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脚下,一个深宅大院的门口挂着“李府”的牌匾。这牌匾大约也是有些日子了,虽然南山一带气候有些阴湿,且浮尘较少。但这样式不甚老旧的匾额,却看起来多少有些陈旧。
深闺的院子里,一个绿衫少妇倏地向对面的墙壁丢出了几枚飞镖,一旁站着的丫鬟侍女并不以为奇,就连站在一边的两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对这样的场景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
“嘉陵,你猜猜这次娘扔出了几枚飞镖?”绿衫少妇飞镖出手,便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女孩,笑道,“可不许用听得。”
一个身穿浅紫衣衫的小女孩肯定地答道:“是六枚。”
绿衫少妇笑笑,问另外一个道:“嘉菁,你猜呢?”
另一个一身鹅黄裙子的小女孩略略犹豫道:“许是六枚。”
“是六枚,怎的嘉菁还有些许犹豫?”绿衫少妇笑道,说出来的话虽是看似责备,但语气却甚为温和,犹如春风拂面一般,“莫不是正月里看了烟花,耳力有些钝了?”
“女孩子家,要她这么进益作甚么,”那绿衫少妇的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长衫男子从前面院落转了进来,一面走向这母女三人,一面笑道,“到底,她们姐儿两个里头,嘉陵的眼力是极好的,将来传承了你玉女剑的准头,也是不差。”
两个小女孩一见这男子走来,脸上也是绽开了极明艳的笑容,嘉陵腿脚快些,先一步攀住了自己父亲的手臂,娇笑道:“爹,今天要不要和娘比剑来看?”
这男子一手一个,抱住了自己的双胞胎女儿,甚是宠溺地笑道:“那你是希望爹爹赢呢,还是希望你娘赢呢?”
嘉陵歪着脑袋想了一刻,方才认真地道:“最好,是你们一人赢一局吧。”
嘉菁跟着你点点头,亦是很认真地眨着眼睛:“爹爹每次都输给娘,这次爹爹要赢呢!”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绿衫少妇忍不住笑道:“师兄,看来往后做不得假了,嘉菁这孩子眼里倒好,居然能分得出你次次都输。”
“家里比剑若是论起输赢,还有甚么趣儿。”男子透过一对女儿娇俏可爱的笑脸,转头对妻子笑道,“说好了是让着你的,那必定要我次次都输才罢。”
两人玩笑了两句,便交代一旁的丫鬟婆子带了两个小姑娘出去。一俟下人都没了踪影,这男子便收敛了些笑意,很是严肃地问道:“师妹,最近在家里可发现什么异常么?”
少妇眉心一跳,很是警惕道:“怎么?难道有人找上门来了?”
男子摇头道:“我只觉得有些不太平——眼下,又到了明剑派比剑夺帅的当口,虽说我们两人早已金盆洗手,不问门派中是非……可是,前阵子风言风语里面传着,说阴阳剑阵的演习又开始了,只怕这次南隅堂亦会有人使出这样的招数。”
“用不用的,与我们何干?”少妇有些忿忿,“你我的阴阳剑阵,也不过是勉强算作上乘布局罢了,若是遇上对手内功强劲的,根本没有半分优势。这些事儿,都是北宸堂和南隅堂的人眼见的,有什么好纠缠不休的!”
男子听到这话,便只得心事重重地点了头:“希望如此吧,最好不要再生什么是非了。”
“师兄,你总是忧心过重。”那少妇见丈夫如此不安,便轻言抚慰道,“其实我生下她们姐儿俩之后,内功元气早已大大受损——这些,不但你晓得,明剑派又有多少人不晓得呢?就算他们是为了求阴阳剑阵,也断然求不到我们头上来。”bimilou.org
“但愿是我多心了,可……”这男子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前院一阵不寻常的剑风响动。两人想起孩子还在前院,便不由地对视一眼,拔腿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跑去。
“到底是明剑双绝,避世如此,也能听得出我剑上带风的响动。”前堂正殿上,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朗声道,“李师弟,令师妹,两位可不要怪我不请自来啊。”
李青凌见到来人,刚刚落下的心似乎又倏然紧张了起来,便只拱手笑笑道:“原来是程师兄到了。虽说师兄为大,堂主为尊,可我二人也是金盆洗手出了明剑一派的人,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师兄切勿多虑。”
程易之听出李青凌想撇清一切的话头,便笑道:“这里是李府,我怎么好拿大?不过是顺路拜访一下两位,再来瞧瞧两位师侄女的功夫,是不是有当年令师妹的风采。”
令傲然听到这话,不由地向前一步,隐隐有些怒气道:“程师兄,说事儿便说事儿,何必扯到孩子身上。我一个女流之辈,不想掺和你们爷们儿的事情,但也请师兄放我女儿清净。”
程易之似乎毫不意外令傲然话语中的不敬,笑道:“师妹还是这样容易多心,怎的就认定了我要把师侄女当做筹码来使?我说了,不过是顺路过来瞧瞧,师妹别多想才是。”
令傲然见程易之如此,便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应付了两句,便匆匆赶往后院找自己的一双女儿。却不料正瞧见两个女儿正在正厅后面探头探脑,令傲然便含了两分怒气,急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大人说事情,又没让人叫你们见客,怎地这么没规矩!”
