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我没有机会。而且,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认了出来,但是……”八九不离十。季思宁虽然没说出口,二人却心知肚明。
桑梓一被放出来,就被顾远带走,赵业必定有所怀疑,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一个计策也说不定。如今想来,桑梓突然被放这件事本就诡异,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桑梓到底对赵业说了什么。
顾远道:“看来,必须早做准备了。”
季思宁回到季府,越想这件事越不对劲,总感觉有事情会发生。可是过了好几天却风平浪静,让她都怀疑,是不是她想太多?
顾远那边传来消息,说桑梓因为之前受刑过重,现在一直昏迷。也就是说,顾远什么也没问出来。
二人商议,为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
这日,有人来报,有一位女子来访,并递上了信物。季思宁一看,是一颗光滑璀璨的琉璃珠。
这颗珠子她当初交给了月下,嘱咐她有事就凭借这颗琉璃珠来找。但她从来没来过,今日突然到访,倒是奇怪。
季思宁道:“快请。”
那人退下,不久就引着一名黄杉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月下。
月下上前行了一礼,季思宁将她扶起,让她坐下。
“月下可是稀客,今日来访所谓何事?”季思宁调笑道。
月下亦笑道:“昨日整理梳妆盒,发现小姐所赠的琉璃珠,想着小姐一片心意,月下却未曾领会,实在失礼,因此今日特携此珠前来拜会小姐,邀请小姐湖心亭一聚,不知小姐可否答应。”说罢,看向季思宁,眼中充满期待之情。
季思宁被这眼神一瞧,就想起上辈子露珠要是有事求她,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此番再现,恍如隔世,不禁道:“好。”
见二人离去,袭春不由道:“小姐就这样跟她走了,妥吗?”
“自然不妥,”暖冬道,“此人之前从未来过,今日突然来访就要让小姐出府,着实奇怪。”
“那该怎么办?”袭春道,“小姐不会出事吧。”
“你过来。”暖冬拉过袭春,在她耳边交代一番问道,“行吗?”
“嗯。”袭春点头,转身离去。
马车往城外湖心亭而去,车上只有季思宁月下二人。看着自从上了马车就神不思属的月下,季思宁道:“月下姑娘怎么了?”
月下回神:“哦,没事,只是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游,有些激动。”
季思宁不作他想,道:“你平日在一醉方休很辛苦吧。”
“不辛苦,”月下道,“能有事情依托,比没事来得强。”
闻言,季思宁点头:“此话有理,人活在世上要有价值,才会有存在感。”
说罢,见对方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季思宁道:“怎么了?”
月下答:“我只是感觉小姐很想月下的一位故人,怪不得……”怪不得,那人对你这般上心。月下欲言又止。
“怪不得什么?”季思宁奇怪道。
月下温婉一笑:“怪不得,月下第一次看见小姐就感觉亲切,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光。
季思宁道:“可不就是有缘吗。”她看着月下笑了笑。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湖心亭。
那边,顾远府邸。
桑梓刚刚苏醒,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面色阴沉的顾远:“我现在有话问你,你想活命,最好老实回答。”
桑梓的声音还有些虚弱,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顾远的眼神瞬间锋利:“你说了?!”
“我只是为了活命,”桑梓道,“蝼蚁尚且偷生。”
“你也知道你就是一只蝼蚁,”顾远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杀她?”
“你知道是我?”桑梓眼中露出惊恐,随即了然道,“是她告诉你的。”
“既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何不实话实说,还能为你留个全尸。”
“不,我不能说!”桑梓道,“说了我更活不了,你们都要我死,但是我想活!”:筆瞇樓
“不说?”顾远眼中浮现狠厉之色,“看来你还想尝一尝我顾府刑具的滋味。”
桑梓惊恐,身子不由往后偏了偏,道:“你与其在此与我纠缠,不如快去季府,齐王想必已经行动了。”
“果然是你们的计策。”顾远恨不得一道眼神射死她,“来人,带下去关起来。”
这时,有人来报:“大人,有一自称季府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求见。”
顾远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道:“快带进来。”
袭春进来,顾远道:“不必行礼,可是你们家小姐出了事?”
