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主任吼没两声就有点喘不上气,喻兰洲这人桀骜,但对老师十分敬重,就乖乖站着,一句没有,随便骂。
于小宝斗胆:“教授,丫是骨科的……”
邱主任:“……”
刚着急忙慌的没听清楚,就听手术室主任气急败坏:“你赶紧来一趟吧老邱,我是管不住了!”
小老头暴起:“我不管是什么科!!大白天给我茬架喻兰洲你是要上天啊!!!积水潭这百年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猢狲!!就你这斤两打得过骨科么?”
“赢了。”小喻爷从头到尾就这俩字。
他虽然手废了但内家伙也没讨着好,上下三路被一帮人扫了个清楚,脑子也开瓢。
老头这一下被噎得够呛。
而于小宝心里对他喻老师的崇拜默默又上了新高度
人帅智商高业务牛疼学生品格好最重要的是特么打架也能赢啊!!!!这个男人是完美的,不接受反驳!!!!!
“到底为什么打架!!!”邱主任怎么也想不通,同时抬手让于小宝去开门。
门打开,彭闹闹最先看见的是于小宝脏了的衣服,再一眼,是喻兰洲穿着手术服的背影,他湿透了,衣裳顺着脊椎的弧度紧紧贴在后腰那一块,他没回头,只低低道:“我没事,出去。”
可小姑娘却是个倔强的主,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出去,蹬蹬蹬每一步都跟哥斯拉进城似的、走到了这人跟前
看见他胸前一小块血迹。
闹闹鼻子酸得要命,死死攥着手,一双兔子眼狠狠瞪人。
喻兰洲的眼镜折了,这会儿什么都挡不了,被小丫头明明白白瞪住,只好撇开眼。
齐护士长上来劝:“好了好了邱主任,外头都听得见,甭说了,消消气,来兰洲,快给你老师道个歉……”
“他不该跟我道歉!”邱主任气红了脸,积水潭真是没出过这种事,这下他们甲乳科可真出名了。
打架是什么?是暴力!
究竟什么事非要使用暴力?
邱主任老了老了,一颗心再次悬起来,从前担心这个学生就这么消极下去,这么颗好苗子就这么浪费了,所以耳提面命地让他搞专业搞研究,累死累活把人领到现在这个职位,以为能歇歇,得,开始给我玩花招,茬上架了!!!
“去,找个血压计。”齐护士长对闹闹使个眼色。
小姑娘哒哒哒出去哒哒哒回来,蹲在地上给小老头量血压,是真气着了,高压175,又哒哒哒出去倒水给小老头吃药,邱教授抚着心口质问:“还不说是不是??!”
喻兰洲深深低下头。
“你来说!!!”邱教授一指于小宝。
闹闹也看着他。
“内畜生嘴脏!”宝大夫嘀咕一声,替他喻老师委屈。
说完,幽幽瞅了瞅他大彭。
心疼坏了。
怎么有这么坏的男人啊!
