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主去也无妨。”云容若有所思地在旁说道,“这个秦三爷素来是只与钟粹宫来往的,今日过来应酬,分明就是借故来和三姑娘公报私仇的。他能拉上个柔弱小姐作挡,难道我们公主还不如那个陈家姑娘金贵?估计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公然伤公主一根毫毛。”
“不行,那厮疯起来就是条发了病的恶犬,乱扑乱咬,我都不定能将他拿下,又岂能拿玉儿的性命冒险。”冷溪依旧不肯,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若这样,咱们先拖他一两刻钟,再让沈兄悄悄出宫去把我二哥召来,有他助阵,区区一个秦三又何足挂齿?”
“可之前去冷家送帖子的宫人回来道,他确说了今日有事要出门,并不得空。这会儿若是沈侍卫去冷家找人,要是没找到怎么办?”云容急道。
冷溪一锤手心,“这个二哥,关键时候掉甚么链子啊。”
“罢了罢了,不如我替公主陪姑娘去。”云容索性也豁了出去。
玉昭听罢,忙道:“云容从前一上马就怕得直哭,再教你去打马击鞠,不是要你的命么?”见大家脸上都写满了犹豫,她急得直跺脚,“玉儿虽蠢笨,却也不是个总要你们所有人捧着护着的窝囊废呀。之前一直都是你们在保护我,为何这一次不能让我身体力行地帮冷溪姐姐呢?能不能有一天,是你们不把玉儿当公主的时候呢?”
“不,玉儿,事非如此……”冷溪还欲再劝,却听一直不曾再发话的沈耻这时候定定说道,“殿下若要下场,臣就在不远处,那厮如有不轨之举,臣必然不会放过。”
冷溪惊然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沈,沈兄?”
“场上你专心应付秦三,我身为重华宫侍卫,自会看护殿下。”沈耻已然决定,必是不再听她半句多言了。
帐外,秦三也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催促着:“我说冷溪,你找着并肩出阵的人了没有,快点儿啊!莫不是你压根不会马球,怕了吧?”
既然除这一步再无棋可走,那也只能就势赌上一场了。冷溪想到最后,终于抬起头看着沈耻:“你箭术如何?”
沈耻愣了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尚可。”
她得此回话,就如同吃了颗定心丸:“那待会儿我同玉儿上场,劳烦沈兄持弓于场外守候,倘若秦三起了半分想要伤害玉儿的心思,直接对准他放箭。即便是要了他的命,胆敢谋害公主,秦世忠那边也说不出道理来的。”
说罢,她便同玉昭一道出去,双双换了骑装从赛场那头走回来。驯马师傅从马厩里牵出两匹球马送上,皆是膘肥体壮,毛色润亮的良驹劲骑。玉昭是帝家独一无二的嫡女,自幼便有专门的师傅教授马术和击鞠,上马时也还不至于柔弱到需要人扶梯助,轻盈一跨,先冷溪几步踏下了赛场。
冷溪长发高束,着一身暗红骑装,与她的玉粉胡服交相辉映,恰如她二人一浓一淡的眉眼,是开在易逝韶华里最为惊艳的并蒂双花。
“公主亲自下场与我等赛这一场,这叫我等如何敢嬴?”陈玉茹见了玉昭亲来,不免还是生了畏惧。
玉昭却依旧笑得平易近人,“爹爹幼时跟我说,赛场如战场,输赢即生死,即便是一国之君,在生死面前都没有特权,又何况我呢?今日还请陈家姐姐和秦公子莫要与我计较君臣之礼,只论输赢即可。”
“是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陈玉茹志在必得地一笑,却是冲着未发一言的冷溪,“方才见冷姑娘一直踌躇未肯出阵,我还当你是不会击鞠,不敢应战,没想到是去搬殿下的救兵去了。”
冷溪不曾理会,只使了个眼色给中线上的裁判,令他立马抛球开赛,抓紧时机抡起球杆,将球传至玉昭马下,打了还在絮絮叨叨的陈玉茹一个措手不及。:筆瞇樓
秦□□应迅速地调转马头,别住了玉昭的去路,反手一捞,将她手中的球从马肚子下朝着陈玉茹挑过去。后者的球杆刚刚触球,谁料冷溪已然纵马过来,看准了机会插手进去,以杆挡杆,直把那拳头大小的鞠球拐上了天,又仗着马术绝佳,半个人都从马背上敏捷地跃起击球,脚下重新蹬上马镫子时,那球已然落在了玉昭杆下,只需要她轻轻一拨,便进了球洞。
