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此番多谢。”
她并未怀疑臻荒衣的话,跟着依依学了那么久的观面识心,又在黄阶增智阵内待了不短时间,她在识人方面,早就有了长足进展。
再加上前世的阅历打底,臻荒衣想在她面前说谎,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困难。
楼青茗从储物袋内取出两坛飘灯庭酿,推到他面前:“我这里还有两坛飘灯庭酿,与外面售卖的稍有不同,你可以拿回去尝尝。”
臻荒衣眸光微闪,他多看了楼青茗一眼,便抬手将这两枚酒坛收入储物袋,与她笑道:“那我就多谢少宗主割爱,对了,你之前承诺的九五折,只要是我今日购买的,都算数吧。”
楼青茗好笑回应:“自然。”
臻荒衣点头,与她笑笑不语,等双方酒饮完,楼青茗告辞起身,准备离开时,臻荒衣也跟着一起,前往柜台内结账。
此时柜台内站着的,正是方才那位元婴傀儡。
他看到两人后,笑意盈面:“这位客官可是要结账?”
臻荒衣颔首:“结,再将你们酒庄内百余年的鹿儿酒,给装上一百坛,九五折。"
元婴傀儡看了楼青茗一眼,见她点头,便取出一枚空的储物袋,放在腰间轻点,等装纳够数目后,便递给臻荒衣,顺便与对方报了下账。
臻荒衣将储物袋内的酒坛,转移到自己的储物装备,之后又往这枚空储物袋内,如数装入灵石,归还给对方。
等傀儡清点完储物袋内的灵石数目,他又从容开口:“荆寿酒,再给我来两百坛,一百五十年份的,九五折。”
元婴傀儡:……
楼青茗:……
楼青茗转头,无奈看他:“你收着点,看看自个儿家底,可别都给花到这上面了。”
臻荒衣敛下睫羽,轻笑:“无碍,难得占你点便宜,便想趁此机会多买一些罢了。”
楼青茗大概明白他的想法,却也没有点破,只是无奈说:“那便随你,但是你要分清楚,到底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而不是你感觉自己应该需要的。道途不比其他,它不会随着你的思想为转移,而是随着你的心。”
看不清心,只一味地以外物为追求,为转移,她怕他最后会钻入牛角尖,迷失于心障。
若是那般,那他以后若还想出来,那可就难了。
臻荒衣闻言,眸光颤了颤,却是没有转头,只是轻笑:“我知道的。”:筆瞇樓
楼青茗收回视线,她与柜台内的傀儡点了点头,之后又与臻荒衣招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臻荒衣回头时,只看到了她往酒庄深处行去的笔直背影,身姿纤细,气势独特,走姿优雅……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然而那身形就只在他视线内存在了不足一息,便倏然消失不见。
臻荒衣抿起唇.瓣,敛下睫羽,不期然的,之前用蓍草手环占卜的结果,重新回到脑海。
他回首重新看向柜台之内,目光却有些失焦,仿似在走神。
傀儡不间断地往储物袋内装纳灵酒,看到他的表情,不禁笑道:“小修士,你这是喜欢我们少宗主啊。”
臻荒衣抬头看他。
傀儡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那你还真是有眼光。”
臻荒衣眉眼稍松。
傀儡:“年轻人嘛,反正头铁,多碰两次壁,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记得在头撞烂之前,回头啊。”
臻荒衣:……
“为何?”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小声询问。
傀儡就笑:“这很明显啊,你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给你任何优待,任何另眼相看,这一看就是没有希望的。”
像楼青茗这般的人,能够打动她的,肯定不是身份与修为,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够高,身边高修为的男修更是有不少,她却均是没有动作。
也肯定不是颜值,若她当真对脸感兴趣,那一整个空间的元婴傀儡,随便就能挑选出百十来个颜值好的,随意她想暖洞府、唱小曲儿、温酒壶,只要她给灵石花,他们谁也没有什么节操。但最终,她谁都没有多看一眼。
所以她追求的,应该是是一种感觉,能够让她看对眼、并为之动心的缘分,仿似什么都不挑,但真列起标准时,那是比谁的眼光都高。
而这种眼缘,很明显,臻荒衣没有。
“但凡她方才心疼你一点,就不会率先离开,而是会站在这里,目送你离开了。”
楼青茗若当真想对一个人好,她的优雅与风度,哪怕只是疏离,也依旧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提前离开,仿似失礼,本意却是要完全断了他的念想,不留给他丝毫希望。
臻荒衣敛下睫羽,轻轻颔首,也不说自己有没有被说服,只径自道:“天梁酒,再来三百坛,九五折的。”
傀儡简直要被他的表现逗笑:“好嘞,马上。你小子,也不是个能按常理出牌的人。”
臻荒衣弯起唇角,语气却异常平静:“劳烦。”
既然无法得到正面优待,那他感觉反向输出也挺好。
总归都得让她对他印象深刻一次,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做到痛彻心扉,也总要肉疼那么一回。
酒庄深处,依依等人已经在里面与贺进他们吃上了,阮媚在一旁支起大锅,忙得热火朝天。
见她回来,他们热情地与她招呼:“茗茗你吃饱了没?”