两个孩子似是还没到怕人的年纪,虽然令傲然语气有些严厉,但嘉菁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娘,前头那个人,我见过的。”
“你说什么?”令傲然心头一跳,忙忍不住细细问道,“你在哪里见过的?”
嘉菁歪了歪头兀自去想,却没有回答,倒是嘉陵似是想到了什么,噢噢地道:“我也想起来了,上个月娘带我们上街,奶娘撞上个要饭的人,好像就是他。”
“要饭的?”令傲然有些哑然,但还是为求保险细细问道,“你可看准了么?街上人多,莫不是你记错了呢?”
“没有错的,”嘉陵甚为肯定,“那个人下巴上有一个痣,因为他撞在奶娘身边,我看得很清楚的呢。”
令傲然向来是相信女儿的眼力的——这两个女儿,一个眼力甚好,一个听觉敏锐,且喜的是心智早熟,记忆力也不错。然而联想到女儿方才说,这人是“上个月”见到的,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只怕又有什么祸事袭来。
两个女儿见母亲神色有变,倒也有几分害怕,便忍不住拉着令傲然的袖子道:“娘,你怎么不说话啦?我们去后面练剑好不好?”
不说“练剑”还好,甫一听得这样的话,令傲然脸色又变了几分,忙拽了两个女儿,低声道:“好了好了,女孩子家老说舞刀弄枪的事情作甚么,娘带你们去后面歇歇。”
入夜。
李府上下有些忙乱,晚饭过后,令傲然突然叫下人把两个女儿的小床挪在了她与丈夫的卧室里,下人们虽嘀咕着”父女一室,不成体统“的言语,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快手快脚地安顿好了一切。令傲然也待众人退去,在房中亲自看着女儿们熟睡了许久,方才心事重重地转头对李青凌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隅堂这么早便使人来暗中盯着我们。我瞧着情势怕是不好,要不要送嘉陵和嘉菁出去避一避风头?”
李青凌有些颓然,摇头道:“送到哪儿去呢?难不成送回北宸堂?那就是我们有意找事了。”
令傲然甚为不解:“北宸堂和南隅堂都知道我内功已破了半数,怎可能再有什么问鼎明剑掌门的可能?为何一定要苦苦纠缠呢?”
李青凌看着妻子疑惑的面庞,总是犹豫了一刻,然而想想还是希望问清楚的好,便道:“师妹,虽说你内功已破,但你推毒的气力总是没有减损吧?”
令傲然眉头微蹙:“你这话甚么意思?”
“玉女剑与君子剑各有毒杀的绝招,君子剑的梅鹤散不足为奇,原也不会使人毙命。可是玉女剑的散□□么,”李青凌略停了停,方道,“只要用气推毒,便是绝杀的招数。”
令傲然已然没了耐心,甚为烦躁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你之后,若是明剑一派再无会用气推毒的人,你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呢?”李青凌慢慢地说道,“我思前想后,也只有你手上这一招,还能让明剑中人念念不忘。”
令傲然听丈夫如此推想,不禁有些薄怒:“如今便是我们不在明剑门下,也犯不着疑心明剑中人会惦记这种不入流的微末功夫!若是我们先起了这样的疑心,岂不是存了欺师灭祖的心思!师兄,这样的话,再不必说了!”
李青凌见妻子执意抱了如此的想法,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勉强应付了几句带过。待两人气息稍平,便预备着歇息,孰料守夜的下女又匆匆地跑来回道——
“老爷,夫人,前面有个甚么‘灵宝派’的人,想要见老爷和夫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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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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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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