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那小球塞进了嘴里。
她可不想脑袋昏沉的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舌头咬断了。
嘴里有了发泄疼痛的东西,句阑的脑子便清醒了一些,她很快又找到一捆绳子。她先是确定了房间门已经锁死,然后凭借着最后的理智一步一步地走到床上。
灼夭楼的床铺都非常实用,可能是考虑到那些有捆绑欲的客人,床铺两头都修有坚硬的柱子,句阑立马将自己的双腿捆好,剩余的绳子牵引过来捆住左手,然后她吐出嘴里的小球,又用牙齿把绳子绕过了右手,几番熟练的操作就将双手捆得严严实实。
费力地扭头将小球叼进嘴里,句阑将自己牢牢地束缚在了床上。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华丽的床帘,句阑一边感叹着灼夭楼的床太软,一边感受着胸口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刺痛。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吧,竟落到这种地步……
“唔!”几乎是猝不及防的,那疼痛感一下子提升了两倍,句阑双目大睁,用力地咬紧嘴里的小球,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哼。
门外,今晚的首席拍卖已经正式开始,客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随着价格的提高,气氛愈发地热闹。
三楼的某一个房间,气氛却一点都不轻松,阵阵无法抑制的呻|吟萦绕在房间里,那声音,透露几分痛苦,几分性感。
路过的人听到后都纷纷远离了这间房。
看来房间里一定发生着十分火辣热烈的事情!
房间内,被心疾折磨到想要咬舌自尽的句阑再次咬紧嘴里的小球,无力的尖叫声被逼回嗓子中,大声呼痛的本能被硬生生压制住,她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破碎的闷哼。
全身都在发抖,她不停地挣扎,但是所有的行动都被绳子叫停,她只能进行最大程度的扭动,瞳孔因为疼痛已经开始涣散。脸上挂满了汗珠,随着她挣扎的动作有几滴角度刁钻地流进了眼睛里,刺得她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但同时也刺激着她的神经,昏沉的思绪竟清明了一些。
上次爆发心疾句阑差点把自己烧死,所以这一次她即便是疼到发晕也尽力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好在她运气不错,苦苦地熬到了外面的骚动平息的时候,心疾就和吃饱喝足的客人们一样,渐渐散去了。
汗水浸湿的身子还在痉挛发抖,句阑吐出嘴里的小球,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呼吸平稳后句阑艰难地用弹出藏在戒指之中的银针,慢慢地将绳子戳断。四肢得到了解放,句阑终于可以抬手擦掉脸上的汗水。
扭头一看,昏迷的小斯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句阑戴上帏帽打开房门。拍卖已经结束,时间也不早了,外面的客人大部分已经回家。双手撑在围栏上,帏帽下的锐利的双眼扫过每一个角落。
在杜到源给她写的信的最后,她交代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多亏了昨日的骚动,微臣得到了一些消息,灼夭楼里看似只有一群女人,其实很多地方都藏着暗卫,他们会记录下每一个客人的行动轨迹,在发生骚动时他们也会现身。”
这件事让句阑警铃大作,这也是她决定来灼夭楼一趟的原因之一。
按理来说,首席被灼夭楼看护着,平日里不允许见外人,那她昨日为何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句如渠?
对于极其熟悉灼夭楼的暗卫们来说,昨日句阑小心翼翼的举动必然是极其醒目的,况且当时的句阑根本不知道有暗卫一事,行事谨慎也只是为了避免遇见熟人。
既然自己鬼鬼祟祟地进了句如渠的房间,而且这种行为在暗卫的眼中一览无余,那为什么她并没有被制止?
句阑想过很多种情况。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些人都是皇室的暗卫,他们认识句阑,所以没有制止。可这又有些矛盾。既然是皇室的暗卫,那必然是句皇派来保护句如渠的,句鸿俦一直惦记着她,又怎么会放任她接触句如渠?
