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点小酒,难得起了兴致,挑选了一位美人宠幸,殿内点了特制的熏香,烛火也被刻意布置了一番,显得暧昧非常。
透过薄纱,皇帝只觉得如同雾里看花,美人的脸带着几分朦胧与熟悉,却又不能完全看真切,别有一番趣味。
他笑了笑,对今日的布置颇为满意,掀开纱帐压了上去,而离得近的烛火又暗了几分,尚有几分醉意的皇帝没有觉察,只是觉得今日这美人不太主动。
他心中有几分不满,但很快又被情.欲冲散,等一场事了,宣外面候着的太监送来干净的热水,又将殿内的烛火调亮,皇帝才觉得有些迷蒙的脑袋彻底清醒。
他正欲下床,却听见了压抑不住的啜泣之声,正是他刚刚宠幸的美人所发出,心中顿感不悦,他看向龙床上的女人,正欲呵斥,待看清那人的脸,却大惊失色。
“怎么会是你?!”
皇帝前几日还见过月夕公主,自是不会这么快忘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本该在四皇子府的人竟到了他的龙床上。
月夕公主并不答话,只默默垂泪,双目失神地顶着帐顶,她身上尤带着暧昧的红痕,如同零落的花骨朵,有一种颓然的美感。
然而皇帝完全没有欣赏这美景的意思,喝道:“李福全!”
“奴才在!”
“这人是谁送过来的?”
李福全听出了他话中所蕴含的怒气,心中微惊,老实答道:“回陛下,是小顺子和小德子两人负责的,陛下可要召他们来觐见?”
“这殿内也是他们布置的?”
“未曾,那两人将人送来便走了,并未停留,没有陛下的吩咐,奴才也不敢擅作主张。”
李福全低垂着头,冷汗岑岑,他已明了今日这侍寝怕是有些问题,但他是万不敢与之扯上关系的。
皇帝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将那两个太监带上来。”
“是。”李福全恭敬地退出殿内,待离开了皇帝的视线,方抹了一把冷汗,待他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时,便又是那个得体的大太监了。
支使了人去找那两个小太监,等来的却是他们俩的死讯,李福全战战兢兢地回了话,等候皇帝的发落。
那两个太监死了,说明这次的事不小,然而,纵然李福全心思玲珑,也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将月夕公主送到了皇帝的龙床上。
“好!好!真是好得很!”皇帝怒喝道,猛地起身,竟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身子微微一晃。
李福全见状,心中一急,急忙扶住皇帝,关切道:“陛下有气便冲奴才发,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深吸了几口气,才道:“暗一,吩咐下去,彻查!今日何人出入皇宫,全都查点清楚。”
暗处有人现出身影,应了一声,很快消失不见。
李福全只当没看见,没听见,专心服侍皇帝。
承乾宫内充满着压抑的气氛,皇帝不开口,底下的一群人也不敢出声。
打破沉寂的是外面的通禀声,顾明忧一行人找遍了四皇子府和金国使者的住处,始终没找到月夕公主,不得不往上通报。
而皇帝听完这消息,脸色愈发阴沉,做局的人不仅将月夕公主送到了他这儿,还将四皇子府的人换成了金国三皇子。
幸好,幸好四皇子府的事被发现了,若四子被人算计着同金国三皇子圆了房,这事更不好收场。
“派个信任的人给她梳洗一番,再让人看住她,别让她出事。”皇帝吩咐了一句,又着人伺候自己,他还得去见一见他那几个儿子。
李福全暗舒一口气,恭敬地应了,待离开前,他往床上看了一眼,心中大惊,终于明了皇帝大怒的原因,却不敢表现出来。
心中暗道,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差事,再一想还在外头等候的几位,忍不住想要叹息,这事里头恐怕有不少弯弯道道,就是不知究竟有谁在里头插了一手。
养心殿,除了顾明钰这个当事人之外,顾明钰、顾瑾瑜、祁染和楚晔辰都到了。
“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顾明钰跪在地上,神情悲愤,“此次儿臣的皇子妃被人替换,至今下落不明,定有小人从中作梗,还请父皇彻查此事!”