“臻荒衣寻你说了什么?”
楼青茗坐到他们对面,想到丹道王家,她的心情不由沉凝:“告诉了我些有关于息壤的讯息。”
等大家将臻荒衣那边的消息大概听了一遍,也跟着陷入思索:
“兰柒老祖那边查出的线索,不是个九字谐音的家族吗?这怎么丹道王家感觉哪儿哪儿都有些嫌疑。”
“蹊跷太多,线索不足,具体的,咱们等回瑞莒城以后,询问完平泽老祖他们再说。”
“没错,听听他们都从王颐汶口中得到了哪些讯息,到时大家再一起分析看……”
楼青茗等人在良禹城内,是又待了几日,方才重新来到的班家。
此时,之前过来参宴的各大势力修士,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他们可以说是过来辞别的最后一批。
被引着来到班善的院落后不久,班家的杂役弟子们就陆续地过来,为众人上餐,这其中,依依与古喜喜的身边,还专门站立了两个,为她们布菜。
其上菜模式,就与他们上次在班家用膳时,对待乖宝时的那般。
叶恬初次见到这样的用餐模式,还感觉有些好笑:“你们这次准备的充分吗?应该能让大家吃上个几分饱吧。”
霍玲弯起唇角:“这是班家的灵厨,从五十多年前就开始筹备的,他们每日都会抽空多做出一点,一点点地积攒而成。就是这一顿的量,吃完了,也没有更多。”
叶恬失笑:“你这倒真是用心准备了。既如此,我今日也得放开肚皮,好好地为这些灵食的消耗,出上一份力。”
楼青茗感激起身:“让班叔与霍姨费心了。”
真是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方才知晓,自己原本可以多么有钱。
虽然现在依依与古喜喜的吃食,一部分都是由镜月商行搜集,剩下的则是从任务堂,由宗门弟子搜集。
依依几人也起身行了一个平辈礼:“多谢两位道友。”
“这是我们为你们准备的新婚贺仪,还望不要嫌弃。”
“多谢,你们都是茗茗的契约妖修,也无需客气。”
楼青蔚坐在一旁看着,小声感慨:“可惜乖宝不在,不然它现在该是要高兴疯。”
班善笑睨了他一眼,开口:“放心,有准备它的那份,等之后会给茗茗,让她捎回给它,也算沾染我们的一部分喜气,还有既明等人。”
楼青茗听到这里,当即就笑了起来:“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便为乖宝他们,好好感谢一番班叔与霍姨。”
楼青蔚听到这里,也是跟风笑言:“那我的呢?!我这边虽然没什么大胃口的,但也想要一份优待。”
班善慢条斯理看他:“你也有,专门为你定制的十年特训,可还开心?!”
