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白施礼说道:“大人忠义可比鄂王,草民竭尽微薄之力,愿与大人共赴国难。”
二人又畅谈一番,彼此多有了解,于是令狐白就在南剑州住了下来,每日参与军机,商讨抗元大计。
这一日文天祥召集文武官员幕府咨议等商讨出兵江西,派遣谋士赵时赏,咨议赵孟荣率军攻打宁都,一番分兵派将后,各自都去了,文天祥将令狐白留了下来,令狐白便知其中定有玄机。
果不其然,文天祥对令狐白说道:“令狐先生,本官初任南剑,元军势大,一路征伐,我大好河山尽丧敌手,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人心不齐,所以本官想出兵江西攻取城池。一来震慑元军,二来提升士气,三来凝聚民众抗击胡元之心。”
令狐白说道:“大人,草民能做些什么,只要大人吩咐,万死不辞。”
文天祥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令狐先生,我这里有一封信。”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书信交给令狐白,继而说道:“请将这封信交给我的一位好友邹洬字凤叔,他现在是领江西招谕副使,秘密去了宁都,到哪里去召集军民反抗元军。如今大军西进江西,你可前去联络凤叔,我们里应外合取下宁都。”
令狐白领命,将书信放好,说道:“大人信任,令狐白自当万死不辞。”
于是令狐白回到住处安排一番,然后带着徒弟梁冰赶往宁都,家中留下儿子令狐少安照顾家小,临行前书信一封,叫令狐少安把书信交给高润告诉他去找自己的结义二弟张君策。
师徒二人离开南剑,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日,暴雨狂风,电闪雷鸣。官道上车马难行,泥泞中冒雨兼程。
听着雨霹雳吧啦的落在车棚的声音,掀开车帘,雨势越来越凶。
梁冰将一件比较厚实的大氅盖在了令狐白的身上,关心的说道:“师父,一路劳累,又逢大雨,我看咱们就近找一个地方避避雨,休息一下再登程吧。要不然您的身体可真的会垮掉的。”
令狐白还真有些劳累,这一路行来基本上都是日夜兼程,于是说道:“好吧!你安排就好了师父先休息一下。”
梁冰应了一声,冲着驾车的车夫说道:“王伯,找一个地方咱们休息一下。”
车夫王伯说了一声:“好勒!”说罢扬鞭策马,在官道上,马蹄踏水,掀起一道水线……。
一行三人在一个被元军屠戮之后的村庄停下,这里残砖碎瓦,荒草丛生,一派死寂沉沉,路上白骨森森,腐尸遍地。看得人心惊胆寒。走进一村落的头一户比较完整的人家,看样子还是一个比较富户人家。
房屋内一片狼藉,梁冰收拾了一下,对令狐白说道:“师父,您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看这天气雨势不小,只能明日再启程了。”bimilou.org
令狐白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车夫王伯升起火炉,房屋内不多时暖和起来,有了一丝人气。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清晰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家里有灯光,咱们不如进去求住一夜明日再行如何?”
“嗯,你去看看这家人,好言好语,借助一宿,钱不成问题。”
房间内的三人闻言,令狐白看了看梁冰,说道:“不要泄露行踪。一切都看我眼色行事。”
梁冰点头说道:“师父,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令狐白摆摆手说道:“不必,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多时,就听有人在院中叫道:“有人吗,我们是行脚的客商,路过此地天降大雨能否借助一宿,感恩不尽。”
房门被推,令狐白走了出来,就见风雨中又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插长剑,面容老成的年轻人。还未等说话,年轻人施礼说道:“苗弼苗公辅见过员外。”
令狐白说道:“朋友不必多礼,你们自便便是。”
苗弼瞧了一眼令狐白,一身员外打扮,面容有些憔悴,暗说:“想必这位员外是因为家败而伤感吧,唉,如今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偌大的村庄竟被毁败的不成样子。”想着,施礼说道:“多谢员外收留。”
令狐白摆摆手,不愿多言,说道:“不用客气。”说着便转身回了房间关好了门。
苗弼只好回转复命,就这样一众人住进了西侧厢房,房间凌乱不堪,这些人七手八脚的收拾了一番,生火取暖,苗弼拿着干粮走到一位老翁面前,老翁正在火堆旁思索什么,身边站着一位与其同龄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老翁的孙子,垂手而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苗弼恭敬地说道:“阿爷吃些干粮吧。日夜劳顿让您跟着受罪了。”
老翁看看年轻人慈爱的一笑,说道:“多谢苗少爷,哦,对了。伯升先生和呼延小公子怎么样了?”
