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我回到家里度假,不久,二姐便在成县生孩子坐月子,因为二姐夫不在家,又回到部队上了,二姐自己在县城边上租了一栋向阳的平房坐月子,妈妈让我代替她去看看二姐,我和四妹就骑车子去了,好容易找到地方,进来一看,屋里就一张床,一件简单的家具,二姐自己看着一个婴儿,不禁替二姐难过叫屈,二姐夫当兵,她婆婆早年过世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这不是没跳到火坑里,却跳到水坑里了嘛,虽然没有火烧火燎的急痛,可在水里,也得她自己使劲儿划水、扑腾啊!唉!不知道二姐夫还有几年才能转业,这个二姐自己带个孩子,回头还得上班,在县城里,没有帮手,可怎么过日子呢?
后来,老姑和老姑父骑摩托来给爷爷奶奶上坟时,说夏天时,李双军的奶奶去世了,一家人商量后,告诉媒人说:放暑假了,就不通知我了。他家不懂这种新亲怎么个待法儿,我更不懂了。我们家人都说没事儿,通不通知都行。我听大人们谈话,其实我更迷糊这些红白喜事的诸多讲究,根本闹不清怎么样办才算妥当。
8月份,暑假快过完的时候,二姐带着孩子来住夏了,我们坐在北院她家门前说话玩儿,我穿着一件大花乱花的麻纱套裙,是母亲从天津买来布料,让人家给做的,二姐直夸:“这衣服真好看,你妈真会买衣服”我说:“这布料好,麻纱的,特别凉快,还竹棱、透气、不沾身子,不起褶儿”二姐说:“赶回来,我也买麻纱布料去,也做这么一套裙子穿”正说着话,一辆汽车从北边开过来,直摁喇叭,我们这才看到,车里人原来是李双军,便站起来:“哎哟,他来了”二姐也寻声看去:“哟,你对象来咧”然后,汽车开过去,二姐冲我笑着说:“你看你家哟,一出门就车动铃铛响的”我笑了:“准是又叫的单位的车呗,他们单位好几辆车唻,走啊,二姐,上俺家去吧”二姐说:“行,我先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她边说边屋去了,我走回家里。
中午,他们又在东屋炒菜喝酒,我和二姐、妹妹在西屋说话,正说着话,忽然看到李双军瞪着有点发红的眼,来到西屋门前,边向屋里看,边用手推门,二姐她们“哎哟”一声,忙站起来,向外走,李双军就走了进来,也不跟向外走的二姐说句话,径直奔着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我们坐在床铺边上,他扭头问我多怎去月县之类的话,我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把喝酒的司机同事撂到东屋不管,直接就来到西屋,而且,也不和二姐她们打声招呼,真是礼貌不周。然后,他又说他大哥正在联系实习的事,并且问我穿多大号的皮鞋,说如今时兴军勾鞋,他大哥要去给几个人买军勾鞋,好像是得有门路才能买到的意思,我便告诉他说我平时穿37号鞋。
8月31号,我和妹妹来到月县,我是送她去火车站去,坐火车去天津上学,在我们等火车时,在火车站门外看到了去年谈过的那个男生站在门前,正和另一个男生似乎也在等火车,他望向我们这边,我没理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妹妹说话,然后,快到点时,就送妹妹进站,我就回到老姑家。我暂时住在老姑家,因为学校要求我们顶岗上课,真正的实习锻炼,将来还要看实习报告,于是,便张罗实习的事,后来,他大哥领着我们又找校长又找朋友,终于确定了在县直小学实习,他大哥说,将来就留在这儿,说这学校是县里的正规学校,重点小学。
傍晚,我择菜,老姑父接二表妹回来,也准备做饭,老姑父说:“人家李双军可就是看上你了啊,那天,我领着你二表妹去亲戚家去玩儿,那老太太跟我说的,说李双军跟她说‘这回要是跟她再谈不成,他就出家去当和尚去’这个老太太的儿子,跟李双军是战友”我问:“哪个老太太?”老姑父说:“就是幼儿园前头那家小铺那儿,那个老太太是俺家亲戚,我接孩子天天在她家门前过,有时就说会儿话”我问:“李双军还跑去跟人家说这话去,是不是他知道你老去那家玩去,他才故意这么说的?”老姑父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家老太太这么跟我说”
