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殿下与我>第68章 寒东
  两日后,

  景德帝便下旨将丞相之罪责公布天下。

  并下旨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寒东党上下牵连数万人,判死刑者尽三百、判流刑与拘刑者上千人。

  女子沦落官妓、军妓者上千人。

  一时间朝野上下,震惊不已。

  民间不少有人称赞陛下圣明、铲除奸党。

  更有甚者,宣扬废除新政,从无开始。

  这夜,范益原披上黑袍,便潜入狱牢。

  因为皇帝下令,宋氏一族皆入死牢,宋慕学已经打入死牢。

  只是在范益原的作用下,宋初喻仍然关押于普通的狱牢里。

  范益原让人想办法,遣了四周的狱卒。便站在宋初喻的狱牢旁,看了看。

  宋初喻像是习惯地窝在墙角边,缩成一团、浅浅入睡。

  散乱的头发,掩盖了满脸污渍的脸。

  手上的伤口想必已经结痂。

  如今天气又降了温,单薄的囚衣,潮湿的环境,让宋初喻时不时会潜意识颤抖一下。

  这些范益原看在眼里,心里却隐隐作痛。

  范益原轻轻推开狱牢的门,尽量轻些,免得惊醒了宋初喻。

  解下皮肤,轻轻盖在宋初喻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宋初喻下意识地惊醒,猛地瞪向范益原,时不时往后缩。

  那眼神,让范益原感到很害怕。

  宋初喻满眼愤怒中夹带着惊恐。

  看宋初喻的神情,想必还不知道宋初文的变故。

  范益原拳头紧握,心想:我的阿喻,何时成了这幅模样。

  “你来做什么。”宋初喻的声音有些无力地颤抖。

  让范益原听了,心里惭愧得不行。

  便想上前理理宋初喻的头发。

  可范益原刚蹲下,伸了伸手。

  宋初喻便毫无犹豫地侧了侧头,又往墙后缩了缩。

  “阿喻……”

  “你别叫我,你配不上。”

  范益原早知道宋初喻会是这样的,一狠心说道:“丞相的判刑,已成定局,你想想你自己、想想那还在腹中的你兄长的孩子。”

  范益原站起身来:“如今只有我才能救你。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不行吗?”

  宋初喻自嘲般,笑了笑:“是我看错了你,你果真是那自私自利之人。”

  范益原一怔:“你说什么?”

  宋初喻本不愿多说,只是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觉得自己实在可悲,无论是当年的灯会、还是前几日在狱牢里,他看向自己神情——满是厌恶。

  一开始的话却是让宋初喻有些许动摇。

  可,明明是他一步步将刀架在整个宋家的脖子上,他居然好意思来说,还和以前一样。

  宋初喻忍不住大笑起来。

  范益原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殿下,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便是天下中央了?我宋初喻为何非要围着你转?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宋初喻怒视着范益原,眼圈充满了血丝,他恨不得现在就站起身来,狠狠向他咬去。

  范益原像是被宋初喻此话一下子激怒了,脑里瞬间空白,猛得一拳向墙打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像你这样的,高窑子里,能找好几个。你什么都不算!”

  范益原怒气滔天般,不顾他身上的伤。狠狠将他拉扯,摔在地上。

  是的,他太廉价了,廉价到随便一官窑子的官妓也比得上。

  宋初喻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裂开、时不时有鲜血涌出。

  宋初喻浑身肿痛,他分不清,是伤口撕裂传来的疼痛,还是被人如“踩踏”般的摧残。

  他麻木地躺在地上,崩溃的复杂感、眼里已经,干涸的泪水。

  他恨、真的恨,为什么真的有人会被机关算尽后,再来说共度余生的蠢话。

  现在他只想死,可是他又不能死。

  兄长、未出生的侄儿或者侄女还在等他。

  宋初喻狠下心来,半天开口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范益原闻言一愣,随之大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疯般的行径。

  看着宋初喻身上的伤口尽数裂开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将他扶了起来:“对不起,我刚刚……什么事,你说。”

  宋初喻并不想讨论刚刚发生的事:“能免了兄长的刑罚吗?”

