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坐在老树下听下属汇报,已经不止一次皱眉瞥向削瓜的梁池,今天的梁池,嗯......有点不妥,大家该说的说该听的听,就你跟个老大爷似的蹲在树根底下拿那么老大的大刀吭哧吭哧削瓜,你削什么瓜呀,这是吃瓜的时候吗?
可是梁池向来表现出色,对于要不要斥责他,余蔓还真拿不定主意,终于梁池削干净了瓜皮,拿着几乎少了一半瓜肉的甜瓜走过来。
“啊?我?”看到梁池递瓜的动作,余蔓一愣,僵硬地摆摆手,“梁将军客气,梁将军自用就好。”
被拒绝的梁池委屈地收回手,盯着不争气的甜瓜不知不觉开始用力,哪里不对,他记得很清楚,主公在时就是这样削瓜给大小姐吃的。
“啵”,甜瓜碎了,伤心地淌了梁池一手。
“去打水给梁将军洗手。”余蔓心累,僵笑着吩咐下人。
甜瓜成熟的季节,裘燃确实习惯耐心的削几只甜瓜与余蔓一起吃,一般人吃瓜都是切瓣然后像吃西瓜那样吃,可余蔓特别喜欢吃靠近瓜皮那侧的硬实清爽瓜肉,裘燃就把皮薄薄地削掉,让师妹吃得更好。
只是如今师兄不在身边,否则师兄一定会边削瓜边听属下汇报,她呢,只用在旁边等着吃就行了。
小插曲转眼即逝,余蔓须臾就回归了正题。
“奇正过不去不要强攻,就跟他们拖着,千万不能让凌阳侯以为我裘氏被截断了前线就虚了。”
“那主公那边......”
“按理说......”余蔓叠着腿坐在红木椅子上,望天沉吟,“我哥至少应该已经在前桥落下脚了。”
裘燃此次出征战线拖长,凌阳侯韩芋跨过两县奇袭裘燃中线,自此由余蔓坐镇的后方与裘燃的前线失联,至今为续接上联系,无论是裘燃回传还是余蔓送信,看来韩芋是想先分段再蚕食,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余蔓相信裘燃在奇正县的另一边绝对能站稳脚跟,而她也绝不会让韩芋在自己手里讨到任何便宜,她已经遣人从苕溪往上游迂回给裘燃送信。
“我知道,被人一分两半大家都着急,但再着急也要冷静,韩芋吃准了奇正县是我们最方便的有效支援路径,我方攻他方守几日下来已经发现他在用最坚实的力量组织我们踏过奇正,可我们不能持续一遍遍的进攻,那样损失太重,若伤根骨可能后方四县都会面临分崩。”
余蔓从椅子上站起来,背起手来回踱着步子,师兄给她留下不少得力悍将,但现在她面临的考验是能不能压住他们冒进的心,以前都是指哪儿打哪儿撒开缰绳让他们跑,突然勒马告诉他们奇正是块骨头但咱们不能啃,这确实有些不好商量。
“可其他地方山峦起伏,越过去之后也不知道主公身在何方,又有被伏击的危险。”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军情断了,不知道主公在哪儿落脚,知道了也未必能达成汇合,到时候被韩芋分成三路了,只怕......”
