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用跑太远,他的最终目的还是要阎渊找到自己,好好地道歉,低声下气地哄自己开心,然后才好浑身舒坦地回家去。只是这过程不能那么简单,要好好刁难一下那只老鬼,这样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认真改过。
至于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心里没点逼数吗?还要来问我吗?
元礼忿忿地想着,步入了人间界最繁华的地方,京都的大街。
这里确实热闹的不像话,街道两旁尽是些喷香的小吃还有一些夺人眼球的亮闪闪小玩意。
他掏了掏介子戒,从里面摸出来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赤红色的锦缎做底,上面用银线绣着一棵栩栩如生的玉树,玉树上还挂着一颗小玉果。
那树下,蹲坐着一只黑色的小狼,正仰着脖子巴巴地望着那颗玉果子。
这是狼尊夫人在某个冬日午后闲闲地晒太阳,心血来潮绣出来的图样,这绣工自是不必说,图案也是可爱的紧。
这小布片子被阎渊看见了,便向自己的岳母大人讨要了过来。
等元礼晚间回了房休息,就看见阎渊嘴角噙着温润的笑,稳稳坐在桌边上。桌上放着一捆红色的细线,一把剪子,还有一根红色粗绳。
那个在外头叱诧风云的男人,此刻正窝在卧房桌前,笨手笨脚地缝布片儿。
夜明珠散发着温和明亮的光驱散房中的黑暗,将他的眼角眉梢处也照亮。这男人长的确实好看,就像……嗯……天上的月亮一样,让人看一眼就喜爱的紧。
难怪天狗想吃月亮,他朗元礼就想吃阎渊!
最后阎渊还是没吃成,元礼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打量着着他手里在倒腾的东西。
小布片稍微折叠,剪去了多余的地方,然后边缘被非常仔细又蹩脚地缝合起来。针脚时而稀疏时而密麻,看上去比蜈蚣精还要辣眼睛。不过幸好细线是和布片同个颜色,就不容易被看出来。
当时的元礼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老铁,你这是在干哈子呢?”
阎渊就说,这是给他做的荷包。
嗯……听说人间界的姑娘喜欢哪家的公子就送个香囊或者荷包给他。很好,阎渊哥哥真的是很甜的一个人了。
以至于最终这只荷包成型后,除了上面的绣图与穗子,怎么看怎么让人拿不出手,元礼还是超级开心地收下,并把它当做比明月台(前文出现过,阎渊送给小狼的生日礼物,一方砚台。)还要宝贝的宝贝。
这荷包内部还被阎渊附上了空间阵法。看似漏洞百出破破烂烂的一小只,里边给放上了成堆的金块银块,大到银票,小到铜板,分门别类,码的整整齐齐。
现在,元礼就捏着这只丑不拉几的荷包,看着被来回缝了好几遍加固的荷包边边,心中的愤怒突然泄了一大半。
算了,如果他找到我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他好了。元礼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拿他没办法。
然后转头扎进了小吃堆里去了。
他刚买了一袋子糖糕,一袋子小酥饼,原本沸腾的兴奋感就冷却了下来。唉,没人给自己拿着,还没开吃手就被占满了。
才离开那家伙没多久,突然就开始想念。
啃了一口糖饼,他突然生起气来,快走了两步把手里的东西全扔到了路边乞丐的碗里。
抬头,眼前是一座临湖小茶楼,名为留仙楼。有两个穿着粗布花裙的小媳妇正互相挽着胳膊嬉笑着往里走。
“今日定要让小梅儿给我打扮成仙女给我们家那口子瞧瞧,昨日他竟然说我见天儿的窝在家中,都成黄脸婆了。”
“呸啦,姐姐可好看着呢,大哥当真不识货。”
“嘻嘻嘻嘻,别这么说。”
“只不过小梅儿这手艺是真好。叫什么来着?化什么为什么?”