彭闹闹一愣。
“小宝。”喻兰洲唤了声,不叫他说。
宝大夫就乖乖缝上嘴,有样学样低着脑袋。
邱主任哪懂这里头的事啊,见怎么都问不出更气,齐护士长倒是知道楼下骨科有位姓马的大夫成天送花,那么他们兰洲这是吃醋了?吃醋了也不会动手啊平时那么斯文一人……
齐护士长也跟着瞅瞅闹闹,见小姑娘蓦地沉下脸。
“这事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邱主任挥挥手,长长叹口气,“甭跟我眼前晃,气死我对你没好处,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你还带着小宝一块!从今儿起你不用手术了,等院里处分下来再说……”
说着瞧瞧学生内只动不了的手,眼里浮起担忧,转而看向闹闹,把这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扔沙袋似的扔给彭小护:“你要是也管不住就让他自生自灭。”
邱主任走了,给他学生收拾烂摊子去了,房间里,宝大夫摸摸鼻子,讨好地喊了声:“闹闹。”
小姑娘倏地抬脚往外走,这时候,一直低着头的男人也跟着动了,默默跟在小姑娘身后。
跟着她进治疗室,看她指了指床,立刻乖乖坐上去。
“我没事……”他低哑地说。
彭闹闹眼里一下就湿了,她的眼睛大眼窝又深,此刻像是盛着一汪水,她不敢眨眼,生怕眼泪会掉下来。
她现在不想哭,不想让这人瞧见她哭。
女孩不理睬,叫男人心里没底,哀求似的唤她:“闹闹。”
“你不要叫我名字!!!”小姑娘气咻咻,这一声厉害极了,叫喻兰洲抿紧唇,再也不说什么。
这时候,有人叩了叩门,进来个熟人,是骨伤科的小柳大夫。
小柳大夫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无视喻兰洲衣服上的血迹,解释着:“邱教授打给我让我上来瞧瞧。”
也不问到底是怎么摔的,执起喻兰洲的手摸了摸,说下去拍个片吧。
彭闹闹一听拍片,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了那只手上。
然后拿着小柳大夫开的检查单,拿着喻兰洲的医保卡,蹬蹬蹬火气很大地下楼。
医保卡是刚才小宝递进来的,这姑娘实在是火焰太大,能燎着人,所以宝大夫躲远远的。
小柳大夫朝喻兰洲笑了一下:“估计是骨裂,赶紧去吧。”
喻兰洲就这么吊着手,几步追上哥斯拉似的小姑娘,跟着进电梯,到了住院部的x光室一拍,几分钟片子就出来,再跟着有空气刘海的哥斯拉回病房,交给小柳大夫。
全程都是彭闹闹在忙活,喻兰洲想帮忙拿个片子都被啪叽拍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小柳大夫是把医药箱拎到甲乳科给做的固定包扎,完事了也知道要找谁交代,直接就对彭小护说:“甭让他沾水,定时到我那换药,过完年再拍个片看看情况,一般三个月就能长好。”
小姑娘特别认真地边听边点头,把人送走的时候拉开抽屉捻了一条进口巧克力塞人大夫兜里,是个谢礼。
小柳大夫扭头朝远远看着这边的喻大夫请示,见他没反对,高兴地收了。
然后,治疗室的门被带上,谁都不进去打扰,就连赖护士也在护士站里嘀咕:“这活我不抢,就得闹闹来,她现在跟颗炸单似的,一点就着。”
“总算听你说句我爱听的。”钱护士点评。
接着几个人都走了,挤在大办公室里,非必要不靠近护士站,因为护士站和治疗室就一块薄薄的板子,里面说什么都能听见。
、、、
但其实里头的人什么都没说,跟被摁了静音键似的。
喻兰洲那只缠了纱布的手指腹和小臂都有擦破的伤口,彭小护举着一支棉签给他消毒,天气凉不容易发炎也就没包扎,用眼神示意这人抬另外一边手,瞧瞧,没伤,于是换支棉签怼到这人嘴角。
“嘶”疼,生疼,但小喻爷没躲,就让他姑娘这么往上戳,他的眉心不由自主折起来,眼白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红血丝。
闹闹默默放轻了力道,蜻蜓点水般用碘伏擦过唇角,吐出俩字:“张嘴。”
看见里头破了个大口子,重重吸了吸鼻子。
“不疼……”喻某人不敢多说,生怕点着这丫头。
“不关我事。”小姑娘装冷漠装不上心,棉签一丢,要走。
手腕被男人圈住。
他握着她,想这么和她待在一块。
可闹闹甩开,蹬蹬蹬出去了。
这天晚上,她没在医院陪妹妹,独自在附近找了个酒吧……
积水潭过条马路就是什刹海,再往里走点就是有名的酒吧一条街,这儿白天瞧着平平无奇,天一擦黑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夜夜笙歌。
彭闹闹要了一杯芝华士,加冰,手边有她喜欢的坚果和小鱼干。
这顿酒很早之前就该喝了,他们分手了,妹妹病了,他走了……可那时她一个人,怕醉,怕醉了没人护着她,所以不敢。
这儿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和猎艳的老手,见她一个人,酒刚下肚没多久就有男生挨过来笑着问:“妹妹,我能坐这儿么?”
