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王钟儿突地扬手,一耳光扇了上去,“来人啊,给他灌避子药!圣上吩咐过,宋南裕身为后宫的奴子,每日无论承欢与否,都要饮下避子药,最近陛下忙于国事,今日本宫就代陛下之责,特意过来看着他喝!”
宋南裕没想到王钟儿竟会强灌他避子药,薛崢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若想保住孩子,是万万不可再喝这个药的。
他心下大骇,咬紧牙关,偏过头,死死挣扎起来。
可那几个侍卫铁了心地要给他灌药,其中两个人揪住了他的身子,将碗抵到了宋南裕的唇上。
“你们做什么?你们快放开我家少爷!”
陈伯眼见众人这样欺辱宋南裕,气得摸起了一块石头,就要和那干侍卫拼命,可他毕竟年事已高,腿脚又受了伤,行动本就不便,侍卫们又得了王钟儿的示意,将陈伯用力推开,许是雪天地滑,陈伯被这么一推搡,头居然磕到了地上的石头上,瞬时淌下了好多的血。
白雪皑皑。
殷红的鲜血沾染在白雪之上,格外刺目。
宋南裕目眦欲裂,拼尽全力地推开了制住他的侍卫们,踉踉跄跄地跑到陈伯跟前,扶住老人的身体。
可陈伯的气息还是越来越微弱。
最后,他的身体只能在宋南裕的怀中,一点点变得冰凉……
“王钟儿……我…我从未害过你半分,你…为何…为何要这样逼我?!”
宋南裕双目通红,扭过头,死死地望向王钟儿,厉声吼道。
跟在王钟儿后头的宫妃们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闹出人命,一时间也大惊失色,纷纷望向王钟儿,可哪知王钟儿听了宋南裕的话,面目却更加狰狞,她再不顾往昔雍容华贵的姿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宋南裕跟前,切齿说道,“你没害过我?宋南裕,若不是你,王家怎会满门被屠?我又怎会从显赫高门沦落风尘?再加之你以男儿之身勾-引皇上,害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妃子沦为全后宫的笑柄,我和你之间,本就有不共戴天的死仇!今日,莫说只是死了个仆子,纵是杀了你,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王家?你是王家当年……当年…”
“没错。我就是当年逃走的那个孤女。没想到吧,宋南裕,我没有死!当年我虽年少,却也知,害了我王家的,就是你这个所谓的当朝帝师!”
当年王家满门被收押,可清点人数时,却发现漏掉了王光深的小女儿。
王钟儿当年不过十来岁,和宁鹤年纪相仿,宋南裕虽是懂斩草除根的道理,但派人久寻不得,又想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定然也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后来,便也慢慢作罢了。
谁知,却是留下了祸害。
“你不过是仗着皇上的权势,才害了王家,可你看,如今我才是德妃,你只是一个无阶无品的贱奴,我想教训你,便教训你,没想到吧,宋南裕,你也有今天!来人啊,宋南裕不服君令,拒喝避子药,给本宫杖责作罚!”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真打。
毕竟这宋南裕可是要受宁鹤宠幸的,可不比那些个宫奴。
“你们敢不听本宫的命令?!”
几个宫妃纷纷过来拉住王钟儿,劝她不要这样,可王钟儿只觉面子被拂,哪里肯听,夺过棍棒竟狠狠地朝宋南裕身上抡去。
*
宁鹤约摸是到了第三日的晚间,才得空回了后宫。
宫中气氛不大寻常,来往宫人皆都行色匆匆,遇着了皇上,才战战兢兢行了个礼,不敢多说话。
宁鹤心里莫名生了股子慌乱,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踏着厚雪,去到了南裕殿。
所幸,宋南裕没事。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宁鹤悬着的一颗心才堪堪落了回去。
白霜落庭前,宋南裕正身着一袭宽大的白衫,赤着双脚,闭目静坐在檐下,仿佛要跟身后飘落的碎雪融为一体。
“外头天冷,回去。”
宁鹤俯身,不甚温柔地扣住他的脑袋,轻吻了吻他,让宁鹤意外的是,宋南裕竟微微仰头,颇为顺从,只是那张绝美的脸庞却苍白无光,见之心惊。
“呃…嗯……”
谁知,宁鹤的手刚一挨上他的脊背,宋南裕就痛苦地蹙了眉,发出一声难以忍耐的闷哼。
宁鹤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掀开他的衣衫,眼前的景象却让宁鹤陡然一惊。
那光裸滑腻的脊背上竟密布了密密麻麻的杖印,青青紫紫地高高肿起,有些地方甚至被打出了血,凝成一大片,就连贴身的亵衣上都粘了暗红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虽说宋南裕是疤痕体质,平日里也没少被宁鹤口口得满身伤痕,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这么多伤,到底…到底是被打了多少板子……
“谁干的?”
宁鹤的话音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南裕没有应声,他的性子向来隐忍克制,所以,即便宁鹤已经快控制不住怒火了,他也只是半垂了眼,不愿应答。
“孤问你是谁干的?”宁鹤的声音抬高了一倍,他用力攥住宋南裕的下颌,迫他看向自己。
宋南裕终于望向了宁鹤。
但那眼神却苍凉无比,间或又夹杂着几分讥诮。
“陛…陛下……”
不知何时,同样身受仗刑的留霜,一瘸一拐地行到宁鹤跟前,抖身重重跪下,哭着对宁鹤道,“是…是德妃娘娘干的……还有陈伯…陈伯…为了护住帝师大人,也被他们给弄死了……”
“死了?”宁鹤难以置信地扭头,他自是知道宋南裕对这个宋家老仆人的依赖,他不敢去想宋南裕此时心里有多难过,更不敢想为何宋南裕会如此的平静。
“为什么不说?”宁鹤顿了一顿,倏而将人抱入自己的怀中,“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宋南裕?我不问,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说?”
“说了有用吗?”
宋南裕将脑袋埋在男人的滚热的胸膛前,惨然一笑。
他不敢再去回想那日的场景。Www.bimilou.org
棍棒一下一下地砸在皮肉上,唯余下无休无止的钝痛,他不敢动,怕被人发现腹中的端倪,只能趴伏在地,双臂微屈护住肚子,独自去捱着无边的痛和冷,黯淡的目光,却落在陈伯渐次冰凉的尸体上。
耳边只余下棍棒的闷响和外边留霜的惨叫声。
暴怒的王钟儿是被几个宫妃给拉回去的,否则,宋南裕只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这一方冰天雪地之中。
后来,他晕过去了。再醒来时,依旧躺在雪地里。
陈伯的尸身已经被人拖走了,唯余下一条蜿蜒的血水,残留在纯白的雪地中,合着他衣下沾染的血迹,混在一处,是那样的让人心惊。
宋南裕推开宁鹤,嘴角越扯越开,虽是在笑,可那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悲伤。
他静静地看了宁鹤良久,一字一顿地道,“是你授意的。是你让王钟儿来教训我的,不是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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