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不算太冷,先是二月林黛玉的生辰,贾珹带着妻儿去谷家聚聚,算是给黛玉庆生了。
因为天气不太冷了,这时候,家里的孩子的棉衣穿的也没有冬天那么厚了,贾珹和谷云先是带着四个小孩子在亭子边钓鱼,后来萱儿说没有意思,要回去找娘亲,剩下的三个也跟着造反,只好让婆子们把他们送回去,过了一会儿,来的宾客数量变多,宾客分开坐,男人们在前院女人们在后院。
前院酒过三巡,因为也有荣国服和宁国府的人,谷云的一个庶出的弟弟就问贾蓉“我听说,很多人在贵府较练弓马,不知道有这种事儿吗?”
贾蓉就低声的跟他说了,因为谷家兄弟是走文臣路子的,这几句话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贾珹听见了不可置信的看来一眼贾蓉,看他四肢无力浑身发软的坐在那里,心想这跟常年练习弓马的模样不太像啊。
因着他多看了几眼贾蓉,旁边他二舅兄就问,“妹夫看什么呢?”
“看贾蓉,我听说他们家有人练习弓马,看贾蓉的样子,似乎并没练过。”
“怎么可能练过?”齐二爷就撇嘴,“我给你说,是聚众喝酒而已,也就骗骗你这种不知道的人。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拉过弓的人吗?”:筆瞇樓
“不像。”
“所以啊,我要是谷二,我就拉着他弟弟,别跟这些人掺和在一起,学好不容易,学坏挺快的。”
谷雨端着杯子站在他们身后,忽然问“这可是真的?”
齐二爷和贾珹赶快回头,抱拳跟谷雨见礼。
“我来是敬你们酒的,看你们说的投入也没打扰,齐二爷,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齐二爷忙不迭的点头。
三个人互相敬完酒,谷雨点点头,把庶出的弟弟从贾蓉身边叫走了,看样子,他管教弟弟去了。
*
又一个月过去,王夫人从宫门口回来,来见史太君。
“还是没见到娘娘吗?”史太君看王夫人的表情,也猜到了结局。
“说是娘娘病着呢。”王夫人满脸的愁容,“这可怎么办?自过年到现在,一直没见过贵妃娘娘了,什么病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好呢。”
史太君心里也存着这样的疑问,因为王熙凤肚子大着不好劳动她,史太君把平儿从东大院叫回来,问她“你们奶奶这些日子打听宫里娘娘的消息了吗?”
平儿低着头回答,“打听了,因着和妃娘娘怀着胎,没人敢透露,知道消息的,也都说娘娘在养着,这些日子,,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下滑,其他的没打听出什么。”
王夫人着急的问“贵妃哪儿听说了什么消息了吗?”
“只听说是病了,其他的不知道。”平儿看着王夫人失望的样子,说了一句,“贵妃娘娘不是经常往家里派人吗?等人来了,您问问就知道了。”
史太君看着王夫人,“娘娘这些日子以来,往家里派人来取银子了吗?”
这么一说,王夫人才惊觉,娘娘应该早就让人来家里取银子的,可是为什么迟迟的不来了。
史太君对着平儿说“你回去伺候你主子吧。”
看着平儿下去了,史太君严厉的问王夫人,“你好好的想想,上次娘娘派人来都说了什么?”
*
平儿从荣国府出来,坐着马车,转过院墙到了东大院的大门口,进了大门,还没到二门,就被几个婆子拦下了,看到平儿说来,就跟看到天上掉下个菩萨一样,“姑娘,您可回来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奶奶生气了呢。”
平儿提着裙子往后院去,还问她们,“奶奶为什么生气?”
“是隔壁宁府的大奶奶来了,说了一会儿话,二奶奶是又哭又骂的,只听说砸了东西,里面的人让催着找您回来呢。”
平儿心想往日珍大奶奶好性子,和谁都不红脸,今儿两个人怎么就翻脸了。
还没进门,听见王熙凤指着珍大奶奶开始骂,婆子们躲在门口偷听,看到平儿来了,个个讪讪的跑了,平儿赶紧进去,看到地上都是些碎渣滓,王熙凤挺着肚子坐在哪儿哭,平时跟着她的丫鬟小红给她揉着肚子,地上站着珍大奶奶尤氏,一身衣服全是鼻涕眼泪,发髻歪着,耳坠子丢了一只,耳垂上还带着血,站在哪儿,不停的给王熙凤赔罪。
“这是怎么了?奶奶,好好的怎么哭起了,旁的不论,您也要顾着您肚子里的哥儿。”
尤氏也说“是啊是啊,凤辣子,您可要保重。”
王熙凤眼睛一斜,“大嫂子现在成了贤惠人了,怪不得两个妹子能做出这种事儿......”小红赶紧拉着王熙凤,“奶奶,别说这个了,咱们先把二爷找回来要紧。”
王熙凤吃哒小红,“管他干什么,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比,你找他,他乐意回来吗?”
