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芽儿满眼的对鱼安容的骄傲,仿佛有这么个姐姐真是福气。
“你们跟着主子姑娘学习,我……可以吗?”
上清满眼期待的看着鱼安容,看的鱼安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鱼安容有了个坏主意。
“好啊,不过小豆子和小芽儿都不喊我师傅,都是喊姐姐,我这辈子都不会收徒弟的。如果……你也喊我姐姐,我就教你。”
鱼安容小脾气上来了,也着实可爱,赖姑姑摇了摇头暗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提到生日她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觉得比人家小,不能当姐姐,还只个孩子啊。
“姐姐,你当上清一辈子姐姐都可以,上清愿意护着你一辈子,只要……不抛弃上清,上清就有亲人了……”
鱼安容没想到他真的喊自己姐姐,得,又多了一个小弟。
“好说,好说,等会到……嗯,家里,我们就开始学习。”
鱼安容还是不想承认镇国公府是她的家,可是听赖姑姑说,爹爹和娘亲还不错,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也希望,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姑娘,你父亲最近升了正二品尚书令,别害怕,他会护着你的,你身后不仅有你父亲,还有你母亲宝珠郡主,你的外祖夫清河王,外祖母清河王妃,太外祖永安侯……”
鱼安容听的眼睛都亮了,原来自己的后台这么强的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爹娘不爱,祖母不疼的弃女。
赖姑姑看着鱼安容不敢置信的小脸,笑意盈盈道,“还有呢,你有一个和你同胞哥哥一般年纪的舅舅,如今封了福始郡王,你的表姨母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如今的君上你需得称一声表哥呢。”
草芽儿和小豆子嘴都快合不上了,“原来鱼姐姐这么厉害啊,以后是不是坐在家里就有花不完的银子,吃不完的东西?”
“小芽儿,你怎么就知道吃。回去之后,姑娘就是镇国公府的嫡十二姑娘,先不说大房三房的人,光是兄弟姊妹,就有好几个,要学着绣花,诗词歌赋,不说全都会,好歹要精学一样。”
赖姑姑嗔怪道,擦了擦草芽儿嘴角的油渍。
“那我的兄弟姊妹好相处吗?他们都是爹爹娘亲的孩子吗?会不会有庶子庶女……”
毕竟他爹都已经是正二品尚书令了,这样的时代,姬妾也得有好几个吧?
“姑娘不用担心。你父亲从未纳过妾室,和郡主娘娘感情好着呢,所有的孩子都是同胞,国公府未分家,所有的孙辈都是一起排的,你哥哥排行第五,还有一对双生花姐姐,九姑娘和十姑娘,你刚被送走的时候,郡主娘娘就查出了有孕,后来生了十四姑娘,今年九岁了,因为当初为了你在寿安堂一跪,差点没保住胎,至今郡主娘娘身体还是很虚弱。这些原是你父亲母亲和我互通书信才得知的。”
鱼安容突然觉得这样的父母还不错,只可怜母亲为她受了罪。
“那我回去给他们赔罪。”鱼安容觉得心中一悸,无名的酸涩,胸腔好像在欣喜的雀舞,真的是很幸运……
“他们见到你开心还来不及呢,能再次看到自己的骨肉,已是莫大的欣喜,不会让你赔罪的,这一切也原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谁呢?是有心人的构陷,还是所谓的亲情淡薄,又或许是心魔作怪,命运的不公?
一来一回,整整十年多,哪个疼爱孩子的父母能忍受这样的离别?
晚间赖姑姑安顿好小豆子和上清,带着鱼安容和草芽儿又回去住了一晚,这一晚风雪更大了,可鱼安容睡得那样深沉,仿佛睡梦中找到了一个温情的港湾,有至亲护着她,疼爱她,一晚上嘴角都是勾着的。
翌日,赖姑姑瞪大了眼睛,夜间肆虐的雪天竟然停了,霁郎的天空,空气中带着微凉的风,车夫早早的收拾东西,马上要启程了。
“还真被姑娘说中了,这天还真就停雪了。”
赖姑姑一脸惊奇,更多的是兴奋,主子姑娘终于快要和亲人相见了。
“姑娘快上车,若是一路晴朗,不出七日便到京城了。”
这时黑帅也跟了上来,不停的蹭着鱼安容的裙角。
“鱼姐姐,你让黑帅和你在一起吧,不然在我们马车里它总是盯着白胖子,一不留神就想吃了白胖子,我时时刻刻盯着它,睡觉的时候都得抱着白胖子。”
小豆子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最后鱼安容抱着黑帅上了第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往京城去,果然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到了京城防城门,齐姑姑出示镇国公府的腰牌,这才放了行。
越往里走越是热闹,将近年节,百姓都出来采购年货,人来人往,喧闹异常。
鱼安容抱着黑帅,换了只手松松筋骨,撩开马车帘子,果然到处挂着红灯笼,小贩的叫嚷声,穿着红彤彤衣服的胖娃娃,正舔着冰糖葫芦,目光和鱼安容打了个正着,甜甜的对鱼安容笑了一笑,抱着她的大人往这瞧,鱼安容已经放下窗帘。
她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
赖姑姑紧紧的握住鱼安容的手,“姑娘放心,凡事有我呢。”
“姑娘到家了,快下来吧。”一道稳重的声音传来。
鱼安容还未下来,就听见齐姑姑急切欣喜的声音,“林嬷嬷,劳您亲自来接了。”
“是老太太身边的林桦嬷嬷,她人最是和蔼,姑娘只要不失礼便好。”
赖姑姑的话给鱼安容吃了一剂定心丸。
国公府门口站满了人,除了丫头奴才,还有几位姑娘。
“也不知道十二妹妹是个怎样的人?多少年未见了,我都记不清她的样子。”
说话的是三房的庶出八姑娘鱼夏眠,一身修身的葡萄紫小袄,淡绿色绣喜鹊登枝的裙摆,小巧的鞋头露出半截,鹅蛋脸白净透亮,染着红红的口脂。
“听说十二妹妹还未恢复心智,你别吓到她。”
这是三房庶出的七姑娘鱼春灿,虽然长得也很清秀,就是说不出的木讷之感。
“要你做好人,若是别人欺负她,我也管不了。”
鱼夏眠瞪了一眼,她和鱼春灿不是一个娘胎生的,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
“是吗?谁敢欺负她?你吗,鱼夏眠?”