皇帝闻言,心底顿觉不适,原本此事是该彻查,可如今这月夕公主还在他的寑殿里,即使他同样是受害者,可这事与他也扯上了那么一点关系,顾明钰这是将他一同骂了。
没有搭理他,皇帝看向殿内的其他人,“明钰为了皇子妃失踪一事而来,你们又是为何而来?”
众人一时无言。
皇帝道:“楚爱卿,你来说!”
楚晔辰状似为难道:“四皇子怀疑做手脚之人就藏在四皇子府上,勒令众人不许离去,微臣为自证清白,干脆陪同四皇子进宫面圣。”
皇帝扫他一眼,心中已有数,他这四子还是太过鲁莽,如此粗暴地限制众臣,虽能避免他们销毁证据,可也不是万无一失,甚至将人全都得罪了。
而且他这心思也太过明显了,皇帝看着垂首不语的顾瑾瑜,心想,这四子的确无容人之量,连自己的嫡亲妹妹都不放过,这心太过狠毒。
心中所思所想,皇帝并不表露,口中下达谕令,彻查今日出入四皇子府和金国落脚处的人。
太子在世时,他这几个儿子虽然也暗斗不止,但还算有分寸,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却是越斗越厉害,还算计到他头上来了,越界了,就该有惩罚。
皇帝闭目养神,其他几人也站着跟木雕似的,唯独顾明钰刚刚申诉冤情,跪在地上,皇帝也没喊他起身,只好一直跪着,如今只觉得膝盖冰寒刺痛,他也不敢出声。
心中却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这是忘了,还是故意惩治他,恐怕还是后者居多,可他压根想不出自己何处做错了。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等到负责查证的禁卫军统领将收集的证据呈上,皇帝方睁开眼,仿佛才意识到顾明钰还跪在地上,道:“明钰你起身罢。”
“是,多谢父皇。”顾明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
皇帝翻看着面前的东西,何人几时出入何地,这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同递上来的还有一块封存在木盒中的玉佩。
等看完这些,皇帝发问道:“眀忧,前年朕赐给你的麒麟血玉可还在?”
顾明忧闻言,心中一惊,回道:“那块血玉乃父皇所赐,儿臣十分珍爱,故而珍藏于府内……”
“在何处?”
“在书房南面的第三层书架上,用锦盒妥善收着。”
“去看看。”皇帝这句是对禁卫军统领说的。
顾明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火会烧到他身上。
他虽然嫉恨顾明钰,但也不愿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来,故而没想在他们大婚之日做出什么不轨之举,可为何……
待禁卫军首领回禀而来,给了他致命一击!
“回陛下,二皇子府内未曾发现那块御赐血玉。”
皇帝脸色一沉,“你这血玉不在你府内,反而在月夕公主的住处,你还有何话可说?”
顾明忧“噗通”一声跪下,“儿臣冤枉啊,父皇,儿臣今日确实未曾佩戴那块血玉,若是有人潜入皇子府,将玉佩盗取,儿臣也无法得知。”
“证据确凿,你还欲狡辩?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才出此下策,想陷我于不义!”顾明钰恶声道,他本就因被罚跪而心生怨气,如此正好将怨气发泄到顾明忧身上。
顾明忧却不回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哑声道:“今日儿臣参加四弟的婚宴,于半途中听闻一声尖叫,才兴起去后院查看的念头。四弟说是小厮争斗厮打,儿臣当时便察觉不对劲,正欲再问,便听见新房那边传来不协之声,随后才携同众人前往查看究竟,发现月夕公主不知所踪。如今想来,这一切太过巧合,恳请父皇明察!”
听闻此言,顾明钰脸色一变,虽然他命人将孟云藏好了,可不知父皇的人究竟能否找到。
那统领领命而去,最后却带回来一个青年,那青年样貌清秀,乍一看,同孟云有几分相似,自带一股娇柔之感。
青年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被侍卫带着时便吓得脸色惨白,进了殿内,更是两股颤颤,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坐在地。
待看见顾明钰时,双眼亮了亮,惊喜道:“殿下,殿下救我!”
顾明钰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孟云,待看清后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厌弃道:“你是何人?我并不曾认识你!”
