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姐姐这是逃婚去了?”季思贤道。
“今日午时,周妈就来禀告了你姐姐失踪的消息,娘拖着不让她宣扬,不过是为了给你姐姐多争取一点时间,如今,是瞒不住了,也不能瞒,否则,恐会连累季府。”江氏道,脸上不免忧虑。
“夫人放心。”季白安慰,随即对着季思贤道,“你亲自带人去找,不要声张,但样子要做足。”
季思贤明了:“儿子明白。”说罢转身去了。
不久后,齐王府书房。
萧一急匆匆地走进来:“王爷,季府情况有些不对。”
赵业从折子中抬头,目光向他射去:“怎么了?”
“季大小姐,好像不见了。”萧一道。
“怎会不见?”赵业的眼神已露寒光。
“今日,季大小姐一整日都没有现身,刚才,季少爷带着人出了府门,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赵业倏地起身往外走:“你怎么不早点说,季府周围的探子呢,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萧一跟在赵业身边,边走边解释道:“属下无能,只是季大小姐就像凭空消失了般,咱们的人竟然毫无察觉。”
“毫无察觉?”赵业顿住脚步,眼神微眯,随即又疾步向外走去,“一个人难道能凭空消失?本王不信。”
季思宁的消失,在京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朝中有人得知此事之后,在朝堂上弹劾季白教女无方,季思宁逃婚,等同抗旨,请求崇正帝下至降罪。然而,更多的人却是看清了形势,不敢贸然开口。
如今,镇北王风头正盛,极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皇帝,这养大镇北王的季府,如何能够得罪。再者,齐王纵使大怒,却没有动季府的意思,这不还是因为季府不能动吗。
崇正帝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看向在队列中埋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季白,道:“季爱卿,此事你是否能给朕一个交代。”
季白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有罪,教女无方,微臣甘愿辞官,向皇上和齐王殿下赔罪。”
“辞官?”崇正帝看着殿下的季白,暗道老狐狸。
“是,微臣孽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微臣惶恐。”季白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季家有丹书铁券的事,崇正帝自是知道的,况且,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季府对皇家有恩,对他这个皇帝有恩,若是他因此下重手惩治季府,在天下人面前都说不过去,但若是一点处置都没有,他这个皇帝的威严往哪里放?
个中轻重,还需权衡啊。不过,季思宁逃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崇正帝看着跪着的季白,眼神意味不明:“行了,先别忙着请罪了,还是先把你女儿找回来吧。”
自此朝中众人才知道,季府圣眷之浓,不可撼动。
几日后,镇北王府。
“王爷,大小姐上了船,看样子是准备从水路南下。”玉山道。
季城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又放下一枚黑子:“让人跟紧了。齐王的人呢?”
“齐王的人已经发觉,属下们极力阻拦,务必让大小姐顺利南下。”玉山道,“不过……”
“有话直说。”季城道。
“主子,齐王亲自带人去了。”玉山道。
闻言,季城将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盘边角的一个位置,道:“亲自去了。”
玉山道:“齐王殿下似乎下定决定要将大小姐找回来。”
“眼下是谁在跟着?”季城道。
“秦风日夜紧随大小姐身后。”玉山道。
那天夜里,自季思宁带着人上马车,便被季城的人盯上了。当时玉山将这一情况禀告之时,季城抿嘴一笑,随即吩咐秦风带着人跟在身后,暗中保护。
季城起身道:“备马。”随即向外走去。
“主子准备亲自去阻止齐王?”玉山跟在身后。
“秦风还不是齐王的对手。”季城的脚步没有停。
玉山沉默。
通往南城的渡口处,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身边带着一个丫鬟,正快步向渡口船只走去。
丫鬟正准备扶着女子上船,身后一道利剑射来,落到了前面的乌篷船顶,颤鸣叫了几下,不动了。
这一箭,惊得二人一动不敢动。
“季思宁,你敢走一步试试!”齐王看着那个黑色披风的身影,厉声道。
他的脚步声在身后慢慢靠近,二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但始终没有回头。就在他快要搭上那黑色身影肩膀的那一刻,一道寒光略过,是秦风赶到了。
二人即刻交战起来。
秦风道:“大小姐快走。”
“你敢!”赵业道。
身后是寒兵交接的声音。
女子闻言,稳了稳身形,带着丫鬟上了船。船夫即可启程,欲载着二人离开。谁知,才摇晃船桨,便被一剑封喉,是萧一。
船舱内的二人透过帘幔隐约看见船夫倒下,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萧一转而上岸,与玉山战了起来,赵业得以脱身,转身上船,他看着帘内的那人,眼眸深深,酝酿着滔天怒意。
“是你自己跟本王回去,还是本王抓你回去。”赵业咬牙切齿,话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挤出来。
仓内二人没有动静。
赵业见状,再无耐心,伸手掀开帘幔,就在这一刻,一道剑光略过,使他不得不收回了手。
是季城。
赵业看着来人:“来得倒是快。”
“让她走。”季城道。
“休想。”赵业道,“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想来你有所误会,”赵业道,“她,从来都不是你的人。”
“难道是你的?”赵业讥笑,“你可别忘了,她跟本王是什么关系。”
季城凝视他片刻,眼神中压抑着某种东西蠢蠢欲动,最后露出同样的讥笑,说了一句话:“她是季思宁。”
只这一句就够了。如今她是季思宁,而不是夏子清,更不是齐王妃。只这一句就足够点中赵业的痛穴。
果然,赵业眼中闪过一丝隐痛,拔剑向季城,二人亦战了起来。
季城道:“玉山,开船,送她走。”
“是。”玉山摆脱掉周围的人,飞身上船,将船摇离了岸边。
随着打斗的声音逐渐远去,玉山对着船舱道:“大小姐,您说您没事跑什么,主子本来已经安排好,结果您来这么一出,逼得主子不得不改变计划。”
船舱内的二人对视一眼,一人道:“玉山大人,您的意思是?”
