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容警惕着回想,白天鱼傲霜送给她的那个红珊瑚番莲花钗,想想就有些古怪?
“是啊姑娘,布谷姐姐差点摔了呢,门口的那块积雪下是块青石板,也没有人打扫干净,真是危险呢!”
小财想起布谷差点一脚滑倒,手中的食盒脱飞的样子,一阵侥幸自己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鱼安容急急忙忙的在床脚翻来翻去。
“姑娘在找什么?”小喜心里越发不安。
“再找二姐姐送我的钗子,红色的匣子,巴掌大的!”鱼安容知道今夜的事不简单。
“姑娘,奴婢知道放在哪了!”小喜跑到梳妆台前,拉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躺着一个红匣子。
小喜递给鱼安容,大家都吊着胆,看看鱼安容能查出什么!
鱼安容把那枚红珊瑚番莲花钗放在鼻尖嗅了嗅,神色凝重道,“果不其然,浸染了少量的迷幻鼠尾草汁子,能使人轻微致幻,可剂量远远不够,到底漏掉了什么呢?”
“致幻!”小喜小喜脸色一白,世子妃好好的送这个做什么?
“小喜,白天二姐姐是不是差人送了几面帕子?都拿过来瞧一瞧!”
鱼安容把莲花钗放进胸口的内袋里,又去闻了闻帕子,确认后捂着口鼻道,“就是它了,大量的罂粟味,这可是个害人的东西,你们有把玩过这几面帕子吗?什么时候碰过?”
草芽儿摇了摇头,小喜说,“只是琴瑟送过来的时候,多瞧了两眼,一股清香,好像带着淡淡的苦味,我闻着不舒服,把这些放起来了,就去门口闻了闻雪气,胸口舒服了才又进来服侍的。”
小喜一阵余惊,心脏还是跳动的飞快,就像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一样。
“小财你呢?”
“没有,没有,奴婢没碰过,就出去在雪地里团了个雪球,疯玩了些,后来才遇上布谷姐姐的。”
小财连连摆手,看着那几张帕子,一阵恶寒。
“那便好,你们神识清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鱼安容长舒了一口气,隔壁的声音欲闹欲烈。
“姑娘,既然这帕子有问题,是世子妃送过来的,她居心叵测,怎么她自己到伤着了?”
小喜隐隐觉得暗藏着阴谋。
“世子妃身边的比翼,也给十一姑娘送过去几面帕子,该不是十一姑娘产生了幻觉,把……把世子妃伤着了……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使手段让别人伤害自己?”
“还是去瞧瞧才放心。”
鱼安容利索的穿上了银红夹袄棉裙,头发披散着就走了出去。
草芽儿,小喜小财紧步跟上,刚入门槛,就听到比翼喊着,“十一姑娘身边的一哭姐姐,大半夜的就闯入了我们姑娘的卧房,不知道做了什么,我们姑娘就这个样子了,后又急匆匆的走了,我们姑娘下面流了好多血,又是呕吐,又是脸色惨白,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糟践成这个样子了!”
“一哭,你倒是说话,你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
比翼歇斯底里的喊着,一醉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扣押着,满脸神色茫然,口中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清醒的时候,就站在雪地里,我真的不知道……”
一哭看着鱼傲霜身下的一摊血迹,不由得慌了神,“老太太,我是从您这出来的,您不能不信我,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年轻的婆子把鱼傲霜扶上了床榻,老太太哪里还管得着一哭从前是不是自己的丫头,焦急的询问封太医,封太医摇了摇头,“世子妃是小产了,刚刚足两月大,可惜了……世子英勇为民,现如今生死不知,这唯一的后嗣居然没保住,老太太……节哀。”
老太太也差点瘫坐在地上,好在半城扶着。
鱼秋桑一时傻了眼,她也感觉到一哭半夜出去了,以为是去小解就没在意,这恐怕是要牵连到自己。
鱼秋桑往老太太跟前一跪,梨花带雨道,“祖母,此事孙女毫不知情,孙女不知道一哭出去了,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的,有灼灼,淑慧可以为我作证……”
“啪!”
