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阑看向地图,上面介绍到:所问疑惑越难,就需要走得越深。
确定好路线,句阑合上地图,大步向前走去。
走廊再深不见底也是可以走完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扇木门堵住了她的前进道路。
抬手,曲指,轻敲。
“吱。”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木门就这样缓缓为她而开。
句阑体贴地将门合上,屏住呼吸,踏入了这一片黑暗。
“客人。”
句阑猛地回头,不知何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下意识地回首狠砸,手腕却被来者直接抓住。
这人气息一直不变,调笑道:“在下来解决您的疑惑,就算您看不上在下,也不必这般狠辣吧?”
句阑眯起眼睛,卸了力道。
“失礼。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轻笑一声,音色雌雄莫辨。
“在下于渊清将军而言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姓名不提也罢。”
“你知道我?”即便是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句阑都无法看清此人的身影,想来他定是穿着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衣。
“自然。自打您踏入当铺,一路走到这里来的过程中,您的身份早已被在下牢记于心。您是美丽公主,亦是渊清将军,同时也是陈国的二公主,陈海阑。”
视觉于黑暗之中被屏蔽,听觉便因此变得十分敏锐,这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句阑的耳中。
句阑忍不住想笑。什么时候她的底牌竟能被一个陌生人如此平淡冷静地揭露干净了呢?
“不愧是祝汞楼,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探查至此。”
“非也。”这人道,“在下对将军的到来早有预料,这才提前去查您的身份。您请放心,祝汞楼在保密这一块做得十分隐蔽。”
“若有人给出大价钱,你们怕不是也会毫无顾忌地将我的身份卖出去吧。”
“非也。”这人再次否定。
“您的身份若是曝光,句国必将掀起大波澜,这小小祝汞楼怕是抵挡不住,不会做。况且,早已有人与我们进行过约定,决不买卖您的身份信息,所以还请您放心。”
有人与祝汞楼进行过约定?句阑将这个信息记在心中。
“那这是不是说明祝汞楼可以找到任何我想要的情报?”
“非也。”这人第三次否定了句阑的话。
“祝汞楼有两不卖,不卖人口,不卖他人所有物。所以,将军想要知道的情报,不能是别人抵押在这里的,也不能是有人已经花钱买断了的。”
“明白了。”句阑点点头。
这人也不再墨迹,直截了当地问道:“距离上一次有人带着疑惑推开这扇门,已有三年的时间了,在下也等得十分急切了。一个问题一百万两黄金,在下只会回答‘是’与‘否’,将军有何疑问,请问吧。”
句阑揉了揉抽搐的嘴角。
一百万两黄金问一次?怪不得三年无人问津,这般开销着实大。
“祝汞楼与皇室是否有联系?”句阑抛出了一个问题。
与她而言,目前最大的对手还是句鸿俦。
“将军。”这人的语气有几分强硬,“在下不得不给您强调,已经有人出面买断了您的身份信息,您的行踪与一切信息都不会被泄露给皇室,就算他们给了足够的钱,也不可能。所以您尽管放心。”
“抱歉。”句阑这次是真心实意地道了歉。
“那这个问题不算,将军请继续。”
句阑问道:“句鸿俦是不是灼夭楼楼主?”
照她目前所得消息,句鸿俦不知道句如渠的下落。但这次危机在灼夭楼发生,由句鸿俦策划,这不得不令人怀疑这二者有联系。
“否。”这人回答道。
“曹在知是不是灼夭楼楼主?”
“否。”
“谢灼亭是不是灼夭楼楼主?”
“否。”
那还能有谁?句阑微蹙秀眉,想到了一个人。
“句如渠是不是灼夭楼楼主?”
这人微微一顿,道:“否。”
这四个人都不是灼夭楼楼主,那还有谁?
这说明她的身边还潜藏着她所不知道的危险人物。
得到了答案的句阑并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自己刚拨开一层迷雾,很快又被另外一层迷雾所笼罩。
“将军可还有疑问?”
思路到这就断了。句阑暂时还不能提出什么只需要得到“是”与“否”的问题来。
“今日就先到这吧。”
“那钱……”
“钱你去杜府找杜到源要,她会给你。”
“……”
句阑说完这人并未立马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磨牙的声音。
句阑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得这人说:“祝汞楼都是当场交易,将军此举着实令在下为难……但看在将军初来乍到的份上这次就先这么定了。”
“……嗯。”句阑不知这人为何说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疑惑地应下了。
————
当晚句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军营时,却发现句如渠不在她的军帐中。
句如渠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被慌乱情绪所包围的句阑当机立断地骑马在军营里四处打听。
巡逻经过的夏闲看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拦住她询问道:“将军,您怎么在这?您没回府啊。”
“甘棠呢?”
“方才杜大人来找您,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您回来,属下便建议她去将军府找您,她走的时候把甘姑娘也捎上了。”
句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府邸,喘着粗气不满地看着夏闲:“谁告诉你我回府了?”
“对不起将军,属下以为您大晚上离开军营是回府歇息了。是属下自作主张了。”夏闲单膝跪下道。
句阑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心思多管他,利落地骑马离开军营,往渊清飞驰而去。
渊清府内,灯火通明。这是府上头一次有客人光临,管家激动得泪水纵横,平日里替句阑准备的东西全部拿上来招待杜到源了。
所以句阑踏入自己家的时候,就看到杜到源正悠闲地坐在主座上,享受着美人环绕,一副惬意又毫不知耻的模样。
但这不是句阑发怒的原因。、
只见得在杜到源的左手边坐着两位女子,其中一位穿着侍女的衣服坐得端庄,不是句如渠又是谁?
