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一时心中微微动。
待做完这场戏,赵含章回到后院厢房,正要掀开帘子时。只听得帘子另一侧,有人在说悄悄话:“刘老板,这招真的行吗?”
“许公子,您等会儿瞧瞧赵公子的神情,就知道行不行了。”
“我方才瞧了瞧,这台下找来的看官们,委实神态丰富。你下次,让他们收敛着点。容易被发现。”
“哎呦,许公子,要的就是这效果。如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我们为何要给他们银两。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做出那如痴如醉之态吗?”
赵含章掀了帘子,两个说话之人像是见了鬼一般,一动不动。而后刹那间,许宝卷的头就在这低矮的厢房中,和那头顶的墙壁来了一个无声碰撞。
许宝卷扒着赵含章的靴子哭嚎:“殿下,不,公子,公子您听我解释啊。”许宝卷哀嚎的声音逐渐变小:“属下是怕你做戏时,太过孤单寂寞,才出此下策的啊。这人多,多热闹啊,是不是,刘老板?”
刘老板一声不吭,他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位手段有多狠,他又不是没亲眼见过。许宝卷呸了一声:“真没出息。”
不戴赵含章说话,许宝卷就从那地上双脚一并,跳了起来:“公子,十大板。不能再多了。”
“二十。”赵含章刚刚唱完戏的嗓子有些沙哑。
许宝卷可怜巴巴,忍痛回了个诺,反正不答应也没人替他做主。
许宝卷大步迈出后厢房,走了几步发现那刘老板还呆若木鸡,在那傻站着。许宝卷回过头一把拽过他,像托小鸟一样,把他拎出了厢房。
刘老板战战兢兢,失魂了好久,横着手对那许宝卷作了个咔嚓的手势:“许公子,我是不是会像柳满生......”
许宝卷语调平静,隐隐威胁:“本来是四十大板,你再说一遍可能要一百大板了。”
刘老板收了嘟嘟的嘴,哭丧着一张脸。他可不想像那满生一样。
他再度回想起满生死的样子,一个激灵,这个赵公子真是个变态!不知到底是哪户富贵人家养出的变态。
包厢内静悄悄的,赵含章不喜别人侍候,侍卫们都在外边候着。
赵含章对着铜花镜子,将芝麻油用手呈了一点,往脸上抹去。面上浓厚的油菜逐渐化了开来,露出白皙的肌肤。过了一会儿,赵含章以洗米水泼上面部,用干布巾擦拭了一遍,这脸上才完全没有粉痕。
赵含章戏做得不好。
但这张脸,贯常做戏的人便辩得,即便涂得面目全非,下边隐藏的这张脸也是十分的相貌。若说哪里不好,便是眉间的阴郁清冷,若有若无的病弱之气,令他像个易碎的玉石,只可小心捧着。
尽管戏班子中的规矩比那闺门之中更严一倍。但凡做戏子的,谁都可以调戏得,只有那同班的朋友调戏不得。同班相亲,则似那姐妹兄弟□□一般。任凭你在台上真情流露,欲生欲死。但在台连勾个手都不得的。
但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不识得这赵含章的身份,想同他有个首尾。
此人便是柳满生,是戏班中第一好的男优伶。趁着这周遭人不在,在这赵含章的茶水中下媚药。
东宫向来有验毒的习惯,但这媚药银针上也不显,太监喝了更是不会有事。东宫中的嫔妃都是世家出生,向来不屑于耍这些手段。
故而赵含章就中了套。
前两日的清晨,赵含章醒来时浑身都十分疼痛,还莫名多了些血痕。像是女子的尖利的指甲在上面用力滑过。
然而,赵含章饮了酒,便什么都不记得的。不记得那女子的模样,更不记得是否发生过这档子的事。
问那许宝卷和赵安,两人却斩钉截铁,昨儿他们带着自己回了宫,唤来太医,给他解了药。他便一直熟睡到天亮。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他两信誓旦旦,挤眉弄眼,仿若那些抓痕是赵含章在梦里生生弄出来的一样。
他一直等着有女郎上门闹事,却迟迟未等到。
东宫完全平静无波。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赵含章眸色沉了沉,这个女郎若是真的存在,孤亲自去杀了她。
最好不要存在。