那青年闻言,双睫一颤,眼中流下泪来,哭诉道:“殿下,奴知错了,奴不该仗着殿下宠爱就肆意妄为,求殿下原谅奴这一次罢!”
顾明钰脸色愈发难看,他正欲再说,就听得一声惊呼:“呀,这位公子倒是与孟侧……孟云有几分相似,四哥莫不是还心系孟云,这才找了个相似的人替代?”
殿中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到顾瑾瑜身上,他似恍然自己说错了话,捂嘴不言,脸上露出懊悔之色。
祁染微微侧身将其挡住,道:“微臣与孟云仅远远见过几次,乍一看,确实像极了。”
顾明钰眼神明灭不定,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还是暗示?
他府上分明没有这人,可最后从他府上带来的是这人,而非孟云,若是继续查下去,是否会查到孟云?
今日这事,顾瑾瑜到底有没有插手?
他在心中衡量得失,若孟云被发现,他虽然会被皇帝彻底厌弃,但也能拖顾瑾瑜下水,而如今,他虽然也会被皇帝厌弃,但尚且有一丝操作的余地。
他对顾瑾瑜是有怨的,但想到对方求楚晔辰出手救他,他又犹豫了,也许,也许他这个弟弟对他尚有情谊!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在府上养男宠,还任由他在儿臣大婚之日闹出动静。”顾明钰深深跪伏下去,一时殿内只剩下那青年的啜泣声。
“好!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噗!”皇帝今日被人算计,这算计之人极有可能是他儿子,又见他这四子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在府内私养男宠,顿时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
“父皇!”
“快传太医!”
殿内几人立即慌乱起来,等送皇帝回了承乾殿,顾明钰等人守候在殿内,祁染同楚晔辰则守候在殿外。
“陛下这是心情不畅,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气血逆行,待微臣开些益血活气之药,再调养几日即可,只是陛下这些时日切忌情绪起伏。”李太医颇为谨慎道。
都是在宫里混久了的人精,他虽然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这气氛不太对劲,故而不敢多言。
皇帝此刻已然醒转,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你们也一并退下。”
“父皇!”
“退下!”皇帝加大了声音。
“是,儿臣告退。”顾明忧三人不敢多言。
见他们出来,祁染几步走到顾瑾瑜身边,眼神关切,楚晔辰看了那边一眼,脸上表情不变,关切问询道:“陛下龙体如何?”
“父皇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即可。”顾明忧打起精神回道,他如今处境堪忧,实在不想再得罪这位位高权重的丞相,说话间颇为客气。
顾明钰被他抢先,压下心中不忿,也冲楚晔辰露出几分友好善意。
楚晔辰似不觉这二人的异样,松了口气,面上的紧张之色消融些许,全然一副忧心皇帝的模样。
顾瑾瑜打量一圈,眼神中露出几分趣味,很快收敛,冲几人一礼,便欲离去。
“等等!”
“二皇兄还有何见教?”
“只是提醒五皇妹,你为之付出一片真心,对方却不一定会领情,小心作茧自缚。”顾明忧意有所指道。
顾瑾瑜明眸一动,落到祁染身上,面含期许:“王爷,你可会辜负我一片真心?”
“天地可鉴,此生定不负卿!”哪怕知晓他问的随意,只是拿他当挡箭牌,祁染却答得极为认真。
顾瑾瑜顿时露出甜蜜的笑容,“二皇兄可听见了?我信王爷的。”
在场三人听了这对答,面色各异。
顾明忧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听懂了,故而刻意搪塞,还是真没听懂,皮笑肉不笑地道:“五皇妹有个好归宿,我自然是高兴的,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四皇弟,眼光精准,早就料到静安王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醒转恢复。”
“你……”
“二皇子说的是,”祁染打断脸色难看的顾明钰,淡淡道,“天色将明,我等不宜久留,便先一步离去了,几位请便。”
说完,他便牵着顾瑾瑜离开,这回没人再敢拦下他们。
楚晔辰在他们之后请辞,摆明不想掺和进他们两兄弟的事。
剩下两人两看两相厌,对视一眼,各自离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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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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