“我可没读这么多书,不晓得这文绉绉的东西,快些走吧,待会儿排不上位置。早要知道小梅儿那懒货,看人多了索性就犯懒不画了。”
两人加快了步子走进小楼,不多会儿就看不见了。
元礼听得云里雾里,倒是被那个小梅儿勾起了好奇心,他抱着一堆小食也跟了进去。
小楼外边儿看起来不大,挺朴实的一个,里面倒是窗明几净,且占地空旷,摆放着……一二三四……八张桌子,却一点儿不显拥挤。
临湖那边没有筑墙,做的是围栏。此刻阳光正好一个黑衣男子正懒懒地趴在靠湖的那方桌子上,而同在桌子上卧着的是一只滚圆的,橘白相间的毛团子。
两个小媳妇儿已经走至那张桌旁坐下,笑着让那黑衣男子给他们画妆面,那男子慵懒得摇摇头,轻声说了句“不要,晨间起太早,这会儿还要睡回笼觉”,顺手将桌上的毛团子捧起来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咪~”那毛团子懒洋洋地一叫,元礼这才发现,那竟是只肥胖的老猫。被搬到了这个凡人的脑袋上也懒得吵闹,柔软的肚皮盖在那人后脑勺,伸了个懒腰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这一人一猫真是有趣地紧。
他走到了靠近那人的桌边也坐下。小二立刻迎了上来问他需要点什么。
“一壶龙井,加点蜜糖。”元礼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手肘支起,捧着脸也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那桌。
“诶哟,就你那样儿也会早起?”
“小梅儿,你就快点儿吧,哪有你这样的懒货!”
小媳妇儿们吵吵嚷嚷,人长的娇小,可那嗓门儿却个顶个的大,即使是老猫肥厚的肉盾也挡不住这音浪的穿透力。
黑衣男子终于睡不下去了,只好无奈地把老猫搬到一旁,顶着乱糟糟还夹杂着几缕猫毛的头发爬起来,半眯着一双凤眸看过去。
这模样和那只猫还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懒透了。
“那你们可不许空手套我的功夫哈,喏,茶水总得来一壶。”黑衣男子的声音也懒洋洋的,却意外好听。
“茶水这东西我自己水缸里多的是,小二,”其中一女人转头对正给元礼送龙井过来小二一喊:“来叠酥油膏,先将你家老板的妆匣子给拿过来。”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元礼给自己倒满茶水,好奇地盯着店小二匆匆抱过来的一只黑木匣子,心里奇道:这男人也会化妆描眉?
这男人真的会化妆,他给那两个女人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原本发黄发枯的脸变得又白有显嫩,然后是眉毛,修一修,画整齐,脸颊上抹上一点红粉,最后在将嘴唇涂红。
“嚯!”元礼惊得手里的土豆饼都掉了,这简直就是“变脸”啊!
小媳妇儿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又拿起桌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非常满意,付了酥油膏的钱让小二打包,满面笑容地走了。
而那男人,将散乱的化妆工具随便一推,又懒洋洋地趴回去了。
“那个……”元礼犹豫了一下,出声唤了他一声:“你能帮我也……”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自己个大男人让人帮着化妆是怎么回事,简直羞耻到爆炸啊!
那人已经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元礼的脸上不由一愣。
“我滴龟龟,客官你也——”男子难得睁大了一双迷离的睡眼,惊呼:“你也太好看了吧!”
“啊?是吗?”元礼摸摸自己的脸,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好看吗?他问:“那个,你能帮我再画好看点吗?”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不行,想象不出来更好看了。”
“唉。”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闷闷地把茶喝了。
没想到那人倒起身坐了过来,依旧是半趴在桌子上,笑着问:“怎么了?”
“没什么……”元礼给自己倒满,又倒了一杯推到那人面前,想了想,道:“唉,我觉得自己不够好看。否则他怎么会更喜欢那只狐狸精?”
“她?狐狸精?”哟哟,没想到这小伙子是为情所困啊,对象还被只男狐狸精给迷惑了。
“嗯,这几日他和一只狐狸精走的很近,每日又是早出晚归,我总觉得他是不爱我了?”
“那也不一定。”原来只是猜测啊,恋爱中人都盲目,不可信不可信,男子劝道:“说不定是你误会了呢?要不你试探试探吧。”
“怎么试探?”
“试探一个人喜欢的是美色还是你这个人,你就让自己‘毁容’了不就好了?”
“毁容?”元礼一懵。
“嗯,没错,我给你画个毁容了的样子,看你对象第一反应是心疼还是嫌弃,再看第二反应是敷衍抛弃还是给你报仇找治疗之法……诶呀,反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元礼双眼一亮:“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黑衣男子一改之前什么都不想干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搬来箱子。
趁机摸了把小脸,嗯,果然又白又嫩。
“会烂的。”元礼眯起眼凉凉地看他一眼,那双不安分的贼爪子立刻缩了回去。
龟龟,这小孩的眼神真可怕,像是只狼。他老实了,拿起笔涂涂画画。
没多久,男子放下笔,将镜子递给他:“好了,请看。”
一道狭长的血痕自右眼下方划过,越过笔挺俊秀鼻梁,直直拉扯到左脸下巴处,血肉还未愈合,触目惊心。
元礼转了转脸,满眼惊奇:“这真是——”
“元礼!”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话,两人一同转向声源,之间好似一阵冷风刮过,一个靛青衣裳的高大男子已至身前。
黑衣的的懒老板再度睁大了眼睛:龟龟,这个男子!也这样好看!这世道,雄孔雀都成精了不成?