句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句鸿俦的缓兵之计。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灼夭楼里有甘棠这么一号人,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来灼夭楼,倒不如将计就计让自己发现句如渠的踪迹,让她放松些警惕,然后将句如渠转移。
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她必须的确定句如渠是否还在灼夭楼里。
句阑转身回了房间。
她扒下小斯的衣裳给自己换上,将头发披散下来,又扯下一块床单当面纱,然后淡定自若地打开了房门。
句阑蒙着脸行走在楼内,装作受了伤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往六楼走去。自打从房间里出来她就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想来定是那些暗卫。
“小斯,你怎么了?”有些姑娘通过衣裳把她认了出来。
句阑被人叫住后并没有慌张,而是痛苦地咳嗽了一声,用她沙哑的声音道:“咳咳,这客人太狠了……”
“天啊!”那些姑娘看到她身上淤青,还有手腕处不可忽视的捆绑痕迹,有几个吓得纷纷后退,但是还有几个担忧地想要掀开她的面纱看看。
句阑往后一躲,道:“这脸也是客人弄的......”
“天呐!你快回房间擦擦药吧。现在的男人呀,就会造作我们!”姑娘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句阑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很明显地感受到那些监视的目光少了很多。
她还算顺利地来到了六楼,犀利地扫了几眼四周,她一边咳嗽着一边装作艰难前行的模样缓缓往库房走去。
与此同时,库房内,张青盐单手关上房门,转过身来就见句如渠坐在床上正拿着一样纯白细长的东西在看,便随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句如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张青盐的声音让她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把那东西塞进被褥里,白着脸道:“没、没什么。”
张青盐没有深究,而是把一个陶瓷杯端到句如渠面前,献宝似的递给她,眼睛发亮带着期待地道:“给你的!”
句如渠接过那杯子,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语气温柔:“什么呀?”
掀开杯盖,白气从那杯子里飘出,连带着香气一起扑在句如渠的脸上。杯子里盛着乳白色的汤汁,几颗红色的枸杞飘在上方,好看又可口。
这一杯汤汁温度也高,浓度也高,制作者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被人这般珍重,句如渠只觉得那汤的温度从手心传到了内心,胸口涌起阵阵暖流,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她立马就红着眼,咬着唇,一脸感动地看着张青盐。
张青盐微红着脸,给她弄得很不好意思,语无伦次地道:“我、我给你熬的汤......用的鱼,才熬的,要趁热喝。”
才熬的?这么烫的杯子是她徒手端过来的?
句如渠将杯子放在椅子上,牵过张青盐的手,果然见得细腻白嫩的手掌已经被烫红。句如渠吸了吸鼻子:“青盐,不要再为了我伤害自己的身体。”
“又没有烫坏。你身子骨差,又没有医师,又没有药物,我只能悄悄给你熬汤补身体。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啊,我是第一次熬,可能不太好......”
张青盐的“喝”字还没有发出声,下一秒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说不出话来。
因为句如渠端起那杯温度很高的鱼汤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动作之快令张青盐阻她不得,眨眼之间就喝得一干二净。
她愣愣的,看着句如渠优雅地擦嘴,优雅地擦掉洒在衣服上的汁水,然后看着她,声音还是那般温柔,笑容很甜。
“谢谢你,青盐。”
张青盐心疼地摇了摇头:“看着你现在的脸色红润了不少我就放心了许多。昨晚你那苍白无力的样子真的快要吓死我了。”
句如渠的身子微微一顿,有了些血色的唇再次发白,再次勾起的笑容就很勉强了。
“我这不是醒了吗?多亏了你和白缀。”
张青盐给她盖好被子。她看了看房间,道:“你这人最爱干净了,看在你是个病人不方便下床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
句如渠的确不方便行动,也的确想收拾房间,所以满怀感激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看着张青盐在狭窄的房间里忙来忙去。说是收拾房间,其实也只是把句如渠住的这块区域收拾了一下,别的地方还是脏乱不堪。因为那些地方堆放着很多杂物,都是楼内的东西,句如渠没有资格处理。
张青盐端起句如渠床边的铜盆,语气诧异,“这里面怎么有土?”
句如渠神色一僵。
张青盐端着盆走到床边递给她看。
句如渠目光躲闪,小声地说:“可能是今天有人来库房拿东西蹭到的吧?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张青盐的注意力都在铜盆上,根本没有发现句如渠的心虚,她无奈道:“肯定和你没关系呀!这些人做事总是大手大脚的,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可怜小棠儿受委屈了......”