到了学校是实习,主管教学的刘校长给安排了常识课,教学前班四个班的常识课,真的是一个在职教师的正常工作量,办公室在学前组,组长是又高又壮的说话却无比温柔的董老师,她的心地是那么的善良、慈爱,她的性格是那么的温柔大方,真的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同办公室的还有陈姐,小妍,小李等,都是女老师,所教的学生是刚入学的小孩儿,才7虚岁左右,什么都不懂,那些上过幼儿园的还好些,知道遵守纪律,而那少数没上过幼儿园的,简直是把学校当成在家里,你这讲着课了,他串桌了,而且还大摇大摆,无所畏惧的样子,要不就是自己跑出去了,还有就是说话,真是让人大为惊讶。下班回到老姑家,老姑嘱咐我说:“以后上班儿唻,到时候早去一会儿,打扫打扫卫生,勤快着点儿”我说行,这个没问题。
放学了,班主任就让学生排好队,出大门,然后,家在东边的就向东拐,家在西边的就向西拐,提前都按家的方位排好队伍。家长们扶着自行车,站在学校两边公路旁等待着,有时我也帮着班主任整理队伍,并送出校门。过了几天,我跟学校说了说,给安排了宿舍,在二楼上,有几个青年教师在这里住,陈姐虽然不小了,也在这住,对象老是谈不成。送走学生,老师们有的回办公室,有的回自己班上,我与班主任们慢慢熟悉起来,小妍与我最熟悉,她是刚毕业的学生,任四班班主任。她说话特别好听,是新疆的普通话,别提有多温柔婉转了,她还会跳舞,一些常跳的舞蹈,她基本都会,像著名的孔雀舞,她都会跳,她说她父亲在新疆当兵,她是在那边长大的,所以,一直说普通话。我很喜欢跟她聊天,我总是问她新疆的特点,虽然没有去过,并且也没想过要去,但是乐意了解一下。
李双军送来了军勾鞋,我试了试,有些大,原来是军队上的鞋号偏大,怕人家大哥麻烦,我也没好意思说让去换,好在是高腰系鞋带的,垫上鞋垫也能穿,便将就着,后来无意中说起我穿37号太大,双军说:“嗨,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不就给你换了嘛”我说:“我以为很麻烦,我哪知道很容易换给呀”
现在,我已经很瘦了,虽然没有称体重,估计也就100来斤左右,因为去店里做裤子,人家一量腰围才刚一尺九寸,每天穿着一尺九的灰裤子,宽腰,后边还有蝴蝶结,一件葱心绿色的孔雀花上衣,去上班上课,送路队,看到家长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许是在大学校里油然而生的一种自豪感吧,他们哪里知道,我不是正式的,只是实习的。
一天,下着小雨,李双军到宿舍来看我,送一兜蛋糕来,说让我当早点,我说咱们也到外面吃顿饭吧,因为他一提到吃早饭,我就想到了刘欣的对象经常领着她去外面吃饭,我觉得那一定很浪漫,便也想去尝试体验一下,没想到他很不高兴的样子,勉强去了一次,一点也不笑,皱着眉头,话也很少,点了两个菜,也没那气氛,我便很生气,心想以后再也不来了,搞不清他上班都六七年了,在外面吃顿饭竟然还不乐意,我也不是跟别人虚荣的进行攀比,我只是没体验的事,也想两个人去看看什么感觉,毕竟他是对象,可是就这样一次管够,永不再提。
周末,学校没人了,我来到老姑家,他来叫我说:“我领你去个地方玩一会儿”我问:“嘛地方?”他说:“到了你就知道唻”我便随他骑车子出来,来到电影院旁边的一个门市,他妹妹也在这儿,她笑着迎出来,招呼我说话,李双军介绍完小妹。又介绍了屋中另一个30多岁的很时尚的女子,是个姐姐。我很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他对小妹说:“我领来了,你看着给你嫂子收拾吧,先把这眼线纹好喽,好看就行”又告诉我:“你在这跟她们玩儿吧,我还有点事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小妹很热情,总是笑着,说话也异常的温柔可亲,我便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看着墙上的画报什么,我推测这是一个美容店,我问小妹她怎么在这儿,她说她正在这里学习美容知识和技术。bimilou.org