楼青茗:……
楼青蔚:……
楼青蔚转头看向霍玲:“霍姨,我觉得我已经不再需要特训了,咱们换点实际性的,哪怕也给我打包一盘菜也行。”
霍玲抬眉,向他展颜笑道:“一会儿也多给你打包几份,按照给乖宝准备的量给你。但这次的特训,却不是我们提起的,而是你叶姨。”
楼青茗、楼青蔚:……真的假的?!这里面真没有班善的事?!
叶恬坐在旁边,却是连连点头:“我一开始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还是与班善交流过后,才知道我这些年,对你们的关爱着实有些不够,准备将之变为行动。
“原本,我还想带着茗茗一起历练,但班善说你忙,你就自己决定是否一起,没有强制要求。至于蔚宝,男修嘛,就要经得起摔打,叶姨也是确实有个好地方,可以要带你过去玩耍,尤适于风灵根。”
楼青茗闻言,舒出一口气:“那我就算了。”千万不要叫她,她感觉活着还挺好。
楼青蔚则干咽一口唾沫:“我就也算了吧,我最近也有事。”
他还准备对自家师父,紧迫盯梢。
叶恬摆手:“不急,你修为还不够,等你结婴以后,就只管寻我,到时我带你感受一下修炼路上的疾苦,保证让你快速成长。”
楼青蔚:……
他对上班善笑意盈盈的眼神,抽了抽嘴角:他后悔了。
早知道这货耳朵灵敏,他当初就不该皮那么一下,现在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叶姨,您还准备回飞狼州吗?”楼青茗在一旁询问。
叶恬回答:“还没确定,我可能会在太许小世界再历练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无涯小世界。”
说到这里,她短暂地怔了一下,眸光微动。
她竟是不知道,她在提及无涯小世界时,无意识用的竟是一个回字。
另外一边,班善已经欣赏完了楼青蔚的变脸,他取出两枚玉盒,递给两人:“改口礼。”
楼青茗与楼青蔚面面相觑:改口,改什么口?!改口叫姨父?!
叶恬在旁边看到两人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就不叫改口礼了,叫做关系变更礼。”
名义上的养父,这也算关系上的递进。
之后的离别宴席间,众人言笑晏晏,相互说起他们各自这些年的收获,气氛融洽非常。
酒兴正酣时,依依尝试性询问:“班道友,你父母呢?”
班善:“他们只在这边待了两日,就回了,家中事忙。”
依依看着班善布在眼底的灵气屏障,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卜师之间,为防止对方从自己的面相中,看清部分命轨,经常会用这一招遮掩自己。
没想到,现在竟是被他用到了自己身上。
“那还真是可惜,我们原还想找机会拜见一下呢。”楼青茗在旁边开口。
班善转头看她:“你若拜我们为义父、义母,转头他们就会再次赶来。”
楼青茗:……大可不必。
“倒也不用这般麻烦。”
一顿膳食,宾主尽欢,在此期间,楼青茗等人能够看出,班善与霍玲的关系很好。哪怕他们的表情都少有波动,但在动作以及眼神的配合上,依旧能看出他们相互之间的脉脉情意。
楼青茗等人一共在班家待了七日,方才被班善等人给起身送离。
楼青蔚对此,还有些受宠若惊:“班叔、霍姨,你们也不用送的,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霍玲就笑:“无碍,不过是跟着走上两步,刚好也是送送叶恬,她也准备在今日一起离开。”
叶恬对上他们的视线,就哈哈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要出去走走。”
说罢,她就按了下楼青蔚的肩膀:“你也加油修炼,不要被茗茗落下太远,争取在太许小世界早日扬名。”
楼青蔚:……他其实已经扬了,不过扬的却是酿酒师的名。
“我会努力的,下次陪着茗茗一起上千岁榜。”
“好小子,好志向。”
说罢,楼青蔚又转头看向班善,以微笑的口吻再度询问:“班叔,您看我师父那死劫,可还有获得您指点的余地?!”
班善瞟了他一眼,哼笑:“小小年纪,就别做白日梦了,你看我除了你霍姨的死劫,还管过谁的?!”