那人乍一看到眼前这个红衣裳的小公子脸上这道伤时,浑身瞬间涌起凛冽的杀气:“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元礼转头看向这个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见阎渊一反手,袖中飞出一道白色骨刺,直冲黑衣男子面上而去。筆蒾樓
“锵!”千钧一发之间,一柄通体漆黑的宝剑横空出现,剑身堪堪挡下那枚骨刺。
阎渊危险地眯起眼,再欲发作。
“等等!”元礼慌忙拦下阎渊的胳膊,急忙喊道:“不关他的事!”
老板趴在桌上装作吓晕过去了,又一白衣男子迅疾出现挡在那人面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刚刚那柄剑正是他匆忙飞过来的。
“阁下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乍一见面便直下杀手?”那人问。
阎渊没理他,皱紧了眉头看向元礼:“不是他是谁,说,我杀了他。”
“是……是……”元礼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便着想先发制人:“不管是谁,我现在变成了这样,很丑了,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阎渊抬手抚上他的脸,眉宇间尽是疼惜,语气也不自觉放软:“疼不疼?”
“就我变丑了啊?你还会喜欢我吗?”元礼慌忙扭开脸,担心阎渊不小心摸到那画出来的伤口给蹭掉了,那就露馅了!
却被阎渊误以为是小狼崽担心自己的脸成了这样……
今日元礼不知闹了什么别扭,竟然学小孩子家家的离家出走,阎渊那边有事,不过迟来片刻,听京都的小鬼们说他进了这家店,没想到一进来就发现小狼的脸受了重伤!
想到这儿,他冷冷看了面前的白衣男子一眼,这人和他同步进的门,以一介凡人之躯能精准挡下他的那枚骨刺实属了得,但即使这样,敢动他阎渊的爱人,非得挫骨扬灰不可!
元礼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心里又气又慌,几乎要跳起来:“好啊你,阎渊!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
阎渊慌忙揽住他,轻抚后背:“别怕别怕,你忘了么?我的血可解百毒,可肉白骨,这点伤不碍事的,只要一碗就好。”
趴在桌上装死的人突然诈尸,吓了三人一跳,他懒洋洋地喊:“啊!真是感人,兄弟,放一碗血给你喝诶,绝对是真爱了!不枉费我替你画了这么久的脸。诶?血?”
没人理他的后面那个问句,倒是听到他前面的话各个挑眉的挑眉,得意的得意。
得意的是元礼,他一昂脖子:“那是,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
“狐狸精啊,你刚说的。”
元礼一个冷眼过去,老板话也说完了,直接闭了嘴。
“狐狸精?画脸?”阎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元礼。,抬手轻轻碰上他的脸,发现真不是血迹,这才一把抹开那红色的东西,道:“回去再跟你算账。”转头,对着还一脸戒备的白衣男子和一脸无辜的黑衣男子温雅一笑:“方才是我莽撞了,在此赔个不是。我观仁兄似抱恙在身,这药丸可治百病,便当作是赔礼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白衣男子脸上戒备以去,此刻尽是惊奇与隐隐的兴奋,代为接过,忙道了声谢。
阎渊拉着元礼转身离开。
“喂,小公子,改日再来玩啊。”那黑衣老板抬起脖子喊了声。
“知道了!”
直到那两人走了有一会儿了,那老板才一拍脑袋:“天呐!那两个家伙忘付酒水钱了!”
…………
另一头。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着鬼兵编制的事,至于狐狸精,前些日子找人去狐红衣那里买了些东西罢了,怎么就被你误会了?”
“买些东西怎得被我撞见两三次?”
“东西是定制的,我画好稿纸给他,又仔细说了要求,他一次做完我觉得不够满意又让他拿回去重做了。”
“买点东西而已,让手下去干不就行了,还要劳烦你堂堂鬼帝亲自去?”
“……我买的东西不太方便让人知道。”
“……什么东西?”
阎渊附在他耳畔,轻声道:“助兴的小玩意儿,今晚你就知道了。”
“……阎渊!”
“我爱你。”
“唔,知道了啦,烦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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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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