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业看着这个悬挂在木架上的血人,嗤笑道:“倒是顽强。”
桑梓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赵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些日子以来,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铁木匠的手段终于令她胆寒,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酷刑已经打碎了她的意志,令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宁死不从之心。她现在只想活下去。
但是一想到要说的话,她眼中又闪过一丝犹豫。
正在这时,赵业道:“你和季思宁之间,有什么猫腻?”
桑梓笑道:“呵呵,真敏锐。”
“你们认识?”赵业道。
“这辈子不认识。”桑梓道。只不过上辈子认识就是了。
“这辈子不认识。”赵业重复了她的话,暗暗琢磨她的弦外之音。
“上次,”桑梓不由得又起了一丝报复之心,“确实是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
赵业闻言,眼睛微眯,锋利之色一闪而过:“你最好不要跟本王打哑谜,本王没有耐心,或者,铁木匠的手艺,你还没尝够?”
桑梓心中早已害怕,此时听他这样说,恐惧又充满她的身心,她说:“我告诉你,你放了我。”
“不要跟本王讲条件。”赵业已经不耐至极。
桑梓见状,强撑着一口气道:“我即将要说的话,足以让你放我一命,我只不过想要一个承诺,我想活着。”
“你所犯下的罪,没有活的余地,”赵业道,“本王最多让你死个痛快。”
“不,”桑梓缓慢地摇头,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冷笑道,“我要你留我一命,我保证这个秘密会让你满意。”
密室之中陷入沉寂,赵业看着她,眼神几乎将她凌迟。桑梓的神色却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诡异。
“你说。”赵业道。
知他是默许了,桑梓不由发出狂笑,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终于活了一命而笑,还是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笑,亦或是她活命的方式,让她自己都感到讽刺。
笑声停止,桑梓疯狂的眼中带着炙热:“你难道不觉得那位季小姐很熟悉吗?”她紧紧盯着赵业,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赵业闻言,眼中的神色也越发复杂。
“你有没有感到,她特别像一个人。”桑梓继续道,声音轻柔,像是怕惊吓了对方,眼神却充满幸灾乐祸之意。
赵业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往日的细节纷至沓来,那人的一举一动,就像回放似的出现在他面前,一帧一帧清晰至极。
他震怒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桑梓露出血牙,其中还缺了几颗,越发显得她的模样诡诈丑陋,“你已经猜到了。”
赵业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纠结和彷徨在他心中屡屡交叠,上一世的记忆卷土重来,和这一世交会在一起,让他发狂,让他发疯!
桑梓见状,笑得越发开心,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命还在对方手里。密室之中,她已经嘶哑的声音缓缓升起:“她,就是夏子清啊。”
“啪!”几乎就在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个巴掌印,赵业近乎嘶吼道:“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桑梓咳嗽了几声,一口血喷射而出,这一巴掌几乎让她五脏六腑移了位,但却让她心里出现一种舒畅之感。
“哈哈哈哈,”桑梓笑了,“我是不配,但是你又配吗?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利用她去镇国寺上香吸引注意力,这才给人可乘之机。”
桑梓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个事实。那时候,他与夏子清已经有了情谊,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一对恩爱夫妻。那日,他需要一个人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有人建议他:“王妃可用。”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但他精心谋划多年,不能功亏一篑,最终还是点了头。没想到却是亲手将她送上了黄泉路。这些年来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那个雪夜,她浑身冰冷,双目紧闭的样子。
记忆逐渐远去,赵业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夏子清。”
“我没有证据,”桑梓道,“但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我就认出了她。”因为,这是她临死之前看我的眼神。这句话,桑梓没有说出口。
赵业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桑梓终于被放了下来,她看着赵业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赵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等他出来的时候,发髻凌乱,嘴唇一圈已经冒出青色胡渣。模样颓废,神色却坚定。
“萧一。”赵业道。
“属下在。”
“你去帮我办件事。”
萧一闻言,领命而去。面容平静,眼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有一件事终于如季思宁所料般到来。离国大军侵犯边境,崇正帝再次派季城出征。这次回来之后,季城就会被封王。这场战争不仅推动了历史的发展,也加快了季城前进的脚步。
出征之前,江氏按例带着季思宁去了镇国寺,为季城求平安符。
自重生以来,季思宁屡次来到这里,每次的心境都有所不同,而这一次,她真心为季城祈祷平安。
因为军情紧急,季城要在短时间内整兵出发,这次没有随同一起。季思宁站在镇国寺巍峨的大殿上,对着殿中的观世音菩萨虔诚地祷告。
等她出来的时候,殿前出现了一只大白狗,端坐在地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像是在跟她说话似的。
季思宁觉得有趣,伸手去摸了摸狗头:“你在这里干嘛?你的主人呢?”
谁知大白狗歪头在她的手心舔了舔,然后起身往后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见她不动,就停下来伸出舌头看着她。
“你在叫我?”季思宁道。
话落,就见大白狗叫了一声,然后转身继续走。
季思宁见状,跟在大白狗身后。
一会,大白狗将季思宁带到了后殿的某个院落,她看着眼熟,这不是主持智尚禅房吗?
疑惑间,她已经看到智尚正站在前面不远的凉亭处,身边坐着那只大白狗。
季思宁走过:“智尚大师有礼。”bimilou.org
“女施主有礼。”智尚回道。
季思宁看着这条大白狗:“是大师让这狗带我来的?”
