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苦练……
唐时语反复咂摸着这话的意思,觉得此事不太寻常。
她的目光扫视着,少年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睛,手摸了摸脖子。
唐时语幽幽道:“你心虚什么?”
他连忙否认:“没。”
唐时语意味不明地哦了声,淡淡道:“是吗。”
她也不知信没信,转身绕到屏风内,将他搭在架子上的脏衣服叠好,放置在一旁。
随后在床榻上坐下,垂眸沉思。
顾辞渊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看着,见她没有要算账的意思,松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鞋尖搓了搓地面,虽然很想进去与她再亲热一番,可又怕自己因“好事”败露而挨罚,正犹豫着。
“阿渊,进来。”
得了命令,少年不得不依言照做。
“阿语,怎么了?”他慢吞吞地朝榻走去,眼睛四处瞟着,寻思着一会该从哪条路逃跑。
“阿渊,告诉我今日那几个人的身份。”
顾辞渊目光微滞,嘴角挂上了抹讽刺的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在她身边落了坐,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细细把玩。
唐时语极有耐心,也没有将手抽走,只是淡然地看着他。
“曹熠。”
唐时语点点头,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
若说在这明王府,得了特权最大的便是曹家人。
“你不问我,因何杀人?”
唐时语摇了摇头。
“为何?”少年显得有些兴奋,他往女孩身上拱了拱,两个人挨得极近。
唐时语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剔透明亮的眼睛,柔声道:“我知道,你非是冲动之人,若对方当真冒犯了你,你会忍到离开再动手。你此时解决了他们,必是那伙人在我们离府之前就会有所行动……我猜,他们是冲我来的。”
只有关乎她的安危,阿渊才会方寸大乱。
少年笑了笑,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手臂圈住她的腰身,低声道:“他们要去绑你。”
“嗯。”
“所有要伤害阿语的人,就都该死。”他轻声说着,唇角微扬,觉得自己的做法再理所应当不过。
唐时语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更不是心有大爱的菩萨心肠,她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那么必是要回击的。
上一世她过得稀里糊涂,到最后也没能善终,上一世的因,有了这一世的果,既然重生,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原本碍于家族的安危,只想避开,可眼下的情形不允许她再继续躲避下去。
今日被阿渊碰上,解决了困难,那明日呢?后日呢?
该想个法子,让那些潜在的危险人物自顾不暇才是,让他们还未来得及招惹她,便自身难保。
外面狂风大作,很快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内的一对男女不知何时又吻在一处。
她撑着他的胸膛,勉强将人推开了些,低声道:“阿渊,你与我说实话……”
少年丢了一处领地,便又去探寻另一处,他一边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颊,一边回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里做了什么?”唐时语越想越觉得,那几场春梦不全是梦。
顾辞渊见事情败露,干脆拒不回答,封住她的嘴,让她无法追问。
唐时语果然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年轻就是好啊……
少年热情似火,险些把她烧着了。
他想把她往床上带,还残存一丝理智的唐时语只得叫停,再纵容下去,这火怕是要把人家王府的客房都要燎了。
唐时语让他独自坐在床榻上冷静,自己则是走到窗边,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
她的心思飘远了。
到今年冬日,阿渊就要十六了。
从他十一岁时起,两人就在一处,将近五年的时光,唐时语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今日的所见所感,当真颠覆了她的许多认知。
原来自己并不完全了解他。
这小狗一旦发情,还真是难以控制啊……
唐时语的手抚摸着窗柩,微微低头时,柔顺的长发从肩膀滑落。
她胡乱地想着,她的院里有小白,还有新送来的公狗,那么大白这个名字,到底是给谁呢……
少年懒散地靠在床边,像是许久没见过肉的饿狼,眸色深沉地窗边的猎物,狼尾巴翘着,随着他的好心情微微摇摆。
屋内无人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唐时语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半眯着眸,朝外看去。
外面的长廊聚着许多人。
那些人好像围着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先前为她领路的粉袄小丫鬟也在外面。
大雨滂沱,将喧闹声吞噬了一多半,唐时语隐隐能听到离她最近的小丫鬟的声音。
“……曹公子……不行……贵客……王妃交代……”
很快人群动了,开始一个一个屋子搜。
小丫鬟跺了跺脚,转身朝门板走来。
唐时语一个闪身回了屋,随后门板被敲响。
“进来。”
小丫鬟面有难色走了进来,“实在抱歉啊唐姑娘,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您移步去别处休息。”
唐时语诧异道:“发生了何事?”
