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娘娘入宫后一心只想复仇>第20章 东宫有主
  赵立融一路走街串巷,转过长街,见那女子穿进了高楼。

  驻足停留,抬眸望一眼—临水楼。

  王公贵族宿业不归的烟花之地。

  蹙眉眯眸,眼睑的睫毛微微低垂,打出眼下一片阴影,似是沉思,紧接着心一横,抬脚跟进了楼里。

  进门就愣住了,手足无措的四处打量,整个人拘谨又小心翼翼。

  生怕碰到什么自己不该碰到的东西。

  知这楼里会有什么景象。bimilou.org

  但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倚门献笑,衣不蔽体,酒肉池林,欢声笑语......成何体统。

  紧紧的捏着衣袖,思量片刻转身。

  “公子,可是来寻姑娘的?”。

  赵立融抿着嘴唇不说话,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挡住他去路的是女子,一群女子。

  浓妆艳抹,搔首弄姿,拂面而笑,满眼媚意,赵立融装没听见,想越过她们。

  这群女子哪能如他的意。

  像狗皮膏药似的往他身上贴,察觉背后楼上的目光,他转头望去。

  楼上站了个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一双眼睛生的明亮有神。

  眼里似是带着笑意,轻晃手里的团扇。

  赵立融一眼就认出她,同自己自己在官渡城交手的黑衣人,还没等追上去。

  “奴家陪公子一醉方休”。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

  双拳难敌四手,他被围的水泄不通,步履艰难,如墨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心道这群女人不上战场,着实可惜。

  赵灵宴气喘吁吁的躬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涔出细密的汗。

  直起身来,小脸红扑扑的。

  ?前世的记忆发生了改变?哥哥不是这等荒淫无度的人吧?

  身后的裴思柳和裴景贤停在身后。

  比起裴景贤的淡若清风,裴思柳累的是满脸通红,扶着一旁的柱子,呼吸沉重。

  比做裴淑华的跟班还累!

  “我、我说你跑什么呀?”。

  赵灵宴闻言转身,还没缓过状态来,看到身后站着的是裴思柳。

  心里咯噔一下,瞳孔放大。

  光顾着追他了,竟还忘了嫂嫂同在。

  当务之急是得把人支开,哥哥玉树临风,正气凛然的形象不能毁于一旦。

  上前用身体挡住视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在往生池边看见了个生的甚是俊俏的公子,没忍住追了上来”脑海里飞速的转动着“不过可惜,跟丢了”。

  以我清誉换你名声,赵立融啊赵立融。

  满脸的惋惜,一副都是天意的表情。

  正想着上前拉裴思柳的手,打道回府。

  “喏,赵公子出来了”裴景贤倚靠围栏,漫不经心的说道。

  功亏一篑,赵灵宴立马转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哥哥这人,就是这样,为民请命,这不来视察一下人文特色嘛,哈哈”。

  她苦笑着,比哭更难堪,抬手拍了拍额头,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呀。

  楼前的三人朝他的方向望去。

  赵立融脸色铁青,眼里尽是厉色,手也握拳状似的捏着,天知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群女人堆里挣扎出来。

  提起领口,一股子胭脂水粉味儿,眉头皱的更深,脸上的表情也意味不明。

  他抬头,看见一抹熟悉的倩影,而后机械性的朝身后的临水楼看一眼。

  又机械性的转头,看着同样哑口无言的三人,不甚自在的朝他们走去。

  “哥哥,里面生意如何?”。

  赵灵宴率先开口问道,嘴角微微颤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长了一张嘴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他清了清嗓子,望向她身后的裴思柳,眸子里是懊恼之色,随后拉开视线。

  “方才瞧见一名同我交过手的刺客,按耐不住的跟了上来,耽误了放灯的时间,走吧,回往生池”。

  说完径直朝前走去,步子极快。

  裴景贤嗤笑一声,男人嘛,他都懂的,只是没成想,小赵将军也是个风月无边之人,望了一眼没说话的裴思柳,只一眼,看不出意味儿,随即跟上赵立融。

  今晚月色真美,他抬头,嘴角噙了一丝别人看不到的笑意。

  赵灵宴在心里暗骂,什么刺客要跑来这临水楼啊,等等,临水楼?

  她狐疑的转身,望着鎏金的三个大字,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若没记错的话,上次同暮白来的就是这里,心里冷不丁的冒出谢必安来。

  流连青楼的皇子?会武功的花魁?京都城中心的临水楼?