场外皆是喝彩之声,大数人更是为冷溪之技惊诧不已。想她一介草莽村姑,竟有如此精湛的驭球之术。陈玉茹和秦三这一球输在轻敌,后者同冷溪多次交手,倒也不意外,独是那陈家姑娘坐不住:“你怎会打马球?!”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了?”冷溪扛着球杆,不屑地朝她嗤笑道:“一直不都是你们以为我不会打么?再说了,就这还用费劲儿学?我六岁就玩腻了,偏你们这些院子里的井底之蛙还觉着有多稀奇,多了不得呢。”
“别得意的太早,走着瞧吧!”秦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待下一球初抛,却是秦三如狼似虎地躲过先机,又三番五次从玉昭和冷溪的夹击中带球而出,陈玉茹也不愧是闺中的“击鞠将军”,竟然也能跟上秦三的速度,传运争抢,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没让冷溪二人沾了球。还好她们也不着急,争不到球便缠着他们兜圈子,绝不让对方接近球洞半步。
来来往往,数次交锋,马蹄相切之际,人也几乎凑到了一处去。场外高台后,只见那身长如鹤的侍卫沈耻亲持二石之弓,张弦搭箭,聚精会神地盯紧了场上所有人。而秦三确是恨极了冷溪,眼见她又把自己防得进退不得,再僵持下去迟早要输,心里顿时慌了,便趁人不备,拿自己健硕的左肩朝她胸口横撞过去。
冷溪避无可避,被撞得险些就要跌下马去,他却借机冲过防线,将球打进时还不忘借势回手扬杆朝她打过去。她立杆去挡,并未还手,只想着赶紧结束此局,待出了宫再同他打上一场,废了他的双手双足。
最后一球,谁都不再同谁客气,秦三不知又在思量着甚么坏主意,拿球时故意慢了半拍,将球让给了冷溪,趁她与陈玉茹在前并驾逐球时,忽而冷不丁绕到在后阻击的玉昭身旁,提缰以马身撞过去。玉昭躲得惊险,却看不出他用意,便也没有声张,谁道他却变本加厉,扬杆时丝毫不注意身侧之人,差点又要一杆将她带倒。
冷溪回首见他这般,不知是故意缠着玉昭使自己分神从而无法争球,还是当真对玉昭别有用心,然而他与玉昭靠得实在太近,马儿又跑得飞快,即便是沈耻也不定能看准真正的时机一发即中。如此一来,她果然是不能专心于球赛了,恨不得立刻停了赛事,去把那厮从马上扯下来乱刀砍死。
也罢,球赛输赢她确是不在意的,但玉昭却是半分毫毛都不能受损。一旦想定此节,她索性弃了逐球,勒疆回蹄,马身钝钝刺进秦三和玉昭的夹缝中间,非把壮硕如牛的秦三连人带马从玉昭身旁挤开不可。
“甚么时候找我寻仇不可,非要今天?秦三,你别不是给人卖了当枪使,还乐呵呵地替人数钱呢。”她声音压得极低,只够和秦三两个听见,却是人在盛怒之前最后的警告,“你要有胆子动这小公主一下,顷刻之间我就有本事叫人把你射成筛子!”
“老子残废在家的这些日子里,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把你连皮带骨头嚼碎了吃下去!我只要你死,越难看越好!”说着,这大肉墩子已然拎起球杆以冷溪都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当头敲了下来。
冷溪顿觉一股千斤之重贴着头皮压下,让她本能地想要缩起脖子,闭上眼睛。只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冷溪偏头偏得十分干脆,全身朝着马鞍的另一次轻滑,凭着一条左臂尚还攥紧了缰绳与鞍头。
说时迟那时快,更说她这日的时运大受神仙老爷眷顾,那鞠球左不去右不去,偏偏就滚到了她的眼前。她就势抡圆了胳膊,看准十步之外的球洞扬手就是一杆。
“当!”
手起杆落,鞠球进洞的锣鼓声响彻全场。
这一球被她进得猝不及防,场外众人在锣声之后还愣了愣,方才爆发出的叫好声响彻云天,从耳朵冲向她的天灵盖,那是她前世今生都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天旋地转之间,流云飞快,狂风乱走,万物从她身边纷纷扰扰,匆匆而过,独是她一人一马镇静直立,定的了风云,登的了巅峰。
一览众山小。
而她却是一心只想着赶紧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秦三那夯货跟前,不由分说先朝他那张肥头大耳的油猪脸上,狠狠揍上一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公子季寰的绣春溪(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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