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操练士兵的句阑突然感觉心脏一疼。bimilou.org
夏闲见她脸色微变,便道:“将军?”
句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呼出几口浊气来。
心疾又犯了?
句阑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却发现疼痛也仅仅是方才那一瞬,顿时舒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
“将军?”夏闲看她神情不太对劲,再次关怀道,“您怎么了?是否染了什么病,您要是不方便,下面的监督工作就交给属下吧。”
句阑刚要张嘴说自己没有事,下一秒却突然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色渐退。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灼夭楼外,萧木秦说过的话——
“甘棠姑娘最近染了病,不方便见客。如果您着急寻她,可否劳烦您亲自进楼一见?”
对了,萧木秦说过句如渠染了病。当初她没有确定甘棠就是句如渠,忧虑别的事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她想起了这两个晚上见到的句如渠。
她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也瘦了太多,昨晚抱着她,摸到的都是硌手的骨头,整个人没有多少肉了,看着她的眼神灰暗,表情也十分地麻木。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毫无生气。
早晨,句如渠承认自己在这三年接过客,把句阑气得离开了灼夭楼。
即便是句如渠亲口承认了她也不愿意相信。
她需要证据。
回到军营里计划了一番她却陷入了迷茫。
她为什么要在意句如渠也没有接过客?
句如渠怎么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句如渠越惨她应该越开心才对。
可是……按道理来说,句如渠受句鸿俦的庇护于灼夭楼内,日子不应是滋润安全的吗?她怎么看上去像是受了不少苦头的模样……
咝!怎么又在关心她啊!
句阑烦躁不堪地扭了扭脖子,脸上显示出几分怒意。
她最近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总是不经意间就想到句如渠了?
“夏闲。”句阑突然喊道。
因为句阑长时间不回答便去纠正士兵们持枪动作的夏闲麻溜地跑回来。
“将军?”
“傍晚的时候去把杜到源喊来,让她和我出去一趟。”
“杜大人吗?”夏闲顿了顿,“杜大人派人来传过话,说杜老夫人自打从李府出来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她忙于照顾老夫人可能抽不开身。还说如果将军有什么事的话写信告知于她,她定会竭尽所能帮忙。”
句阑皱了皱眉,许是句如渠的事让她神经十分敏感,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杜到源家财万贯,那她为什么不自己雇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去救杜老夫人而是寻求句阑的帮助呢?
是为了拉拢句阑作为她的后台?可有谁会让一个犯了错刚从边疆回来的公主当她的后台?
或者说她还别有所图?
她如今的确急需发展羽翼,杜到源这种有钱人的确是可以帮上大忙的,但二人毕竟相识了不过几日,所以句阑不得不多放一个心眼。
“那便不叨扰她了。你接手今天的工作,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夏闲拦住她,迟疑地道:“您是要去……”
句阑打断了他的话:“军队在擎川住下已有多日,他们的勤奋我都看在眼中,即便是水土不服也没有人懈怠过片刻训练。军营里没有酒了,我去买点酒回来。”
夏闲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属下替大家谢过将军!”
句阑朝他点了点头,眼中有夏闲没有注意到的心虚。
离开了军营,句阑骑着马漫步在皇城的街道上。
此时的皇城弥漫着悠闲的氛围。
前几日发生在大街上的纵火杀人案已经传开,句阑骑着马行走在大街之时,人们的谈话内容无疑都与她有关。
无非都是说美丽公主又出来祸害人了之类的话。
句阑实在是懒得动手教训他们,毕竟这一教训就是成千上万的人甚至更多。
她来到一处酒馆,下了马,小厮将马牵走拴好,随后她便进了酒馆。
其实她本没有打算来买酒的,可她看见夏闲期待的表情着实倍感过意不去。
正巧时间还早,买酒也不过举手之劳,她便还是寻了一处酒馆。
酒馆氛围尚好,人不是很多,句阑前往柜台。
“客官,您需要几两酒?”那老板长了一张和气的脸,笑眯眯地凑过来。
句阑道:“带我看看成色吧,好的话军营里的酒都在你家买了。”
“好嘞。”
片刻后,句阑从酒窖中走出来,染了一身的酒香。不太适应地站了一会散味,谈下一大笔订单的店老板十分殷勤地把句阑迎到酒桌旁坐下。
“客官您来这。”
句阑坐下后就写好军营的地址,店老板便承诺道:“您放心,我们会立马安排马车运酒过去。这些酒都是从边疆运来的,备受好评,保证和您在边疆喝到的一个味。”
句阑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嘞,您坐着歇息吧,我去给您装酒去。”
现在正是下午的工作进行的时候,酒馆内人不多,也暂时没有人认出她来,工作也交给了夏闲,无事一身轻,句阑便得到机会偷个闲。
店小二依照老板的吩咐端来一壶酒和一些小菜,句阑随意地挑了一颗花生米在吃。
酒馆只有一桌喝醉了的酒鬼,聚在一块亢奋地说着疯话。
句阑扫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地端起盘子站起来,走了一圈,最后在几人邻近的酒桌上坐下。
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句阑的耳中。
“你亲眼所见?真的烧死了?”
