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去请了不在场的慕云深和萧爻,小仆只引来了慕云深一个,说是横竖找不到另一个了。
“慕公子,”许崇明赔着笑,点头哈腰的小声询问,“萧少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待在院子里莫要乱走的吗?”
“这事我应该问问许大哥,”慕云深面色一凛,咄咄逼人,“你们魔宫中遍地怪人,今日所见那位苏先生将萧爻掳走,我也追不上,失了他的下落……你们可是答应过,要护他周全的。”
许崇明听闻“苏先生”三个字,满含笑意的眼睛立马往下一耷拉,显的有些焦躁,小声嘀咕着,“怎么又惹上他了……”
慕云深并不打算饶过他,冷笑一声,“沈宫主莫不是出尔反尔,这才半天功夫便不认账了?”
“慕公子,我只是逍遥魔宫一个小小的官家,代表不了宫主,你可千万莫要污蔑。”许崇明连忙摆了摆手,“你请稍等,我问过了宫主再来答复。”
逍遥魔宫是个极其刁钻古怪的建筑,一半平地矗立,另一半吊挂在悬崖上,形状更是绝无仅有,像是一把擎天利剑,生生破开云层,让阳光无处逃避的撒落下来。
这把利剑自远处看来又薄又长,但里面所容纳的空间却不小,许崇明拉着慕云深在角落中说话,其他人正围着桌子假惺惺的客套,看架势怕是推辞到明早都不见得有个结果。
许崇明的加入,微妙的打破了平衡,他附在沈言之的耳边说了什么,沈言之“和善”的笑容也为之一僵。
那厢阮玉已经大咧咧的挑了个坐北朝南的好位子坐了下来,她几处大穴仍被封着,不能动武,但总算行动无碍。
“没规矩。”柳白瓮手里的拐棍戳了戳地面,脸上的神色却稍有些得意,显然并不是真心责怪阮玉。
“柳叔,我这两天在监牢里只有干馒头可以啃,连水都抠巴着给,都饿瘦了。”
阮玉的脸是稍微小了一点,但和她抱怨的南辕北辙,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变一个模样,脸上软乎乎的肉稍脱一些,五官越发明朗精致。更何况,她在赏罚宫中颐指气使,谢远客能迁就的尽量迁就着,虽不至于给她换个高床暖塌,但吃食上甚少亏待。
她瞪着谢远客,那阴湿寒冷的牢房消耗了不少内力,让阮玉每日只有一点富余,却非但没能磨损她的精神头,相反的,这般折磨反而让阮玉更进一层,丹田中如有一团火焰燃烧着,将几道被穴位封锁的经脉慢慢打通。
“我相信策师不是这样的人。”阮长恨胳膊肘往外拐,气的阮玉和柳白瓮齐齐喝了一声:“哥!”“臭小子!”
“……”谢远客觉得自己身上怕是画了个靶子,光是站着一言不发,也能招来明枪暗箭。
“策师,这里的事暂且麻烦你了。”
谢远客还没回过神来,沈言之便小声道,“我会尽量在开席前赶回来。”
“……”
谢远客连个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目送着沈言之一行离开,他摇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山雨欲来,逍遥魔宫中微妙的平衡终于逐步打破了,想必幕后之人仍在养精蓄锐,等着一举击破这粉饰出来的太平。
席中另外三个人果然是一家的,心眼儿就有拳头那么大,这时候还能唠家常,听阮长恨说起什么家长里短,像是村南有颗桃树,从来开花不结果,于是建起了月老庙——尽是些因果关系不大的日常。
沈言之在许崇明的带领下,走到慕云深面前,他的表情也很为难,只能开口先安慰道,“慕公子放心,苏先生虽然行事冲动,但早年曾发过毒誓,绝不会轻易杀人。”
他说的“行事冲动”在别人看来就是“毫无理智”“暴躁易怒”,苏木都疯到这个地步了,谁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年一句誓言——更何况白锦楠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苏木。
慕云深由着发狂的苏木将人劫走,赌的也是这对夫妻伉俪情深。
武人重誓约,更何况苏木这句指天发誓,还是用苏恒的性命换来的,他就算疯了,痴了,傻了,恐怕都还心心念念着,成了越不过去的一道坎。
但现在,慕云深却道,“沈宫主要我如何相信你?苏先生他是个……倘若真的下手,你能死而复生?”