句如渠悄悄地把手塞进被子里捣鼓。
张青盐给她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全部弄完后她便回房睡觉去了。
临走前她还不放心地叮嘱句如渠盖好被子,说即便是在七月晚上睡觉也有可能受凉。
句如渠笑眯眯地应下了。
“你可别趁我不在又不好好休息哦。明天一大早我就过来,要是摸到你手脚冰凉,我就不给你捎饭了,饿你一天。”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张青盐又回过头来,这次的语气带着点威胁。
“知道啦知道啦!”句如渠无奈地笑着。
张青盐走后,句如渠从被子里掏出藏好的长箭,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这箭竟失去了踪迹,句如渠拖着疲惫的身躯四处寻找,终于在库房外的花盆里找到了它。
她曾经拥有句阑全部的信任和依恋,她想要什么,句阑都会想方设法地给她找来。曾经的她,拥有句阑的一切,而如今,她竟差点失去她可以拥有的句阑的最后一样东西。
熟练而缱绻地抚过白色的长箭,句如渠的眼中充斥着怀念和苦涩,她将长箭卡在床铺和墙面接触的缝隙之间,然后沉沉睡去。
句阑找到库房之时,句如渠已经睡熟,她悄然推开库房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然后麻利地将门关好,然后慢慢走到了句如渠的床前。
长期生活在军营的句阑学会了控制呼吸,她的每一次呼吸都非常克制,即保证没有声音,也保证了足够的氧气供应,她整个人都融入进了空气里,只要不睁开眼睛看,光靠声音根本找不到她在哪。
而睡熟的句如渠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明明是在睡觉,她的眉头却一直紧促,嘴唇微张,呼吸平稳到根本感知不到她还活着。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根本看不到一点身体的轮廓。
在她看到句如渠好好地躺在眼前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这一放松连带着身体的疼痛也淡去不少。
她想起以前的日子。小时候,她总爱缠着软绵绵的姐姐,让姐姐哄自己睡觉,没有姐姐温柔的声音她根本无法入睡。
和句如渠分开后,她无数次怀念她们紧紧相拥的夜晚。如今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见句如渠,句阑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她想质问句如渠关于这三年的一切,恨意在这时占据了上风,但看着句如渠不安的睡颜,句阑不得不承认她心疼了。
看上去,句如渠过得也不好。
许是被心疾折磨得精疲力尽了,句阑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去计较些什么了。
缓缓褪去衣裳,句阑把自己塞进了句如渠的被子里。
在被子底下,近乎赤|裸的她缓缓地抱住了她的姐姐。
对于此刻的两个人来说,她们之间没有针锋相对,没有背叛,没有血仇,她们还是最亲近的姐妹。
熟悉的味道涌上鼻间,句阑竟觉得眼睛泛酸,怀里的人瘦了很多,抱起来根本找不到一点以前的感觉。
可句阑还是贪念,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双腿夹住她的腿,用力地把句如渠勒进怀里。
句如渠在睡梦中不适地挣扎,发出几声不耐的闷哼,有了要醒的迹象。
句阑直接点了她的睡穴。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在句如渠听不见声音的夜晚里,身后的句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低语,时而强势,时而脆弱。
“句如渠,为什么要背叛我?”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我又抱着你了。”
“你瘦了,句鸿俦为什么不好好对你?”
“这都是你活该……”
“你好香......”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姐姐,如渠,小海想你。”
这个夜晚,句阑没有睡着。
天中十一年七月初六——
句如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但很快就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身后贴着的东西非常温暖。
“醒了。”就在她开始挣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句如渠几乎是立马就僵住了,她对句阑的熟悉近乎于对自己,即便是声音沙哑了很多她也能瞬间就意识到身后的人是句阑。
句如渠开始用力地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气在句阑这里根本不够看,她都没使多大的劲就把句如渠控制住了。
“放开我!”句如渠小声但用力地说着。
“怎么?”句阑把脸贴在她的耳边,嘴巴对着小巧精致的耳朵呼了一口气,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几分性感,“怕被发现你和我睡在一块吗?”
句如渠脸色苍白,央求道:“求求你,句阑,放开我!”
“怕什么?又没有人来。”
“青盐会来的!”句如渠着急地道,“我没有骗你!”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小棠儿,起没有?”m.bimilou.org
张青盐带着睡意的声音让句如渠挣扎的动作更加用力。
句如渠挣扎的动作非常剧烈,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句阑的怀抱。
句阑不满她这般排斥自己,桎梏她的力量因此逐渐加大。时隔三年再把句如渠抱进怀里,句阑的心里说不出的放松,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放开我......”句如渠挣脱不开,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漂亮的眼睛透露出几分脆弱,“求求你,句阑,放开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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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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