  范益原惊喜的脸上,猛然一僵。bimilou.org

  “苏家与你嫂嫂脱离了关系,苏婉芷已经逮捕入狱,待你兄长的孩子出生后,你嫂嫂便会被处死。至于你兄长……”

  宋初喻抬起头来,看着范益原脸上不安的神情:“兄长他?已经……”

  范益原看着宋初喻:“东晹起火,宋初文只留下了尸身。”

  宋初喻这一刻,反而大笑起来:“殿下,您满意了吧?哈哈哈哈。”

  范益原看着宋初喻有些疯狂的大笑:“你的伤口我会让人处理下,明日我会带人,将你藏于东宫……”

  “殿下您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欲向死、谁能阻我向生?”

  “你欲向死?那就让你嫂嫂和腹中的孩子陪你一同向死吧。”

  范益原怒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留下悲痛欲绝的宋初喻。

  范益原知道即便宋初喻真的想死,只要抓住苏婉芷那么宋初喻就不会真的寻死。

  事实证明,范益原赌对了。

  范益原已经上下打量好了,待明日轮到宋初喻上台行刑时,便找一死刑犯,套上人皮面具,代替宋初喻行刑。

  若不是明日要当堂验明正身,范益原今日怕就要带着宋初喻走。

  宋初喻瘫坐在地上,他根本不知道,明日便是宋府上下的死期。

  麻木一般被人上了药,换了一身新的囚衣。

  便又如往常一般,缩在墙角。

  范益原是留下了披风,他不怕留下痕迹,他怕宋初喻受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

  狱牢外,又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你还要说什么?”宋初喻闭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只见那人淡淡笑了笑:“小宋大人,可是将咱家认错了?”

  这声音,虽然有些尖利,但仔细听起来又有几分刻意。那尖利中又夹带着几分温婉、含蓄。

  宋初喻抬眼望去:“南公公?”

  南公公低声笑了笑:“在狱牢受苦了。”

  只见南公公身着轻便的黑衣,蹲下身子,轻轻扶起宋初喻。

  “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吧?”宋初喻浅浅笑道。

  “咱家自然是来救你的。”

  “什么意思?”

  南公公看向宋初喻,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声音又如寻常男子一般冷淡低沉:“说你来救你,你还不信?跟咱家走吧。”

  宋初喻撒开南公公的手,质问:“你我不过见过两面,你为何救我?”

  南公公看向宋初喻,像是其人可能还不知道宋家明日便会满门抄斩。

  也不经感叹,为何明日非要往那条路走去。

  南公公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面玉佩,递给宋初喻:“这玉佩你可认识?”

  宋初喻迟疑得拿过玉佩端详起来,猛然一惊:“你这么会有小胖的玉佩?不对……这是对佩。”

  顿时回忆起,小胖曾说过,他有一兄长,幼时入宫。

  南公公,莫不便是小胖的兄长?

  “没错,小胖便是咱家的亲弟弟,小时候娘亲给了咱家一枚玉佩,便将咱家送入了宫,当时有人让咱家去取了那小胖母子二人的命,意外发现了小胖身上的玉佩,便知道他们咱家的亲人。本想救下他们,可是他们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小胖还留着一口气。他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哥哥留在世上,恳求咱家,日后定要好好待你、替小胖陪着你。”

  宋初喻再一次听旁人提起小胖,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小胖到了最后,放不下的居然是自己。

  可是自己居然间接害死了他们母子二人。

  南公公看着宋初喻一脸低迷的模样。

  叹了口气道:“咱家主人也想救你,但想让你能有些成长。不过旁的你请放心,咱家联系了北杞王世子易曜霁,他很想帮你。可是大临肯定是留不下你,于是决定送你去狄国避避难。咱家的任务就是安全送你出京城。为了你的友人、也为了小胖,请先跟咱家走吧。”

  宋初喻闻言,心里难得一暖,理了理衣裳,便行跪拜道:“还有一事,恳求大哥。”

  南公公一愣,又笑道:“公子,您且放心,令嫂嫂暂时不会有事的。”

  宋初喻仔细想过这一番话,便跪拜道:“多谢大哥。”

  ……

  宋初喻与南公公没有立即出京城,因为即便没有宵禁,但是城门也是紧锁的。

  第二日早上,

  他们二人,皆戴上了人皮面具,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裳。

  因为如今乃是亡命之徒,自然也带不上什么行李。

  南公公将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通关文书,递给了宋初喻。

  “一会儿出关可用上。”

  宋初喻拿过文书看了看,疑惑问道:“为何要等会儿,再走?”