顾辞渊已经从屏风后饶了出来,站在她的旁边,抱着肩睨着小丫鬟。
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
很快,不用她说,唐时语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曹熠已经到了门口。
他看到唐时语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站在门口摸了摸头发,又理了理衣裳,迈进了门。
他人模狗样地走了进来,装模作样地揖手,“原来是唐大姑娘在此处歇息,打扰了姑娘的清净,曹某真是该死。”
“嗯,曹公子说的是,所以能烦请你出去吗?”唐时语挑了挑眉,嘴下毫不留情。
不料曹熠却更加来劲儿,他舔了舔唇,两眼放光,“姑娘骂得好,曹某听后身心舒畅,姑娘可骂痛快了?若是不出气,曹某站在这里,任凭姑娘说,绝不反驳。”
唐时语:……
顾辞渊不屑地撇撇嘴,“呵,你还真是不要脸。”
“噗……”粉袄小丫鬟没忍住,这位冷面公子瞧着不好惹,说话倒是犀利得很。
曹熠被怼本就心里窝着火,尤其还是当着美人的面,脸上更觉无光,他狠狠瞪了眼小丫鬟,却不料对方倒是反瞪了回来。
这丫鬟不是他府上的,他不能打骂磋磨,这毕竟是王府,不得不忍气吞声。
曹熠想起来到这边的初衷,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顾辞渊,质问道:“敢问顾公子午时左右,人在何处?”
“阿渊自然一直与我在一起。”唐时语向前迈了半步,如往常一样,护在他身前。
曹熠不相信,狐疑道:“姑娘可别偏私,午时时分姑娘该在我堂姐那里才对。”
他可是打听好了才来寻人的。
午时唐时语从女厅离开,去了明王妃的屋里。彼时不在厅中的女子只有她一人,有明王妃以及各家夫人作证,不会是她。
而从男厅离开的几个人中,皆有人证,能够证明他们一直在一起,不会与他的家仆失踪有关。
那么只剩下眼前这位看似纯良的顾公子了。
纯良?啊呸!
若是没有那日在芸锦阁外那一遭,曹熠只怕也会信了这些鬼话。
“那我且问问公子,可曾见过我的家丁。”
顾辞渊皱着眉,“家丁?”
他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不曾见过什么人。”
曹熠还审视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身上找出破绽。
唐时语偏了偏身子,把少年护得严实,语气不善,“曹公子的家丁丢了就该去找寻,何故跑到我们这来找麻烦?公子究竟是想找人,还是想找茬?!”
曹熠被问得一噎,不自在道:“自然是找人的。”
“那公子为何一直针对我们?”唐时语冷笑道,“曹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找王妃身边的孙嬷嬷对峙,我午时从王妃屋里离开,孙嬷嬷是瞧见了的,我那时便同她说过,阿渊在外面等我,她都是知情的。后来我见阿渊喝了酒,不太舒服,就扶着他去了主院西边的小花园吹了会风。”
“我让我的贴身丫鬟芸香去取了些吃食,这点,留在厅中的二妹妹三妹妹都能作证。后来芸香带着东西回来,我们不小心弄了些在地上,我便又去找孙嬷嬷道歉,还借了这一身衣裳。”她指了指顾辞渊身上这身。
“这是我家王爷不穿的衣服,我认得!”粉袄小丫鬟举了举手。
唐时语感激地对着她笑了笑,又道:“午时以后,我们是否在小公园里,小花园里的情形是否与我所描述的一致,曹公子可去向孙嬷嬷求证,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没有证据就乱攀咬人!”
