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是一场鸿门宴,她独自赴宴便可,决不能牵连了丘芸婼。
虽然她只是她无意救起的小猫妖,却也是她在这世上屈指可数的亲人。
教坊司的生活严苛无趣,更是严禁随意出入。在流云阁待久了的小姑娘们渐渐的觉得宫中无聊,嘴上嚷嚷着想见世面,心里却想着流云阁无拘无束的快乐日子。
花闲愁正值桃李之年,早已过了那懵懂聒噪的年纪,加之她平素为人冰冷刻板,其他的姑娘都有些怕她。
教坊使待她不错,时常提点她,最后还不忘对她提上一提沈攸宁,希望她能为之在沈相爷面前美言几句。
她不禁苦笑,美言?她连那只“狐狸”的面都没再见过了,谈何美言?
不过,这也令她大为意外,她想不通,沈攸宁为何对她如此关照。
事出无因必有妖,她还需小心应付,决不能让他破坏了她后面的计划……
紧张的排练持续了半月,终于等到了寿诞当天。
这天清晨,教坊司的姑娘们梳妆打扮,着舞者盛装,由教坊使带领着由北边的光华门入宫。
教坊使给了花闲愁一条面纱令她戴上,花闲愁不知何意,教坊使却道:
“面纱乃相爷所赠,相爷之意老奴不敢妄测。相爷托老奴转告姑娘,若想见他,务必不要摘下面纱。”
花闲愁大为疑惑,却也不好继续再问。他这要求很奇怪,却又不像要害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面纱入了宫。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顺利。他们在御花园被拦住了去路。
拦住他们的是位宫装华服的美人,她看起来年纪与花闲愁相仿,看装扮并不像宫妃。她眉目沉厉,一双杏眼警惕的审视着一众舞者。最终将目光停在了走在最后的花闲愁身上。
教坊使识得她,连忙上前行礼:“老奴参见盈月公主。”
盈月没有搭理他,一双凌厉的眸子始终逡巡在花闲愁身上,凉凉道:“听说,此次献舞之人均是姿容无二的姑娘,本宫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说罢,走近了花闲愁。花闲愁低垂着头,不知这位盈月公主有何意图。
“面纱摘了。”盈月命令道。
“奴婢相貌鄙陋,恐惊扰公主千金之体。”花闲愁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知,这般扯皮周旋,她必不肯罢休。
“本宫让你把面纱摘了,听不懂吗?”沐盈月杏目微沉,十分不悦。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花闲愁身边的小姑娘偷偷拽了拽她的裙子,示意她顺从公主的意思。可不知为何,花闲愁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沈攸宁的话。
若想见他,务必不要摘下面纱。
这面纱,绝不能摘!
看着花闲愁僵立在那不动,教坊使擦了擦额上的汗,连忙出来调停。“公主容禀!”
他说了一句,便将盈月请到了一边禀明情况。花闲愁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她猜测应该是胡编了些什么新的规矩糊弄公主。但马上,盈月的态度有所缓和。
她将自己的所有随从遣到了五十步开外的地方,甚至强行将教坊使赶到了一边。随即冷睨着花闲愁,“以为有沈相撑腰,本宫就不能耐你何了吗?面纱摘了!”
“公主为何对奴婢容颜如此好奇?”花闲愁垂目问道。
盈月轻笑,“父皇素好女色,所以长得太美的女人……”她凑近花闲愁,目中精光一闪而逝,声寒如霜道:“通常是见不到父皇的。”
花闲愁一震,并没深思她话中之意,只道:“公主多虑了,奴婢只是普通舞者,因样貌鄙陋才带了面纱。若是不信,公主可以亲自去问沈相爷。”
盈月一听她提到沈攸宁,面色微变,“你少拿他来压我。就算他权倾天下,只手遮天,臣始终是臣,他沈攸宁不过是这皇城里的一条狗,就算想要摇尾乞怜,还要看本宫愿不愿意看呢!”