小红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看了看尤氏。平儿现在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儿呢,王熙凤忽然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立即站起来了,“说的是,红儿,赶紧的,把咱们那糊涂二爷找回来,把珍大爷蓉儿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咱们大奶奶妹子肚子里那孽种是不是我们二爷的。”
平儿赶紧看着小红,小红点点头。
尤氏一听,又哭了起来,还没说话,被王熙凤怼回去了,“你也别哭,我说的再不会错了,我们爷自去年冬天到现在,从没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过,那孽种说不定也要叫你一声母亲呢。”
尤氏本来是听了丈夫的话,说尤二姐实在可怜,如今生米成了夹生饭,早就是贾琏的人了,孩子都有了,就该进府里。她不想来的,实在是王熙凤泼辣,但是拦不住贾珍催了一遍又一遍,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上门。
别人不知道,尤氏自己可是清楚贾珍是个什么货色,要真是二姐的肚子里那孽种是贾珍的没有七八分也有五六分了。所以她这会儿情绪倒是平静,但是盼着贾珍贾琏兄弟过来,好撕开这事儿,早撕开了早干净。
他们这院子闹得实在是厉害,早有人告诉了邢夫人,邢夫人一直以来没法拿捏王熙凤,一听有人来报,欢喜的不问因由,觉得把柄到手了,又飞快的去找贾赦告状。
贾赦真的在和小老婆喝酒,上次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去买了一个十五六的姑娘回来,这几天,正是新鲜的时候,带着几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妾,一起在这边花园里喝酒,远远地,邢夫人满脸的笑容的过来了。
贾赦一看,就问她“有喜事吗?”
邢夫人才觉得妯娌两个吵架这事儿就不能表现的太欢脱,赶紧收了笑容,愁眉苦脸的说“没,就是好久没来和老爷说话了......”
“你回去吧,有她们伺候就行了。”贾赦没想着和邢夫人聊聊,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聊的,再说了,邢夫人也不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跟她说话,没开心的时候。
“老爷,”邢夫人才不会灰溜溜的离开了呢,要是这么的走了,让旁边的几个小蹄子看了笑话,自己半年抬不起头来。端了一杯酒给贾赦,“实在是有事儿和老爷说。”
贾赦看了她几眼,对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小老婆们款款的退下了,邢夫人在心里把话过了一遍,“老爷,刚才有人来说,说珍儿的媳妇来了,和凤丫头说话呢,说着说着两个人吵起来了。”
贾赦问她“为着什么吵起来的?”
邢夫人心想这和我设想的不一样啊,不是老爷大怒,拍桌子骂王熙凤不懂的待客吗,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凤丫头脾气硬,和珍儿媳妇闹起来了。”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你不去看看为的是什么,你来这儿干嘛?”
邢夫人吓得一哆嗦,心想我这是等着你把管家权给我啊,要不然我去了,那王熙凤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怎么给她立规矩啊。
贾赦看着她木楞的样子就觉得来气,“你去不去?不想去以后就别出院子了。”
邢夫人赶紧走了,贾赦心想这婆娘想什么呢?端着酒杯就喝酒,没喝两杯,就觉得坏了,要是琏儿媳妇动胎气了,受罪的不还是我大孙子。把被子往桌子上一放,“琏儿呢?”
有丫鬟转过来回答,“早上出去了。”
“赶紧的,把他找回来,还有,跟人吩咐,早点熬了安胎药,对了,就说我说的,让珍儿来,把他媳妇带走。”
这什么和什么啊。贾赦喝酒的兴致没了,心想就该给他们找点事儿干,天天这么闹腾就是因为闲的。
没过一会儿,林之孝亲自来了,“老爷,出事儿了,我刚听见珍大奶奶的人说,说咱们二爷,跟珍大奶奶的继妹有了首尾,尤家的二姑娘现在有了身孕了。”
贾赦一想,这下坏了,“等会你二爷一回来,先押到我院子里来。”
林之孝听了,问他“咱们府里用不用只许进不许出?”
“对对对,就该这样。”
林之孝刚下去没多大一会儿,贾赦的小厮簇拥着贾琏回来了。
贾赦劈头盖脸的打了他一顿,喝令他跪下,问他“你和那尤家的姑娘,真有这事儿?”
