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贵妃病了。
贾贵妃的凤澡宫开始闭门谢客,这事儿过了几天,和妃才知道。
披香殿也是一个建筑群,和宫相比,殿的规模要小,结构更紧凑一点,加上披香殿的一亩三分地独属于和妃,她约束这宫人不出门,自己也不出门,自然就如同一片小天地一样。
这是她自从病好了之后第一次除了请安之外出门活动。带着十一皇子去御花园里遛狗。
十一皇子给这个狗起了名字就旺财,因为他问身边的太监,他们以前见的狗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说“奴才老家的地主老爷家养的狗叫旺财。”
所以,十一皇子的爱宠也叫旺财。
遛狗的时候,和其他娘娘遇上也就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遇到了说的也就是各宫里的事儿,贵妃病了,大小也是个事儿,能拿来说说也不招忌讳。
和妃也没当回事儿,让甘草去凤澡宫门口递了一回礼物,就把这事儿放在脑后了,但是过了大半个月,去太后哪儿请安的时候,也没见到贾贵妃,和妃就开始留意了,凤澡宫完全成了一个禁闭状态下的冷宫。
“甘草,你说我要不要往家里传话?”
甘草想了想,“贵妃娘娘不是有路子往家里传话吗?也许荣国府早就知道了。”
“你说的对。”和妃一想,不管是以前当宫女的时候,还是后来成了妃子的时候,大姐姐总是路子广。
在荣国府,确实常常接到宫里的贵妃传出的信儿。这几天,有太监催着王夫人,“娘娘说了,有银子先凑出来两万两,她有急用。”
王夫人从不问娘娘把银子用在什么地方,她就把账房的银子全部提完,又在各处挪用了一番。把这两万银子给了来人。
能挪用的,也就是家里的开支,但是挪走了总要补上,租子还没交,但是库房里面却塞了很多的东西。这几天,她看着人整理库房呢。
天气冷了,很多人都习惯猫着,没多少人愿意出来走动,王夫人干了几天,就把王熙凤找来,“我这几天染了风寒,支持不住了,你替我管一会儿家,我病好了谢你。”
“看太太说的,让我无地自容,太太不说,我也该替太太分忧的。只是......”
王夫人蹙着眉头,“怎么了?”
“我们家大姐儿也病了,我这心里,难受着”拿帕子擦了一下眼角,“我就这一个孽障,心里疼的什么似的,精神恍惚,也担不起事儿了。”
王夫人看她哭的可怜,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王熙凤一上车,把帕子往丫鬟怀里一甩,心想都应开始当物件过日子了,还有什么家可管的。
大姐病了是真的,前几天跟着大老爷贾赦去爬山,热了一身汗,一吹冷风,整个人病了,喝了药发了汗,算是好了。但是王熙凤觉得,不能在这么出去乱晃了,这天气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马上要下雪,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门了,就说让大姐儿接着养病,省的大老爷再带她出去。
她这边回到家,婆子们接着她,“大太太说要吃炸的鹌鹑,厨房来说没有,大太太让您回来去她跟前呢。”
王熙凤答了一声“我知道了。”自回自己的院子,对上邢夫人,她从来没怂过。
平儿接着她,“总算回来了,这天气,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二爷去给大老爷送衣裳了。”
王熙凤点点头,“巧姐儿呢?还在玩吗?给她点上灯,别把眼睛熬坏了。”
*
大雪封路,不到一个时辰,冻雨夹着大雪,地上一片银装素裹,马蹄走到上面打滑。
“大爷,咱们要下来走了,咱们这马掌该换了。”夏至先跳下马,拉着贾珹的缰绳,扶着他下来,大雪纷飞,几个人的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花。
几个人走着走着,甚至会滑到,加上牵着马,下着冻雨,几个人冻得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要不先找个茶楼酒馆坐一会儿,喝点热的暖暖。”夏至问贾珹。
“就照着你说的,先找个地方歇歇。”
走了几百尺,脚下不停的打滑,风吹的骨头缝都是凉的。看着远处一户人家门口亮着灯笼,贾珹说,“先去人家门口避避雪雨,要是咱们不回去,家里的人肯定沿着咱们惯常走的那条路找咱们,他们必是带着厚衣服和暖手炉子。”
几个人就先去了人家的门前,人和马挤在一处互相取暖,动静大了一点,有人来开门,看到是几个人在门前避雨雪,再看穿着打扮都不是一般人,请他们进来,拿着一个粗瓷碗给贾珹倒了一碗热水,自己回去跟主人家禀报了。
贾珹喝了一口,让常随们把剩下的分着喝了,刚才看门的老人家领着一个年轻的小厮过来了,那小厮骂骂咧咧的,想必是这种天气不愿意出屋子门。老人家弯腰驼背的赔罪,还扶着他,怕他滑到了。
贾珹看了看这院子,心想小门小户,怎么养出这等豪奴?
