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暮斜倚在贵妃椅上,细细地回忆着适才薛不凡和邱霖说的话。
海青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咬嘴唇、歪头沉思、垂头叹气。顿时也觉得十分沮丧。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呀!
她憋不住了,走过去,默默问道:“太后,您和薛郡公谈得不愉快吗?”
薛英暮瞅她一眼,嘴角浮起一个恶劣的笑容,闷闷地道:“不愉快。”
海青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道:“难道一切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薛英暮又瞄瞄她,道:“没有。他是来替柳大人做说客的。”
柳大人……
海青现下听到这个名字便一阵腿软,她扶着一旁的椅子,颤颤巍巍地道:“什么……什么说客。”
薛英暮深沉地道:“自然是为了那晚的事情。”
海青大惊,立即跪下,嗓子里带着哭音,“太后救奴婢。”
薛英暮见她大骇,忙将她扶起,也没了耍她的心思,好声好语地道:“救你救你。柳大人不是不识好歹的,被拒过一次,怎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还会央人来第二次呢。”
海青听的云里雾里,皱着眉头道:“所以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适才是拿你寻开心的。”薛英暮诚实地道。
海青:“……嘻嘻嘻,好好笑。”
薛英暮的眉间皱成一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呃……她说错了吗?
被耍的人都诚心说了句好好笑,难道还错了?太后您真是太为难奴婢了。
海青眼观鼻,鼻观心,改口道:“呵呵呵,不好笑。”
薛英暮:“……”
“罢了。”薛英暮摇头,完全放弃了海青的搞笑细胞,她正经地道:“计划的确是按原状进行的,没有差错。”
海青默然。若是真照原样进行,太后的反常又是为哪般呢?
薛英暮接着道:“只不过,他搬出了我爹。”
海青道:“薛老将军?”
“是,”薛英暮低低地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他说我爹是被先皇的人杀死的。”
海青捂住嘴里的那声惊呼,表情却仍是一副惊恐的样子,“什么?”
薛英暮毫不怀疑薛不凡会因想要邀她合谋而说谎话骗她,可偏偏,有些话,即使知道可能是假的,也会让人揪心的疼。
她的心情忍不住就跌宕起来,“不过还没有证据,所以是真是假,哀家不知。”
海青抿抿嘴,出言道:“太后。这件事情您还是莫参与了罢。现在还没开始,就扯出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情,真不知道,若开始了,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哀家要查清楚,我爹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的。”薛英暮手扶着桌子,坚决道。
海青不忍,低声道:“太后,卧底难当。”
卧底难当。
薛英暮怎会不知?
只是从史孝找上她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个卧底她是不当也得当。史孝敢找她,当是有了势在必得的勇气和决心。现在薛不凡又搀和了此事,她即使不参与,也难免会被连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帮助凤承渊除去史孝、愉王这几个心腹大患,或许他还能看在她一心为他的份上,对薛府、对薛不凡网开一面。
而且这可能一个是她和凤承渊重归于好的契机。无论他怎样忌讳她,薛英暮的内心,仍旧是一边倒地偏着凤承渊。
卧底的确难当,但是她非当不可。
这般一想,薛英暮的想法愈加坚决,“哀家会小心的,至少现在的一切都还没出差错。薛不凡现在敢如此正大光明地说出目的,便说明他们已经急了,离计划的完成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海青还是担心,对于此事她一开始就不赞同,只是拗不过太后的心意,现在扯出这么多事情,她的犹豫便又浮了上来。太后想换薛郡公的安全如意,换皇上的感激和信任,可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且不说兵败后薛不凡是谋反罪,就说皇上的信任。海青很怀疑、很怀疑很怀疑,即使太后有朝一日为他挡箭逝世,皇上也连“谢谢”都不会说一句,说不准还会疑心这是策划已久的阴谋。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六皇子了。
卧底本就难,何必非要去蹚这趟浑水呢?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两边都不是人了。她着实也想保住薛府,想保住薛老将军的英明,可若与太后的名誉和安危相比,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海青不甘心地继续劝道:“太后,您真的不再三思一下吗?”
“哀家想得很通,而且我相信,爹如果在世,也会赞同我这么做的。”薛英暮的眼神坚定不移,不可动摇。
海青垂头丧气,不再说话。她太清楚太后对薛老将军有多崇拜、多敬爱,她也太清楚薛老将军是多古板、多忠君。
薛英暮又道:“你再去查查邱霖,哀家今日才觉得他有些不同寻常。”
邱霖最后那句话,看似无害,却像是清楚她想要问什么后的暗示。
暗示什么呢?