小姑娘摇摇头:“我想一个人。”
什刹海这一片居委会管得严,派出所也在附近,所以店家做生意特别谨慎,看见落单的小朋友都要多盯着点,生怕出事。酒保擦着杯子呢,又给送一小碟果盘,陪着聊天,一眼就知道这位妹妹心里有事。
蓦地,她身边坐下一个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混在这五光十色的夜场里十分突出。
酒保刚想说话,见这人一抬手:“认识。”
彭闹闹嗖地抬头一瞧,又耷拉下小脑瓜,不吱声,也不赶这人走。
那就真是认识了,酒保放心了:“喝什么帅哥?”
“汽水。”喻兰洲说。
然后手边多了一杯冰可乐,彭小姑娘喝一口他也喝一口,彭小姑娘吃花生米他就干看着,叫酒保觉得他忒可怜了,干脆也送一小碟。
就见这男人把碟子往姑娘手边推推,全让给她。
又见小姑娘翘着嘴巴把碟子推回来,不肯要。
酒保笑了,问:“惹女朋友生气啦?”
喻兰洲闷闷地嗯了声。
这种情况人见多了:“道个歉,哄哄就完事啦。”
“我跟他没关系。”小姑娘很认真地跟酒保大哥解释,“我俩……”
她的手戳戳自个又戳戳喻兰洲,“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瞪身边男人:“你来干嘛?不要你来!”
这小性子使的……酒保大哥两手大拇指对着碰碰,笑着走了。
小喻爷惯他姑娘从来不手软,你怎么撒气都随你,我反正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就守着你。小姑娘一杯喝完又要一杯,酒保先是看喻兰洲,见他不反对,就又给换上一杯满的,等彭小姑娘要第三杯的时候,这儿酒还没上来呢,就见小小一道身影跑了出去。
他腿夺长呐,一步顶小短腿三步,陪着她跑到树下吐,其实彭闹闹今天就只吃了几粒花生米,吐也只能吐刚才喝下肚的酒,洋酒本就烈,顺着她的喉咙喷出来,烧得火辣辣地疼,还苦,叫小姑娘眼睫毛湿漉漉的,一双眼被洗刷得清明。
吐完,人蹲地上,醒神的间隙喻兰洲倒回去一趟把酒钱付了,再出来瞧见他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小脖子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等着被他捡回家的流浪小猫。
他递过去一瓶水,被一爪子拍开,挺凶:“你别碰我!”
小喻爷顿时就不太好。
说着又往后边挪了挪屁股:“脏……”
从胃里返出来的酒精没有了那股麦芽香,反而泛着酸腐刺鼻的味道,让一个原本香喷喷的小丫头成了一缸豆汁。
、、、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不在意,瞧见她衣领上沾着酒渍,用自个的袖子给抹了抹,不想让她湿哒哒的难受,然后单手把人提溜起来,喂她水,垂着眼给她整理发帘,挨得很近,低喃着:“自个肚子里出来的嫌弃什么,我不嫌弃,现在咱俩都一个味,走,回家。”
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着点了,小姑娘彻底绷不住了,扯开嗓子嗷嗷地哭,哭得内叫一个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叫过路的大老爷们都以为是挨欺负了,拎着喻兰洲的领口就要揍,可小姑娘一头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柔软的后背的贴着喻兰洲的,张开她不算强壮的翅膀老母鸡似的护住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哭吼:“你们别碰他!”
得,多管闲事了,几个老爷们讪讪摸鼻子,撤了。
小姑娘回身狠狠拍了男人一下,打在他小腹上,他没觉出什么她倒是手疼,吼他:“你怎么这么傻!!!!”
到这里喻兰洲还是没听出来,就觉得他姑娘特别特别生气,快要哄不好那种。
他心里也慌。
真怕她哭着哭着、哭透了,就不要他了。
算起来这是自打彭静静开始化疗后的半年里闹闹第一次哭,不是为了妹妹,是为了他,或者说,是这么多事夹杂在一块,混成了浓浓一锅苦汤,终于是溢了出来。
“喻兰洲我觉得你丫就是个大傻逼!那么大个误会你就认了?你就让彭静静这么耍着玩?怎么有你这种人!你不觉得委屈么?!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可你什么都没为自己考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我宁愿你自私一点,我的内疚会少一点!”
