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大半时间都是和之前一样,不发一言,但下了马车后,宁鹤能感觉到,宋南裕在怕。
尤其在踏进皇宫之后,这种害怕就更加明显了,宋南裕一直低垂着脑袋,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舟车劳顿了这么久,累了吧,孤带你去歇歇。”
宁鹤屏退了闲杂人等,伸出手想拉一拉宋南裕的手,可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了开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猝而抬眸,定定地望向宁鹤,比了个手势,“我要见南真。”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宁鹤那僵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垂落,他自嘲地弯起嘴角,像是在笑,只这笑容却透着苦涩,“宫中有嬷嬷在照看南真,他现在很好。倒是你,身子一向不好,先休息几日,我再……”
听完宁鹤的话,宋南裕眼底里的恨意一点点浮现,思绪游离间,他仿佛又回到了离宫前那每一个难熬的日日夜夜。
被剥-夺尊严,被剥-夺喜乐地困于深宫,成为男人玩-乐的工具……
那时宁鹤用来威胁他的,是宋家人的性命。
如今宋家已彻底败落,他的儿子便代替宋家成为了被威胁的对象,再一次逼他回到了这囚笼一样的宫殿。
他势单力薄,自是无力对抗宁鹤和整个大雍,可他还是不甘心。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逃脱不掉的宿命?
宋南裕根本不愿再回来这里,这个埋葬了他太多血泪的牢笼。
可是……
他好想念南真……
南真一个孩子,被千里迢迢地带来大雍皇宫,爹爹也不在身边,他该有多害怕啊?
思及此,宋南裕神情木然地跟随宁鹤去到了一座陌生的寝殿。
这是宁鹤的寝殿。
寝殿虽大,却竟没一个专职伺候的宫人,殿内凌乱不堪,角落里还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厚厚的纸张和一些颜色晦暗的布料。
宁鹤似乎是也看见了,一向锋利的眉眼间竟难得的生起了几分窘迫和赧然。Www.bimilou.org
他匆匆地行到角落,将那些物是统统抱起来命人拿了下去,才堪堪回首,放柔了语气对宋南裕道,“南…南裕…之前的那座寝殿,我封起来了,那时,我以为你不在了。”
宋南裕没有多大反应。
他的眼神沉静如死水,直勾勾地盯住了宁鹤寝殿内的那一方檀香木床榻,下一刻,却做出了一个宁鹤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
宋南裕抖着手,就那样当着宁鹤的面,宽起自己的衣裳,一步一步走近宁鹤。
瘦削苍白的身子,明-晃晃地刺-入眼底。
宁鹤愕然无比,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却先一步地做出了,宁鹤跨步上前,紧紧搂住了宋南裕。
这是他的先生。
他深爱的先生。
这五年里,哪怕是在梦里都鲜少见过的先生。
现在就这般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让他怎能不渴,怎能控制得住?
这是他整整压抑了五年的思念啊。
“先生……”
宁鹤忘情地覆上宋南裕那略显苍凉的唇-瓣,轻柔细吻,胸腔内的悔恨与遗憾不住翻滚升腾,最后化作缕缕情丝,借着这吻悄悄诉尽。
宋南裕没有挣扎,他阖上眼,感受到男人正扶着他的肩,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了榻上,动作好轻好轻,好像生怕弄疼了他一样。
想到这是以前的宋南裕从没享受过的“待遇”,宋南裕心中自嘲之意便更甚,感受到男人的吻在缓缓下,宋南裕紧闭的双目,终于涌出泪水,他紧咬住唇,才不至于哭出声音,静静等待那熟悉的剧痛降临。
然而没有。
预料中的痛并没有到来。
宋南裕朦胧睁眼,看到宁鹤愣愣地跪坐在一旁,手正轻轻挨着他肚皮上的那道伤疤。
那是一条蜿蜒的剖口,很长,很深,虽然已经结了痂,却仍能感受到剖下这道伤口时的淋漓痛意。
多痛啊。
这得有多痛啊。
先生是个男人,自是没有天生的,又加之他的身子太差,为了生下南真,吃了很多的苦头,险些丧了命。
而自己却没有尽到一个做人夫的责任,陪伴他,保护他,还在他怀孕时那样伤害欺负过他……
“很丑吧。我一个男人…却有违人-伦地生下孩子……”
宋南裕见宁鹤停了动作,突然撑起身子,破天荒地开了口,嗓音分外喑哑,可他却仿若未觉般地撕扯起自己的伤痕,“还是…还是曾经学生的孩子……或许,真如外面所说那样…我…就是个怪物。”
“不是怪物。是宝物。”
宁鹤心疼地俯身,低头吻了吻宋南裕肚子上的那道割口,闷声闷气地说道。
从前,宁鹤虽会叫他一句先生,但心底里对他却并没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误会了宋南裕和先帝之间的关系后,本就恨宋南裕,对于他的身世和秘密自然更是多了几分鄙夷和玩-弄的心思。
宁鹤对他说尽过伤人之语,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秘密公之于众,被朝野上下争相唾弃。
他的先生,大抵是从未被好好对待过,也从来没有人跟他说上一句,你根本就不是怪物罢。
宁鹤略显粗粝的手,柔缓地轻抚他肚上的伤,黑白分明的眼里似有水光闪动,轻轻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宋南裕被他扰得心烦意乱,狠狠偏过头,漠然说道,"疼或不疼,都与你无关,你要上就上,上完请让我带南真走。"
"还是说……"
宋南裕一字一顿地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命?"
"我没有。"
宁鹤矢口否认,但见宋南裕仍旧是那副满面冰霜的模样,不由也苦笑出声,"罢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就睡在这里,待会儿我会派人过来伺候,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去偏殿睡。"
宁鹤顿了一顿,"明日我会派人来给你灸针,这灸针之法可以活络筋脉,治疗寒疾,施完后我就带你去见南真。南真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他。"
宁鹤忽地拥住宋南裕,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搂得好紧,宋南裕如雪的肩上都勒出了淡淡的指印,宁鹤在他的耳畔低低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
宁鹤说罢,起身就走。
宋南裕征然抬眸,只见那个帝王已经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殿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
回至偏殿之后,宁鹤便解了衣衫,命人给他备来冷水,在寒冷的冬夜兜头浇身,平息下自己的心火。
他咳得厉害,身旁伺候的小元子于心不忍,出声道,"陛下,您今日刚回来,还是别试药了。"
"不。孤得去。"
宁鹤唇-瓣惨白,哆嗦摇头,"明日给先生用的法子,都得先在孤身上试过一遍才行…不能有一丝差错……"
"可您这样硬生生地把身子搞坏,试了这么些年的药,真的值得吗?"小元子不无担忧地问道。
"寒疾虽难治,但并不代表治不好。孤就是要每个法子一样样的试过才行,只要能医好先生,再怎样都是值得。况且…先生从前救我的时候,也从没问过一句值不值得……"
彻骨的冰寒瞬间席卷全身,让本就病着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
宁鹤唇色发乌,被小元子扶了一把才勉强站住,冷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瘦削的脸颊上,纵然狼狈,可他的眉眼里却仍旧起了几分笑意,"幸而…如今真的试出了法子,其实我那时就在想,如若侥幸,先生还活着,我还能再见到先生…哪怕…哪怕能为先生弥补一点点,我便…便就无悔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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