“阿弥托福。”智尚点头,摸了摸狗头,大白狗就自行离去了。
见状,季思宁笑道:“这狗倒是灵性。”
“女施主请坐。”智尚示意。
二人坐下。季思宁观亭中景色,道:“又是一年秋日来,上次来这里还有桃花呢。”
“女施主比之前沉着了许多,许是通透了许多事。”智尚道。
“小女子有一个疑问,”季思宁道,“请大师解惑。”
“女施主请说。”
“大师为何一直助我?”季思宁道,“大白狗上次也帮我过,想必也是受大师之命。”
“女施主是与佛门有缘之人。”智尚道。
“与佛门有缘?”季思宁道,“大师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思宁可从来没有想过出家之事。”
“阿弥陀佛,与佛有缘,并不一定剃度出家。”智尚道,“施主半世坎坷,转世为人,却无几多怨恨。施主心胸豁达,便是与佛门有缘。”
“大师怎知我心无怨恨。”季思宁道。
智尚答:“施主眉目平和,印堂洁白,观之开阔也。”
季思宁起身,走到亭边,缓缓道:“大师可知,我并不是心无怨恨,而是另有目的。”
智尚问:“施主目的何在?”
“我想,这一世,能随心所欲地活,而不是处处受人限制。”季思宁毫不犹豫说出了心里话,也许只有在智尚这样的世外之人面前,她才能倾吐一二。
“施主之愿,看似简单,实则困难,”智尚道,“不过,只要施主坚守本心,未必没有得偿所愿的一日。”
第二日,季城回到季府,与季白江氏一起,去了季老夫人的慈安院中。季思宁猜想,应该是来告别的。
季思宁到慈安院的时候,季老夫人正叮嘱着季城什么,季城皆一脸恭敬地一一应诺。
季思宁上前请安。
见她来了,季老夫人将她召到身边坐下,道:“娇娇,今日怎么来得迟了?”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
季思宁笑道:“祖母,是思宁的不是,思宁早间睡迟了些。”
“原来是这样,”季老夫人笑道,“还跟个孩子似的,喜欢睡懒觉。”
季思宁羞涩地笑了笑,季老夫人又道:“不过啊,这也不能怪你,昨日你去镇国寺求平安符,半夜才回来,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季老夫人也不想想,与季思宁同行的江氏都能起来,她怎么就起不来了?不过就是犯懒罢了。这一点,屋内的众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习以为常罢了。谁让她是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呢。
季思敏见状,眼中的嫉恨藏都藏不住,立即埋下了头,而她身旁的柳姨娘却笑意盈盈,不减风姿。
这时,听江氏笑道:“思宁,平安符呢?快给你二叔。”
昨天求得平安符后,季思宁就收了起来,江氏回府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本想让人去取回,但她料想季思宁已经歇下,便又作罢。在季思宁到之前,她已经将情况告知众人,所以大家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季思宁拿出平安符,起身走向季城,双手将平安符递上:“二叔,这是娘为你求的平安符,祝愿二叔平安归来。”
她特别强调这是江氏所求,明显意有所指。其他人不知其意,季城却明白。他回想起季思宁第一次送他平安符的情形,不免一笑。那符被他日日带着,棱角都已被磨平。
他接过这枚平安符:“多谢。”
季思宁道:“二叔要谢就谢我娘吧,这是她亲自求的。”
这时江氏笑道:“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
季思宁回到季老夫人身边坐下。季城却将手中的符越握越紧。
季城走了。他走的那日,秋高气爽,天气明朗,仿佛老天爷都祝愿他凯旋。季思宁没有告诉别人,独自走上城头相送,亲眼见他骑着追云,率领大军远去。
这日,季思宁和顾远约在太白楼相见。
“咱们每次都在这里见面,会不会太显眼了。”季思宁打量着房间,她这些时日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闻言,顾远道:“你放心,这里绝对安全。”
季思宁不知道的是,太白楼是顾家产业,这间雅间平时不对外开放,只供顾远一人使用。
但顾远没想到的是,他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你今日约我来何事?”季思宁问。
顾远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何事?”
“夏子明回京都了。”
“什么?”季思宁在震惊,“他怎么会突然回京?”
顾远道:“皇上醒后不久,他便被召回,现任吏部侍郎。”
闻言,季思宁不由陷入沉思,她断定此事跟季城有关。季城出征,夏子明回京。两件事情看似没有交集,却实在太过巧合。当然,这件事只有季思宁这种知道内情的人才猜得准,就连顾远对此事都存在疑惑。
此刻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顾远道:“还有另外一件事。”
“还有?”季思宁道,“什么?”
“桑梓被齐王府放出,送回了王婉身边。”顾远道。
“是吗。”季思宁淡淡道。
“不过又被我请了回去。”顾远嘴角勾起冷笑,“我会让她死得其所。”
“不行,你不能杀她。”季思宁道。
“怎么,你难道想为她求情?”顾远道。
“不,我不是想为她求情,”季思宁道,“你可知她背后还有人,此人现在还没有露出水面,桑梓是唯一线索。”
“我何尝不知。”顾远道,“只是每每想起你死于她的手中,我就想将她千刀万剐。”
“她只是一把匕首,而她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季思宁道。
顾远闻言,叹口气道:“就依你,再留她苟延残喘几日。”
“不对,赵业为何突然放了她?”季思宁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他们之间也许达成了某种协议,”顾远不明所以,见季思宁一脸凝重,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季思宁道:“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木子黎的娇娇,你听我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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