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殿下与我>第 19章 渐近
  慈宁宫,

  头佩珠花、衣着华贵的高贵妃正跪在太后跟前,哭丧着脸:“姑母!明儿蒙受冤屈,幽禁在那宗正寺里,衣食不满。如今只有您才能救救明儿了!”说着用手巾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不停得哽咽道:“姑母,您就帮帮明儿吧!”

  自正武帝大行后,高太后一直烧香礼佛,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一概不过问。世人皆知景德帝信道,崇尚术理、星象之说。践祚之后,本欲兴修道观。但皇帝仁孝,知太后信佛,便大规模改为修建寺庙,又命人誊抄各类佛经,供太后诵读。

  但高家免不了有些民间的传闻传入高太后的耳朵里,无非便是外戚弄权之说,景德帝介于高太后,对高家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太后对此,却也是漠不关心。心想:只要不动国之根本,便随它去吧。

  范益明虽说有着高家的血脉,但如今的太后,只想远离这些厌烦的勾心斗角。专心于佛前诵经礼佛。而近日高太后被高贵妃一番哭闹惹得心烦。良久无奈之下只好开口道:“先前皇帝早已下令,为三皇子求情者一概同罪论处。且三皇子要害的可是太子、是私学众学子。太子,国之根本也。私学学子,国之栋梁也。不论我大临的江山社稷,且是为了皇帝,哀家又怎能去薄了他的脸面。倾夏呀,如今你又怀了龙嗣,应当注意身子,不要再操心三皇子的事情,时候到了,皇帝会饶恕三皇子的。”

  高贵妃听了这话,心里知道太后早已无心这些争斗。没由地竟直接依在太后的椅旁抽泣道:“姑母,明儿在那儿已经一月有余,即便天大的罪,他年纪尚轻,也该饶恕一回呀。可怜我明儿,如今在那宗正寺不知生了什么病,前些日子已然起不了身了。”说到这儿,高贵妃哭得更凶了。

  太后惹得更加头痛,又不忍心呵责贵妃,只好应下:“罢了罢了,明日皇帝来了,我便提上几句。”又示意一旁的嬷嬷将贵妃扶起,又道:“也不是哀家心狠,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我偏袒三皇子,太子只怕也会心寒不已。”

  高贵妃见太后答应了,也没注意听旁的话,擦拭着眼角只顾道谢。没一会儿也便回了宫去。

  太后望着高贵妃远去的背影,摇头只叹高家送了一个愚昧的女儿到了深宫来。

  又向一旁的嬷嬷叹道:“哀家,已然好久没见过一家人欢欢乐乐的聚在一起。”说着转着手里的佛珠:“灵芝他们,今年又没回中宸。若是先帝还在......”

  “太后!言艺郡主不是一直在京城嘛。”

  太后微微点头,眼里流露一如既往的慈祥。

  高家,

  高而纪自从贬为庶人后,一直闲与高府内,白日,锁在院里像做个纨绔少爷一般,饮酒作乐、看戏听曲,但不允许出府,也不允许见那些狐朋狗友。故而每每到了晚上想到自己表哥还在宗正寺里不见天日,便不由得饮酒痛哭,一边怒骂着杨左道杨左一家活该,一边不停地数落太子。又抱怨祖父、父亲对自己贬为庶人的不闻不问。

  一开始还有几位下人劝诫、安慰,久而久之竟连下人也忍不住刻意离二公子远远的,生怕高而纪发了酒疯,一不小心将自己打死。

  高府的阁楼里,

  抚国公与抚国公世子正站于高处望向高而纪的房里。抚国公世子高故贤,捏紧了拳头,碍于父亲在声旁,压制住心里的怒火道:“抚国公府耳目众多,难道他生怕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没有传到陛下耳朵里。”心里又暗骂道:这逆子!

