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其一,围栏上的擦痕,只有你我知道,亦没告诉过其他人。丘芸婼期间一直没上过二楼,如何这么肯定林赛雪裙子被绿漆所染?
其二,她自始至终没有接近过林赛雪,不可能判断出衣裙上有绿漆。
其三,我令她去查验,她犹豫不决,这说明,她也不知道漆渍的位置,或者说……
她根本分不清红裙上的绿漆究竟在何处。”
蒋沛更加不解,“既然根本就没看到,她又如何那般肯定?难道她是个半仙,能掐会算?”
“半仙?”沈攸宁眸色一深,随即冷道:“她若算半仙,那花闲愁岂不真的是神女下凡了?”
“沈兄这是何意?”蒋沛虽顽劣,却十分聪颖,今日之事,他已察觉出不对劲,但这症结在何处,他一时还并无头绪。此时见沈攸宁话中有话,不禁好奇起来。
“哼,字面之意。”沈攸宁有些倦怠的合上书,闭目不言,眼前又浮现出那颗被刻意遮掩的朱砂泪痣……
午夜时分,街上已无行人。
依然湿漉漉的地面映着幽冷的月光,让这料峭春寒更深了几分。
城郊,义庄。
两个黑影潜进院中,他们并不畏惧这里摆放成排的棺材,其中一个竟然轻身一跃,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个看着颇新的棺木之上。
“芸婼,下来!”花闲愁皱了皱眉,拉着丘芸婼的胳膊往下拽。
“姐姐,我们走了快一个时辰,我都快累死了,让我歇会儿,求你了。”丘芸婼不管不顾的晃荡着修长的双腿,一双绣鞋在棺材侧面不停地碰撞,发出哒哒的响声。
花闲愁叹了口气,实在懒得理她。静静坐在石阶上,一双眼睛盯着大门口。
“姐姐,你说她会来吗?”
“她要是敢来,我就打死她!”
“姐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都怪我,不该把小豆子扯进来。”
丘芸婼自顾自的说着,直到他们要等的人真的出现在了门口。
丘芸婼一双碧瞳仿似要喷火,她跳下棺材,走过去,撸起袖子便要招呼上去,“嘿!你这死丫头,竟然真的敢来?看老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芸婼,不得无礼!”
花闲愁制止了丘芸婼,走到来人跟前,只问了一句,“林姑娘,你为何临时反水?”
林赛雪脸上并无愧色,反而笑道:“花闲愁,我们的交易之前已经说好了,你得舞魁,我得金子。不管我是不是反水,结果都是你得了花魁。所以,我的金子,你是不是应当先付给我?”
丘芸婼气到跳脚,破口大骂,“林赛雪,你背信弃义,还有脸来找我们要钱?我看这义庄里的棺材都不错,要不要一并给你啊?”
花闲愁并没有生气,依然静静看着林赛雪,将一包黄金递给了她。
林赛雪点了点金子,赞道:“够爽快。”
“现在能告诉我你反水的原因了吗?”花闲愁问。
林赛雪道:“我急需用钱,才答应助你得到舞魁之位。你先前只说让我承认割绳作弊,却未提要那大理寺卿和沈相处理此事,我若不否认,难道真要背下这害人性命的罪名吗?”她冷冷睨着花闲愁,眸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讽,“怪不得当初我要一百两黄金你答应得如此干脆,原是在这等着我呢?若不是今日那两位贵人网开一面,你便想过河拆桥,把我送进死牢,也就省了这百两黄金的酬劳,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啊!”
“这么不情愿,那你最后干嘛还认罪?怎么不直接揭穿我们?”丘芸婼狠狠瞪她。
林赛雪哂笑道:“你以为我会同你一般愚钝吗?我虽只是一介舞姬,认识的显贵却不比你少,琼楼也不会坐视我这个台柱子成了阶下囚。这个世道,有钱有势就是王法。更何况花闲愁根本没有死。就算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又能奈我何?我要钱就是为逃离琼楼,若是说出真相,琼楼知我要逃,必不会放过我,到那时,才是真的自寻死路。”
丘芸婼被林赛雪一番话说得有些懵,一时也接不上话。
“你误会了。我未将细节告诉你,也是怕你不肯助我。此事是我的不对。小豆子的事,也是芸婼临时安排的,却没想到歪打正着的将此事办成了。我怕你因我获罪,私下已经说服了沈相只在后院审案,没有将此事当众公开。无论如何,我花闲愁多谢你今日相助之恩。”
“姐姐,你干嘛谢她,明明是她……”
“你闭嘴!”