苗弼说道:“阿爷叫我公辅便好,您如此称呼让我心中不安,周先生和呼延小公子已经被安置好了阿爷放心。”
老翁听着心想:“好,就依公辅之言,周演的伤已无大碍,只怕这一次南行会更加磨难。唉,老朽本想安度晚年,这次看来是不会如愿了,元兵一路南下,烧杀抢夺,已经无家可归。”想着说道:“这里距离南剑州还有多远?”
苗弼回道:“只要不遇到战事,我们几日便到。如果前面有战事就要耽搁几日。”
老翁说道:“一路上有劳公辅帮衬,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苗弼含笑说道“家师有命晚辈不敢不从,况且能够护送阿爷也是我的荣幸,阿爷腹藏锦绣,早就听闻师父谈起,阿爷昔日也是浪荡江湖的高人。我也很想和阿爷多多学习。”一副孺慕之情,恭恭敬敬。
“哈哈……”老翁一捋长髯笑着说道:“你师父谬赞了,老朽已经垂暮之年,不提也罢。不过你愿意老朽也可以指点一二,略表谢意。”
苗弼闻言感恩的施礼,说道:“能得到阿爷的指点,此生定然受益匪浅,愿阿爷赐教。”
老翁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孟通,你去看看周先生和呼延小公子安置的怎么样,拿些吃食带我闻声安。”
通儿闻言点头,说道:“我这就去。”
老翁招手让苗弼坐在身边,二人闲聊,就在这个时候,风雨交加的外面,一行十三人的队伍悄然无声的靠近了这里。
这些人头戴斗笠,外罩蓑衣,内穿软甲,为首的人正是东道诸王乃颜王的手下耶律翰拖,这一次耶律翰拖奉乃颜王之命南下是来求见正在前线指挥战斗的大帅阿术,耶律翰拖随身带着一封乃颜王写给阿术的亲笔信,可是行到涪陵的时候,遇到了带着宋宣城守将呼延松小儿子呼延彭的周演,耶律翰拖无意间发现了二人的身份,还有一个秘密,为了给阿术送一份见面礼,更为了周演身上的秘密,派人围杀周演和呼延彭,路上多亏遇到老翁和通儿相助,继而躲到了苗弼的师父家中,耶律翰拖自然不会罢手,一路上穷追不舍,分兵围堵,还通报各地元廷军兵画影图形捉拿。
耶律翰拖当听探子回禀的信息,立马挑选了三十名高手,追赶到此。耶律翰拖分兵围住院落,心说:“这一次我看你们怎么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呵呵……定将你们一网打尽。我也好去见阿术元帅表明来意。最重要的是我能得到周演口中的秘密,承报于乃颜王此功可让我平步青云。”于是对手下说道:“除了周演和那个呼延小崽子,其余人格杀勿论。”
就在此际,忽听得耶律翰拖身旁一人声音沉稳地说道:“耶律兄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待我先进去探勘一番。”
耶律翰拖一看这人正是自己的副手阿沙夷离,此人自幼在黑龙山学艺,师承北宗剑术大师拓跋阳明。下山之后便投在了乃颜帐下,这次主动请缨来中原江南,就是想会一会中原的江湖豪杰,成名的剑侠,意在闯出一番声名,弘扬北宗剑术。
耶律翰拖很谦虚地笑着说道:“夷离老弟,杀鸡焉用牛刀。你可是我们当中的大师,不要急于一时,让手下去探探路就好,你的任务是对付那些高手的。”
阿沙夷离看到耶律翰拖对自己的恭敬,欣然点头说道:“耶律大人抬举了。”
耶律翰拖笑着说道:“您可是大王身边的红人,我等可都要靠着你提携呢。”
阿沙夷离客气的说道:“耶律大人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江湖人,承蒙大王看得起做了一名剑师。”
耶律翰拖一摆手,手下的亲信自然望风行动。四名快刀手,跃下马,冲了进去,这四个人身手矫健,直奔苗弼一伙人的西厢房而去,
随后耶律翰拖与阿沙夷离二人带着一众手下走了进去,院内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威胁。
房间内的老翁耳力超群,窗外风雨,竟也能听到异样的差异。警觉的对苗弼说道:“公辅你可听到外面的异常?”