老太太一巴掌甩过去,怒气冲冲道,“自己的丫头管不好,倒来跟前叫屈,你二姐姐若有个好歹,别说你那爹还能不能护着你,就是君上来了,你也逃不过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老太太气的胸膛起伏,鱼秋桑是哭也不敢哭,闹也不敢闹,生怕前程都没了,只爬过去拽着太医的衣袍,满是凄凉道,“太医,你救救我二姐姐,救救她的孩子,秋桑求您了……”
好歹是国公府的姑娘,如此低声下气,连连哭求,太医也是于心不忍,再次又给鱼傲霜把了一次脉像。
鱼安容跑过去,小喜小财居然才发现十二姑娘没穿鞋,一双小脚丫踩在雪地里。
“十二姑娘,您还没有穿鞋呢!”小喜小财惊呼。
鱼安容跑到封太医跟前,天真道,“太医爷爷,为什么我二姐姐会吐了这么多东西,好像是猪羊肉呢?我以前不小心喝了发霉的茶叶泡的茶水,上吐下泻了两天呢,赖姑姑都不许我再胡乱吃东西呢。”
“十二,别再跟前捣乱!”老太太大吼一声,鱼安容不理她,就直勾勾盯着封太医。
封太医只见鱼安容小小的身板,一身银红的夹袄,白色的棉裙,裙摆下两只圆润润的小脚掌露了一半,神色天真的站在自己跟前,好像有些神智与年龄不符。
好在封太医年纪大了,又是大夫,也没有避讳,“容老夫仔细观察观察。”
封太医看了看鱼傲霜的呕吐物,环顾四周,只见世子妃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眉头一皱,“世子妃睡前可吃了什么东西?”
丫头比翼看了一眼虚弱的鱼傲霜,急急忙道,“我们姑娘就吃了老太太送来的百合粥,和大太太送来的酸枣仁甜汤。”
老太太一下子神色紧张起来,封太医摇了摇头,“这两样东西并不相克……”
老太太才松下心神,封太医接着道,“世子妃的呕吐物中有猪羊肉,猪肉与百合相食会中毒,羊肉与百合相食会腹泻。且若是酸枣仁的话,孕妇不宜大量服用,否则会滑胎不保。”
封太医觉得真是一场闹剧,因着食物相克,便夺了世子唯一的后嗣。
老太太满心悔恨,竟然是自己害了自己疼爱的孙女!一时没顺过气,晕了过去,顿时又是一团糟,封太医又移步给老太太诊断。
鱼秋桑一听显然是食物相克所致,就算一哭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老太太一时自责,自己倒也是能撇开,鱼秋桑这才松了口气,身子软绵绵的,双手撑在地板上。
鱼安容才不会信呢,鱼傲霜可以在钗子上,手帕上做腌臜的手段,难道她就一定是清清白白的?
鱼安容跪在鱼傲霜的跟前,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把胸口的红珊瑚番莲花钗掏了出来,“二姐姐,你快醒醒吧,十二想要跟你玩,你送十二的钗子,十二时时刻刻都戴着呢。”
果然,鱼傲霜的眼皮轻微的抖动了一下,鱼安容握住她的手腕把脉也有了结果。
不出所料,她根本没有食用百合粥,酸枣仁甜水,通通是骗人的!鱼安容早早的就瞧见一个小丫头在藏什么,一个半旧不新的茶叶罐子,她是故意喝下发霉的茶水,才引起的呕吐不止,造成食物相克的假象。
至于胎儿为什么滑落,鼻子尖的鱼安容,闻到了屋中轻微的中药味,瞿麦,通草、桂心,牛膝、榆白皮,通通是落胎的药物。
为什么?她为什么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鱼安容搞不懂。又为何致疼爱自己的至亲悔恨晚矣?
为什么不顺着老太太和大太太的药膳走,完全可以做一出真戏,也许她怕了,怕这么一食物相克,自己便救不回来了,只好选了相同结果,但对自己伤害小的计谋。
“二姐姐坏,不起来跟十二玩,十二不理你了。”
鱼安容趁势又回到小喜的身边,紧紧依偎着,双眸掩盖了疑惑。
大太太那边得到消息,先是给了布谷一巴掌,布谷的左脸肿了大半,红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
大太太便马不停蹄的就往寿安堂赶,半路崴了三次脚,人都走不动了,身材粗壮的婆子只好找来了一台简易竹轿子,抬着大太太迅速的走来。
“儿啊,儿啊,我的霜儿……”大太太哭嚎着,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这么伤心无助过,她掌家一贯是雷厉风行的态度,如今哭的肝肠寸断,倒也是让一些丫头跟着哭了起来。
“太太,您别难过,是我们姑娘……没福气……”
比翼假意安慰道,也抹了几滴眼泪。
“怎么就食物相克了呢?你们怎么不好好的筛选一遍!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太太的伤心丝毫不比老太太的夸张。
比翼支支吾吾道,“原是用了太太和老太太的药膳,可是姑娘说天冷,冻得直打哆嗦,想吃些炙羊肉,猪骨汤,奴婢照做了……可十一姑娘身边丫头一哭,也有疑点,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进了咱们姑娘的寝房,我跟了出去,回来咱们姑娘就呕吐不止,孩子……也没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先给我把一哭打二十大板,你……”大太太指着鱼秋桑,凌厉的目光让鱼秋桑不敢抬头。
“你们一个个黑心下流的东西,都不盼着我的霜姐儿好,往我平日里对你们……”
“母亲,别说了,你快抱抱女儿,我好冷……”
鱼傲霜突然醒了,虚弱游离的声音,倒真是可怜的不行。
鱼安容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她这个二姐姐早就布下了一步步棋,连自己都是她的棋子。
先是在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假意送她红珊瑚番莲花钗,可上面抹着致幻的迷幻鼠尾草汁子,若是自己一时兴起,时时把玩,那无故闯进她的寝房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然后她又做了两手准备,分别给自己和鱼秋桑送手帕,熏了罂粟花汁,无论自己与鱼秋桑或各自身边的丫头中了计,是一个屋子的人也跑不掉,通通有嫌疑!