赵含章放下干布巾,手却滑掉了桌上的一匹锦缎。
这不知是谁送来的,每隔几日都送来一次。刘老板为了讨好他,还日日摆在他桌上:“这可是一个女郎看公子的戏,做得好,才送来的。”
许宝卷得知后,也十分迎逢:“殿下,可有人喜爱你做戏了。”还把这些锦缎谄媚地塞进了他的怀中,似是觉得他会十分欢喜。
他们似乎不知道,他做戏只是做给自己。别人欢不欢喜,不重要。
*
在伶人下了台后,卿卿就起身跟了上去。
只见那伶人进了戏坊的院子中,伶人脚上生风,走得极快,卿卿险些迷失。
卿卿头一回知道,这戏坊里头原来这么宽敞,亭台歌榭,假山白石,什么都有,且还是光亮如新,像是新翻修一番。
她一路躲着人,可算跟住了那伶人。到了一个路口处,有两个岔道,卿卿一时没注意,那伶人就不见了。
卿卿咬咬牙,随意选了一个径直走了进去,这小径到了尽头,是几间厢房。
厢房前,有几个戏坊小厮模样的人,在门口守着,转来转去,而一名小厮手上,正拿着方才小生做戏的戏服。
卿卿确定了是这处。可怎么溜进去呢?
卿卿从窗口纵身一跳,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她绕过了这小院,从背后的假山登上了这阁楼。而后,从这窗户中跳了下来。
幸运的是,进来的这间屋里,静幽幽的,像是没有人。
屋子光线弱,只有窗户透出的两三束光亮。卿卿借着这光束理了理云鬓,而后边走向内喊道:“有人在吗?”无人应答。
卿卿斟酌了半晌用词,再次喊道:“公子在吗?”依旧无人回应。
卿卿观摩着此处陈设,中间是一张床塌,两层天青色的床幔,一层厚重,一层薄如蝉纱。此刻放了床钩,没有挽起,不可窥探到床上之景。一旁的雕花方桌上摆放着几个头冠,都是那伶人平常经常戴的。紧邻的方桌旁则是一张黄木桌,上边嵌着一把蕉叶七弦瑶琴。
屏风上是些梅兰竹菊的水墨图样,另一头的木窗下,摆着几张桌案,上边都是书卷。卿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偏着脑袋瞧了瞧,上头的字不太识得。卿卿愣怔,这伶人的戏本都是如此难懂的字。
卿卿心中打着退堂鼓,这伶人品行高雅了些,对于她这种艳丽面目,应当不会钟意。
可又格外不甘,这都到了他的卧寝,若是临阵脱逃,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卿卿进退不得,心中焦躁,一时衣袖划过了那桌上的木盒。木盒哐当掉落,在这空荡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卿卿赶忙蹲下拾起了那木盒和木盒中的几个捏的乱糟糟的纸团。
木盒的口径处太小,这纸团卡在这儿怎么也进不去。卿卿只好将那纸团展开,准备叠得小一些再塞进去。打开纸团之时,卿卿愣住了。这画的背景上了褐色,深红深红。只有中间部分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容貌如镜,穿着戏服。
作画之人还特地在此人的衣服部分,上了朱砂翡翠蓝靛等颜料。看得出画得十分用心。那男子的五官栩栩如生,可撑得上是柔美,但却莫名给人不舒服之感。
卿卿观这人全身,竟有种凶神恶煞之气。其他几幅画也是同样的这个男子,都是这个男子穿着不一样的戏服在台上唱戏。
其中最为吊诡的一张,那男子没有了下身,只头和上半身,他的下半身,几只狗正在抢食。
卿卿不安之感越发强烈,手有些发汗,塞完了那几个纸团就打算离开。
不料,外边传来了两个男子的讲话声,卿卿一惊。环顾四周,箱笼狭小,容不下她。床底低矮,她进不去,屏风透明,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后边的人。
两人的脚步声更近了些,卿卿抿了抿唇,掀开床帐,躺了上去。
两人推门而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兔兔糖的太子他掉马了吗(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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