苗弼毕竟年轻,再者听得入迷,一时无法分心,摇头说道:‘阿爷并无什么异常,你发现了什么?。’
老翁说道:“外有不速之客,看来今天又要一番争斗才能善罢甘休。”
苗弼听出了异常,顿时站了起来,将把剑抽出,对手下说道:“保护好老前辈。”说着便迈步朝着门外而来。
老翁慢慢站起,屋内几个年轻小伙子有些慌了神,一个个跳起身来,拿起兵器,面面相觑。老翁却不惊慌,朝屋外哈哈大笑道:“不必惊慌。”说完跟了出去。心知事情逼到这份上了,有什么法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然此时情况也惊动了令狐吧三人,令狐白站起身来,一个箭步窜到了房门侧面,借着破碎的窗棂纸向外面看去。风雨中的院落被一群锦衣持刀汉子团团围住,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师父……”梁冰走了过来叫道。
令狐白暗示梁冰不要出声,低声说道:“外面情况不明,且勿多言我们静观其变。”
梁冰点头,师徒二人便偷窥外面发生的一切。此时门外已经被一群人扇面排开,严阵以待,一个个杀气腾腾,为首的两个人,正是耶律翰拖、阿沙夷离。
苗弼见到二人吓得脸色微变,眉头一皱,暗说:“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了这里。为了周演和呼延小公子可谓费尽心机。我要如何对付这些人,凭借一己之力?呵呵……我恐怕毫无胜算,那么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就在苗弼想着如何对付这些人的时候,耶律翰拖冷笑的看着苗弼,眼神充满了戏谑地说道:“呵呵,你们还想往哪里跑。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识相的交出周演和呼延小崽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苗弼表情依然,正色说道:“你们这些元廷爪牙想知道,呵呵,我是无可奉告。”
阿沙夷离闻言气得骂道:“呵呵,你这小崽子口气不小。既然不愿说,我可以让你受尽痛苦后在甘心情愿求饶的跪地告诉我实情。”
苗弼还未说话,身后老翁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厮的口气也是很大啊!这里可是汉地你一个夷狄胡人如此狂妄,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阿沙夷离见被一个老翁骂了气得七窍生烟,怒道:“老匹夫,你找死。”说着便一掌拍向老翁……
一间内室之中,一盏灯烛下,周演护着一个小孩子,孟通说道:“周先生你的身体如何?”
周演点头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次又要麻烦你来,真是过意不去。”
孟通憨笑地说道:“周先生言重了,老爷子说您是忠义之士,是我等楷模自然要对您恭敬。”
正说着,有一个年轻人提刀,急匆匆而来,来到房间前,叫道:“通哥不好了。”
这一声,顿时让孟通与周演心情一沉,孟通问道:“怎么了?”