丘芸婼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言。
“罢了罢了,此事你我两讫!”林赛雪摆手,她倒是不恼,看着鼓着腮帮子生气的丘芸婼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丘妹妹是如何知道我的裙摆粘了绿漆的?”
丘芸婼有些得意,她未加思索,随口道:“闻到的啊,我鼻子很灵的!”
林赛雪十分不解,桐油漆固然有些味道,却气味不大,远距离更是几乎闻不到气味,更遑论她的裙子上只是蹭上指甲大小的一块漆而已……
花闲愁脸色十分不好看,今日的一切她谋划已久。
为了得到舞魁之位,她苦练了一年飞天。
为了引起沈攸宁的注意,她利用林赛雪,故意出了“事故”。
为了这次“事故”,她割断了无数的绳索,精准控制着落地的距离和时间,不高不低,不早不晚。
她考虑过林赛雪反水的可能性,因此叫邵云天找人漆了围栏和地板。
但人算不如天算。
她没想到,她本来打算用来做人证的丘芸婼变成了小豆子,林赛雪因为害怕蒋沛和沈攸宁竟然真的反水了,而丘芸婼却“离奇”的成了最关键的证人。
表面看似天衣无缝的局,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而破绽重重。
她不知道沈攸宁看破了多少,但以他奸诈的个性,至少是怀疑的。
花闲愁愁容满面,无心再同林赛雪扯皮,三两句将她打发了,准备往回走。
丘芸婼却突然哎呦一声,围着那棺材打起了转。
“又怎么了?”花闲愁皱眉,显得有些疲惫。
“姐姐,我的玉佩没了。上好的血玉呢!很值钱的!能买很多小鱼干呢!”她低头翻来找去,就差将那棺材盖打开瞧上一番了。
花闲愁顺势低头帮她找,最后在一处草坑里发现了玉佩。她将玉佩捡起,递给了丘芸婼。“以后小心些,别再弄丢……”
她突然顿住,脸色渐渐变了。
月光下,那玉佩闪着纯正的翠色,十分耀眼夺目。
“还好没丢!”丘芸婼开心的接过,对着月光照了照,对着玉佩喝了口气,用袖子擦着上面的尘土。
“这玉佩是谁给你的?”花闲愁的声音有些发抖,凝着那玉佩,目中满是不安。
丘芸婼未发现花闲愁神色异常,随口应着:“蒋沛那个败家子给的。他说是沈攸宁赏我的。”
花闲愁脸色瞬间惨白,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丘芸婼大惊失色,连忙蹲下扶她。“姐姐你怎么了?”
花闲愁突然苦笑,借力起身,幽幽道:“芸婼,我们败了。”
“什么败了?”丘芸婼大为疑惑。
她轻叹一声,十分沮丧:“这玉佩是碧玉,根本不是什么血玉。他用此试探你,大概已经知道了你无法辨色。”
丘芸婼懊恼跺脚,狠声道:“真是奸诈!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不对!他欺负我一只小猫,他算什么男人?”她瘪瘪嘴,委屈道:“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花闲愁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明月皎皎,却已不是故乡的明月。
国破山河在。
可山河在又能如何?
她依旧如蝼蚁般的活着。为了复国而活。
若一步错,则步步皆错。
可纵使前路是万丈深渊,她也别无选择。
那是她的使命,一个亡国郡主的使命。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没有当场揭穿,便是想和我继续玩这场游戏。既然如此,我们又岂有不奉陪之理?”
流云阁的事虽然在郢都掀起不小的风波,但随着皇帝大寿的临近,这坊间琐事便显得十分微不足道了。
姜国皇帝虽然年迈却喜好美色,每每大宴群臣,必有女封妃。
之前便有过朝臣之女因被这老皇帝相中而自绝于家中的传闻,至于舞姬乐伶得到盛宠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
因此,一旦宫中有大型庆典,必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花闲愁是三天前进入教坊司的。因之前的飞天舞,她在郢都一舞成名,名声大噪,被教坊使直接选入教坊排舞,与她一同被选中的还有五六个流云阁的舞姬和乐伶,几人满心欢喜,期待着宫宴之时能再次上演飞天。
入宫的名单中并没有丘芸婼,是花闲愁求蒋沛找人换下了她。
丘芸婼不高兴,追问她原因,花闲愁只说让她在宫外待命。她没有告诉她,这份名单很可能是沈攸宁拟出来的。按理说,若是沈攸宁知她做局引他,在没有查清她的底细之前,他绝不会令她有入宫的机会。
可是,恰恰相反,这机会来得毫不费力,这反而令她更加不安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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