他没有把“疯子”两个字说出来,也算全了沈言之和白锦楠的面子,但众人心照不宣,一时均有些愁上心头。
“我既然答应了周全两位,定不会背约……许大哥,你安排些人手赶紧搜寻,苏先生在悬崖上建了个窝,也去看看。”
沈言之虽然对慕云深异常防备,但还不至于效仿先人错杀一百,这般嘱咐下去之后,又道,“我也跟着走一趟,希望苏先生不要强人所难。”
“慕公子,你是留在此处还是……”沈言之礼数周全,偏头又问慕云深道。
“自然是跟你们一起,”慕云深的笑容显的十分磕碜,没多少真情实意在里头,“萧爻是我保的镖,我们这一行也有规矩。”
这话说的慕云深也不违心,别的镖行保物——那是里三层外三层,捆绑的扎扎实实,有时候还会定个计划,什么明镖暗保,什么声东击西;保人——没有八抬大轿好歹也有个舒坦的马车,不至于浩浩荡荡沿路亮镖威,好歹也偶尔招呼道上的朋友两声,好吃好喝的供着。
而萧爻这个活人镖着实所托非人,身兼打手,诱饵乃至管家婆数职,天天过的跟个丫鬟一样。
此刻更是浑浑噩噩的蜷缩在苏木的“鸟巢”里,一身皮肉完好,却有一种正在被人挫骨扬灰的错觉。
他特别想挣扎着醒过来,先撬开慕云深的头皮,看看他脑壳里装着什么,脾气阴晴不定,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作数的,能听的;再一巴掌拍醒白锦楠,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还有,这特么疼成这样,你让我忍过去?!
萧爻表面十分乖巧的躺在鸟巢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灌入体内的真气属于白锦楠,导致他异常焦躁,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着,还念念不忘要挺过来,给上述两人一人一个暴栗子。
“有人来了。”白锦楠闭着眼睛,耳朵尖却随之动了动,她的一只手还贴在萧爻的头顶上,两人的脸色近乎一致的苍白,就好像内伤也是能传染分担的。
许崇明是第一个搜到此处的人,他听从沈言之的安排,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苏木一日心血来潮,耗费五天五夜弄出来这个有碍观瞻的鸟巢。
苏木的手艺很有点一言难尽,这鸟巢里面看起来虽然四仰八叉的有些粗糙,但至少垫了不少东西,勉强算是平整,但外面看来,比起鸟巢更像是开口向天的□□嘴。
逍遥魔宫风景阴森奇诡,但有了这东西,画风陡然一变,从犀利变成了幼稚。
许崇明站在山崖顶上,堪堪能瞧见阖目的白锦楠和蜷缩着的萧爻。
后山的风一向很大,越往下越是刮肉蚀骨,有飞索不渡之说。
所谓飞索不渡,是指那些自认为本事异常高超的武林人士,想借飞索之力,从山崖的另一端降下身形,再横渡深渊长河,从逍遥魔宫的背面偷袭。
谷中风势浩大,就算飞索材质上好,经老工匠的打磨成一件宝贝,能承受的住风刀雪箭,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会在下降过程中被晃落,摔成残疾都是命大的。
而白锦楠却借苏木之名,在这陡峭悬崖上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窝,她是守护逍遥魔宫的屏障,但同样的,这些年救下的正道纨绔也并不少,大多见对面有人掉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不下的遭罪,他就会飞身过去将人打晕,直接扔在林子里。Www.bimilou.org
……虽然这里头也有不少最后喂了豺狼猛兽的。
白锦楠的轻功造诣,由此可见一斑。
许崇明不敢妄动,他虽是第一个来到山崖上的,但沈言之与众人皆在这一片,相隔不远,接到他传出的信号后,转瞬间结结实实,将这山头围个水泄不通。
慕云深虽然料定,苏木不会对萧爻下毒手,但此番亦有些忐忑——以那人的脾气,纵使气空体虚,这时也该挥手招呼了。可鸟巢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中两人都像睡着了般,对外界无知无觉。
“宫主……现在该如何是好?”许崇明道。
他也看清了鸟巢中的情况——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怕再耽误下去,一个救不成,还耽误了另一个。
“不忙,你和我先下去看一眼,倘若是苏木,在我交涉的过程中,你先将人救出……倘若是白锦楠,那人估计没事。”
沈言之低声嘱咐了几句,却见慕云深忽然冷着脸插足进来。
“那我呢?宫主打算如何安排?”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北有渔樵的穿越之滔天大罪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