来人说道:“是追赶我们的那些蒙元爪牙,现在外面打起来了。苗少爷让我来通知你保护好周先生和呼延小公子。”
孟通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神情一震,如临大敌一般。
房中几人心中忐忑不安,毕竟外面敌人来者不善,恐怕难以化险为夷,只能默默祈祷,一切安好。
再说外面,风雨之中,老翁身形不动,原本慈眉善目,猛然间,两道寒光射出,直慑对方心魄。阿沙夷离虽有微妙的变化,但是仗着自己的一身本领也丝毫不惧。
老翁待他这一掌无法变化,抓住时机,蓦地大喝一声:“狂徒受死!”反手一抓,探右手拍下,虚实相合,力道刚柔,阿沙夷离手疾眼快,抽掌抬腿,连坏弹踢,老翁不敢怠慢,转身移步躲开。
阿沙夷离手腕一翻,一声龙吟虎啸后,一道剑光拍下!速度极快,电闪之间,老翁翻身闪避,剑锋划过,冷寒之气扑面而来,不由得心有忌惮。
心付:“这个胡人好厉害。手法精绝,而且他的出剑让人无法辨别,风雨之中,出剑的一霎那间,风雨骤停,随风飞散,老朽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心里想着,手脚可没有半点怠慢,挥动拳脚粘身发力,拳掌并用,阿沙夷离,倏然一翻,剑锋撩、扫、划,老翁闪展腾挪搭着剑身,往下便按,两人的功力差不了多少,一个拳脚了得,一个剑法精妙。
但见那柄宝剑往下略沉,随即便起了一片雨花扑向老翁,老翁双目不眨,拳风掌力化解这一招老翁巧妙运用,稍占上风,但阿沙夷离的宝剑也没有丝毫让步,就这样,你来我往,剑光缭绕,拳脚齐攻。
看的双方聚精会神,都忘记了,风雨渐狂。
那阿沙夷离咬着牙叫道:“老匹夫拿命来。”说着,挺剑身移换步,宝剑挟风,绕到了老翁背后,横扫而下,老翁纵身而起,凌空翻转,反手点向阿沙夷离脑后的“风府穴”。
阿沙夷离就似背后长着眼睛一般,身子前倾,脚尖一点,猛转间反手一剑,又狠又准,老翁觉察部队,剑剑触及,似有似无,堪堪躲避。
老翁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剑锋已撩到了自己的手腕处,凉凉的感觉,心微微颤抖。急忙坠肘沉肩,向旁避开。慌不迭的运气于掌心,发力推出一条雨线,剑雨相碰,“当”的一声,阿沙夷离顿觉虎口隐隐发麻,斜窜退步,横剑怒目,不得不赞道:“老匹夫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你这老东西还有什么能耐,我倒要见识见识?”
老翁面色凝重,虽然一身正气,毫不示弱,却心中隐隐不安,深知对方是一个绝顶高手,剑术造诣绝非凡品,嘴上冷冷说道:“老朽奉陪,你这个胡人剑术不错,敢问师承何人?”
阿沙夷离不屑的说道:“老匹夫,当我用你的血来祭我的剑时候自会告诉你。”说时迟那时快,身子凌空穿起,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线,继而近身,又是反手一剑刺来,老翁只得迫退,随即反守为攻,身形一旋,恰恰封住了阿沙夷离的中盘,即合即开,两人面对,杀气腾腾,老翁一声大喝,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力道刚猛,阿沙夷离宝剑一横,随即扫出,老翁收招,身躯如同灵蛇,快如狸猫,竟然转到身侧,击出一拳,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耶律翰拖心中盘算,暗付:“这个老匹夫的确有些本事,不过看样子阿沙夷离还是可以应付。那么再把那个年轻的宋人干掉,哼,周演就唾手可得。拿住周演和那个小娃娃,我就有了更大的筹码,将来的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于是耶律翰拖召开心腹侍从,低声说道:“你们趁此机会杀进去,一定要拿住周演和那个小孩子。切记我要活的不要断气的。”
“大人放心。”说完,一挥手,八九个契丹汉子,冲了过去,苗弼只能仗剑拦在门口,喝了一声,“若想过去先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
长剑在手中滴溜溜一转,剑影闪动,抵住攻来的元廷爪牙,同时身后的人们也纷纷跳出来。一场厮杀便在这风狂雨急的院中展开。
苗弼摆开宝剑力敌对方四个实力高手。元廷爪牙个个勇猛,挥动刀剑,毫无畏惧的向里冲杀。苗弼等人也是拼命抵挡,丝毫不给对方机会。可谓杀了个天昏地暗,血腥味夹杂在风雨中,充斥着森森可怖。
这一切都被令狐白看的真切,尤其是老翁与阿沙夷离的对决,让他看的心惊肉跳,暗道:“一个剑术非凡品,一个拳脚了得。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如果老人家在年轻一些恐怕那个胡人早已败了。哎,真是岁月催人老,他们又为何被这些胡人追杀……?”诸多疑问在脑海里形成一个疑团。