“我我……”曹熠被这一通说辞驳得哑口无言。
他叫来家丁,也是想对唐时语下手,他原计划着,将人打昏拖走,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先把事办了再说。
大家闺秀,重名节,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她不愿也得愿。
他曹熠也是家中嫡长子,家族也算显赫,他虽然爱玩了些,但家中可无半个妻妾,她进门后就是独一份宠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况且他将想娶唐时语的心思与母亲说了,母亲大喜,昌宁侯府虽只有华丽的外壳,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
他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孝顺。
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唐时语他要定了!筆蒾樓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帮蠢货迟迟不来,他没办法实施计划。
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眼前的这对姐弟……看上去确实像是无辜的样子。
曹熠不甘地望着唐时语。
“曹公子,我能问问,你丢了多少家丁吗?”
“五、五个……”
唐时语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笑了,“哟,曹公子调这么多家丁来,是想要修葺院子吗?”
“噗……”粉袄小丫鬟又没忍住。
“看来明王府对于曹公子而言,真当是跟自己家一个样啊。”
这话若是传到王妃和王爷的耳朵里……
“……唐姑娘,曹某打扰了,这便告辞了。”曹熠咬牙道,灰溜溜地跑了。
小丫鬟一脸崇拜地看着唐时语。
顾辞渊突然挡在了她们中间,拦住了小丫鬟的灼热的视线,淡淡地撇了她一眼。
小丫鬟僵了身子,说了两句抱歉的话,也赶忙溜了。
人都离开,唐时语垮了肩膀。
她神色疲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脚步虚浮地往里间走,背后突然一暖,随后身体一轻,她被拦腰抱起。
“哎!”她吓了一跳。
猝不及防,她又被人堵住了呼吸。
少年疯狂地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汁,拼命压榨她胸腔的空气,用力到几乎将她的魂魄吸出。
他一边快步朝里间走,嘴上也不闲着。
男妖精……也要夺人魂魄为食吗?倒是与话本里的狐狸精是一样的。
哦,她忘记了,狐狸精好像不分男女。
年轻力胜的男子都是这般热情吗?
唐时语被动承受狂风暴雨,正胡思乱想着,身体被人轻轻放到了榻上。
她先前说过,不许他乱来,于是少年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坐在床边上亲吻,没有多余的动作。
“姐姐,专心一点。”少年抵着她的唇瓣,慢慢啃咬。
未等她答话,就又被拖入了狂热的浪潮里。
又过了许久,久到屋外的雨声渐小,门外开始有了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他们额头相抵,他深情地望着她迷离的眼眸。
顾辞渊满足地舔了下唇,轻喘了声,哑声道:
“阿语,你真好。”
“你不喜欢说谎的,为了我,今日说了太多的谎话。”
少年的心里软乎极了,他从未如此强烈地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站在她身旁默默守护得久了,终于得到了回应,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唐时语缓过了那阵窒息,抬眸看去,温柔地笑着,“我从前为你所做的太少了,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你一直以赤诚之心待我,从今往后,我也要对你再好一些。”
“你很好,不需要强迫自己。”他不赞同道。
他希望她一直无忧无虑,无所顾忌,他会变得强大,直到能够护她一声无虞,不再经历那些无妄之灾。
顾辞渊想到上一世两个人的结局,心底克制已久的杀戮再也没了压制。
寻个由头,都悄悄杀了吧,一劳永逸,永诀后患。
唐时语却不知他在计划什么,只是笑着。
“没有强迫,你保护了我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一次了吧?别这么小气……”
“要罚你。”他坚持道。
唐时语微愣,“我没有做错,为何要……”
她见他又摆出了那副委屈神色,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连忙改口,“好好好,阿渊要怎么罚姐姐?”
于是他用行动来道出这个答案。
唐时语的神魂被抛到了云端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年轻的确是很好的,起码气息很长,很足。
她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的……呜呜呜我也想哇呀呀……
提前写完的三更,早早地发上来啦!看了评论才想起来今天是520,都忙忘记了,520的表白章,还挺巧嘿!大家节日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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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甜宠文总被表叔欺负哭,作者:秋色未央
姜宛姝本应是丞相之女、王孙之妻,却在出嫁前夕遭逢变故,跌入尘埃。那个被她唤做表叔的男人向她伸出了手,拉她出尘埃,又抓她入深渊。
燕国公林照辰是个杀伐果断的铁血武将,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姑娘软绵绵地叫他表叔的时候,他早已经执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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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是她一生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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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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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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