  抚国公年事已高,但仍然心系高家,虽说是自己的亲孙子,但又猜测景德帝,欲借此事打压高家。故高家只能与高而纪划清界限。却又舍不得将他弃养,只好将他仍于府中,每日给些银两,对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以此向陛下示意,此事与高家无关,尽管心知景德帝已经对高家心怀芥蒂。如今,又因为与曾经的入赘女婿,也就是现在的丞相之间的党派竞争逐渐激化,故甚至连私学一案的原委都来不及彻底的询问、调查。只好不了了之。

  抚国公摇头道:“如今克儿作为中宸军最年轻的都尉,已然为我高家在军权下博得威严。尽管深受陛下猜忌,却也为我高家站住了脚,本想让纪儿在文臣上取得成就,怎奈国试未通过,太学也不好好上,还连累了三殿下。”说完长叹一声。

  高故贤道:“父亲不必心忧,我遣了宫中、私学、锦衣卫里的眼线,调查此事,私学一案,与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虽然纪儿的罪诏里,只字未提太子,但皇帝的口喻里,可提过!”

  抚国公望了望窗外:“太子么?”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道:“纪儿的事,还得再放放。再有一月便是科举了。”

  “今年科举的主考官是刘文道,”继而轻叹一声:“又是寒东党的。”

  “若是当初,不将其逐出家门。如今高家也不会备受打压。”

  自景德帝登基以来,政治问题十分尖锐,一开始的国本之争、后来的文武之争、再到如今最为突出的争斗便是寒门子弟出身的寒东党与世家贵族出身的抚国党之争。由于景德帝的放养政策,锦衣卫势大,职能几乎覆盖了刑部与大理寺,宫内宦官又有专权的迹象。

  想到这儿,抚国公与高故贤继而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镇国公府,

  “国公爷,医圣先生请来了!”

  远处一邋里邋遢的老头,背着一个箱子走来,若是宗政喻在此,便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晓老头。

  镇国公众人急忙,出门迎接继而拱手道:“先生......”

  晓老头随即打断道:“老头我是受太子殿下委托,替镇州公瞧病的。恭维的话就不必了。先带我见患者吧。”说着理了理身上破旧的衣服,瞧见了一个破洞,忍不住咦吁了两声。

  镇国公周文究,让镇郡公周臣治带小老头,去周知兑房里,言称自己有公务处理。晓老头,揣摩了一下众人,便跟周臣治走了。

  又看着镇国公问道:“那个,镇州公,如今病情如何?”

  周臣治笑道:“犬子,已然能下床走动了,”说完眼神又低迷下去“可是这几日,突然撒泼起来,说什么也不看病,也不让人询问,这下连路都走不得了。哎......如今也只能请您了,再怎么,那下面......”周臣治眼里闪过几丝无奈,又夹杂着几分泪丝。

  不一会,便到了周知兑院里,刚踏入院子,便传来房内的嘶喊:“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绑我,”像是挣扎着:“我不要看病,我要杀人,我要杀人宋文玦,我要杀了他!”

  周臣治讪笑道:“先生不要见怪,只是绑了好看病些。”

  晓老头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镇州公的病我略有耳闻。”

  周臣治连忙拱手作揖道:“兑儿年纪尚轻,若是如此一生,实在太苦。还望先生全力相助,无论结果如何阖府上下都会欣然接受。”

  “我全力以赴。”

  晓老头,刚进周知兑房里,眼前那人仍然挣扎着嘶喊,晓老头,看了一眼周知兑的面相,苍白虚弱,像是用一身精血在此呐喊,像到这不由得摇起头来。

  周臣治与周知兑皆见晓老头摇起头来,一下子紧张起来,周知兑,也不继续嘶喊,瞪大眼睛看着他,周臣治赶紧问道:“先生犬子的病如何,何故摇头。”周知兑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对其说:“煮一碗水,将里面的药粉放入碗里。”又看了一眼捆绑着的周知兑,对一旁的下人说:“把裤子脱了吧。”

  见周知兑,猛得挣扎起来:“滚,别碰我。别碰我。”一旁的周臣治刚吩咐好下人,看见这幕道:“兑儿,这是医圣,现在也只有他兴许能治你了。”虽然晓老头,听见“兴许”二字不由的眉头紧蹙,十分不满,但确实对此类病症,没有什么把握。故而连可能会用的东西皆备好了。

  眼前的周知兑,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继而想到什么,便红着脸,将脸转向一旁,由着下人,将自己的亵裤脱下,刚一脱下,便见周臣治咬着牙道:“怎么会。”

  周知兑知道自己胯下有个什么东西,但仍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物早已黝黑地缩成一团。见了这幕,便生了渴望的眼神望着医圣。

  晓老头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一直看着周知兑下方,忽然伸出手捏了捏问道:“痛吗?”