“我这双眼睛视力不俗,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似乎也在讨论那天发生的事,句阑一听,感兴趣地眯起眼睛。
以前她贪玩任性,常常乔装打扮溜出皇宫跑到这些酒馆来,听那些醉鬼说着放肆的真话。他们要么在聊自己家那些平日里上不了台面的琐事,要么就聊从宫女那里打听来的皇室的八卦消息。
句阑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回到皇宫后又复述给句如渠听。
那段日子倒有几分值得回忆。
“句阑这人,我可熟悉了,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惊心动魄,惨绝人寰,我可记得真切。我那天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动怒了,直接跑了。果不其然,你看看,直接把人给烧死了!!”
句阑冷笑看了那人一眼,把他的长相记住,心想下次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你说着她怎么想的,怎么把跑到边疆去又回来了呢?”
“这里毕竟是她的家,亲着呢。”
句阑方才勾起的冷笑刚垮了一半立马又勾了起来。
说话之人微微一顿,压低了声音:“那你说句如渠怎么没给召回来呢?”
句阑刚要收回的冷笑瞬间凝固。
“这还用问?句如渠可是杀了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你看看现在剩下的那几个皇子,要么是无用的草包,要么年纪太小,哪个可以比得上句如升?”
“你看句阑现在不好好地回来了么?句如渠可不行吧?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吧......”
句阑一口饮尽杯中的辛辣烈酒,方才的惬意消失殆尽。
那几个人继续道:“也不提这群皇子皇孙了。这最近啊,这曹丞相可是深得皇帝的信任啊,据说他们二人几乎是同吃同住,同榻而眠,关系好得不像君臣而像亲兄弟啊。”
“这我赞成,那曹府华丽得不行,据说里面连砖头都是金子做的,可见这曹丞相捞了不少油水。羡慕死我了……”
其中有一人叹了口气,道:“我看照这样下去,这句国怕是要走陈国的老路了吧?”
此话一出,另外的几个醉汉微微愣住了,没再接话。
这人继续道:“当年那陈涑帝不就是过于相信句丞相以至于被麻痹了神经,养虎为患了都不知道。”
另外一人迟疑道:“你别乱说。陈国灭亡不是自找的吗?句丞相当年不过是为民除害……”
一旁偷听许久的句阑猛地将佩剑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怒吼道:“闭嘴!”
那几个醉汉被她吓得一抖,其中一个大声斥道:“你谁啊!”
句阑拾起剑,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道:“我是你爹。”
“你!”那人怒了,挽起袖子就要动手,“说什么呢?我爹可是男的!啊......不对,你占我便宜呢你!臭丫头!”
句阑立马拔出剑来,阴冷一笑,让这个被燥热的空气充斥着的空间温度骤降。
“嘿,还拔剑!拿来的丫头片子!你敢当众杀人吗?”
句阑的声音冰凉刺骨:“有何不敢?”
而先前那个自称在大街上见过句阑男人后知后觉发现这个说着“我是你爹”的人的语气很像句阑,摇了摇发晕的脑袋,定睛细看,发现还真是句阑!
他顿时给吓了个半死,拉着兄弟们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快跑!她真的敢的!真的敢的!”
最终句阑把那群人逼到巷子里打了一顿,然后怒气冲冲地回到军营,抬手就将水壶砸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陈国、陈国!
句如渠、句如渠!
她恶狠狠地反复念着这两个词语,只觉得痛彻心扉,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她想起儿时,想起之前,又想起后来。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三年前牢房中句如渠的身影。
她曾经对句如渠敞开心扉,最后却得到句如渠的背叛!
心疾,她的心疾——就是句如渠造成的。
至于三年前句阑为什么要杀句如升?
一提到这件事,句阑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句如渠带着胸口被刺了一剑的句如升来到天牢质问她,可句阑一直被关在天牢中,根本没有和句如升见过面更别说刺他一剑了。
句如渠咬定是她动的手,然后用剑捅向了句阑的心脏。
句阑非常地无辜,非常地茫然,非常地痛苦,非常地绝望。
句如渠充满恨意地用剑捅破了句阑的心脏,她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胸口却永远地记住了那种疼痛,每每受了丁点刺激都会引起心疾,令她痛苦不堪。
她厌恶着有关句如渠的一切,可总有人在她面前反复提及,告诉她,那是你皇姐,你的姐姐,你本身就和她有关系!可句如渠这个无情的女人,做尽了坏事后躲进了句鸿俦的羽翼下,带着句阑对她的恨意,潇洒至极一声不响地没了踪迹。
整整三年!噩梦缠绕了三年!每当句阑想起那一天,句如渠的脸,还有她那充满恨意的一剑,都会痛苦万分......
