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人生的真相>第 22 章 第二卷 第六章
  第六章

  麦假后开学上了一段时间,期末考试完,就又放暑假了,暑假对我们农村来说,虽然不似麦假和秋假那么紧张忙碌,可也有不少活计,那就是每天锄草间苗,翻山芋秧子等等,白天下洼干活,晚上就在家看电视剧,暑假正在演《血疑》,是一部日本电视连续剧,那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世界,别的民族的人文故事,对我们来说陌生而新奇,我们全家都爱看。那时候,我们还不太了解有关日本人对中国人所犯下的罪行。后来,村里人也过来看,然后知道我家有电视的人越来越多,四村的很多人都来看这个电视剧,以至于到后来,我们不得不把电视搬到外面窗台上,让大家坐在院子里观看,屋里是盛不开的,并且也太热。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媒体少,农村更加闭塞,大家还不太清楚有关日本侵华的历史,电视台演什么,大家也就看什么。一到晚饭后,大家就拿着各种马扎和小板凳来了,当时四个村子,只有我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所以,每天院子里都坐满了乡邻。

  看了一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我那6岁的弟弟,就是不让看了,可能他每天跑着跟小孩们玩,也不喜欢看电视剧,突然有那么几天,他不出去玩了,看到我们一院子人都坐在那看《血疑》,他就跑到东屋里去关电源,我家那时候是一根灯绳控制着电视的电源,他,一个6岁的孩童就那么怒目圆睁地站在窗台边,咔嚓一声,把灯绳一拉,电视就关了,没人影了,妈妈就赶紧到屋里去说他,让他拉开灯绳:“你听话,你看外边那么多人都等着看电视呢。”弟弟瞪着大眼睛坚决的说:“不开,就不开”爷爷和奶奶也劝,可他就是不听,我们到屋里拉开,他关上。他就把住了灯绳不让开,人们一看都说:“哎,别逗孩子啦”“别把孩子逗哭啦”就拿起板凳马扎陆续走了。

  第二天,大家还是来看电视,都觉得小孩子嘛,一阵儿的事。

  过了两天,我们一院子人都在看着《血疑》,他又从外面跑进来,直接进屋去关电源,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我们一家都很着急,寻思人家乡亲们都兴致勃勃地来看看电视,多高兴的事啊,可他就是不让看,5周半的孩子,也不会表达,也不说为什么,就是一次次怒气冲冲的去拉灭灯绳,坚决不让看电视。

  每年的暑假,都是人们拿着锄头,去玉米地和豆子地锄草的季节,那时候,每块地每年都要锄两到三遍草,不然疯长的杂草就会影响庄稼的生长,进而减少亩产。有一天,父亲说,北边有一条儿地,种的是芝麻,因为就一点儿,值不当的去两个人,就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们去别的地里去锄草,我就拿着锄头自己去锄草。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听到父亲和母亲说,:“我从圈里回来,从那路过就进去看了看,这孩子把地里的芝麻苗都锛去了,把草都留下唻。”我听了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锛的草,留的苗啊。不过我看到父亲的语气很平和,丝毫没有生气责怪的样子,也没冲我说什么,我也就没说话。

  我估计可能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政策允许农民做生意了,以前四村只有东村有一个供销社,可以买有限的商品,可如今,我们村又开了一家小铺,我们可以去他家买东西了,而且物品也渐渐丰富起来,我们可以买到各种花生米、兰花豆、香肠、猪头肉等等零食,有时父亲还让我们给他买啤酒来,父亲说天气热,喝点啤酒能解渴又解热,让我们仨也练习着喝点儿,我尝了尝,哎呀,太难喝了,又苦又涩,简直比小米粥还苦还难喝,我们都说“谁乐意喝这行子啊,看着跟泔水一样”。

  奶奶是个热心肠、爱操心的老太太,有时就坐在炕上念叨:“咱们姓于的人家里头,还有谁谁没娶上媳妇”她便掰着手指头数着人名,哎!这老太太,就是这么爱操心、爱惦记别人。爷爷则是每天沉默不语的盘腿坐在炕头儿上,闭目养神,爷爷长得又高又白净,不胖不瘦,年轻时足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瘦长脸,大眼睛,双眼皮,很白净,头发胡子也白了,我们估计爷爷年轻时候一定又高又帅,可是呢,我父亲和大伯都不太高,也不如爷爷白,大人们都说因为奶奶矮,所以,他们才长了一个中和的个儿,一米七出头儿。