贾琏看着老子红着眼,显然是怒极,支支吾吾的,贾赦一看,不用问了,肯定有。回头一看,房间的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冲进去抽出剑身,想了想,儿子不能一下子打死,扔了剑身,拿着剑鞘,跑出来对着贾琏一顿抽打。
贾琏跪着不敢动,抽了一会儿,老纨绔没力气了,扔了剑鞘,直接坐在地上,问贾琏,“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贾琏这人机敏,赶紧回答,“不该在国孝和家孝之中与人苟合。”
贾珍的父亲,贾敬在年前去世了,他是贾琏的堂兄。说国孝和家孝说的过去。
“这些都是小事儿,一碗药下去,只要孩子不生在孝期就没事,等过了孝期把那人抬了二房也够了,我问你错在哪儿了,你错在了你着道了,哼,别以为老爷我天天在家喝酒就万事不知道,珍儿和蓉儿在他们府里弄鬼,说邀请人练习骑射,也不过是聚众吃喝赌博,再有就是用美色拉拢人家。先诚王的几个儿子也时常会去,你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贾琏如今一想,顿时觉得冷汗从背后冒出,“老爷说是......不是他们巴结着咱们家......”
“巴结你个头。咱们家两个皇子还小着呢,过了十年二十年才是人家巴结你的时候,如今两个小娃娃,干不成事儿,那些老谋深算的人家巴结你干嘛?”说完长叹一声,“我前些日子想着让你叔父把你塞到哪个衙门,跟他说了,如今有点眉目了,我看啊,我还是跟他说别操心了,你也跟你老子一样,是个纨绔的命。”
“老爷老爷”贾琏爬过去,“儿子发誓,那尤二姐肚子里的不一定是儿子的种啊。和她干那事儿的,又不是儿子一个人。”
贾赦抬手抡圆了又是一巴掌,对着外边的人喊,“拿棍子来,今儿打死这个逆子。”
......
贾珍被请到外书房,贾赦阴着脸一摇三晃荡的去了外书房,看到贾珍,哼了一声。
贾珍请了安,问他“琏儿兄弟不在?”
“在,办事不利,我让他给我买几把好扇子,竟然买不来,我刚刚赏了了他二十棍子。”
贾珍讪笑了一声。
贾赦看了贾珍一眼,“家里的事儿我也是知道了,你把你媳妇带回去,怎么着我不管,我刚才问过那逆子和跟着他的小厮了,从年前下雪到如今,琏儿可没跟你那姘头见过面,你要是还想着跟咱们亲戚,就把这恶心人的招数收起来,要不然,咱们就闹一闹,闹得人人都知道了才好,反正我们爷俩,没官没爵的,你不一样啊。”
贾珍脸上白了一下,“叔叔如何这么说,咱们至亲骨肉......”说完哭了起来。
贾赦脸上阴云密布,“老爷我就怕至亲骨肉,当年金銮殿上老爷我被谁阴了,还不是至亲骨肉,要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就捏着鼻子认下这龌龊事儿了。”
贾珍果断告辞,带着尤氏的马车离开了。
“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贾赦趁着贾故从衙门回家,直接拦了他的马,连家都没回,两个人找了家僻静的酒馆喝酒。
“贾珍可不是那种有成算的人。”贾故把酒杯从贾赦跟前端过来,“我看着你眼袋都垂下来了,比我老了十岁不止,你是不是最近又喝酒了。”
贾赦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保养的。”
“今天别喝了。”贾故把酒杯放在一边,把一盘菜推到他跟前,“你忘了,贾珍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你是说,秦氏和贾珍的事儿?”
贾故点点头。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知道了,这烂事儿里面,有贵妃插手呢。但是贾珍不知道啊,他以为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呢。”看了看周围无人,远远的坐着的都是些自己常随们,贾故把手指头放在酒杯里,在桌子上写字。
贾赦惊得赶紧站起来,柜台里面的店小二和掌柜的的都看着他,贾赦掩饰的喊了一声,“来两斤五香牛肉,切得薄薄的,别放香油。”
店小二一听,吆喝了一声,“二斤五香牛肉。”厨房哪儿也跟着喊了一声,贾故嘴角抽了抽,“二斤好大一盘子了。”
贾赦没心情和他说话,“你说这咋办?”
