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茱回到府中,自太子被废以来,贺璟辰就格外忙碌,她一直都知道夺嫡已过去半段,关键时刻即将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六皇子做什么,她不擅长权谋。
贺璟辰也没有要求她做些什么,反而是让她放宽心,喜欢做什么便去做,也可以回去见见父亲兄长,只是快些回来,他会想她,其他的都不需要祝茱担心。
虽是如此说,但祝茱最多的还是待在他身边,期间偶尔回将军府几趟,也并不过夜,院子里的梨树从楚州回来后,已经全换成了柳树。
上京的初春,柳絮飘扬,柳絮带着毛绒感飞在空中,自由地飘向远方。
祝茱为贺璟辰推开窗,使得书房通风。
春风拂面,扬起了她的发梢,她回头避开春风,望向书桌前查阅公文的贺璟辰,道,“听说,定北侯与侯府的婚姻前几日已经办了。”
贺璟辰的眼神从纸上移到了她身上,笑道,“你不是推病没去吗?”
她点点头,手搭在了窗台上,整个人半探出窗子,吸了口外面自由的空气,轻轻道,“我不喜欢宅院的勾心斗角,阮小姐见我不顺眼,我见她亦是糟心,眼不见为净。”
贺璟辰阖上公文,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必勉强。”
“你知道我最不愿的,”祝茱顿了下,回过头来,她的眼中印着窗外明明灭灭的日光,“最不愿做深院里夺男人宠爱而活的附庸。”
贺璟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抿出个笑,尝试着去捉住祝茱的手,“我不会强迫你去成为那样的人。”
他这一句,让祝茱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了回去,长吁了口气,她反手捏住了贺璟辰的手指,“我可以做我自己,对吗?”
贺璟辰点点头,“自然。”
指尖祝茱两眼弯弯,身子从窗外缩了回来,踮起脚尖,在贺璟辰嘴角落下了个轻轻的吻,就像蝴蝶扇动翅膀点在了花瓣上。
很轻,可是春意正浓。
一瞬间,他的心头开遍了乳白的边缘带着点粉红的花瓣,绚烂的花色正是那时贺璟辰的心情。
他的手按住了祝茱的肩膀,眼睛落在了那处红润的吐着香气的温热小口上,缓缓低下了头。
“殿下!”
门被敲得直响,又紧又促的敲门声如鼓点般扫清了满是的旖旎氛围。
祝茱往后退了一步,贺璟辰有些可惜地抿了下唇,转过脸冲门口,沉声道,“进来。”
压抑着一股不悦,连带着看门外的亲信,都带上了一丝不满。
来汇报的是个小侍卫,他被贺璟辰这么一看,整个人吞了口口水,但他要传达的消息实在是重要,容不得半点怠慢。
于是,他连忙跪在地上,“定北侯,定北侯府被搜出和我们往来的信件,信上说,说六殿下和定北侯意欲联合篡位!”
祝茱紧皱眉头,颇有些担忧地看向贺璟辰。
“我没有,”贺璟辰第一句不是说要怎么解决,却是跟祝茱解释。
祝茱一瞬间有些无奈,“我当然信你,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了这莫虚乌有的罪名。”
贺璟辰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鼻梁,“不过是四哥的计谋罢了,刚将太子扳倒,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处理我了。”
他凝眉想了想,道,“这个消息是谁让你传过来的?”
小侍卫连忙道,“定北侯的若瑶姑娘派了人通报,这件紧急之事一收到,奴才就赶紧过来传给殿下了。”
贺璟辰赞许地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这事怪就怪在,他安插在四皇子身边的人都没有传来什么动静,甚至是闫淮、定北侯,几乎整个上京的世家贵族,他都有人手埋在其中,可如今却是连一点相关消息都没有传出。
要么是自己的眼线失灵了,要么……
贺璟辰笑了下,他知道该如何破这个局了。
他回到书桌前,“四哥太过迫不及待,倒是让这计谋破绽全出了,”他缓缓自语一句。
祝茱不懂,但见他没有什么困惑,知道应该不用太担心。
不过,事情还是要吩咐下去办的,贺璟辰通知了几名手下,将事情安排了。
果然,第二日,宫中就派了人传六皇子和六皇妃进宫。
太监来时闭口不言什么事,只是那眉梢间却是隐隐有着避开接触的含义,传达完消息,其他多的话都不肯再说了。
宫殿中主位坐得是贺武帝,他的手边有一封信,神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阴云漫步,毕竟任谁,自己还在世的时候,儿子就想爬到他位置上,做父亲的怎能容忍。
他的手按在那个信封上,沉默不语,他的右侧坐得是四皇子,四皇子下位是闫淮。
定北侯跪在皇帝面前,冷汗急出。
等太监尖声通报,“六皇子、六皇妃到!”
