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作为中原王朝,又以武立国,百余年间一直受到外邦臣服,然而及至宁鹤一代,国力已渐衰微,因此,各外族使臣这次也是有备而来,皆怀揣了试探的心态,想看看大雍是否真的已经不如往昔了。
宁鹤机警,哪里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所以一应礼节都是按照最高的标准来办,还留了外邦使臣长居皇宫,吃穿用度也都颇为奢华,直看的这些使臣啧啧称奇。
然而,这几番下来,大雍倒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大雍近几年灾害频仍,动乱也多,不仅消耗巨大,税银贡赋也常会收不上来。
从前宋南裕当政时,奉行节俭之策,财钱方面倒是还有富余。
可如今,宋南裕被宁鹤藏于后宫,卫暄又死了,宁鹤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可信之臣,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所幸,还有澜族。
其实宁鹤打心眼里瞧不起宋南裕的母族,在他看来,澜地人善于以色侍人,干的都是些肮脏下作的勾当,实是令人不齿。
但如今,外邦异心,内朝积贫,可以一信的,倒也只剩下宁鹤曾经有恩的澜族了。
这天宁鹤刚想去唤顾飞璟来问话,他却自己个儿找了过来。
“参见陛下!”
顾飞璟来到勤政殿求见宁鹤,行的,依旧还是大雍的旧礼。
宁鹤见了,立时让他平身,冲他道,“你如今已是澜地使臣,是孤的座上客,哪里还要行此大礼?”
顾飞璟这才直起身,挺起腰背。
他依旧还是当年那副钝钝的模样儿,只眉宇间,较之过去要愈显得英挺了。
顾飞璟曾经背叛过宁鹤,以宁鹤睚眦必报的性子,必是不想放过他,但宁鹤也明白,当初顾飞璟帮助宁玦那也是各为其主,再者说了,他如今已是澜族国主沈月怀的人,纵是有些旧怨,也不能轻易去动。
顾飞璟自然不知宁鹤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拱了拱手,对宁鹤道,“陛下,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宋大人如今怎么样了?之前的筵席上,满朝文武皆在,怎么独独少了宋大人?”
“宋南裕?你问他做什么?”
宁鹤神色微凛。
顾飞璟倒是坦坦荡荡,“于私,我毕竟曾照顾过宋大人,他也算得上是我的故人,如今我重回故地,自是想知道故人可还安好。至于这公嘛……我的主上也托我问候宋大人。”
宁鹤面色稍缓,他想,宋南裕和沈月怀同是澜族人,有所关心也是常理,便对顾飞璟道,“他很好,孤将他收入了后宫,如今专职伺候孤。”
宁鹤这话,说得倒是直白。
顾飞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微红。
“不提他了。”宁鹤岔开话题,“之前孤同你说过的,大雍与澜地互市,你觉得如何?”
所谓互市,便是中原王朝与周边的外族之间进行通商,通市等贸易往来。
澜族地界富庶,又可通水路直入江南,若是两地开关互市,不仅可以保持边塞安宁,也更有利于商业发展,朝廷还可以多征税钱,可谓是一举三得,所以宁鹤一直有心促成互市。
宁鹤见顾飞璟没有当即表态,便继续说道,“据孤所知,沈月怀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澜族内乱,如今澜地恢复了昔日的安宁祥和,通商对于澜地的发展也属实有利啊。”
“陛下对澜地确实有恩。可是……”顾飞璟为难地道,“澜族昔日的花氏政权并没有完全被铲除,他们在澜族以北另立了个小朝廷,澜族现在被一分为二,南北对峙,中间有关口阻隔,两地之间的人马概不能流通,若说通商的话,只怕是有心无力……”
“那就赶紧统一啊!”宁鹤急急说道,“那个什么所谓的花氏倒行逆施,孤之前还给过你们战马银钱,还有你,你武功那般高强,潜入敌营杀了花氏也不是难事吧?为何……”
“陛下。”顾飞璟沉吟了会儿子,打断了宁鹤的话,“这里面的内情你有所不知。”
花氏当初之所以能够推翻沈氏原本的政权,一方面当然是有大雍王家的帮助,而另一方面,也在于煽动了澜地子民的仇恨。
澜族将军南宸的那一战而败,澜族无数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花氏一面偷偷投靠大雍,一面偷偷煽动澜人对于大雍的仇恨,从而掌控澜民。所以花氏政权虽然引起了内乱,但到底还是有人拥护,沈月怀一个亡国皇子能重新掌权,已是十分难得,这统一,又谈何容易?更遑论说要与“敌国”大雍互市?
宁鹤年纪轻,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内情。
不过,沈月怀确实是个有野心的人。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那小小的一亩三分地。
顾飞璟想到临行前,沈月怀交代给他的事,沉了沉面色,对宁鹤道,“要想统一也非是难事,但这还是需要陛下你的帮助。我们,也想向您讨要一个人。”
“何人啊?”
顾飞璟双目灼灼,“宋南裕。”
*
“帝师大人,今天的安胎药熬好了,您赶紧喝吧。”
自从陈伯死后,南裕殿就愈发显得冷清寂寥。
因为上次的事,宁鹤后怕地调了一批侍卫守在殿外,平日里有时间就会来陪宋南裕。
有时会看着他吃饭,有时就沉默地陪他坐坐,像是要看到宋南裕好好的,才放心。
偶尔也会留宿,但宋南裕为防止被宁鹤发现自己的身孕,每次宁鹤想同-房时都会强硬的拒绝,宁鹤被拒得烦了,觉得兴致缺缺,又加之前朝事忙,这一阵也没大强要他了。
宁鹤还不再让他喝避子药,脚腕处的锁链也除掉了,待他的态度和缓了不少,两人间,就像是又有了几分旧时的安宁。
但宁鹤始终没有赶王钟儿出宫,宋南裕的心中,也始终横亘着陈伯这条人命。
宋南裕心中有怨,又想,宁鹤果然是对王钟儿有情的,王钟儿才是宁鹤名正言顺的妻子,可自己呢,自己于他,根本什么也不是。于是,便愈发的对宁鹤冷淡,根本不愿跟宁鹤多说一句话。
宋南裕接过安胎药,乖乖饮下,对留霜道,“对了,之前送来的避子药你没有都偷偷帮我喝掉吧,那药寒凉,对女子的身子不好的。”
留霜立时摇头道,“帝师大人放心吧,我也就第一次心急喝了一次,后面的都是偷偷倒掉了的。”
“嗯,那就好。”宋南裕搁下药,拿了一块宽一点的布条绑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又放下外袍,问留霜,“看得出来吗?”
留霜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双目一眨不眨地瞅着宋南裕好久,才轻轻说,“看不出来的,帝师大人太瘦了。”
“看不出来就好。你这小丫头,怎的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宋南裕理好衣物,瞧见留霜的样子,打趣她道。
“我只是为帝师大人难过!帝师大人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就不肯好好待你!就连怀了皇上的孩子都得遮遮掩掩,留霜好替你感到不值!”
宋南裕双手一滞,垂眸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没有做声。
直到午后,宁鹤来到南裕殿,宋南裕依然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儿,倚在窗前,怔然看雪。
他手中捧了个小暖炉,贴在腹前,眉目浅淡如墨画。
宁鹤自背后轻轻拥住他,手也顺势贴上了宋南裕的肚子。
“裕儿。过来,陪我喝几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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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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