那小厮走到近前,先是挺着肚子,非常倨傲,再一看眼前围着一个冒黑烟的火盆取暖的人,赶紧谄媚的喊了一声“这不是珹大爷吗?”
贾珹没说话,夏至出面和这人交流,才知道这是贾琏的小厮,贾琏和贾珍父子在这里喝酒呢。
贾珹联想到贾家爷们的毛病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外宅。
“珹大爷您去后面吧,后面有烧的热热的炕和烫的热热的酒,也能让这几位兄弟跟着一块歇歇。”
“不用了,”贾珹站起来,“这太晚了,回去的晚了,家父家母不放心。”他站起来,夏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老头“这是碳钱,看你这里有火盆,我们把你的碳给点了,大冷天你也别省那点碳了,冻出毛病来喝药也是要花银子的。”
一群人牵着马出门,那小厮追赶不及,中间滑了几次,又骂门房不拦着,看着几个人牵着马走了,赶紧回去报信。
上房贾珍兄弟坐着,加上贾珍的儿子贾蓉,傍边还有两个女人也坐着,指使这贾蓉倒酒,贾蓉对着这两个女人喊二姨三姨。
小厮进来,点头哈腰的跟贾琏说“二爷,刚才是忠武侯府的珹大爷在门口避雨,那看门的老苍头也不问清楚,我去的时候,珹大爷生气的走了。”
贾蓉就说“把那老头打发了,这么不顶用,亲戚都得罪了。”
坐在贾琏边上的那个温柔一点的女人说“蓉哥儿且饶了他一回儿,这冰天雪地的,你把他打发了,他冻死在外边也是一条人命。”
贾蓉一听,“就听二姨的,还是二姨心善。”
贾珍问贾琏,“怎么就遇到他避雨了呢?”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贾琏看了他一眼“他从他们府里往太仆寺去,门前不是最近的一条路吗?”
贾蓉他三姨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上次撅了老娘面子的就是那人,我可是要好好的看看他,装的跟个正经东西一样。”
她姐姐拉了她一下,“三妹别闹,人家跟咱们又不是认识。再说了,听说他少年高位,想必是有真本事的,听说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应该雅量高致。”
贾蓉他三姨就鄙夷的看着贾珍和贾琏,“姐姐的意思岂不是歹竹出好笋,我看啊,即使一根藤上的瓜,也没说谁比谁好到哪儿去,看看这哥俩,就知道他们贾家是一窝什么东西。”
贾琏想起来贾故提着他耳朵说的话,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下脸。贾蓉他二姨拉了拉妹子的衣袖,给贾琏到了一杯酒,“我妹子这张嘴,向来是刀子嘴,您包容些。”
“姐姐别管他,这会儿装起正人君子了,还怕人说了,我不仅说,我还要骂,什么王八犊子,他祖宗......”
贾琏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对贾珍说“大哥哥以后别拉着弟弟来了,这地方的地儿太贵,弟弟这贱脚踏不起。”
说完要走,贾珍父子赶快拦着,贾蓉一个劲儿的让她三姨端酒赔罪,贾珍也说“往日里戏言几句也就算了,你怎么就当真了。”
贾蓉也敲着边鼓,“就是,二姨想叔叔想了好久了,这才见面,还没好好叙叙,叔叔怎么就走了。”
贾蓉他二姨赶紧去拉贾琏的袖子,眼睛里含着半包泪,“我妹子就是这种人,二爷又不是不知道。”
贾琏挣脱了他们,叫上小厮要出门,他的小厮不想走,拖拉了一下苦着脸说“二爷,外边还下着雨呢”,捧着衣服让贾琏踹了几脚,贾琏也不等他们伺候自己掀开帘子走了。
*
贾珹走了没多久,遇到忠武侯府的人骑着马过来,一看他们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贾珹也不生气,自己也笑了,因为来人的马匹都把马蹄子包起来,踩在冰上根本不滑。
“当年夜里偷袭,马蹄子都包起来,这才过了几年,我都忘了,这又冷又饿的罪,活该我受着啊。”
看着夏至把他的坐骑蹄子包起来,几个人上马,二十多个人,狂风一样的回到了侯府,贾故和贾赦在书房喝酒。
贾故看着他头发上还有冰渣,“快回后院,多喝点姜汤,多泡热水,直接留在后面吧,不必再来了。”ωWW.bimilou.org
贾珹答应了一声,看了看贾赦,“外边风雪太大,要不让伯父在咱们家住下?”