定北侯才松了口气,求救的眼光赶紧投向两位,似乎在催促着对方赶紧解释,抹去这个罪名。
贺璟辰掸了掸衣角,掀开袍子直直跪了下来,“儿臣拜见父皇,”这次他没有再自称微臣,但态度仍是不卑不亢。
贺武帝表情稍霁,毕竟这是老六成年后第一次喊自己一声‘父皇’,但他的眼角扫到手旁的纸张,一下子脸又沉了下来。
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一把扔在了贺璟辰身上,“你给我好好解释!”
贺璟辰不慌不忙,他摊开纸团,将里面的四个角抚平,白皙修长的手指配着皱巴巴的纸张,仿佛里面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他眼神上下扫视,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四皇子见他如此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脸立马黑了下来。
他讽刺开口,“怎么,六弟这是觉得自己没写过了?”
贺璟辰放下手中的纸,笑意渐深“四哥,字迹确实很像愚弟所出。”
“像?”四皇子平白‘哼’了一声,“不是像,就是。”
贺璟辰朝坐在主位上的贺武帝拜了拜,“字迹如此像,可是儿臣确实没写过,不若找宫中辨字的官员,一探究竟。”
贺武帝一挥手,“来人,传。”
宫中专司鉴定一事的官员被带了上来,他看着面前的纸颇有些为难,“启禀皇上,单凭一封书信无法鉴定,还需六皇子的其他书信。”
贺武帝传了太监亲自去六皇子府取贺璟辰平日里写过的东西。
听到这里,祝茱松了口气,幸而书房在来之前,贺璟辰整理过一遍,应该是不会找出那些涉及他势力策略的书信。
字迹鉴别这边稍微耽搁了,于是,这封信又被还到了贺璟辰手里,他笑着道,“此封逆反信里,共引了三处典故,分别来自宫中的文渊阁与太学藏书库。”
坐在一侧的闫淮听到这句,眼中略沉。
贺璟辰继续道,“字迹鉴别可判是否为儿臣所写,但这三处却能揪出想出信内容之人。”他含笑侧过头跟闫淮对视,“既能进太学又能入文渊阁资格者,整个京城不超过一个手指。”ωWW.bimilou.org
“如果按殿下的思路,既能有如此阅书权又能模仿殿下字迹的人,普天之下并不存在,”闫淮开口道。
“我可没说是一人,不过是写好了内容,令民间艺人模仿我的字迹,重新誊写。”贺璟辰把他的话又堵了回去。
贺武帝此时脸上的表情稍好了些。
侍从快马加鞭,从六皇子府拿出了无数封信,鉴别字迹的官员在一旁细细看了起来,最终他放下了手中的纸。
开口道,“字迹看起来确实很像出于六皇子之手,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有人在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大太监脸色一变,赶忙进入殿内,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
贺武帝听完眉头皱紧,他愤怒地拂袖,“甄爱卿,你一直在朕面前说冤枉,如今,你儿子畏罪自杀,你有什么要说的?”他看向贺璟辰,“还有你老六,若真是无此事,这甄公子怎怕得自杀?”
跪在殿内的定北侯如遭雷劈,嘴唇带动着花白的胡须不停颤动,老人的脸上全然是茫然,“犬子,犬子……”
祝茱心下一紧,怎么突然定北侯嫡子就死了,她侧头去看贺璟辰,对方脸上也是有丝凝重,只是没有她这般惊骇。
他直起身,朝贺武帝行礼,“父皇,此事蹊跷,恐有误会,不若让鉴字官讲完之前的话。”
得了皇帝的应允,鉴字官继续,道,“此信有几处不对劲,一是仿字之人处于刻意状态,下笔划转承启合生涩,二是使用的毛笔非六皇子府中笔,三是字与字间的搭配,虽是尽量往六皇子语气上靠,却是仍有僵硬处。”
闫淮死死盯着这位官员,开口道,“此番分析听来却有几丝勉强。”
贺璟辰眼中泛起了一丝冷意,他伸出自己已经恢复了的双手,“此信写于儿臣从楚州归来的第三日,可是那时儿臣的手已被土匪用兵器伤得皮绽肉开,太医院的王太医亲手包扎,手指皆不能动弹,如何写信?”
贺武帝看着他那双还带着点伤疤的手,想到贺璟辰被手足害得差点命丧楚州,当初他答应慧妃会好好照顾孩子,如今,他却是愧对当初的言语。
他有些动容,正要开口。
一直观察着贺武帝的四皇子,皱眉似乎十分担心地转过脸,对定北侯道,“可如何解释令郎之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渐北深的和病弱皇子协议成亲(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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