没有人会想到,她是自己服下堕胎药的,酸枣仁甜汤是故意引错别人的目光,呕吐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并不是羊肉与百合相克,而是茶叶霉变,由青霉和曲霉污染引起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若是查不出原因,她便一口咬定是鱼红妆指使一哭所做不轨之事。
若是查出其中食物相克的原因,那老太太,大太太便是帮凶。
如果把这一切托盘而出,可她失去了清湖王重孙辈唯一的后嗣,又惯会做戏,谁有会信她就是幕后始作俑者?
这一切一切的谋划,出于什么目的?对她有什么益处?自己和鱼红妆在哪方面又阻了她的路?实在匪夷所思。
天将大白,东方隐隐的露出一丝红霞,破云而出。太阳的光芒照耀万物,所有的积雪终将融化,就像所有掩盖的龌龊不堪,也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因着鱼傲霜这么一出惊心动魄的戏,老太太也是体力不支,心力交瘁,悔恨晚矣。
二太太重新把鱼安容接了回去,沉香榭和水隐榭刚已完工,二老爷动工的速度很快,两天两夜便修两座曲曲弯弯的折桥。
鱼安容有了自己的小窝,小豆子和上清早早的在水隐榭的折桥上等着她们。
鱼安容把鱼傲霜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父母亲,可是他们淡淡一笑。
“虽然她算计了你,也付出了代价,也许侧重点不在你和妆姐儿,她只是想让对不起她的人,活在悔恨里而已,也是个看不清的可怜人。既然小十二没有吃到亏,以后便离她远一点,咱不跟她计较,她现在未亡人的身份,已经是最大的哀痛了。”
二太太仿佛有些可怜鱼傲霜。
“祖母和大太太怎么对不起她了?居然亲子皆可杀,冷心冷情,倒真像她的名字傲立霜雪中,不是褒义,而是太过孤冷,冷的没有人情味,只有算计。”
鱼安容很怕和这种人相处,没有一丝温暖,像是靠着一块千年寒冰,你融化不了她,她却可以同化你,寒霜禁锢着你,直到你与她成为一类人。
腊月二十五,将近年节,府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只是不敢当着老太太和大太太的面。
二太太张罗着小豆子和上清,爬梯子换新灯笼。草芽儿依旧是贵宾级的待遇,只在一旁吃吃喝喝就行,没事指挥小豆子两句。
葵姐儿偷偷摸摸的养了一只肥猫,鱼安容听见就觉得会不会是黑帅,前几日黑帅逃跑的时候,鱼安容也不曾在意担心过,因为黑帅很会抓猎物,完全饿不着,跟在自己身边,倒限制了它“大展身手”的机会。
“葵姐儿,偷偷摸摸躲那做什么?你这两天吃的越来越少,姐姐觉得很奇怪?”
鱼安容大大方方的说出了疑问,鱼甜葵小脸一紧,“姐姐,我减肥呢,不出两年,我就可以长得和姐姐一样美了。”
鱼安容看着笑的跟朵小太阳似的葵姐儿,呵呵一声,“别拍马屁,说实话。”
“喵~”
“黑帅,你回来了!”鱼安容上去要抱,黑帅居然躲开了,从前它最粘着鱼安容了,如今却谄媚的蹭着鱼甜葵的小蓝裙。
“哼,找到新的铲屎官了?那跟你的新饭票一起过去吧!”筆蒾樓
这只臭肥猫,居然敢躲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六饼的宠妃难为:君上闪了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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