  “灵宴妹妹,走吧”,裴思柳的话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赵灵宴抛开心中的想法,转过身来,开始打量她的神色。

  看不出情绪来,试探性的张口道“思柳姐姐,我哥可不是那种”。

  纸醉金迷,玩世不恭,风花雪夜......

  “赵公子儒雅斯文,自然不是”。

  她的话被裴思柳打断,上前拉起她的手,心满意足的跟上前面二人的步伐。

  她时不时的驻足回望,终于折过街角,消失在无尽夜色中。

  “殿下,轻衣办事不利,愿受责罚”。

  立在窗台前的人,闻声收回视线。

  叶轻衣单膝跪地,揣摩不出眼前之人的心思,稍稍抬眸。

  只见他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如鹰的眸子,幽暗而又神秘,英挺的鼻梁,五官轮廓分明深邃,身材伟岸。

  在月色的抚摸下,更显清俊之美。

  “无碍,退下吧”,始终没有转身,眼眸眯起,把玩着手里的檀木玉扇。

  叶轻衣如负释重的起身,随即合上门。

  玉扇张张合合,嘶啦~的声音在空旷的屋里响起,异常诡异。

  他收起玉扇,转身坐在台案前,端起玉杯,轻轻摇晃,而后一饮而尽。

  骨节分明的手敲击台案,赵、灵、宴,嘴角微微上扬,饱含着意味深长。

  被人在心里惦记着的当事人,与裴思柳分道扬镳后,坐在马车上。

  双手环抱于胸前,审视着眼前的赵立融,一副最好如实招来的模样。

  目光过于犀利,赵立融微微别开脸,撩起窗帘打量着路过的行人。

  临水楼?到底是谁呢。

  “怎么从前看不出来,哥哥原来是这种人”,还编出一套刺客的说辞。

  真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呢!

  赵立融放下帷幔,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满脸鄙夷的赵灵宴,叹了口气。

  “所言非虚,方才进了临水楼的女子,在官渡城与我交过手”怕她不信,撩起衣袖,露出伤疤“武功之高,不相上下”。

  本就知他的品行,说出来的话也只是怄气,花前月下,错失良机能不气嘛。

  赵立融有条不紊的整理衣袖,眉眼凌厉,他实在猜不透此女的身份。

  不到十天,自己就要远赴边关,回府之后得把此事告知于父亲。

  皇城之内,天子脚下,意图不明。

  赵灵宴闻言蹙眉,看来得抽个空去探一探临水楼的虚实了。

  “吁~”兄妹二人各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院里。

  赵灵琴从赵府回府后,整个人都心不在焉,魂不附体的。

  赵灵宴的话在她耳旁缭绕不绝。

  她不甘心,手紧紧的捏着,发了白。

  明明是同一年出生,就因为赵灵宴是嫡女,从小到大,处处都在她之上。

  她才情样貌皆是上乘,不输于赵灵宴。

  祖母也偏爱于她,还有个视她如珍宝的哥哥,锦衣玉食,还会撒娇。

  就连有一年参加飞花令,都是因为她感染风寒不便出门,刘氏才带上了自己。

  就因为庶女的身份,自己被酒宴上的王公贵女百般嘲讽。

  她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东西,自己要费尽心机才能得到。

  凭什么,她不甘心!

  “侧妃,殿下派人传了话,今日不出府了”,说话的是陪嫁过来的丫鬟寒蝉。

  啪~杯子摔落在地,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夫君也要踩上她一脚。

  “侧妃,殿下还说了,改日定当赔罪”寒蝉在一旁心惊胆战。

  她家小姐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

  赵灵琴怒从中来,耳边回荡起—他的正妃之位还空着呢。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让她的念头彻底消失。