“还用你说,我看着下雪的时候已经往你伯父府里打发人了,比你回来的都早,这么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让你伯父在风雪里奔波了。”
贾赦摆摆手,“没多远的路,我是坐马车来的,冻不着我。”
“让你住下你就住下,大半夜的,你回去我也不放心。”贾故对着贾珹挥手,“你先回去吧。”
看着贾珹转身出去了,贾赦就带着羡慕说“别看你只有一个儿子,比我有两个儿子都强,珹儿有本事还孝顺,这是你的福气。”
贾故得意的笑笑,“那是,要是他再能给我生个孙子,那就更好了。”
贾赦叹口气,“眼看着巧儿越来越大,她们两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儿子。”
*
王熙凤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还能去哪儿?咱们那二爷又被哪个美人绊住了。”
贾琏在外边挑开帘子进来,“有你这样天天跟个醋坛子似的的吗?”
平儿赶紧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把烘热的衣服给他换上。
“二爷还说不是,一个半时辰前,侯府那边可是传信了,说了让大老爷留在那边呢,您去哪儿了?”
“我跟那府里传信的走岔了,知道这事儿之后回来路上风雪更大,去了路边喝了几杯酒暖暖身子,这不是看着雨雪小了点赶回来了,”坐在炕上对平儿说“喝了一肚子的酒水,有面端上来,我吃一碗。”
平儿转身去吩咐了,王熙凤看着他脸色如常,加上今儿雨雪确实大,心里就信了。赔笑到,“爷还不知道我,我也是怕爷被哪儿绊住,半夜三更又冷又是雨雪,怕爷冻着饿着。”
贾琏哼了一声。王熙凤赶紧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您先暖暖手,等会面就来了,今儿有炸好的鹌鹑,让他们拣两只好的送来,再送些配面的小菜,我陪着爷一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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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瑞雪兆丰年,”贾故给贾赦倒了一杯酒,“但是这种天气里面,京都要冻死不少人。”
贾赦心想冻死了人跟咱们又没关系,后来一想,顺天府府尹是谷云,这种冻死人的事儿追责要追到他头上,也没把不合时宜的话说出来。
“故弟看着,这大雪什么时候停啊?”
“我又不是司掌雨雪的神君,也不是那经年的老农,哪儿知道呢?眼看着过年了,这种天气,那些街上乞讨的,肯定不好过。”
门外进来一个裹得跟熊一样的小厮,“侯爷,谷四爷派人来,说借一双大爷的棉靴,来人说他这会儿在街上巡视呢,刚才一脚踩到雪坑里,棉靴湿了,这会儿往家打发人来不及,说谷四爷的腿跟冰似的,怕晚了留下病根。”
“快去跟后院说,把新的拿出来一双,把厨房里熬的姜汤给他们端过去,连锅一块送去。”看着小厮走了,贾故还说“看看,官儿也不是好当的。还是你自在,不干活还饿不着。”
两个人干了一杯,贾赦自己也知道自己,“前二十年,靠先国公爷,中间二十年,也是因为祖宗的功勋,这几年靠的是弟弟,往后啊,靠的是皇子了。”
说真的,贾故还挺羡慕他的。“你可要保重自己,多积德,日后福报才多。”
贾赦觉得他这话说的挺别扭的,“怎么这么说?”
贾故示意他趴近点,“刘阁老,过年没法子去金殿上朝贺了。”
“病了?”
贾故摇摇头。
“被人参了?要革职查办?”
“虽然没猜出来,不过也差不多。”贾故往他旁边挪了挪,“要说刘阁老,年轻的时候,家里也穷,后来一举成名天下知,他这人比较会钻营,靠的就是结亲家。他在地方上当官的时候,养的是一些小门小户家的姑娘,说是自己兄弟家的孩子,给人家当二房三房,后来到了京都之后,靠的也是这手,还玩的炉火纯青,往宫里送了六个美女。事儿就坏在了宫里的娘娘身上,宫里有人告发他了。”
“告他什么?收钱?买官卖官?”