  南公公愣了愣,不愿多回答,只是淡淡说了句:“不会骗你。”

  东宫,

  范益原得到宋初喻已经出逃的消息,勃然大怒:“怎么会出逃!”

  “殿下,监斩官,得知宋初喻已经出逃,已经上报给了陛下。陛下已经派锦衣卫严加看管各个城门,但行刑依旧。”

  “吾要得不是所谓的结果,吾要宋初喻!宋初喻!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狱牢所有人都得陪葬!”

  阿东见自家公子如此勃然大怒,也实在不敢安慰。只是小声汇报着之前的事来:“殿下,周知兑死后已经扔向深山老林,想必现在已经被豺狼虎豹啃得尸骨无存了。”

  范益原闷在一旁,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才能将宋初喻找回来、究竟是谁救下了宋初喻。

  阿东见范益原不语,只好继续道:“周家已经派人四处搜寻,想必也是找不到的。”

  “嗯,很好,派人去守着城墙,一有情况立即告知吾。”

  “诺”

  宋初喻坐在马车上,南公公悠闲地赶着马车。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阵官兵的脚步声、呐喊声:“旁人闪开!”

  宋初喻心里一惊,会不会是官府前来爪自己的?

  南公公小心地将马车停靠在巷子里。

  宋初喻耳旁便传来街道上的辱骂声。

  “这奸相可算是处斩了。”

  “只可惜朝堂不变新政,我这小摊的税,怕还是那么多。”

  “人丞相的新政,也挺好的,如今也算海晏河清、五谷丰登。”

  “……”

  宋初喻闻言,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猛然掀开车帘,一幅幅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父亲、母亲、管家……

  他们身上都伤痕累累、只是唯独不见小七。

  宋初喻也没多想,可能是早已在那狱卒非人的鞭挞下,惨死了吧。

  宋初喻目光停留在宋慕学身上。

  那囚车很小很窄,那些狱自己的父亲,只能曲着腿,才能在囚车里站稳。

  这幅模样到了寻常百姓眼里,倒是滑稽得很。

  宋慕学脸色如此,即便时不时有臭鸡蛋、蔬菜扔在脸上。

  宋慕学仍然不畏惧。

  宋初喻眼里有些忍不住,南公公上前说道:“莫哭,我们先走吧。”

  宋初喻恳求道:“我能……送我父亲一程吗?”

  只见南公公叹叹气:“行吧,咱……我带你去。”

  两人不敢挤在人群前方,只能找一阁楼,隔得远远得看向菜市口的行刑台。

  宋慕学跪在刑行台的中央,那刽子手在有力地磨着刀。

  四周的百姓仍然是议论纷纷,有惋惜、有辱骂、有幸灾乐祸。

  这些刻薄的言语,入了宋初喻耳里,让宋初喻很是痛恨。

  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不以为然、恶语相对。

  南公公叹了叹了气,虽说自己早已见惯生离死别。

  却还是下意识安慰安慰,身前这位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南公公轻轻拍了拍宋初喻的肩膀:“午时三刻马上到了,还不要……”

  宋初喻浑身发抖,目光却一刻也不想移开,直愣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只见,那监斩官,看了看时辰,正想发那斩立决的号令。

  这时候宋慕学开口喊道:“大人,罪人有一言!”

  那监斩官一愣,犹豫了会:“说!”

