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从梦里醒来时,整个房间便已仅剩她一人,她慵懒的侧躺在榻,手指在棉被上摩挲,双眼微睁,正微微晃头的哼着小调,显然心情大好。
下一秒门开,桃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跃跳上了谢云的被子,小脚踩着谢云的背部,嘴里汪汪的叫着。
时辰不早,估计是饿了。
谢云身为它的主子,怎么会让它饿肚子?右手将桃子拂下背部,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桃子长大了不少,原先小小的它,现在精神抖擞,皮毛顺滑。
“看来我养你养得不错。”
伸手拍了拍桃子的头,谢云起身打了个哈欠,随即开始了忙碌的一日,等到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陈大娘满面春风的上门寻她了。
她正在灶房忙活,就听门外敲门声响起,她甩了甩手里的水渍,前去开门。
“谢丫头。”
陈大娘扯着笑容,双眼眯成缝,她心情极好的拉着谢云说道。
“我家儿有喜欢的人了,这次是专门请你去提亲的,准备等开春以后就成亲。”
明知陈霖之前曾言要娶她,就算是现在要婚娶,也应为避嫌,可陈大娘主动找上门来,不知是为了缓解关系,还是找补脸面?
谢云不露神色的将人迎了进来,她倒了杯茶水,听陈大娘一一摆来,她才恍然大悟。
那日走后,陈霖将自己关在门中两日,许是觉得她说得在理,她对自己恐也只是昙花一现,毕竟这两日,他难过是有,可别的就没甚大的情绪波动了。
他也有想起那日宴会上那如朗月清风般的男子,一时发笑,不知自己现在怎如此胆大,拿他来与之相比。
明了以后,他又过上了往日的清闲日子,早起捕鱼,贩卖鲜鱼,或许是经过谢云的说教,他开始暗自观察周遭的人,就坐在他那个鱼盆面前,每天从他面前经过的,就已算是人生百态了。
他发现貌美之人也不一定全是心善之人,丑陋之人也非全是行事恶劣之人。而有的人买鱼时言辞轻视,却与她的相貌无关只与她的品性有关。
念及当日谢云的询问,他又一次发觉自己对谢云知晓不多,甚至于她喜欢什么,不喜何物也说不上来,如此想到,他心中芥蒂全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留意到了个小丫头。筆蒾樓
这丫头穿着褴褛,一看就是都城新来的乞丐,走路时将头压得低低的,听闻是从别的城镇流浪来的。
有时候旁边人八卦,他也听得进去几声,说是这丫头排行老二,家中四子,前三子都是女子,最后娘亲难产,产下最后一子是个儿子,
家中没了当家的女子,她那爹爹又是个赌鬼,将老大下嫁给了一糟老头子后,又打上了她的主意,她为人正直,当然也有对爱情的追求,攥着自己存的碎银便离家出走,进了都城。
她那爹爹虽生气少了份彩礼钱,但想到少了张吃饭的嘴,还有个三女,便也没出来寻。
她在都城里浮沉,起初喜欢上了一人,那人说要出外经商,银两短缺,她便自留几钱银子,其他的全交给了那男人,那男人却卷着钱就跑了。
那几钱银子抵不过都城的吃食用度,没出几月便花个干净,她倒是想去找份活计,无人担保,又上有个赌鬼爹爹,谁愿意招她?
陈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久了,她似乎注意到了,撇头看他,也不出声,随即转身消失在他面前。
有时候见她乞讨,他心里难忍,思绪几日后对她提出要招她做工,她看了他那个破鱼盆,知道他是想要救济自己。
她摆手不肯,不想让他倒贴,陈霖心里恼怒,最后告诉她,她若不肯,他就不走了。
愣是坐着和她磨了一个下午,方才请动了这尊大佛。
陈大娘如此道来,谢云有些明白却又有些迷糊。
“我那儿子虽然心善,但以往待人还未到这个地步,后来这女子借住在我家的厢房内,准备领了一个月的工钱就搬出去,谁知道他二人看对了眼,本来他二人是想以皇天为证,然后去官府扯个文书便是。”
“但我想她生平坎坷,这样对她,我心有不愿,才来请姑娘向她提亲,该备好的都已备好,总不能让她嫁给我儿还受委屈。”
“那她爹?”