“私通忠诚王府,陷害先废太子。”皇上就要对忠诚亲王下手了。
贾赦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谁,沾上这种事,那就是一个死。废太子就是太上皇跟前不能提的一个禁忌。
其他的话,贾赦也不敢问出来了。“你说,太上皇会宣我进去,问问当年案子吗?”自己摇了摇头“不会,我全程没参与。”贾赦难受的把头低下来,“要不是这事儿,我也立在金殿上,成了一个糊涂大臣了。”
*
到了第二日,天光大晴,阳光照在地上,反射着金光,晃得人眼晕。
贾赦坐着车回家去,半路车马停了,贾赦就问“如何不走?”
外边小厮说“是表姑爷在前面。”
贾赦掀开车帘,谷云打马过来,身上的棉衣皱巴巴的,想来是一晚上都在劳累。
说起来,贾赦是民,理应回避官员,但是他辈分又长,谷云又该来见礼,所以他的小厮刚才犹豫了一下,停了马车,谷云已经在马上拱手见礼了。
“外甥女婿忙了一夜吗?”
“是,全城检查了一遍,遇到睡在雪地里的也送到了庙里,好歹能喝上一口热汤,能避避风雨。幸而这场雪没冻死人,也盼着今年少冻死几个吧。”
两人无话,分开各自离开。
贾赦到了家里,邢夫人就支支吾吾的上来,说他弟弟要来投奔。贾赦没当回事儿,来就来吧,反正不住在自己家里。
邢夫人就说“我那侄女,也是一个好孩子,不如也让她住在园子里。”
贾赦对这种事儿向来不上心,当初自己的亲闺女自己都不操心她住在什么地方,别说人家的闺女了。“你自己看着办。”
邢夫人高高兴兴的下去了,看样子要去史太君哪儿。
贾赦昨日喝酒睡得太晚,今儿想着去补眠。不想贾琏喜气洋洋的过来,“老爷,大喜事,巧儿她娘有喜了。”
“真的?”贾赦看着比贾琏还高兴,“我孙子岂不是要来了。”一高兴,去自己的库房里翻腾了一会儿,挑了几件自己不是很喜欢的给了贾琏,“这事儿是让老爷我最开心的一件事,赏你了。”
贾琏接了东西,“儿子还要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应该的,去吧去吧。”
看着贾琏走了,贾赦一拍脑门,回后院了,家里的几个姬妾出来接着,贾赦把她们全部赶走,回到卧室跟丫头说“到了下午喊老爷我起床,对了,让前院的准备些好酒,晚上我还去找我兄弟喝酒,”
贾家的人,是没事儿的时候都想着聚一聚的主儿,如今有了喜事,更是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史太君就不王熙凤叫到跟前,“就是我说的,这几个月你好好的保养,生个胖乎乎的哥儿,其他的事儿一概不许插手。我也告诉琏儿,他要是敢弄鬼气着你了,我收拾他。”
又对着邢夫人说“凤丫头肚子里有我的曾孙,自然是紧着她,你们院子里,要是谁惹着她了,我只管问你说话。”
邢夫人惴惴不安,被史太君严厉的盯着,更是显出一赋小家子气来。
史太君第一次觉得后悔给大儿子找个这种货色的填房。上下看了看她,觉得让邢夫人每个月进宫给和妃请安就显得上不了台面。
“宫里的事儿,凤丫头先暂时别去,身子要紧。我亲自和林丫头说,让她留意着宫里的事儿。顺便让她也把这个好消息跟娘娘们说了,咱们家,好几年没添丁进口了。”
其他人都奉承一番,邢夫人也说“那是,琏儿媳妇肚子里的,可是皇子的嫡亲表兄弟。”
史太君白了她一眼,“信哥儿才是皇子们嫡亲的表兄弟呢。”
邢夫人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呐呐的不敢言说,史太君心里又涌上一股子悔恨,你上不了台面也就算了,话也不会说,你就不该加“嫡亲”两个字。
好在都是自己家的人,让王熙凤回去,又怕路上滑,史太君千叮咛万嘱咐,把邢夫人也一块打发走了。王夫人看着眼前没人了,就跟史太君说“儿媳这几天病了,管家的事儿就力不从心,不如劳动老太太几天。”
史太君一翻眼皮,“我老了,只管在家里安坐就行了,你也是有姑娘媳妇的人了,兰儿她娘不是没事儿,三丫头四丫头也不小了,也该学着管家了,先把事儿交到她们手上,你尽可放心的养病”。
王夫人心说老太太果然是人老成精,谁管家谁就要往里面贴补私房银子,既然这条路走不通,王夫人打算咬牙挺下去。并没有把管家的事儿交付给儿媳和庶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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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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