  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眼里浮出算计之色。

  她从容的起身,朝屋外走去,“寒蝉,去厨房炖一窝乌鸡汤送到书房来”。

  寒蝉应声,叫了婢子收拾屋里的碎片。

  赵灵琴走到书房外,娇俏的说道“殿下,臣妾亲手熬了乌鸡汤给你送过来”。

  抬眼看见站在案前的人,微笑示意。

  “胡斗,先下去吧”谢润银始终低着头,没有分给她一丝的目光。

  胡斗应声退出门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蹙眉看了一眼赵灵琴,合上门。

  她瞧见谢润银这副模样,端起笑意,走上前,一摇一晃尽显勾人之姿。

  “殿下~”媚意丛生,直叫人听的发软发热,谢润银这才盖上文书看着她。

  站起身来,脸上尽是懊恼之色,走到身前,俯身在她耳边,低沉道“夜市是逛不了了,侧妃可愿与我共赴巫山”。

  话里是藏不住的挑逗,抬手轻抚她的发丝,尽显温润之意。

  送上门来的岂能拒之门外,勾唇一笑。

  “殿下讨厌~”一声娇嗔中,赵灵琴被他抱起,朝寝居走去。

  门外的胡斗见状低下头。

  谢润银把她丢在床榻之上,又起身打开匣子,拿出红色的长丝巾。

  丝巾在他的手上缠绕,带着股色气的味道,赵灵琴只红红的低着脸。

  果然,母亲给她的药,效果显著,起初她还不信,方才殿下抱着自己的时候,身下的炙热不是没有感受到。

  侧妃又如何,只要自己怀上殿下的孩子,那就是府上的嫡长子。

  到时候母凭子贵,正妃之位信手拈来,区区一个赵灵宴,不足为惧。

  想到这,嘴角的笑意更加勾人。

  谢润银眉眼凌厉,走到榻前,拿丝巾蒙住她娇艳欲滴的眸子。

  被蒙住眼睛,感官被无限放大,赵灵琴听到绳索撕扯的声音。

  心里有点燥热的发怵,试探性的开口道“殿、殿下?”。

  谢润银手指轻点她的唇,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气,低声道“马上就好”。

  一个响指,寝居的大门悄无声息的被人推开,沉沉月色,看不清脸。

  紧接着赵灵琴的手脚被束缚住,她有点无所适从,殿下从没这么主动过。

  她脸上的坨红开始蔓延至全身......

  衣带被解开,接着是里衣里裤,剥橘子似的纹丝不挂,然后游走,探索,迷离。

  喘息声相交于耳,至死不休。

  谢润银透过幔帐瞧见她软弱无骨的,摇摇欲坠的酮体。

  云淡风轻的端起茶杯,静静品尝。

  眼睛蛇信似的散着光,嘴角弯弯的勾起,他要的是能与自己并肩的女人,绝非赵灵琴这种以色侍人的女人。

  想母凭子贵么?自作聪明!

  他的嫡长子必须是身世清白之人所出,比如说,她的嫡姐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放下茶杯,起身负手而立,看着颤意连连的赵灵琴,臢咂舌。

  是个不错的尤物,适合圈养,只是可惜了,金丝雀她不听话呀。

  不听话的东西就要受到惩罚。

  本来都打算接纳你了,如今自食恶果也不算冤枉,他抬眼望向窗外。

  月光透过窗台打在他的侧脸,衬的他整个人阴测测的。

  ......

  银白的月光洒下来,笼罩在威严的皇宫之上,琉璃瓦片在月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幽谧的光,照亮了慈宁宫。

  “圣上,此局已死,老奴甘拜下风”。

  棋盘扑朔迷离,细看明明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局。

  弃车保帅,亦可翻盘。

  谢封扬眉大笑道“卫恕啊卫恕,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卫恕翩然一笑,眉眼里尽显老谋深算,乘胜追击也要看对方是何人。

  离国天子面前,大智若愚方是正解。

  他起身站在案前道“圣上,夜深了”。

  谢封闻言这才朝殿外看去,银装素裹,满目月色,是啊,时间到了。

  “卫恕,上笔墨,朕要拟旨!”。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自朕登基以来,凡军国政务,用人行政,未至倦勤,不敢自逸,今而有皇子谢必安,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抚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重万年之统,平四海之心,持玺分理朝政,抚军监国,钦此”。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朝堂之上经久不息,百官朝拜,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离国立太子之事传遍大街小巷,谢必安的名字霎时间成为民间喜闻乐道的话题。

  “太子生母已故,养在一个不受宠的婕妤名下,前段时间刚升嫔妃之位”。

  “所以说,圣上早有此意”。

  “要我说,这顾妃才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借着养子坐上凤位”。

  “不过我听说此人流连青楼,怕是离国以后要出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啰”。

  “.......”。

  新立太子,有人愁有人忧有人喜。

  赵灵宴一脸的生无可恋,坐在院子里的台案前,低头奋笔疾书。

  授课时呼呼大睡,忤逆了教书先生,被罚抄一百遍出师表。

  听安在一旁发笑,终于有人能治住小姐了,听闷葫芦说,她还去逛过窑子。

  心里大惊,那里哪是闺秀能去的地方。

  举着手里的蒲扇轻摇,如今三伏天,艳阳高照,比以往更加闷热。

  “小姐,进屋写吧,外面天热”。

  赵灵宴闻言抬头,放下手中的笔,看一眼涔汗的听安,起身朝屋内走。

  手腕发酸,左右摆动,心道以后定要早睡,莫再受这无妄之灾了。

  想到这里,头痛欲裂,还差六十遍呢。

  “闷葫芦,你来做什么?”。

  暮白越过听安,进到屋内,看见正在抄写的赵灵宴,行礼缓缓道“小姐,宫里有消息了,五皇子立为太子”。

  哐当~毛笔落在地上的声音。

  赵灵宴闻言抬眸,不可置信,做过最坏的打算,哪怕是谢润银,怎么是他?