  周知兑咬了咬牙便,点了点头。

  又往下捏了捏:“现在呢?”

  周知兑心里略慌张,但仍然摇了摇头。

  “先生,犬子这还有机会吗?”话音刚落门外下人便端着药碗进来了。

  “二老爷,药来了。”

  周臣治端过药来望着晓老头:“这药?”

  “你看我干嘛,让病人喝吧,有好处。”

  周知兑听了这话连忙挣扎着绳子喊道:“父亲快!快喂我喝。”

  周臣治急忙端过去,只见周知兑猛得一口饮完,才入咽喉,便觉得头晕酥麻嘀咕两句:“父亲,头昏,没一会便一头栽了下去。”

  周臣治与身旁的下人见了眼前一幕,都十分惶恐,周臣治急忙问:“先生,犬子这是怎么了?”

  晓老头一边从箱子里找出准备好的东西,一边说:“那是麻醉药,镇州公下物已经无用了,如今淤血堆积,形成毒素开始扩散,若再不切除,怕整个下身都会瘫痪。”说着又将小刀用一旁烛火过了一遍,又浸了一下酒水。

  周臣治咬了咬牙,随即遣散了众人退去房里。

  周臣治让所有人离开院里,一个人瘫坐在门外的梯子上,风吹着飘落的叶子,也吹到了周臣治的脸上。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顿时苍老了许多,此时他已不再是镇郡公,而是一个即将遭受苦难的孩子的父亲。bimilou.org

  下人离开后,院子里很清净,竟连房内手起刀落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晓老头收拾药物,找来纸笔写了药方,便出来了。晓老头一边递给周臣治一边说:“一个时辰后便能醒来,这是药方,按时食用,性命无忧。”

  周臣治无力地接过药方,眼里尽是无奈、愁恨的难言之隐。心中暗念:宋慕学,我定要你百倍奉还。想到这里,拳头不由得握得十分紧。

  晓老头离开了镇国公府便回了医馆,刚放下药箱,便见宗政益从楼上走下冷不丁的问道:“镇州公伤势如何。”

  突然的一声,竟吓了小老头一跳:“你怎么总是这么吓人,还能怎么办,没用了就切了呗。”

  宗政益颇为吃惊:“你是说切了?”

  晓老头放好箱子便点了点头。

  “这宋初文,可真是往死了踢的。早有一日,他会付出代价的,吾的人,没人敢动,”说完面无表情得看向远方又道:“给吾金疮药。”

  晓老头看了一眼宗政益一边进入药房一边道:“你又没伤处。”

  “以备不时之需。”

  晓老头突然又想起街坊传的传言:“公子呀,说句不好听的,依老头我看这事也怨不得宋文玦。那周知兑,好男色......”

  晓老头还没说完,宗政益便打断道:“哦?心悦男子,晓老头觉得好奇怪吗?”

  晓老头从宗政益眼里看不出喜怒,拿起金疮药便递向宗政益:“瞧你说的,只是公子,你这表哥呀,人品不行,早些年便祸害了很多幼小的男童。”

  宗政益听了这话,细细想来,似乎觉得宋文玦的目标很明确,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便听晓老头道:“听说那周知兑正是祸害了宋文玦的幼弟,便遭受如此报复的。”

  只见话音刚落,宗政益猛的捶了一下一旁的桌子,一瞬间桌子摔得七零八落。

  “该死!”

  晓老头看见自己的宝贝桌子散成一地,不经肉疼,听见宗政益,良久吐出了个“该死”。

  心中又颇为纳闷:谁该死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意枫眠的殿下与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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