“这样畏首畏尾,今凤这边尚且能耗得了一年半载,主公在那边可耗不起。”
众将七嘴八舌地说,有些和余蔓持差不多想法,可又心里不踏实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有些则是想做出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他们也相信尊崇裘燃,但比余蔓少了几分淡定。余蔓脸上的淡然使他们暗暗称奇,这个失了主心骨的女人怎么一点也不见着急。
“群山不可翻越,不好集中兵力离凌阳侯的势力更是太近。”余蔓若有所思,像是在与众将商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忽然灵光一闪,“我们可以走水路上去接应,可进可退。”
信可以从水上走,人当然也可以。
“走水路,小队人过去探探路倒还可行,阵仗大了只怕溪北有人坐不住。”谋士捻须缓缓道。
“溪北的人有什么坐不住?我们又不是要渡溪北上。”余蔓不解。
“溪北狼多肉少,尤氏兄弟作大,自然就有人被挤得没地方,精锐在外归期无望的今凤离溪岸又近,凌阳侯再大肆宣传,我方形势溪北一定皆知。”谋士生怕余蔓一意孤行,语气缓缓解释详尽,后面又饱含深意地加了一句,“听闻老凌阳侯在世时就与尤氏兄弟和单黎有秘密往来。”
余蔓该听劝的时候还是很能听劝的,而且谨慎又不畏缩,越谨慎越清醒,她不在乎凌阳侯和溪北的谁有来往,因为也就是裘燃是新立起来的,对未来的发展还没来得及丰满到溪北区域,像已覆灭的裴氏,哪年不往溪北去几封信派遣几个能言善辩的谋士。苕溪分隔溪南溪北,却不能断开两岸的联系,买卖交换物资是其一,还有水上行军互行方便。
溪南只剩凌阳侯和裘燃两家独大,这个时候从对岸引条饿疯了的狗来当帮手凌阳侯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而且不会撺掇去咬裘燃,一定会指路裘大小姐独守的今凤。
“不从水上走,那就贴着岸边推过去,韩芋自己也拖出来一条细长细长的尾巴,我们从中间不好截断他,就从边缘,撕也要把他撕下来。”
“此法确实可行。”谋士点点头,他一直徘徊要不要自请去溪北游说尤晦与裘燃联手对付凌阳侯,但眼下实话虚话都是裘氏处于劣势,这个劣势还不小,去了不仅与虎谋皮,说不定还会起到提醒尤晦裘氏可吞的反作用。
热火朝天的讨论眼看要告一段落,梁池突然凉凉地开口——
“难道现在的燃眉之急不是溪北的闻人萩往今凤来了吗?”
说着闻人萩,余蔓就绷不住乐了,闻人萩为什么会跑溪南来呢?都说他是阴沟里翻船,被一伙起事的山贼端了老巢后又节节败退,在溪北他连逃跑都要仔细着方向跑,尤氏兄弟与他有血仇,单黎相对来说还好,但他们之间刚打完仗,所以他的逃跑路线就不是一般的单一了,最后不再流连溪北领着残部度过苕溪直奔今凤,估计也是闻人萩听到些什么。
而打得闻人萩爆头鼠窜的那伙人于聚贤山起事,领头的是两兄弟,打的是佟字旗,不用余蔓多想也知道是谁了。
“丧家之犬不足为惧。”有人觉得闻人萩被一伙泥腿子逼得无立足之地,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丧家之犬带了一千精兵,老弱病残都扔在溪北了,丧家之犬孤注一掷要抢安身之所,我们怎能大意?”梁池反驳道。
“一千兵马想攻今凤,天方夜谭,蚍蜉撼树何须介怀?”
“诶,不能这么想。”余蔓抬手打断两人的争论,“闻人萩凭那点斤两想夺今凤当然是天方夜谭,他就算疯了也没到找死的地步。”
军事上进攻策应,余蔓可能经验上有欠缺,但守家守业她可不差,多少人以为裘氏大本营人心惶惶,殊不知今凤四县一切有条不紊。
“他动不了今凤,可我们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过去,后面三县可没今凤这么抗打。”余蔓有节奏地敲着手掌,“放闻人萩过去,后面有我们拆东墙补西墙的时候。”
韩芋对今凤四县还在观望,估计打得就是等闻人萩这条臭鱼搅浑水的主意,把裘氏后方的存积都翻上来看看,韩芋惦量清楚再决定是一口吃还是几口吃,毕竟裘燃的部下肖似其主。
“那我们拦住他?可要是拦着拦着把他和凌阳那边的人归拢到一起,倒是便宜了凌阳侯。”有将士如是说。
“拦?”余蔓竖起手指摇摇,悠悠道:“不拦。”
“追着打?”梁池挑眉接道。
“对哦~”余蔓满意地点点头,“他敢来就送他归西,我们可是裘家军,收复奇正县的关口只是时间问题,可不代表区区一千人马就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撒野。”
众将听到此话,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解决完闻人萩他们才好集中经历从溪岸突破为主公策应。
“送他归西,噗......”有人对余蔓的用词忍俊不禁。
“对呀,送他归西。”余蔓煞有介事地点头重复,“正好我和他有点不小的私仇,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这么多年尤渊、尤晦再怎么作大,闻人萩都还活得好好的,兜兜转转还是要她这个不伦不类的未亡人来报仇,若有机会再见他们一定要就此事好好嘲讽一番。
再见?她和他们还会再见吗?肯定会,溪南溪北很大吗,不,站高了你就会发现苕溪流域真的很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佐伊赛特的夫人,嫁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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