然后,我问:“嘛叫纹眼线啊?”小妹说:“就是把眼圈纹黑点儿,显眼大,现在兴这个”我说:“我可不敢纹,别给我弄到眼里去”小妹就让我看她们老板的眼线,确实是眼睛周围一圈黑色的线,又让我看她自己刚纹的,我问:“召嘛纹呢?”她们就拿出工具让我看,说给我也纹这个,我以为李双军跟她们定规好了,犹豫着是否纹,我担心扎到眼睛,那个姐姐说明没事,不用担心。她们就劝说我,我经不住劝说,便说试试吧,我说:“只纹眼线啊,别的不纹,给我也别纹那么黑,弄浅点颜色,别太明显黑了”于是,便躺在美容床上,那个女士开始给我纹,有点疼,也有点紧张,一动也不动,终于纹完了,眼有点肿,李双军回来了,便送我回家。
到家,老姑下班回来一看,吓了一跳,惊讶地问我:“怎么唻?怎么俩眼肿的跟桃似的?”我一照镜子:“天啊,眼睛只剩一条缝了,两眼肿的又高又红”吓死我了,以后可再也不捣鼓这时兴的玩意了,我说:“这是纹的眼线,李双军让我纹的”老姑说:“纹那行子干嘛?噢,他召你纹你就纹呐,这要是不消肿可怎么着”然后又说:“要是坐下疤瘌可怎么办?”我虚弱的说:“应该不会吧,人家美容店里的老板和小妹都纹唻,都没疤瘌”后来倒是消肿了,可是这纹眼线害了我一生,从此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得在洗脸时,用湿毛巾揉眼睛,或者虚起眼睑,用手指盖挠眼睑,因为我的皮肤对那颜料过敏。所以,眼线那一圈就总是刺痒,几乎每天都这样,真是害苦了我了。提前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直接就领我去,我连考虑和打听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还以为他已经跟人家定规好了。唉!
10月中旬,月县开贸易会了,还是在县城北边露天地上,他便来找我去逛贸易会,这都是临时搭起的各种布篷子,摊位相连,而且都是衣服居多,我们便转悠着,我能看上的,他看不上,说:“不行,不好看”他看上的,我又说:“不行,不想试”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可以买的,我便说:“咱回去吧”俩人刚骑车子走上公路,他便以一种很不屑很不耐烦地语气说:“贸易会上有嘛?都是村儿上人才来这买衣裳唻”我一听就来气了,上次因为我骑个二八的黑色自行车,他就跟这个说跟那个说,他大嫂说了一句:“嗨,村儿上人不就这样嘛”他便记住了,还跟白姨学说,我觉得大嫂说这话倒不是瞧不起农村人,无非是说农村的人们都节俭过日子,可他可能就理解成大嫂也瞧不起农村人了,今天这句话就是摆明了瞧不起农村人,便大声说:“村儿上人怎么啦?你这县城不就是几个村儿连起来了,县政府才设置在这儿的吗?”我刚要说:“我刚来县城上高中时,在西街那还看到粪堆...”他竟然吼一句:“你各儿嚷吧,我走啦”说着脚下用力快速蹬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眨眼功夫,就蹿出一里地去,我话没说完,噎在那里,上下不能,目瞪口呆,像被雷劈电击了一般,再一看,天空有点暗了,天快黑了,因为我们是下午才去的。
路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少,有的匆匆赶路,有的看向我的怪异,他却始终没有回头,片刻消失在人流之中,苍茫之中,我又急又怒又伤心,又有些害怕,因为天已黑下来了,连县城中心都没有路灯,何况在这郊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便忙用力骑车子,尽力骑的快一些,进到县城,便放心些了,心想,这种扔下我在郊外,不管我的死活的人,我还和他谈什么,散,必须得散,他家的钱退给他,回家就散去。但是散之前,我还是想告诉他家里人一声,是因为他扔下我,尥蹶子就跑,我才跟他散的,责任不在我,因为已经订婚了,他父亲和大哥又很支持这门婚事,而且也给联系了实习学校,好在只是实习,我可以不去县直小学了,自己再找地方实习去。所以,我就骑车子来到南街,想告诉他父亲一声,也算个交待,来到他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父亲迎出来,一看我哭了,忙问:“怎么啦?”我就说了大致经过,并说:“他这样的脾气我无法接受,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就是死在半道上,他也是不会回来管我的,我没法再跟他谈了”说完,我就推车子往外走,他父亲送我出来,说:“你别生气啊,等他回来,我批评他”,我没说话,上了车子,便头也不回的骑着车子回老姑家了。