  似是不信,疑惑道“消息可准确?”。

  “举国皆知,择天举行太子册封仪式”,暮白躬身继续道“其母册封凤位”。

  谢必安~赵灵宴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柳家势大,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东宫之位只怕是岌岌可危,坐不长久。

  “我知道了,退下吧”。

  暮白应声退下,快出院子的时候,被听安拦住,她一脸坏笑道“小姐真带你去过那地方?能不能说与我听听?”。

  见惯了世家小姐,还没见过烟花之地的女子,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是不是同话本子上的一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

  暮白轻哧一声越过她径直出了院子。

  赵灵宴一手撑着脸,一手敲击台案,蹙眉沉思,此人深不可测,绝非表面那样玩世不恭,或许能做个盟友?

  狡诈如斯,老谋深算,自己把握不住。

  她轻轻摇头,脸上一副绝不能与之相交的表情,如今自己也到了待嫁的年龄。

  生在赵家这种手握重权的将军之家,不成婚断是不可能的。

  她的夫君必须能够保全赵家,对赵家肝胆相照。可这样的人该去哪寻呢。

  似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的想法,一阵清风袭来,吹起案上的纸张,飘满屋内。

  又簌簌的落在地上。

  赵灵宴哀叹一声,前路漫漫何其阻啊。

  认命的弯腰,拾起地上七零八落的纸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抄完出师表。

  “千真万确?没有听错?”,似是不信,连着问了两遍。

  张嬷嬷点头示意,今日去内务府领月例,整个府里都在议论此事。

  怕是整个皇宫都传遍了。

  柳如意绞着手里的帕子,抿唇思量。

  怎么会是他?圣上早有此意,顾雨瑶升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顾雨瑶,她心中更加不满,区区一个婢女如今倒是鸡犬升天成为中宫皇后。

  谢必安的外祖父远在陵州城,一个没有母家支持的太子,圣上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她微微眯眼,不过也好,此事起码给了自己缓和的机会,润银如今没有大臣支持,就算立为太子,也只能成为柳呈祥傀儡。

  不紧不慢的抬手,打量着镂空点翠镶珠指甲套,而后伸手抚了抚耳坠。

  指间的凉意席卷开来,她勾唇抬眸看一眼张嬷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怕有人比自己更急吧,那就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好了。

  淡淡开口道“嬷嬷,派人去赵府传话,侧妃贤良淑德,本宫想和她的生母打个照面”。张嬷嬷闻言应声退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知了声中位东宫。

  穿过庭院,走过楼廊,男子着深色长袍,所过之处,奴仆皆低身问好。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父亲可在屋内?”声音绵长温润,如风如雨,直叫婢女红了脸,俯身微微道“少爷,老爷在书房”。

  男子正是左都御史柳呈祥独子柳如絮。

  人如其名,似是染病在身,走起路来身轻如絮,还轻微咳嗽。

  抬手敲门道“父亲,絮儿求见”。

  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府上的管家,他点头示意,抬步进入书房。

  柳呈祥坐在台案前,案上放着一幅画,画中人是已故的亡妻。

  见柳如絮进入屋中,不动声色的收起。

  他起身步走近,打量着柳如絮,如今已是六月酷暑,眼前之人却脸色苍白,像是立在寒冬中,弱不禁风。

  “絮儿,快坐下”。

  柳如絮是她豁了性命留下的念想,柳呈祥对他自是万般宠爱。

  他开口道“絮儿想进宫见见姐姐”。

  一句话令柳呈祥脸色微变,他口中的姐姐只怕不是柳书意而是贵妃柳如意。

  心中愤怒但面上不显道“如今你姐姐身在宫中,不便见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掉吗。

  柳如絮似是知道这个结果,淡淡微笑,随即掩唇咳嗽,无力道“孩儿知晓”。

  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待柳如絮离开书房后,他抬手摔掉案桌前的茶杯,管家闻声推门走进来。

  “她就是阎罗派来惩罚我的,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收留她”。

  柳如絮没有走远,屋内的话自然听到了,只淡淡的叹口气消失在转角处。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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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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