃子,在行宫中伺候的人很多,这句臣妾也是说得越发顺口了。
宁鹤瞟了眼身侧的宋南裕,柔声安抚她,“孤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可臣妾…臣妾还是好怕。”王钟儿一边落泪,一边狠狠地瞪住了跟在宁鹤后头默不作声的宋南裕,别有用心地斥责他道,“你可真是个灾星啊!皇上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会受伤出事!你身为臣子怎么也不知道好好保护皇上?!”
王钟儿身在行宫当中,自然是知道宁鹤和宋南裕那些荒唐事的,皇帝宠幸自己的先生,却也轻贱自己的先生,在后宫,早已不是秘密。
她见宁鹤并未开口制止,便更起了劲,怨恨地对宁鹤道,“皇上,依臣妾之见,您真该给他点儿教训,他之前就和那叛贼宁玦相互勾结,还不知道这群刺客是不是他故意走漏风声引出来的呢?陛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你可要好好查查他!”
宋南裕冷眼看她,“一个还未封妃的伎子,哪里轮得到你来妄议朝政?”
“陛下,臣妾是您钦定的妃子,他这般侮辱我,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钟儿又怒又气,再忍不住,扬起巴掌,竟就想要朝宋南裕脸上掴去,可手腕刚伸出去,就被身旁的男人用力扼住了。
“皇上?”钟儿变了脸色,疾呼道,“这人可是与宁玦勾结过的,宫中甚至有好多奴才都在传他曾经和那叛贼有过一腿!臣妾可没有冤枉他!”
宁鹤自是不知王钟儿曾与宁玦相识,知道宁玦和宋南裕之前曾经相好过,只听得王钟儿说及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人尽皆知时,妒火便又一次地充上了头,表情也是越发的狰狞难看了,再加之宋南裕一直满目冰霜,根本不愿辩解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宁鹤。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传来隐隐的激痛。
一如当初亲眼看到宋南裕背叛他时,那种扎在心底的刺痛一样。
宁鹤制止了王钟儿,可下一刻,他竟一掌甩到了宋南裕的脸上。
掌风夹杂内力,猛烈袭来,宋南裕踉跄几步,脸上的那方面纱应声而落,堪堪在玉白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深红的掌印。
“孤说过,钟儿会成为孤的第一个妃子,在这后宫之中同样也是你的主子。宋南裕,刚给你几分脸色,你是不是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如今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师,你只是个罪臣,是个奴,你没有资格跟你的主子回嘴!钟儿说得对,孤确实该给你点儿教训,今夜你就别进屋睡觉了,给孤跪到寝殿外头,好好反省!”
宁鹤说罢便搂住女子,要回寝殿,“钟儿,我们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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