到家,一家人都在,我便说:“老姑,明天你告诉白姨吧,我跟李双军上不来,散了得唻,钱退给他家”老姑惊问怎么了,我便把贸易会上,一言不合,他扔我在郊外的事说了,我说:“必须散,不然我得被他气死”老姑父一直坐在沙发上听着,这时说话了:“你怎么跟人家散呐?人家给你买的皮鞋你也穿唻,婚也订唻,不能散啦”我急的说:“订婚就不能散啦?结婚还有离的唻,那鞋才多少钱,折给他钱”老姑父这时坐直身子,右手摆着说:“我跟你老姑都不愿意你散,你要是散喽,李双军进我这门口,我拿他当人。”他停住不说了,后面的话虽没说,我却听出来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转身就向外跑:“我不活唻,我去死去”跑到门洞子,被后边跑过来的老姑一把拉住:“你回来,你回来,咱慢慢商量”我挣歪着说:“我不回去,我老姑父就是让李双军说的那句要当和尚的话给唬住唻,闹半天他是人,我倒不是人啦,我这就走,不登你家门口”老姑大声劝着嚷着,没想到这一嚷,惊动了前邻的大姨,她跑出来问是怎么回事,老姑说:“这不是嘛,谈的那个对象,非要散”前邻大姨便拉住我劝,她嗓门更大,把后邻的李姨也给招来了,她们俩把我连拉带拽的,拉到前邻大姨家屋里,她俩又劝我。
在她家西屋坐着,她们说的都是大人话:说两口子没有不打仗的,谈对象过程中打仗闹矛盾的也多唻,你看俺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谁家不是吵吵闹闹一辈子?人家老话儿还说咧,凡是两口子不吵不闹没红过脸儿没生过气的过不了一辈子,俺们也看见过那小伙子,他上你老姑家来的时候看见的,挺好,挺精神,俩人吵归吵,吵完就完,别较真儿,听说你们都订婚唻,哪能轻易说散呐......。这不吵不闹过不了一辈子的话,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两个大姨说她们家就是这么吵闹着过来的,也让我很震惊,我以为别的家庭都像我家和老姑家这样和平和睦呢。
我木然地听着,时而抽搭几声,眼泪断续地流着,后来,李姨家里有事先走了,前邻大姨继续劝我,看我不吱声,又拉着我走到老姑家,扬声说:“我把表姐给送回来啦”这时,老姑父慢悠悠地说:“孩子啊,你老姑父我刚才一着急,说错话唻,你多担待吧昂,你们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就是那么一说”前邻大姨拍着我后背说:“你看没事唻,你老姑父也表态咧,别着急,一家人坐下来慢慢商量,好好处,别折腾唻,都不小咧昂”老姑让大姨坐下说话,又聊了一会儿,她便走了。
我陷入纠结矛盾之中,这些天,没少费思量,总觉得找他是下嫁,而且逐渐的,因为自己失去了与生俱来的骄傲的原因,而认为自己唯有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低一些的对象,他才会知足、识拘,才能不追究并珍惜我,进而过一生安稳。所以,逐渐塌下心来与他谈,没成想,他是这路脾气,我该怎么办?闹半天,这么多人都知道我们已经订婚了,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呢,我迷茫,不知如何冲破这个局面,向哪里走才正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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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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