袭春道:“今日一醉方休的月下姑娘来找小姐,小姐跟她走了,奴婢和暖冬感觉事情不大对,便想着来找表少爷出出主意。”
闻言,顾远着急道:“去了哪里?”
“湖心亭。”袭春道。
话落,顾远便转身离去,声音随后传来:“你先回季府。”
“是。”袭春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发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心想,难道那月下真有猫腻?脸上担忧之色越浓。
城外湖心亭。
下了马车,季思宁的目光随着水上栈道,一直延伸到位于湖中间的湖心亭,却发现亭中有一人负手而立,身影颇为熟悉。季思宁正在想这是谁,那人就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射而来。即使看不清面貌,这天地下用这种眼神看她的人,只此一人。
赵业!
一瞬间,季思宁什么都明白了。她不由转身看向身后的月下,见她眼含愧意,躬身行了一礼之后便垂首退到一旁,睫毛微颤,也不知在想什么。
季思宁再转身时,赵业已经往她的方向走来,稳健的脚步透着一丝急切,冷峻的面容上一派复杂之情。
恐惧和彷徨席卷而来,化作阴风从腋下穿过,季思宁感觉前所未有的冷。她不断地后退,转身想要逃走,却无处可逃。
赵业一把将她拽回,搂在怀中,道:“夏子清,你还想逃去哪里?!”
即便有心理准备,季思宁还是不免露出震惊之色,她看向赵业,嘴唇发抖。
这时,身后传来声响,她转头看去,月下已瘫软在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这一幕,至少让季思宁稍微安慰,看来月下事先并不知道她是谁。
她镇定心神,看向赵业:“你要如何?”
“你承认了?如此轻易就承认了?”赵业冷笑,箍在她腰间的手却越发紧,“既然回来,为何不来找我?为何?”
季思宁眼角流下一滴眼泪,恍若未觉:“我是季府嫡小姐季思宁,为何要来找你?”她刻意提醒他她现在的身份,希望他还有所顾忌。
“季府嫡小姐,”赵业满不在乎,“你以为你有了这层身份,就能逃离我的手心?!”
说罢,赵业贴近她耳边,声音轻柔,语气却危险至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季思宁侧身,试图拉开距离,却发现无济于事,于是道:“你刚才问我,为何不来找你,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想活着,不想再被你利用,被你害死,你满意了吗?”
话落,腰间的手有一丝松动,赵业的双手从她的腰间移到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无不苍凉:“子清,你是我的妻啊。”
“妻?”季思宁不禁泪流满面,但却毫无意识,“我是你的妻吗?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你手中的工具,对抗太子,扫荡阻碍的工具,这就是我对于你的价值。”
闻言,悔恨之情涌上赵业心头,神色中也透露一二。
季思宁见状,语气中带上一股恨意:“你有,将我当作你的妻吗?你没有。”说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赵业,脱离了他的怀抱。
赵业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臂,向前伸出手道:“你回来,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季思宁冷笑,“如何补偿?将夏子清的尸体从坟墓地挖出来吗?赵业,你还是没有变,还是如此狂妄。你怎么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的。”
“那要如何?!”赵业面容趋近疯狂,“你要我如何?!”
“我要过自己的生活,从此远离你。”季思宁毫不犹豫地说。
“不可能!你是我的妻,你只能属于我。”赵业的反驳就在下一秒。
季思宁冷笑:“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已经再世为人,上一世的身份早就随风而逝,现在我是季思宁,不是夏子清。”
赵业走近,语气笃定:“你难道也忘了我是谁,我要你,谁能阻止。”
季思宁一眼瞪去,却不小心闯进了他的眼睛里。她只感觉那双黑眸中泛着红光,血腥可怖。她感到不对,心中泛起惊恐,不自觉后退,却被一双大手拉回重新禁锢在怀中,然后被横抱而起,向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
季思宁知道,要是被他带走,要逃就难了。她在他怀中挣扎着,扭曲着,大喊:“放开我!”