她昨天在家看完了所有的录像视频,发现一个没看过的,时间是他们说分手的那一晚,他立在走廊上给她发消息,整整等了一个小时,离开的时候瞅着猫眼,像是在瞅着她,一双眼深不可测,她从高清像素的视频里分辨出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隐忍。
“不委屈。”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依然扛着所有事。
“可我替你委屈!”小姑娘哥斯拉一样怒吼,那段时间她觉得人生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我以前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稀罕我,所以你说分手就分手,你问过我吗?我太特么难过了,我觉得我就快死了,可我谁也不能说!我曾这样怀疑你,然后我现在知道你特么全是为了我!你特么才是最委屈的!你叫我怎么办?我快心疼死了喻兰洲!”
“对不起。”
她说这么多,他给的是这三个字,叫彭闹闹哇地大声哭,心里特么替他委屈死了。
他上前,看着他那么介意那么难过的姑娘,俯身吻她。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彭闹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自己心疼的嗷嗷哭。
其实没打多重,就是撒气。
又气又心疼。
他不管不顾又亲上去。
单手搂着她,用力磨着她的唇角,气息很重,心口很烫,把小姑娘亲老实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联系我!”小姑娘抽抽搭搭开始算账。
他默默回忆了一下,觉得她是在说他在国外的那最后几个月。
“我太想你了。”他抱紧她,“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控制不住。”
“你当时为什么同意分手?你就没想问问我吗?”这是彭闹闹的一个心结。
“我觉得不太自信……”喻兰洲尝试说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我从来没这样过,我觉得我有很多缺点,配不上你,你太好了。”
说着,他深深看着她。
“喻兰州你是不是疯了?”彭小姑娘一脸不可置信。
他觉得自己很多缺点?
“我特么站积水潭门口大吼一声喻兰州我不要了谁要谁拿去我操不用一秒钟绝对被抢走!”ωWW.bimilou.org
“拿回家供成宝!”
“是什么成就了你这样的错觉?你果然是个大傻逼!”小姑娘气成河豚,小脸鼓囊囊的,眼睛水亮亮的,十足可爱动人。
他低低笑了一下。
见他这样,闹闹的气气敛了一半,心里什么话都往外淌,哭着呢喃:“我看见你鞋柜上的照片了,我不想理你,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想让你着急,所以我不叫小宝告诉你我的事……但是我现在好后悔,我不应该这样,你那么难,你在外头那么辛苦,我却只会给你拖后腿,你说,你那回发高烧是不是被我气的?喻兰洲你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说了我也可以接受的,大不了把彭静静揍一顿嘛!我们姐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把我当小娃娃!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力量,我希望听到你说……”
“我爱你。”他一把嗓子磨得糙糙的,鼻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双眼泛潮。
彭闹闹哑了。
“很爱很爱你,闹闹。”
刚才唠唠叨叨一火车的小姑娘继续哑巴。
感觉这人被魂穿,从前不可能这么说甜话。
她推了他一下,转身火车头一样冲在前头,冷风也不能让她冷静多少。
男人紧紧跟着,从后海酒吧一条街尾巴似的跟进小区里,在看门大爷乐呵呵打招呼的时候替哭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问声好,和她一同踏进电梯里,一同出来,在小姑娘戳指纹开门的时候,拉住她
他低头,试探地含了一下她的唇角,见她虽然哭却没推开,鼓起勇气用舌尖舔过那柔软的下唇,然后就无法控制了。他的嘴唇重重吮西她的上唇,随后舔过齿肉,小姑娘仰起头,微微张着嘴,他的舌尖有力地撬开上下闭合的贝齿,揪住那条粉红色的软肉,拖过来,吃进自己嘴里。
听见她似埋怨般唔了声,手更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他将她牢牢抱紧,唇舌交缠间彼此呼吸沉重,体温飙升,喻兰洲的手心发烫,熨着闹闹,他们像是生命中两颗枯败的古藤,紧紧缠绕,焕发新芽。
喻兰洲,把她的嘴唇咬肿了。
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来,他的手从她的后腰挪出来,礼貌地回到隔着一层布料的距离。
可彭闹闹整个后背都是麻的,肩带也滑下来一边。
她的脸很红,他却一直看着她,她的耳朵后面烧成一片,用手捂住了脸。下一秒,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在她的手背,还有点刺刺的。
她猜到了,扭着腰躲。
“你好烦啊……”小姑娘娇嗔着跺脚,一张小番茄的脸庞愠怒似的瞪人,眼泪还没断。
喻兰洲拉起她的手背又亲了一下,冒头的青胡渣磨过手背,他的嗓子发哑:“别烦我。”
这一句太软了,软到她的心直接化成水。
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耳朵贴住他的心口,听见他过快的心跳。男人一个用力直接把小姑娘抱回家,抱进卧室里,锁上门。
小猪本来挺热情迎接姐姐来着,还没开始表演呢,一脸懵逼看着这两个人类粘在一起进去了?锁门了?当我空气么?