薛英暮咬着嘴唇,简直看不透他。
海青道是,见太后又开始低头苦想起来,她有些不忍,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太后,不如奴婢给您讲个笑话吧?”
此话很成功地达到了目的,薛英暮显然没想到海青也会讲笑话。:筆瞇樓
海青滔滔不绝地开始讲。
一语毕,海青看看面无表情的薛英暮,有些难堪,“唔……太后,奴婢讲完了。”
薛英暮眨眨眼,道:“你是希望我说‘嘻嘻嘻,好好笑’还是‘呵呵呵,不好笑’?”
海青:“……”
太后其实您不说话最好!呜呜,她再也不要讲笑话了!!
——
此时同样被人评价为“不说话最好”的陶瑾然正在外面溜兔子,瞧他这太监总管做的,还没个兔子有人权。
陶瑾然边抱着“暮暮”走,边玩着它的兔耳朵,“暮暮”在他手里是很乖的,何况还有吃的,它嘴巴里叼着一个胡萝卜,正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抚摸。
迎面似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陶瑾然定睛一看,咦,是熟人。
是曾有幸被他写到日记里的宫女小琴。
凭良心说,小琴长的是不丑的,只是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宫女里面,她长着一张不起眼的路人脸,但和丑挨不上边。陶瑾然当初那么写,无非是为了更容易地获取太后的注意罢了。
小琴也看到他了,也许她本就是来找他的。
小琴手里抱着一个锦盒,无限娇羞地偷偷瞟他一眼,道:“陶总管。”
陶瑾然听到她的语气后,不可避免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手里的“暮暮”也察觉到有人来了,忙四只爪子一齐紧紧地抱着胡萝卜,生怕有人抢了它的食物,它露出口里的两颗大白牙,仿佛在示威。
陶瑾然扯出一个笑脸,“有事吗?”
小琴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他,娇滴滴地道:“奴婢手上没有什么好东西恭贺陶总管升职之喜,这小小的薄礼,陶总管可一定要收下。”
陶瑾然是喜欢神秘礼物这种东西的,但他很怕,擅自收礼,太后会生气。
为了个礼物惹太后生气,那可是大大地得不偿失!
陶瑾然刚想拒绝,小琴见四下无人,已飞快地将手上的礼物塞给他,甜甜地笑道:“礼物虽小,可是奴婢的一片心意,陶总管还是收下吧。”
说完便走,完全不给他驳回去的机会。
陶瑾然将“暮暮”放到地上,一手抱着锦盒,调整调整姿势。
“暮暮”一见他手上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一个破盒子占了,当即不开心,加上胡萝卜又吃完了,它吐着舌头,气得不得了。
陶瑾然将盒子塞进怀里,又将“暮暮”抱起,抱怨道:“真没给你起错名字,你比太后还难伺候。”
熟不知,很多时候,薛英暮也是这么想的——真没给然然起错名字,它比陶瑾然还皮!
陶瑾然走回房里,关上门,然后打开锦盒。
锦盒里放的是一本书,陶瑾然压不住好奇,翻了几页,画面上有两个小人,都□□着身子,男人抓着女人的双腿,下身的某物一柱擎天。他“嘭”地一下合上,将书丢得老远。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呔!这本书竟然该死的是一本春-宫-图!!是想讽刺他看得见摸得到吃不着吗!!!有种你直说啊!!!!小爷整不死你!!!!!
他余火未消,□□又起了。
脑海里不自觉就想到了薛英暮滑腻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和无辜的杏眼。
陶瑾然看了看惊悚的下半身,霎时呆若木鸡。
最后,陶瑾然去了趟茅厕,自己动手解决了问题。
“暮暮”全程都在一旁耷着爪子围观,陶瑾然看着它眼也不眨的样子,恐吓道:“不许说给别人听!”
“暮暮”耷着头,嫌弃似的没理他——它就是想说给别人听,别人也听不懂啊。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脑子,唉。
陶瑾然闷闷不乐地走回屋子里,因为他匆匆地出去,门是半开着的,锦盒也是开着的。他现下看到那盒子就有气,忙走过去想要将它扔掉完事。
走近时,细细一看,才发现盒子的最底层还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却东倒西歪,甚为粗犷——请君笑纳。
最后的署名也并非宫女小琴,而是标着史俊豪三字。
陶瑾然憋不住地骂了个脏字。说良心话,若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这礼物倒是不错,毕竟命根子都没了,画饼充饥也可以解解馋。
可他不是!
陶瑾然抓着字条,貌似有些懂了之前的那些太监总管为何会死得那么快了。
果然是个烫手的差事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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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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