很讽刺,句如渠害她无数次,可在听到别人诋毁她,听到别人说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句阑还是会感到愤怒,像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人遗弃的狗。
为句如渠出气已经成为了本能,情绪轻易地被句如渠牵动也已经成为了常态。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十分地憎恶自己。
真是有够她妈的没出息!
所以……
句阑拿出怀里的倾海来。
我要让你也也尝尝我的痛苦。
句如渠。
最疼我的姐姐。
——
时间逼近夜晚。
句阑再一次乔装成杜到源来到了灼夭楼。
这一次秦娘恭恭敬敬地把她迎到了赵白缀的房间外。
“白缀就在里面,您请进。”秦娘说罢就离开了。
句阑站在门外等了片刻。
多亏了杜到源这云集卡,句阑才可以不参加拍卖直接和首席共度春宵。
虽然一个晚上的价格着实贵。
不过扣的都是杜到源的钱。
所以句阑用得十分得心应手。
赵白缀欣喜万分地等了一整天,没有想到见到的会是前天那个要挟了她的黑衣人!
句阑把门关好,回头就看见赵白缀已经坐在了地上,瞪着那双贼溜溜的圆眼睛,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这是什么意思?
她第一次嫖,不知道流程是什么。
没错,句阑早就忘记前天对赵白缀的身体攻击和言语攻击了,根本没有想到赵白缀是因为害怕。
赵白缀见这人不动,害怕地道:“你、你个恶棍!别过来!原、原来是个女的,还、还是什么大人呢!你、你……”
本来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句阑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嘴巴放干净点。”句阑心情本就不虞,还是忍着恶心来见这个丑女,刚一来就被无故怒骂,心情更加地差了。
赵白缀脸色苍白地道:“杜到源,你个恶霸!离我远点!我诅咒你,诅咒你变丑变老变胖!”
句阑挑了挑眉。
下一瞬间,赵白缀的后颈就被劈了一掌,晕在了地上。
句阑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抱起来,开了门出去,大摇大摆地往库房走。
一大脚踹开库房的门,大步走进去后单脚将门勾住合上,然后把赵白缀丢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白影飞快地从床上蹿起来就往门那奔,句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白影,然后单手捏住她的肩膀,往床上一推。
体力不支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推到,然后就被句阑压制在了床上。
句阑掀开帏帽,露出一双阴鸷的眸子,语气冰冷:“跑什么。”
句如渠的脸色较今早更为苍白,她瞧着句阑,倔强地咬住唇,一言不发。
句阑不开心了,整个人都附在她的身上,又伸手去掐她的下巴,用力一捏。
“呃!”句如渠果然痛苦地张开了嘴。
句阑眼疾手快地掏出一样东西来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单手控制住她的脸不允许她吐出来。
“……”
句如渠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呜咽几声就要把那东西吐出来,可句阑死死地钳制住她。
挣扎中那细长的东西忘嗓子眼里钻,生怕把它咽下去,所以句如渠不得不把那东西含住,一脸的屈辱。
“好不好吃?”句阑亢奋得眸子发亮,一副小孩子做坏事得到了乐趣的模样,“这可是被你丢了的东西,吃垃圾的感觉怎么样?”
句如渠垂眸扫了一眼,熟悉的模样确实是倾海。缓神片刻,她用舌头将倾海顶开然后用牙齿咬住,模糊不清地道:“不……怎么样……”
句阑撇撇嘴,把倾海从她嘴里抽出来,然后句如渠立马开始挣扎,句阑都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压住了她的双手,怕她还想逃跑就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
此时的句阑埋着头压制句如渠,完全没有注意到她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抬起头来,句如渠的脸色立马又恢复了正常。句阑继续压着句如渠,不给她留下一点挣扎的空间。
“萧木秦说你染了病,是什么病。”
句如渠抿着唇,闭上眼睛,不看她,也不回答。
“说话。”句阑用手臂压住她的肩膀,然后伸手去拨弄她的眼睫毛,见她还是不睁眼干脆直接动手拨弄她的眼皮。
句如渠痛呼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道:“那你先说白缀怎么样了!”
“没死。”句阑看见她略带怀疑的眼神,补充道,“你不相信我?不过就是被我敲晕了。”
“你敲晕她做什么?”
“我……”句阑突然愣住了。
我什么要回答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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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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