一道不悦声音传来,通身淡黄色的衣裙,胸口绣着木兰花,披着古月双蝶披风,绾着朝月髻,明眸善睐,艳若桃李。
身旁的丫鬟给她解开披风,她靠近了鱼夏眠,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鱼繁星的妹妹谁敢欺负,我打掉她的牙!”
“十妹妹,你也太霸道了,我又没说我会欺负她?”
鱼夏眠有些示弱,却还是不甘心的回了了一嘴。
“哦,是吗?最好是这样,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鱼春灿过来拉住了鱼繁星,“十妹妹,我们去接十二妹妹下来。”
“嗯。”这时鱼繁星才脸色好了些。
“赖姑姑,繁星给赖姑姑请安。”鱼繁星给赖姑姑行了一礼。
显然,该值得对的好的人,她是尊重体面一样没落下,鱼夏眠看到这一幕,气的跺了一脚。
“这是十姑娘,都长这么大了?”赖姑姑拉着鱼繁星的手嘘寒问暖道。
“姑姑,我妹妹呢?”鱼繁星扭头往后不停的看。
“十二姑娘,快下来吧,你的几个姐姐来迎你了。”
赖姑姑去撩车帘子,远处的鱼夏眠不屑道,“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驾临了呢?”
帘子里伸出两只白玉般的手,还有一只肥的油光发亮的黑猫,这时鱼安容才露脸。
“姑姑,给我抱着猫猫,它好沉,十二的手痛痛。”
“哈哈,果真就是个小傻子,钵泪,我们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他们二房的当个宝。”
鱼夏眠和贴身丫头钵泪走开了。
鱼繁星一阵心疼,她的妹妹还是心智不成熟,若是当初她发烧的时候,自己用心的守着她,一切都不会这样了。
“小十二,我们去见爹娘,他们原是要来接你的,可是都被祖母喊到寿安堂了,想必有什么急事,你跟姐姐走,姐姐给你糖吃。”
鱼繁星诱导着。
“糖?”
“嗯,糖,很甜很甜的糖。”
鱼繁星终于拉到妹妹的手了,激动的眼眶含泪。
“走,我们先去见爹娘,弦月姐姐和宸哥哥都在呢。”
于是鱼安容抱着一只大肥猫,“傻乎乎”的跟着鱼繁星走了。
赖姑姑先去安顿小豆子,草芽儿和上清,可又担心鱼安容。
“小赖,十二姑娘交给老身吧,你先去安顿剩下的孩子去吧。”
多年未见,林嬷嬷年长,喊了赖姑姑一声“小赖”,赖姑姑见有林嬷嬷在,也就没什么不安得了。
鱼繁星,鱼春灿走在鱼安容的两边,后面跟着一群丫鬟婆子,仗势非常大,鱼安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千佣万呼的感觉。
一路上是雕栏画栋,飞檐铜铃,小厮都在认真的扫雪,丫头们也有时不时往鱼安容身上打量的。
鱼安容一身青色的袄衫,胸口处,袖口处和裙角处都绣着宝相花,银丝线绣水纹锦鞋,外表看着软玉温香,一貌倾城,可是怀中的大肥猫太煞眼睛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窝在鱼安容的怀臂中居然睡得香沉,鱼安容时不时的撸一下,在其他人看起来都觉的是鱼安容这个小身板是怎么抱得住那么胖的猫。
事实上,鱼安容的胳膊已经酸了,撸猫只是为了活动一下臂膀,但是又放不下这个“小东西”,实在是难挨。
“哎……”
“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不要紧张,爹爹娘亲都在寿安堂等我们呢。”
鱼繁星赶紧安慰道,生怕小十二受委屈。
“黑帅太重了,我抱不动了,姐姐抱,姐姐抱。”
鱼安容耍闹,想把“重担子”让鱼繁星分担一下。
“好好,姐姐来抱。”
此时有个嬷嬷过来,“林姐姐,我们大太太请您过去,劳烦您跑一趟。”
“这是大太太身边的腊嬷嬷,大太太的得力助手。”鱼春灿悄悄道。
林嬷嬷有些为难,“林嬷嬷,您就跟腊嬷嬷去吧,想必大伯母有急事,这我们姊妹陪着小十二便好。”
鱼繁星发话,林嬷嬷便跟着腊嬷嬷走开了。
“你们,都不必跟着了,都各回各处去吧,一灯,你也回去吧,看看小厨房灶上炖的骨头汤好了没,小十二回去要喝的。”
“是,姑娘。”鱼繁星发话,大家都散了,只有鱼春灿陪着她们。
这时鱼繁星把黑帅接过来,从不让人碰的黑帅居然让鱼繁星抱了,就是小豆子抱着黑帅,也是时不时被抓伤。
鱼安容眯了眯眼睛,黑帅,你叛变了吗?