楼青蔚:……
他那问话看似玩笑,问出口时,也是带着几分真心。现在听到这般回答,莫名就感觉有几分刺耳,故而他身形微转,抱着霍玲的手臂就是叹息抱怨:“霍姨,你看班叔。”
霍玲抬手轻拍了拍额顶,轻笑:“你班叔那就是个蚌嘴,指望着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还不如去问问别人。”
楼青蔚敛下睫羽,心情不愉,但在如此日子里,也没有扫兴,而是颔首应声。
之后在他们的讨论期间,班善就未再开口发言。
只是等快走到门口时,他目光清扫,滑过正抱着霍玲一侧手臂、笑意盈盈的楼青茗,看向天际的悠悠斜阳,语气悠长,又带出些飘忽的缥缈:“若前路险阻,你可会怕?”
他这话仿似是对着楼青茗说的,也仿似是自言自语。
楼青茗怔了一下,转头看他。
见他并未将视线落向自己,她便敛眉思忖了一会儿,笑着摇头:“不会,这世上又哪里来得什么绝对平坦?!”
真正在一帆风顺环境中生活的修士,早就被那种安逸的生活,给养废了,无法提升、更无法成长。
所谓修炼,就是不断提升自我、进行成长的过程。
没有苦难,就出门寻找苦难,没有险阻,就出门见证险阻;修真之路,就是不断拼搏奋斗之路,与人斗、与世斗、与天斗,无论何时,都要秉持迎难而上的决心,只有如此,方能在苦难中寻求自我,在险阻中发掘道心。
除此之外,一切平顺的安逸,都仿若镜花水月,经不起波折。
班善闻言就笑:“你能有如此决心就好,该你经历的,总要一件都不能少地经历,才能算作最终圆满。”
楼青茗直觉他话语中另有含义,却没有太过深究:“是,我知晓了,多谢班叔教诲。”
她不是很懂卜师心中的那些框框条条,但这是一句安慰与关心的话,她却是懂的。
“那我们就此告辞。”
“以后有事,可以随时联系。”
当天,楼青茗等人在与霍玲他们告辞后,就回到了贺楼酒庄,乘坐着酒庄内的传送阵,直接赶往了瑞莒城。
并且这次,他们并未在酒庄内部多做停留,而是一经抵达,就又乘坐了一次传送阵,前往了贺楼氏在崇乾密林内的私密空间。
在那里,佛洄禅书等人早就等在了传送阵边。
这次,为了将王颐汶彻底控制在手中,他们从一开始就进行得比较谨慎。
贺楼平泽没敢只简单地在王颐汶识海中留下主仆契约,为防被人察觉,还特意让楼青茗回来了一趟,就是为了佛洄禅书在王颐汶的识海内,多做几番布置。
将那枚主仆契约、以及他们布下的其他禁言印记表面,给烙上一层隐匿禅文,为之加持上隐秘锁链。如此,也为他们现在的行动,多加上几层保险。
见到他们过来,佛洄禅书先是手指微动,将他的本体放回楼青茗的丹田,之后方才开口道:“走吧,这次审问王颐汶,我们可是审问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古喜喜等人当即来了兴致,他们四散开来,围在他身边好奇打听:“是什么样的?!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贺楼家?”
“她头上的那枚步摇,到底是用做的,是谁给她的?!”