因为她的剧烈挣扎,赵业不得不停了下来。他面容已恢复冷静,眼神却阴狠至极:“你要是再反抗,我们就在此处行夫妻之礼。”
季思宁的瞬间苍白,惊恐无比。
赵业见状,冷笑一声,继续前行,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脚下。
月下扑在他脚边哀求道:“王爷,你不能带走小姐,你放了她吧,你会毁了她的,你会毁了她的。”
“滚开。”赵业一脚将她踢开,“若再敢拦,死。”
月下被他的眼神镇住,不敢再上前,却见季思宁就要被带走,她忍不住大声道:“王爷,你想想小姐如今的处境吧,你怎么能如此对她啊!”
赵业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地上的月下,再看向怀中的季思宁,最终看向某地,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又有谁想过本王的处境,本王要她,谁都不能阻止。”
季思宁几乎就快绝望了。
“王爷,王爷!”月下在身后喊,“你放过小姐吧!求你了,放过小姐吧!”
听见月下的痛哭声,季思宁已无力回首,只能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浑身颤抖。
“放开她!”
这声音?季思宁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由远及近,瞬间便到了面前,是顾远!她心中惊喜,有救了。
二人视线交错间,呈对立之势。
赵业冷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顾远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再为难她。”
“我为难她?”赵业道,“她本来就是我的。”
“那是以前的事,”顾远道,“你若真的爱她,就要为她想想,她是季府大小姐,若是被你就这么带回去,世人会怎么说她。”
“本王娶她。”赵业道,“她会再次成为本王的妻。”
“你可知,今日凌王去找了皇上说了什么?”顾远道。
“你想说什么?”
顾远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季思宁,道:“凌王求皇上赐婚他与季府大小姐。”
她的话无异于平地惊雷,连季思宁都忘了害怕,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顾远却不回答她,而是看向赵业道:“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凌王此举怪异非常,你若不冷静下来,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父皇答应了?”赵业道。
“暂时没有。”顾远道,“但此事悬而未决,不知皇上最终如何决定,如今只有你能阻止这件事。”
赵业良久不语,季思宁在他怀中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惊扰了他再出什么意外。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才听赵业道:“你送她回季府,本王进宫。”
他在季思宁额头落下缓慢而坚定的一吻,才将她放下。
见赵业快马离去,季思宁险些瘫软,顾远从身后扶住了她:“没事吧。”
季思宁站稳,抬袖抹了抹额头,道:“你怎么来了?”
顾远将桑梓苏醒的事情告诉了她。
季思宁点头,转而道:“你刚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远道:“是真的,我先回去再说。”
“小姐。”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季思宁看过去,唤出了久违的名字:“露珠。”
“小姐!”月下扑进季思宁怀中,一把抱住她,“小姐,奴婢好想你。”
季思宁轻抚着她的背,道:“我也是,想不到我们还有相认的一日。”
月下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退出她的怀抱,着急道:“小姐,奴婢今日……”
“别说了,我知道,我不会怪你。”季思宁帮她理了理头发,“露珠长大了,小姐很高兴。”
露珠破涕为笑,止不住“嗯嗯”点头。
顾远在一旁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先回府再说吧。”
季思宁点头,对月下道:“你要如何去?回一醉方休,还是跟我走。”
月下看着季思宁,眼中含着千言万语,最后道:“奴婢回一醉方休,改日再来向小姐请罪。”
“可想好了?”季思宁道。
“一醉方休尚有未完结之事,奴婢想为小姐尽绵薄之力。”月下抹了抹眼泪。
季思宁道:“王婉还在一醉方休?”
“是,”月下没有迟疑,“一直被王爷禁锢在此,奴婢之前不知王爷用意,现在想来,定是跟小姐有关,奴婢要回去看着她,也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傻露珠,你不需要赎罪,”季思宁道。
月下却道:“小姐,你们先走吧,不要耽误了,奴婢有消息会来找你的。”
“嗯。”季思宁想了想,点头道。
月下看着季思宁的马车渐渐远去,泪痕未消的脸上,有不舍,还有其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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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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