  宋慕学笑了笑,看向顿时鸦雀无声的百姓,他们脸上的情绪没有片刻变化。

  “我宋慕学,一生最要强,但我的新政会为我在青书上留下美名!我自问!我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社稷、无愧于陛下!只是百姓信不过我、大臣信不过我?皇上也信不过我!我毫无怨言,我只恨,自己此生不能再为大临、为陛下效命!诸位!你们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宋慕学喊红了双目,言毕,合上双眼,便安静地躺在那木桩上。

  四下的百姓皆被这番振聋发聩的话吓得哑口无言。

  宋慕学的声音说不上大,只是宋初喻在这阁楼之上,也听得清清楚楚。

  宋初喻眼里包含着泪水,若不是人皮面具的缘故,想必眼圈早已经被看出了通红来,只能在远处凝噎道:“父亲……父亲……孩儿定完成您的抱负。父亲……”

  只见那监斩官,也叹了叹气,拿起签令牌,大吼道:“斩!”

  那刽子手,大口饮了碗酒来,吐向那大砍刀。

  猛得抬起刀来,手起刀落。

  顿时鲜血四溅,那项上人头向下滚来三米远。

  这三米正好象征着宋慕学的为官的三十年。

  宋初喻看见这幕,也不能自已得瘫坐在地上,他想哭,但不能哭。

  宋家的儿郎如今只剩下他自己,如今即便是苟延残喘,那也要活着。

  南公公叹了口气,温声道:“其他人就不必看了,看多了伤身。”

  宋初喻点了点,还是拱手道:“多谢大哥!”

  两人重新,上了马车,

  路过菜市口的时候,街坊之间的欢呼声、呐喊声充斥在宋初喻的耳里。

  从未听过的粗鄙之语今日听了个遍。

  更有甚者,有人提出要拿馒头去沾点血,拿去治病。

  宋初喻无论怎样捂住自己的耳朵,那些让人呕吐的言语仍然传入了自己的耳里。

  他崩溃地坐在马车里,尽管语气凝噎、也忍不住不抽泣。

  南公公坐在前方,也长叹了口气:“大人,振作些,前方城门恐有人拦着。”

  宋初喻闻言,也收敛了身上悲伤的情绪,即便声音哽咽,也强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

  刚至城门口,一群锦衣卫正把守在此,过路的行人皆一一盘查。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的长官,眉头紧锁,失神望向菜市口的方向。

  宋初喻的马车果然便被拦下。

  “车上什么人?”

  南公公又像换了个人一般,点头哈腰大声说道:“官爷,我家少爷正在小憩,小的这就喊他。少爷!有官爷要查您通关文书。”

  这声音吸引了,那锦衣卫的长官。

  心想着:菜市口那么嘈杂,怎会安心睡得下。

  便起身,提刀向这方走来。

  不仅是一旁的锦衣卫见这一幕也小心谨慎起来。

  南公公微微一愣,暗自冷哼一声。

  “顾大人。”

  自然,此人便是顾淮,

  只见顾淮眉头皱的厉害,眼神多了几分冷冽。

  宋初喻在马车,听见旁人对他的称谓,也是一下子便猜测其人便是顾淮。

  心里一紧,若是淮大哥,发觉了自己……

  宋初喻怀着忐忑的心情,掀开车帘。

  微微拱手道:“见过几位大人。”随即又拿出自己的通关文书:“请大人查阅。”

  此言一毕,顾淮猛地抓住宋初喻的手腕。

  四周的人皆吓了一跳。

  就连南公公,也眯了眯眼。

  宋初喻,手心直起汉来。

  只见顾淮眉目皆舒展开来,放开手后,拿起通关文书,看了看。

  冷冷吩咐道:“放行。”

  身旁的锦衣卫自然不会违背顾淮的命令,这是脸上有些疑惑,却还是放行。

  待宋初喻的马车走远后,

  身旁锦衣卫凑上前拱手便想问什么:“大人……”

  “手腕粗糙,不是宋初喻。”

  “是,大人。”

  顾淮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微微一笑,低喃道:“小喻,我怎么会听不出你的声音来。”

  ……

  自正武二十五年起,这数十年来的抚国党与寒东党之争,以丞相满门抄斩、寒东党羽翼尽除而告一段落。

  也从此刻起,大临世族治国的景象,也开始兴起。

  这一事件,在史上被称为寒东之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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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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