  秋天一开学,我们就升到了初二,教室也从最后一排挪到前一排,现在教室与宿舍在同一排上了。

  日记:1984年8月27号,今天下午放学,我漫步在啦啦河的大堤上,放眼望去,呵!好一派北国风光!啦啦河里的水很少,水流缓慢,一些鸭子像一个个的小船儿在水中悠闲的游动着,一些小孩在水中一边吆喝,一边游来游去。河岸上,小草在地上铺的严严的,像是一个绿色的大地毯,一位老人拿着鞭子,赶着羊群吃着大地毯上的养料,一些小燕子从大堤这边飞到河那边,一会儿又飞到这边,来回飞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河岸的远处,一个个黑点和白点在大地毯中蠕动着,大堤的西北对岸上,又是一个广阔无垠的绿色大地毯,一些向日葵仰着黄色的笑脸,凝望着太阳,像是绿地毯中的黄花儿,我不禁赞叹道:“太美啦,美极啦!”太阳公公慢慢下了西山,天边留下一抹美丽的红霞,我只好恋恋不舍的慢步走下大堤,回到学校。(完)

  呜呜的汽笛响了,又来了一辆送家具的汽车,同学们好奇的走过去,观看着,谈论着:“这又是哪位老师调来啦?”有人说:“是咱们语文老师。”第二天语文课上,果然一个中年女老师走进来,她给我们讲课,分析文章非常透彻明了,讲的也细致明白,我们越听越爱听。后来班主任老师说:我们的新语文老师是一个老三届的学生,回乡十年后又考上了大学,成为教师,而且还是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主妇,愣是凭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我们听了都在赞叹着,这老师的毅力是多么坚强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考上大学。杜老师让我们也努力学习,像语文老师那样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决心。

  日记:1984年9月11号,采树籽,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支援大西北,我们学校也让大家去采树籽,我们每人的任务是一两。我与王可还有田园就来到学校南边采树籽,在公路两旁,我们仔细搜寻着,多么希望能一下子就把书包装满啊,前面有别人捋过的痕迹,我们都嘟哝着:“这有人采过了,都没了,白耽误工夫。”可我们又一想,这是在支持大西北,为了美化大西北,为了早日把大西北建设好,采树籽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们就到别处去采去了。(完)

  日记:1984年9月14号,今天是星期五,下午下了第三节课,我在宿舍门前站着,无意中抬头一看天空,太阳被一片黑灰色的云挡着,一大片较浅的黑灰云后面有一小块较深些的云,这片浅点的云慢慢向东北方向移动,可那片较深的云却慢慢向西南方向移动,一会儿,便看不见那片较深的云了,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一个大问号:怎么这两片云移动的方向不同呢?不是说空气流动形成了风,云的移动方向与风的方向相同的吗?

  我观察了一下风向,确实是西南风,这说明那片颜色较浅的大片云的移动方向是对的,那为什么那片较小的较深的云,却向西南方向移动呢?我想大概是那片云因为较深较浓,所以,比那片较浅的大片云重,因此,它是移动的慢,而不是像我看起来的向西南移动,所以,一会儿,便被移动的快的大片云掩盖起来了吧,我的解释是否对呢?我不知道去问谁。(完)

  十月一,国庆节,是在家里过的,这天上午,我和奶奶在东屋炕上放上大板子,旁边是面盆、盖板,我俩正在包饺子,北墙红色躺柜上放着黑白电视,开着中央频道,随意的看着节目,我擀皮,奶奶包饺子。突然,电视里响起激昂的乐曲声,主持人激动的说话声,我放下手中的饺子皮儿,看向电视,原来,今天是十月一,中央要大阅兵,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听着雄壮的军乐曲,看到雄伟壮观的tiananmen城楼,我专心的看起电视,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大阅兵,很好奇。

  十点整,大阅兵开始了,邓主席检阅完解放军战士,就排成队伍,整齐划一,雄赳赳的从tiananmen前经过,飞机、坦克,现代化的武器威武的开过,这样的场景太震撼了,我高兴地喊:“奶奶,快看,大阅兵!”奶奶扫了一眼电视说:“有嘛好看的,看不清,也看不懂。”她说完继续包饺子,我则全程心潮澎湃的看完,又激动,又自豪,看到那么多现代化的武器,对我们国家的安全更有信心了,日本鬼子再也不敢欺负我们国家了。:筆瞇樓

  回到学校。这次妈妈给我又是带来的油茄子,我们那时候都是每周自己带咸菜的,都用饭盒或者罐头瓶子盛满切好的咸菜条,中午伙房才有菜。老吃油茄子,我就吃腻了,多好吃的东西,让你连续吃十多天也会吃腻,刚捎来的时候,都让同学们尝尝,她们都说:“你妈油的茄子真好吃”后来我看她们爱吃,就让她们吃油茄子,我换她们的咸菜条吃。后来回到家里,偶然说起,妈妈惊讶的说:“哎哟,油茄子多贵啊,咸菜条多便宜,俺们都舍不得老吃,都紧着你捎,你可倒好,跟人家换咸菜条吃,我那可都是用香油煎的啊”我有点楞了,这个我没有想过,我这才意识到,妈妈她们多么疼我,自己舍不得吃,都让给我这在外面上学的吃。而且,另一方面,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没有论东西贵与便宜的概念,也没有等价交换的意识,更没有珍惜家人的爱心的想法,就是单纯的觉得与同学各取所需嘛。并且由此也体会到母亲的爱的温暖,以及家人对出门在外亲人的惦念。