她说罢,狠狠看了花闲愁一眼,从她身旁走过时故意狠狠撞了她一下,遂带着随从拂袖而去。
花闲愁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暗暗舒了口气,她没想到提一提沈攸宁,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用,她忽然失笑,就算是条狗,也是条能唬人的狗。
公主走后,众人皆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继续前行,直至到达了崇光殿。
众舞者还没看清崇光殿的样貌,便被带进偏殿候着。
崇光殿中热闹非凡,大殿之上,赤金的龙座雕工精细,扶手两边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似要一飞冲天。
龙座其右是皇后席位,再其后设若干小桌,乃是宫妃内眷所用。主座两侧各设膳桌三十张,有宫女内监侍候在侧,引入宫赴宴的皇室宗亲及文武百官列席入座。筆蒾樓
很快,老皇帝带着一众宫妃皇子落座。众臣俯首叩拜,山呼万岁。
几度寒暄恭维之后,宫宴正式开始了。
宫乐声声,奏起悠扬的古乐,高台之上,一众身姿窈窕的舞姬如仙子般从天而降,和着宫乐翩翩起舞,那优美曼妙的舞姿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连声赞叹。
有人甚至惊叹这些舞姬乃是仙女下凡为皇帝贺寿的。
花闲愁身穿彩衣,在半空中翩然起舞,她的目光扫向大殿中人,不出意料的,她看到了沈攸宁、蒋沛,还有那个一个时辰前找她茬的盈月公主。
此时,盈月身边还坐着一个身量初显、眉目俊秀的少年,而他们对面坐着的则是当朝太子。
花闲愁早便听说,老皇帝虽然昏庸,子嗣却不多。至今也只有太子沐云和二皇子沐朗两个儿子,加上唯一的公主沐盈月,皇室衰微之势已见端倪。
沐朗与盈月皆是皇贵妃所出,皇贵妃家族显赫,相较于母后早逝,毫无外戚扶持的太子殿下,优势显而易见。可太子也并非愚钝之辈,不知何时搭上了当朝权相沈攸宁,如此一来,两方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刚刚见盈月的样子,分明是对沈攸宁多有忌惮。但是不知为何,花闲愁总觉得,今日她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怕是不仅仅因为对沈攸宁的忌惮。
再见沈攸宁,他已非当日在流云阁那一身锦衣的闲散贵公子,一身玄色朝服加身,墨玉紫金冠将一头黑发束起,发尾未盘,随性的披在身后。他神情晦暗不明,似笑非笑的睨着在空中的花闲愁,薄唇偶尔微微翘起。
花闲愁见他突然展颜,心下越发忐忑。
沈攸宁,十七岁殿试入朝为官,他没有任何身家背景,凭一己之力在这波云诡谲的朝中摸爬滚打了十三载,而立之年便身居高位。这样的官场“老狐狸”,花闲愁自然不会蠢到以为他的笑容中能包含多少真善美。
曲终舞罢,众舞姬纷纷列队站成了两列,花闲愁本来便是领舞,此时她合袖上前行礼:“祝吾皇万寿无疆,松鹤常青。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龙心大悦,急忙命花闲愁平身。
此时,盈月却突然起身,对着皇帝盈盈一笑:“父皇,儿臣觉得这舞乐实在精彩。所有的舞姬都应当好好嘉奖!”她说罢,又对太子故作玩笑道:“皇兄为父皇的寿诞真是用心良苦,难得父皇高兴,皇兄可要趁此机会好好想想向父皇讨点儿什么。”
沐云顿时额上冒汗,他白了盈月一眼,走到殿前向皇帝表了一通衷心,这才安心落座。
全程,皇帝显得心不在焉,一双下垂的细长眼一直色眯眯的盯着面带薄纱的花闲愁。
花闲愁低垂着头,却知道皇帝在瞧她,她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若是此时上前奉酒,她极有可能得到侍君的机会,一旦封妃论赏,她便有了复国的机会和与沈攸宁对抗的筹码。
卫国虽亡,国魂仍在。若想要复国,最大的敌人不是姜国皇帝,而是……沈攸宁。这个年轻而不可一世的姜国丞相。
若要与他斗,她便要先拥有与之等同的地位和财富,而进宫为妃是最简单的捷径,她没有蠢到真的要委身于皇帝,她早已准备好了迷。药。
皇帝年迈,绝不会察觉任何异常,而她也可坐稳皇妃之位……
她想罢,刚要开口,却听盈月突然道:“父皇,您猜这舞姬为何蒙面?”
“为何?当然是因为貌美。”皇帝有些不耐烦,一双眼睛仿佛要粘在花闲愁的身上。
花闲愁佯装害羞,抬手掩唇,眼睛却不自主的瞥向了沈攸宁。
他手中端着酒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双目含笑的同一边的同僚私语着什么,对盈月明目张胆的挑衅毫无反应。
他与盈月应该是水火不容的。而此时盈月的话,很可能会使她的面纱被强行摘掉,可沈攸宁却告诉她面纱绝不能摘。这……又是为何?
“父皇猜错了,方才儿臣经过御花园,见过这舞姬,她说自己以纱遮面是因为貌丑。”
盈月起身,走到花闲愁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笑道:“是也不是?”。
花闲愁状似无意的抽出手,跪地一拜,:“陛下明鉴,奴家来自边塞胡地,本族族规严苛,未婚女子的容貌只可给父母和夫君看。因此才以纱遮面。方才奴家见公主言说不喜貌美女子,奴家怕开罪了公主,影响了寿诞献舞,这才谎称貌丑,斗胆欺骗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恕罪。”
她这话回的巧妙,若是她直接承认貌丑便是欺君大罪,不如找个借口解释戴面纱的原因,顺便不着痕迹地告了盈月一个黑状,还坐实了她善妒欺小的恶行。
此话一出,众臣皆将目光投向盈月,小声议论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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