“还有那个九字谐音的家族……”
“佛前辈,我和你说,我们之前在莽荒四野巡视驻点时,有被丹道王家的修士追踪过,直至王颐汶被放了出来,他们才暂时停止。”
在大家的七嘴八舌询问中,佛湖禅书的笑容加深,他不疾不徐地捻动着念珠,眉目平和,直至大家将想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方才开口笑道:“我这边问出的消息有些多,归纳出来比较重要的,有两点,我一点点地与你们说。”
众人安静下来,认真聆听。
佛洄禅书:“首先一点,就是贺楼氏。在王颐汶的认知概念里,与我们的猜测稍有不同。丹道王家告诉她,贺楼氏是他们王家的敌人,咱们对他们虎视眈眈,拥有诸多底牌,会对他们不利,是必须铲除的对象。
“他们在外行走时,不仅需要对自己小心防护,也不要轻易暴露敌意,只需要探查消息,完成规定任务即可。”
“当然,关于这一点,丹道王家也并非对所有在外行走的族人,都说上一遍,更多的人还在懵懂,对贺楼氏的情况不甚了解。”
众人:……
佛洄禅书:“其次一点,便是王颐汶头上的那枚步摇。经我们检查判断,那里面应是含有贺楼氏的莲子或藕身粉末无疑,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对贺楼氏的绛宫涟漪,那般敏.感。
“至于来源,王颐汶说是来自于丹道王家的族库。她在请求离开族地、外出历练前,因为好奇心重,将之带出了族库,之后稍微费了点手段,便知晓了贺楼氏的消息。
“至于丹道王家给他们的说法则是,凡是能够往步摇发生颤动的,都是丹道王家的敌人,也就是咱们贺楼氏。”
那枚步摇他们之前有拿在手中仔细检查过,它的制作比较精致,大概是为了防止步摇的珠链在晃动过程中,幅度太大,所以,那几串珠链中,并非所有的步摇珠子都有异状,只是少数几枚,才会在感受到绛宫涟漪的过程中,发生颤动。
“还有就是,王颐汶初次离开丹道王家族地前,他们曾给她发布过确切任务,那就是接近童晨。想让她在外寻机激起他的好胜心,好在你陨落后,让他争取一下,做御兽宗的少宗主。”
众人:……
他们在短暂的沉默后,转为无语:
“那他们这个目标,选得倒是好。”
“童晨那小子,哈哈哈,也算他们的眼光独特,选到了一个好人。”
在他们与童晨深入交流之前,听到这话,可能会有些担心,但是现在,却基本没有什么怕的。
丹道王家应该不知道,童晨因为其母的缘故,自小就对自己的相貌颇有自信,渴望寻找道侣,却也是因为其母的缘故,对道侣存有颇多顾忌与畏惧。
简而言之,就是上头容易,下头也快。
王颐汶在童晨刚生好头发时,与之相遇,是最为恰当的时机,但她这边一展露出马脚,没过多长时间,童晨那边就开始退却、下头。
逐渐退却之前的欣喜,剩下更多的就只有犹豫与徘徊。若非王颐汶颇有手段,他们可能早就已经疏远开来。
三花在思忖过后,静静摇头:“感觉还不是很能理解,所以王家是对贺楼氏下手的家族吗?但是兰柒老祖不是说,是一个九字谐音的家族吗?”
依依摇头:“兰柒老祖只是说,她调查出来的,是有一个九字谐音的家族,与当初那些家族势力接触过,却不一定就是幕后黑手。”
楼青茗跟着点头:“联系的,不一定是主使者,也可能是打手。那佛前辈,你们可判断出,曾经贺楼氏的起伏,到底是否是丹道王家动的手?!”
佛洄禅书摇头:“王颐汶修为太低,知晓的事情太少,都是皮毛,我们现在还不好猜测,只能等她回去以后,多加探查,寻到更多佐证,方才能够知晓。
“至于之前兰柒调查出来的那个九字谐音家族,我们此番却是根据她提供的部分线索,大概锁定了一个九家。”
“哪个?”
“到底是哪一家?”
佛洄禅书弯起唇角,“王久玖,就是那个家族实力不菲,但却人数稀少,也最为神秘的玖家。”
金卷扑扇了两息翅膀,快速发声:“玖家是丹道王家庇护的家族,所以最终凶手就是丹道王家!佛前辈,我说得对不对?”
佛洄禅书笑哼一声,再次摇头:“不对,事实上,在王颐汶的话语中,玖家与王家的庇护关系,只是明面上的伪装,实际上,玖家的位置要比王家更高。”
众人闻言,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没有言语。
感觉前后的关系有些乱,让他们一时抓不住线头,无法理清,更无法准确提炼出自己想要询问出的问题。
楼青茗看着佛洄禅书眼底的促狭,无奈好笑:“还要劳烦佛前辈与我们好好地讲讲清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雨师螺的完美转世以后·人族篇[修仙]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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