“呵,那个老不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二女在哪?就算他敢跑来跟我闹,也得被我打出门。”
“我合计做媒之事,是你拿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此桩婚事非你亲手促成不可。”
谢云沉默片刻,看透她心底未说话的话。
“陈大娘是听外面谣言说我为修房子,债务如高台垒起?”
陈大娘干笑了几声,她临走时更说。
“反正最近世道动乱,多些钱财傍身也未必不可。”
谢云想着确有好些时日未替人说媒提亲之事,有些心痒,便将此事应承下来。
连外人都道她穷困潦倒,怎得昨日陆澜清没有过问。
她想或许是信任她能稳妥处理。
谢云百般无奈的坐在秋千上摇晃着腿,她虽还有些老底,可确也不多了,这些时日因为担忧陆澜清的安危,上门的亲事也被她推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陈大娘的事倒是提醒她了,时局动荡,可得多存些钱财,日后就算是陆澜清出来了,若无银两傍身,她也可尽一份力。
谢云坐在秋千上痴痴的笑。
现在时局的确难以预测,就像被羁押在牢狱之中的李辛齐,她没有外界所想的难过日子,她一人躺在稻草上,翘着个二郎腿正发着神。
这一切尽在她的把握之中,没错,从一开始她便设了个局,不破不立。
既然世人都要找到前朝余孽,而后一一击败,他们才能放下心来,那么她就给他们这个机会,什么时候害人是最简单的?自然是他们最不设防的时候。
而他……
常远平皱眉看她,无奈对她的模样,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又想起那句唱曲。
“可恨我身不如烟,负山难行。”
李辛齐出生于亡国之后,她的亲生父亲身为皇子,一辈子都在为皇位奔波,到头来,皇位没了,连皇子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李父出逃时,为绝后患,将寝宫烧毁,他以前是为皇位,现在是为复国,可他年纪已大,现下除了一队隐卫跟随着他,再无人相助,凭他现在的境地,犹如痴人说梦。
于是他花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去培养势力,更花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了两枚棋子,一枚是本就为了复国而生的李辛齐,二枚是明面上的前朝皇子之子的李复行,就连名字,他也特地取之。
到时候他会和李复行一同坠入悬崖,并且带走跟随他的老隐卫,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他二人以及所有前朝余孽死于所有人的面前,这场纷扰了二十几年的闹事才会真正安息。
而李辛齐自有他计,靠兵权夺得运朝,太难了,就凭陆家便已算拦路虎了。
头顶上灰色的石面,令李辛齐的心情很不爽快,但一想到那老头子就快要死了,心情还是好上几分,她不是因为爹娘互相喜欢而后被带入到这个世界的。
她从出生起,她这十几年来,只学了一样东西。
‘如何复国。’
不论是文才还是武略,皆为了这件事,她少时八岁便易容进了这肃亲王的府邸,面上是单纯无知,可内里却早已看透炎凉,若要摸着心窝子说的话,她最恨的并不是常家人,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亡国之后,还是太平盛世出生的运朝子民。
她最恨的是她那个爹爹,自娘亲在她六岁时被他一刀斩杀之时,她便觉得自己血液已凉透,那个披着人皮的混蛋很是轻描淡写。
“看见了吗,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们就要送她去另一个地方,你以后也须得这样,喜欢是一件很善变的事,可是因为喜欢而产生软肋,是成大事者最不允许的。”
是啊,喜欢这事,她从无知晓,也从未敢信任,将自己的性命放在枕边人的手上,太过愚蠢。
“叩叩。”
有人把着牢门前的铁锁狠狠撞了铁栅栏一下,唤醒了她的思绪,她起身看去,见面前只有一方方正正的木盒,不见他人。
想来是羞于见她。
李辛齐将木盒取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是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她起初只看了个大概。
她本意是不论他写来的是谎话还是真言,她都会从容对待,并且明日便将那老头子等人的藏身之处暴露。
这是那老头子的计谋,可她只会为他道一声够狠。
其实她大可以等他身死后便不复国了,活活将在阴曹地府的他给气活。
不过她想了想,她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目的,世人都说精心只做一件事,必能大成,那她只专心于这一件事,事她一定得做,不然这十几年的苦岂非白吃了。
她嗤鼻一笑,将手里的黄纸抖了抖,细细看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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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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