“你现在回去找你老娘,让她管这事儿,我跟你说,这事儿涉及了女人,你就让女人出手,你们家的老太太,人精子啊。”
贾赦一想,觉得太对了,“我们家平常有个事儿也是老太太拿主意,这事儿,也该请她拿主意才是。”
小二端着一大盘子牛肉出来,贾赦对着店小二,“给爷包起来包起来,麻溜的快一点。”
贾故对拉着他说“你好歹让我夹一筷子啊。”
“这是给老太太的,别想着让老太太吃你是剩下的。”
店小二用纸包了,贾赦的小厮提着,一群人一阵风一样的回去了。
贾故把筷子一扔,“结账,走人。”
贾赦院子里的那点破事儿,史太君早就知道了。
毕竟闹得有点大,加上最近王熙凤怀着孩子,更成了史太君重点关注的对象,老太太这人,非常能分清楚里外人,比如说,贾赦和贾政两兄弟碰上,那偏心贾政没商量,贾赦和贾珍碰上了,老太太先问问事情的原因,但是内心里还是偏着贾赦的。等到贾琏的事儿摆在她跟前了,史太君就在心里想,“琏儿是个馋嘴猫,珍儿也不是个好人,这事儿,八成有错的是贾琏,但是老大说的也不算错,贾珍干过的缺德事儿不是一桩。”
等到晚上贾赦提着一纸包的牛肉回来,谄媚的把纸包给了鸳鸯,史太君哼了一声。
“知道你没事儿也不会孝敬我,你院子里的事儿我知道了,琏儿怎么说的?”
“琏儿和那人有一点关系,但是那也是去年的事儿了,除非她肚子里哪吒,这事儿牵扯不上琏儿。”
史太君欣慰的说“你也算是不糊涂,我跟你说,这事儿不管是不是和琏儿有关系,咱们都不能认下,宫里的皇子们脸面重要,说起来,琏儿要是个不检点的东西,让皇子们脸上也没光,等他日朝堂上,人家一句外甥类舅,可不是说类比正经的国舅爷呢,是把皇子们比作德行败坏的亲舅舅。到时候咱们一身是嘴也辩白不了今日之事。”
“您说的是。”
“这事儿是大事,琏儿是我亲孙子,宫里的娘娘我也心疼,不用你巴巴的提着两斤牛肉来,我今儿已经敲打过了,此时你别插手,过几日,就能见分晓。”
“全赖老太太操持了。”
“你也别别总觉得我偏心老二,你说说,跟丑儿比,我对你们哥俩不是掏心掏肺的。咱们家,有大出息的是娘娘们,但是你也知道,娘娘们远水解不了近渴,家里要牢牢的站在朝廷里面,还需要你们,看着你这一辈人不行了,我只能指望宝玉了,宝玉是咱们家的未来的中兴之人。”
贾赦那点子感动一下子烟消云散。木木的说“您说的是。”但是心里又觉得不甘心,心想宝玉这几年也没听说读书上进,还不如琮儿呢。就忍不住跟史太君炫耀,“说起来,这几日就要下场,我已经打发琮儿去考一考了,不如让他们兄弟一起去,也能作伴。”
史太君一听,有点意动,她对宝玉有股子绝对的自信,从不认为,宝玉考不上,犹豫的地方在于,“宝玉可没受过那种罪,要我说,考什么劳什子的秀才,咱们家给他捐个出身就行了。”
捐的那有考来的让人心服口服。
贾赦执意让贾琮去考,在说了,贾琮的夫子也说他的火候到了。
“让他们去见识见识也好,等日后和他人交往的时候,说出来也是一段佳话,老太太,说不定过几日,人人羡慕咱们家,兄弟都上榜,也是一种荣耀啊。”
史太君一想也是,“你说的对,宫里有娘娘们,他们兄弟再成了秀才,往后的前程指日可待。你说的是,真是这样,难为你替宝玉想着,你先回去看着琮儿,这几日也不必来给我请安,只需要在房里攻读即可,吃什么用什么,跟我说,从我的例里面拨给他。”
贾赦站起来替贾琮谢了他,悄咪咪的问“那宝玉那里?”
“等我跟你兄弟说,让他看着点宝玉,你看着琮儿,要是家里出了两个文官,正经考上去的,到地下了,我见了你们父亲,也有脸说话了。”
说到这人,老太太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为了丑儿的事儿,老公爷埋怨着我呢,他盼着咱们家都成了文官,日后满朝朱紫贵,到了最后,珹儿还是成了个武官,我就怕到了地下老公爷再埋怨我。”
说到死去的亲爹,贾赦心里那因为老娘偏心带来的不甘愤怒也稀薄了不少,“年年祭祀,儿子都代故弟和珹儿告慰父亲,他必是听到了,这两年还要加上楠哥儿,想必在阴庭,父亲是高兴的。”
史太君点点头,“知道你孝顺,回去吧,琏儿的事儿你别管了,只看着琮儿就好,日后考出来了,也是他的造化。”
贾赦安慰了她几句,退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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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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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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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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