  有一个周末回家,我看到大大娘来串门了,大大娘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她是大爷家的儿媳妇,她说话总是细声细气、慢言磕嗒语的,还总是笑眯眯的,脾气很好,她和母亲正在说厂子的事,合同的事,以及妈妈领着哥哥姐姐们干活的事,大大娘说:“他二叔真行,老找着活儿了,一下子还定了这么多合同,这回可够你们干些日子的唻”说完她俩就笑。这时四哥也来了,他接着说:“哎哟,我说我二叔这几天没往家寄合同呢,我还寻思没活儿唻,闹半天给咱攒一块儿寄回好几张来,哈哈”我们听了都高兴的笑了,看来父亲这次没少定合同。

  有时,我也到小厂子看看,妈妈和哥哥姐姐们正热火朝天干的,总是用那种大黑布挂起来,再做成胶垫。我也不太懂,因为一直上学,没有参与过制作,就是对那弥漫在院子里的汽油味儿印象深刻。

  每年的霜降,都是农村出大白菜的季节,周末回到家里,便随家人去北边菜园子收大白菜,然后,用前进车拉到胡同里,再一棵一棵地抱到院子里,那时候,我常常胀肚子,记得当时抱着大白菜,突然觉得肚子胀得慌,只觉一股凉气儿在肚子里东游西窜一样,折的肠子疼,停下站一会就好点了,再继续抱大白菜。

  一次周末回家,发现母亲不在家,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大队上要求妇女们去做结扎,母亲一听大喇叭喊,就自动去报名了,然后到公社医院做结扎,爷爷奶奶父亲妹妹弟弟在家,周日,父亲去公社接母亲去了,我在家就收拾屋子,然后,为了迎接妈妈回家,又拿起笤帚,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用笤帚比大扫帚扫出来的院子干净整洁。妹妹和弟弟跑进跑出的玩着,快到中午时,爸爸和妈妈回来了,还提着一个绿色的带提手的暖壶,说是因为妈妈是第一个报名的计划生育积极分子,公社里特意奖励一个暖壶,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中午我和奶奶做饭,让妈妈休息。其实那时候也不知道计划生育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听大人们说,做完结扎就不能生孩子了,我就问妈妈:“妈妈,你干嘛急着去报名啊?怎么不再生个儿子跟弟弟作伴儿呢?”妈妈笑着说:“嗨,有一个儿子就得了呗,大队上一招呼,我就去报名唻。”

  秋后的天气越来越冷,父亲从公社的厂子给我们买来防寒服,说那时刚兴,又从大城市给我买来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给爷爷奶奶都买了羊皮袄,是那种里面都是整张白色羊皮的大袄,据说那是当时最保暖的过冬衣物了,羊皮袄就由父亲和大伯两个人出钱买的。爷爷奶奶非常高兴。我估计那时候还没有羽绒服,或者是还没兴到我们农村,父亲在大城市也没看到,不然羽绒服给老人穿最合适了,轻松啊,羊皮袄还是有点沉。

  冬天缓缓的释放着它的寒冷,我们宿舍冷极了,又都不会生炉子,再说了,也怕管理不好,中煤气,所以,我们宿舍里冬天也不生炉子,再加上门窗也不严实,宿舍里整天冻的跟冰窖似的。因为屋里太冷,被子就非常冰凉,我们睡觉时都嫌被窝太冰凉,就都穿着秋衣秋裤,甚至穿着毛衣毛裤睡觉,再盖上大厚被,所以,很容易上火,可是没个大人跟着随时提醒,大家就稀里糊涂的这么将就着过。

  日记:1985年1月26号,今天上午,我们学校的学生排队到公社大院前面,看“打击刑事犯罪分子大会”打击的是大湾村的四个人,他们有的30岁,有的29岁,他们犯的罪是,在修大湾桥的时候,乘机偷盗了水泥和木料,听了宣读,我心里又恨又可怜他们。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心里想到以前村里不让干这,不让干那,还想到了父亲当年因为垫庄户所遭遇的□□场面,以及□□□□的事,又想到如今我家干的副业,不禁担心起来。哎!我家是搞胶垫副业的,随着社会的发展,□□骨干一换,或是下边基层里有个别领导人犯错误,会不会又针对这些勤劳致富的人,这些除了种地以外搞副业的人,进行惩罚□□啊?想到这,我万分焦急担心起来,在心里喊着:“社会呀社会,千万不要变,不要变坏,要变好,要支持人们劳动致富,只打击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吧!”(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儿谢了再红的人生的真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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