“这猫……还挺沉,不如我们让它活动活动吧?”
鱼繁星实在是抱不动,鱼春灿想要去接,黑帅一个爪子过去,鱼春灿的手背上多了一道伤口,其实鱼安容有些心虚。
“姐姐肯定很疼,十二给姐姐呼呼。”
“没事的,十二妹妹,伤口不深。”
鱼春灿的毫不介意,让鱼安容更纠结心虚了。
“黑帅,走开,不许抓姐姐!”
黑帅喵呜一声,跑远了。走了半道还回头看了一眼鱼安容。像是我生气了,我不理你了,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鱼安容没理它,跟着鱼繁星,转过了不知道多少弯,多少道门,四个湖六道桥,绕的鱼安容头都快晕了。
“妹妹,前面就是祖母的寿安堂,记得不要惹祖母生气,事少一则就舒心一回,知道了吗?”
鱼繁星叮嘱道,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不是惹不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祖母,而是不要让自己因为事情不高兴,不舒心。
鱼安容虽然很同意这句话,但是那样狠心的祖母,怕是越搅得天翻地覆,她自己才舒心。
“不,祖母若是不喜十二,对十二不好,十二就打她!”
鱼安容确定周围没有人才这么说,鱼春灿又觉得自己是个智力不全的孩子,根本不会在意。
鱼繁星也没有不悦,只幽幽道,“我早就想打她了,若不是母亲拦着,她怕是在床上躺着呢。”
鱼安容心想,这个姐姐对我的脾气。
鱼春灿倒是吓坏了,赶忙捂住鱼繁星的嘴,“十妹妹你疯了,这种话不许乱说,小十二不懂事,你也跟着闹吗?”
“七姐姐,你忘了祖母让你的姨娘罚跪了吗?明明你姨娘什么都没有做错,就为了一个面子……”
“十妹妹别说了,姨娘说再也不让我提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吧。”
鱼春灿神情低落,眸子淡然无光,再也不言语一句。
鱼安容观察的很仔细,想来鱼春灿和她姨娘都是能忍则忍的性子,这活的也太憋屈了。
“我的小十二!”
一个三十多的美貌妇人急步走了过来,一把抱住鱼安容。
“见过二伯母。”鱼春灿轻轻一福身,可是妇人视而不见,一时眼里只有鱼安容。
“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小十二,娘再见不到你,娘的心都要碎了……我的小十二……”
眼前这个哭的抽抽咽咽的妇人是自己的母亲,鱼安容的心仿佛扎了一针,揪揪的疼。
“娘?你是娘?”鱼安容空洞的问道。
“嗯,我是你亲娘,我的小十二长大了,出落的这么漂亮。”
妇人摸着鱼安容的脸,妇人后面也早已站着一个三十几的男子,不敢置信道,“宝珠,我们的小十二回来了……”
声音中带着哽咽,拉着鱼安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生怕残缺了什么。
“父亲,十二妹妹她……”鱼繁星要说些什么。
“爹爹,你是爹爹,举高高,举高高,十二还要吃糕糕……”
妇人和男子仿佛雷击了一般,对视了一眼,赖姑姑不是说小十二已经恢复正常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样?
“不管她怎么样,都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秉郎,她是我们的骨肉,我再也受不了她离开我了……”
妇人擦干眼泪,拉着鱼安容的小手,“怎么手上这么多茧子,你过得不好吗?”
妇人再次泪目,鱼安容心里暗道,其实这是我常年挖尸体,刨棺木,磨成的茧子。
“她是我们的女儿,如今我有能力了,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快让孩子进去吧,外面天冷容易风寒。”
男子心痛不已,可对鱼安容的疼爱依旧没有少一分。
堂上正座的老太太,看着这团圆的一幕,实在没有多大的波澜,毕竟当初是她老人家下令驱赶鱼安容的,如今又得请她回来,一切为了镇国公府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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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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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六饼的宠妃难为:君上闪了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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