“喵!”小猪凶凶叫了一声,报复性地把沙发挠破一个口子,满意地回窝了。
黑暗中,
不依不饶的女孩在门后抱着男人咬了一口,虎牙很尖,喻兰洲疼得往下蹿,直接坐在了地上,连带着闹闹也落在地上,他的手舍不得撒开她,哑着声求饶,她心疼,又给亲亲,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叫他低头说小话:“甭闹了,憋不住。”
单手把针织衫脱喽,瞧见一头乱毛的姑娘,喉结上下滚滚,说实话:“真憋不住。”
这都夺久了!
爷可是当了大半年和尚!
闹闹一听,眼红红的,翘嘴巴:“你为什么打架?”
“丫不是好东西。”喻主任一提就着火,没把话学给闹闹听,但小姑娘聪明,大概猜得到。
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真跟水做的似的,哭:“我好怕你就把我让给别人了!!!”
“不能够!”他咬她。
“我要是答应怎么办”
“把你抢回来。”
“你土匪啊。”
“不可能放你走,休想。”他顶她。
小姑娘一下就没声了。
轮到男人开始算账
“你朝丫笑。”挺委屈,醋劲大。
“那我跟人吃饭不笑难道哭啊?我就是回个礼啊!你气什么!”小姑娘倒是觉得这没什么。
“我没气你。”
哪敢……
“放屁,你东西扔下就走了,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
闹闹是跨坐在他腿上的,他轻轻揉了揉她脑袋,顿时想起从前这丫头跟他撒泼打滚说想再买几个罐头喂妹妹时的模样,他往她脖子根蹭了蹭,说我是跟自己生气,我从前没给你买过花。
小姑娘一下变得乖兮兮,她在这一刻像一只刺猬,收起刺,翻身仰躺露出柔软肚皮,哼哼:“我也不是非要花,我自个也能买……”
“不一样。”他顶认真地说,“我总觉得我已经对你很好很好了,已经竭尽所能了,可我现在才看明白,我做的不够多,连内小子都比不上。”
眼里又染上不虞,不甘心输给那种人。
闹闹手伸到他后颈,摸摸那儿的红痣,是他很熟悉的属于她的安抚,顿时就被顺毛了,又咬上她的嘴,问她:“这么多事,能翻篇不?”
“喻兰兰……”小姑娘轻如羽毛地摸他耳垂,唤出给他起的小名,问他,“你手疼么?”
他的心就落到了地上,稳稳的,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一只手不能使劲,在她耳边磨:“抱紧喽,摔下去接不住你,去床上。”
闹闹肚子里似乎有蝴蝶在飞,很痒,人往他身上贴,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就这么被带过去。
她躺在那儿,紧紧抱着喻兰洲,像在大海里抱着唯一的漂浮物,死死不撒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没一会儿枕头就洇开一小块深色水痕。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爆字数,双更合一,又懒得分章,双更真的很耗精血我在说什么哔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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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打赏和花花啾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惜禾的白大褂和燕尾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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