玉山听出了袭春的声音,道:“主子根本没想过让大小姐嫁给齐王。”
“那为何都快临近婚期了,二爷都没有任何动静。”还是袭春的声音。
“那是因为东西还没运到啊,没那东西,如何能让皇上改变主意。”玉山解释道。
“东西?”仓内二人眼中满是疑惑,“是什么东西,竟能改变皇上的金口玉言。”
“现如今,说了也没用,还是等以后,主子亲自跟大小姐解释吧。”玉山道。
仓内陷入寂静,没人再说话。
玉山像是突然想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袭春,大小姐怎么只带着你,暖冬呢?”
舱内二人无言。
玉山划桨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眼中惊疑不定。
“簌”地一声,门帘被掀开,阳光照射进来。袭春惊恐地看着船舱外的玉山,而玉山却紧盯着披着斗篷埋着头,看不清面容的那人。
“抬起头来。”玉山道。
那人先是不动,随即掀下帽子,缓缓地抬起了头。
“是你!”玉山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坏了。
季城和赵业已经停止了打斗,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皆脸色铁青,神色不明。
季城周身冷气乱窜:“她去了哪里?”
这名黑色斗篷女子,正是暖冬。
季思宁早就想到,季府内有季城的人,季府外,有赵业的人。为了顺利躲过这两批人的注意,着实费了她一番心思。
袭春暖冬二人,暖冬的身形与她相识,她让暖冬扮作她,带着袭春引开视线,而当该走的人都走了之后,她才从另一个门离开。
至于她去了哪里,连这两个贴身丫头,都不知道。
二人颤颤巍巍道:“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小姐走之前说,不告诉我们才是最好的,所以,什么、什么也没说。”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埋越低。
闻言,赵业季城二人皆默然。
赵业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复杂,诡秘难辨,随后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不发一言地带人离开。
最终,袭春被送回季府,而暖冬,随着季城回了镇北王府。
书房内。季城背对着众人,思绪万千,久久不语。屋内很安静,针落可闻,但是没人敢出声打扰。
暖冬独自跪在中间,埋着头,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她想起季思宁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当时,季思宁问道:“暖冬,害怕吗?”
暖冬道:“小姐,奴婢不怕,小姐不怪罪奴婢,奴婢就很感激了,奴婢想借此机会将功赎罪。”
“暖冬,”季思宁道,“你跟袭春,早晚会被发现,袭春最终会被送回府,而你,将会独自面对镇北王,但是你不要担心,他不会杀你,到时候他问什么,你如实说就是,不用有所隐瞒。”
暖冬点头:“小姐,奴婢会尽量为你拖延时间的。”
“奴婢也是。”一旁的袭春连忙道。
季思宁拉住二人的手,握在一起:“袭春,暖冬,此次一别,怕是要许久不见了,你们在府里好好的,不要太想我。”
“小姐。”二人一起扑进季思宁怀里,泪洒一番不提。
回想这一幕,暖冬定了定神。
这时候,沉默良久的季城终于说话了,只听他道:“她是何时发现的?”
暖冬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道:“小姐恐怕早就发觉了,只是在王爷被封为镇北王,在府中设宴那日,小姐才对奴婢挑明。”
“已经这么久了。”季城道,“那你之后还如常汇报,也是她吩咐的?”
“是,”暖冬跪在地上,低声道,“王爷恕罪。”
季城笑出了声:“好一个季思宁啊。”语气中有讽刺,有无奈,仔细揣摩,竟还有一丝宠溺和骄傲。
“小姐说,”暖冬想了想,道,“是为了让王爷安心。”
季思宁让暖冬继续向季城汇报,是为了让季城放松警惕,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知道,季城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她若越是与他作对,他便越是看得紧,还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但是,季思宁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暖冬原本就是她的人,本身就心怀愧疚。若是旁人,她也许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然而,现下被暖冬如此一转述,就变了个意思,竟是为了季城着想了。
暖冬本是想为季思宁缓和一二,谁知季城早就看透了真相,冷笑道:“她自是为了让本王安心,安心,让她走罢了。她是早就防备着本王,早就预想有这一天。”
玉山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禁低头暗笑,季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身旁的秦风见状,给了他一个冷眼。
玉山收到,亦一个眼神看去:“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秦风眼睛一斜:“闭嘴。”
玉山继续埋头,自得其乐。
二人的一番无声对视,季城没有察觉。他现在全副心神,皆是季思宁去了哪里。
他抬头望向窗外的余晖,只觉得今日的落日异常刺眼。她已经消失了五六日,这些时间,足够她走远了。
他收回视线,转身出去,眼中冷意棱棱。
最后,季白因教女不严,被罚俸一年。这个惩罚与季家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可谓只是走个过场,亦让众人大跌眼镜,越发明了季家如今的地位。
时间过得很快,深秋转入浓冬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大雪覆盖了街面,寒梅绽放,浩然独立,而梧桐苑内还是像主人仍在似的,有条不紊,丫头婆子们各归其位,似乎下一刻,主人就会归来。
镇北王府和齐王府,几乎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分散到四处各地去打听季思宁的下落,然而了无音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而这两座府邸的主人都是桀骜不驯的性子,不相信将这天下翻个遍,还找不出一个人来。
他们各行其是,互不干扰,却又各自注意着对方的动向。有着同样目的的二人,仿佛又恢复了当年的默契。:筆瞇樓
然而,这只是针对这一件事而言。朝堂上,二人毫不退让。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木子黎的娇娇,你听我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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