目光却不肯离开这一番厮杀,但见二人已经八十几个照面,依旧没有胜负。这时阿沙夷离身形蓦地向后一翻,平空跃起一丈多,手中长剑又下往上斜挑老翁的软肋,这一剑已用了八成气力,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近前。
但老翁更是技高一筹,用一个避重就轻的法门,将阿沙夷离攻来的猛力移转推卸掉,然而毕竟年老不讲胫骨未能,迫得自己也要跳跃闪避。
“老匹夫……”阿沙夷离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见老翁这一手也禁不住心头一凛,暗道:“师父说过,江湖道上,人材辈出,而且世外高人比比皆是,这个老家伙如此了得。倘若是我这般年纪,只怕还未必是他对手。看来也只能速战速决,毕竟我还年轻气盛,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心念未已,阿沙夷离又一次,挥剑向老翁扑来。
老翁也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这一番打斗让他消耗颇多,叫对手毫不手软,喝道:“既然如此老朽就与你争个高低。”
嘴里说着,眼角余光见剑锋划过来,意外削掉老翁的双足,身子如同弹簧悬空,躲开一击,同时双足交叉踢出,指向阿沙夷离的眉心“阳白穴”狠辣非常。
阿沙夷离不得不变招,不然自己恐怕要胚骨斩碎,难免受伤又如此凶悍,心念一转,立即闪开,如此一来,迫得向后连连倒退了数步,稳定脚步,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念叨好险好险。
老翁一见,没有丝毫犹豫,待阿沙夷离后退脚步刚刚站好那一刻,身体移动如影随形,跟踪扑到,挥手出掌,掌勾相继融合变化向阿沙夷离面门劈打,劲风扑面,阿沙夷离的双眼几乎睁不开来,不过身体本能的闪闭,堪堪躲开,同时长剑挥出,迫得老翁移步斜跳,阿沙夷离抓住时机,立即便施杀手!
由于阿沙夷离年纪轻轻,反应极快,动作更是莫测,长剑披风破雨,阴冷的剑气扑面而来,同时左手多了一柄短剑直刺老翁心腹。
这一招双管齐下,让人防不胜防,老翁也已经体力不支,打斗这么长时间,骨痛筋麻,老翁只能尽量避开要害。
阿沙夷离自是欣喜,但听得“嗤”的一声,那柄短剑划破衣衫,一条伤口被挑破,鲜血飞溅。
老翁面色难堪,紧咬牙齿,鼻子里发出闷哼,右腕一翻,一掌推出,用尽力气将阿沙夷离连退三四步出去。胸口闷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沙夷离发怒,一双眼睛怒目而视,看着老翁也已经无力回天,冷冷一笑,稳住心神,擦了一下嘴角,说道:“老匹夫你去死吧。”说完,手中剑挽起,又一次攻击,这一次老翁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嘴角微动,看着阿沙夷离的剑刺来,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老翁的受伤,让苗弼等人哗然大呼,纷纷前来解围,却根本无法脱身。阿沙夷离被打也出乎耶律翰拖的意料,不过耶律翰拖心中却是喜忧参半,连忙说道:“都给我上,这些人一个不能留,通通杀光。”
且说就在阿沙夷离的宝剑似挨上没挨上的那一刻,一道身影划过风雨,脚下盘龙绕步,手中一柄“烟水”横在老翁与阿沙夷离之间,只听得剑器的撞击声,清澈悦耳,余音绕梁,伴随着冷冷声音说道:“心术不正学剑无意,光天化日,伤人性命,岂非江湖侠子所为。”
阿沙夷离顿感受挫,本以为可以大功告成,解了自己心头之恨,没想到半路竟然有出现一个管闲事的家伙。
退步站好,怒视来人,怒道:“你敢多管闲事就不怕死吗?”
来人正是令狐白,令狐白见阿沙夷离要伤老翁,这才出手相救,手中剑一挽,说道:“怕,你们这些蒙元爪牙残害多少无辜,今日遇到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阿沙夷离哈哈大笑,说道:“好!冲着你这股狠劲,我就索性成全了你!坏我好事的下场就是死。杀了你我在收拾老匹夫。”然而虽口出狂言,却难以掩饰受重创的面色,不过好斗的心让他顿然光采焕发,抖擞精神,一副势在必得。
耶律翰拖见有人坏自己的好事,不由得心头一震,再一次吩咐身边的护卫,速战速决,绝不能再失误。厮杀、惨叫、鲜血、尸横于院落内,雨水和血水交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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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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