她的手被另一个女子握在手里,这一位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上面绣有文竹,空闲的手持着一卷书,正在声情并茂地朗诵着上面的内容。
句如渠任由这打扮儒雅的女人牵着自己的手,听得专注认真,笑得灿烂,眼含水波,荡漾的模样看得句阑心头窝火。
没等看见她的杜到源开口句阑就已经跑了过去,粗鲁地掐住青衣女人的肩膀就把人提了起来。
“将军,手下留情——”随着杜到源的惊呼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响。
“你让她摸你?”
“你做什么?”
句阑和句如渠同时开口质问对方。
杜到源管不了这姐妹两,只能担心地去把蜷缩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
“……有事,腰可能断了。”女人的声线稍沉,平静地开口。
杜到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把人扶起来坐椅子上。
这一边句阑仔细地用衣摆擦过句如渠的手,将稚嫩的肌肤擦红后才稍觉满意地松开她。
嘴上斥责道:“跟一个陌生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句如渠咬着唇撇过头去。
句阑对此不以为意,将她挡在身后,防备地看着杜到源扶着的青衣女人。
“杜到源,你把这当你家了是不是?什么女人都敢随便带进来。”
“将军啊。”杜到源无奈地朝她解释道,“这位是柳新意,人家一个高风亮节的大诗人,家喻户晓,不是我的那些……啊。”
“家喻户晓?”句阑瞅了柳新意一眼,“本将为什么不知道?”
“您在边疆,终日与野蛮汉子为伍,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在骂我是个文盲?”句阑危险地眯起眼睛。
杜到源不满地嘟囔道:“不是文盲也是流氓,哪有一上来就动手的……”
“杜到源!”句阑恼羞成怒,提剑就要砍掉她的脑袋。
“呵呵。”一道冷笑自杜到源身后响起,句阑强势地扫视过去,就看见柳新意正颤颤巍巍地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
句阑没收回剑,而是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长相平平无奇,是放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略的那一种。
许是文人的气质摆在这,她的眼睛透露出许多悲春伤秋的情绪来,这一双眼睛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的表情坚毅,支撑着身体的手臂细细颤抖,达到了一种坚定又诡异的平衡状态,使得杜到源没敢伸手去扶她。
句如渠被句阑拦在身后不能施以援手,句阑更是不可能去扶她。
于是柳新意就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当今句国,皇帝装傻充愣,丞相阿谀奉承,臣子百般不敢有所怨言。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也不过如此?”
她蹒跚前进,走到句阑的目前,抬起一只骨瘦嶙峋的手。
“文,无统领之才。武,竟是由你这等性情乖张,肆意伤人的将军统领!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柳新意的眼睛被眼泪浸润,语气满是绝望。
她的个子比句阑还要高,站在句阑的面前指着她的鼻指责颇有气势,句阑蹙眉迎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听她继续伤感。
“文不成,武不就,居安思危亦不懂,我大句——何日才能国泰民安?何日才能重现忠和年间的盛况啊!”柳新意扶着腰杆,一步一摇头地后退,悲痛欲绝。
“……”杜到源尴尬地侧移一步,留给她足够的后退空间。
句阑面无表情地对杜到源道:“我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医馆,麻烦你把这位疯癫的大诗人送到医馆去。”
杜到源点点头,扶着柳新意往外走,二人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柳新意悲痛欲绝的喊声。
“杜到源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极品,神经似的。”
“小海,可别这么说。柳新意可是一位十分出色的爱国诗人,她对国家的兴衰、百姓的处境十分重视,写下许多闻名于世的作品,风格自成一体,被诗人称作新意体,很受人推崇。”句如渠有些责备地看着她。
“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悲春伤秋,杞人忧天,看问题只知道看负面的故作高雅之人。我问你,刚刚这个疯癫女人缠着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句阑不满地道。
句如渠觉得这话听着奇怪,问道:“她只是在给我读诗。”
“所以就任由她占你便宜?”
句阑就像是一个被抢了重要之物的人,语气又酸又凶。
句如渠看着她这副宛如吃醋了的样子,心念一动,道:“我们都是女子,牵个手也无伤大雅。”
“你!”句阑正欲反驳,却看到句如渠期待的神情,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她咳嗽一声,又使出惯用的欲盖弥彰的手段来,无情地道:“谁知道她是不是句鸿俦的人,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暗中传递什么消息。我告诉你句如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有小动作,我可是随时提防着你的。”ωWW.bimilou.org
句如渠失落地点头。
她竟还幻想小海对她……
随后管家派人伺候句阑洗漱,趁着句阑泡脚的空档询问道:“将军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是重新安排一个宫殿住呢,还是和您住一块?”
“和本将住一起。”句阑想也不想地回答。
“哦……”管家继续问道,“您看啊,这册封的圣旨未下,奴才们不知道该怎样伺候这位贵人。”
“伺候人都不会?”句阑睁开双眸,面露不喜。
“那这吃穿用度,是按正妻,还是按妾室来准备呢?”管家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尴尬地开口问道。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句阑踹飞,胸口处留下了一个湿润的脚印。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正妻?什么妾室?她就是本将从青楼领回来的一个侍女!”句阑赤脚站起来,凶神恶煞地骂道,“再敢乱说本将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可怜的管家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请将军恕罪,是奴才会错了意。您终日不回府,奴才们惶恐得不行,便自作主张地去探查您的行动轨迹,也就查到了杜大人的身上。您与杜大人私交甚笃,杜大人她常去灼夭楼,常常带一些女人回府,奴才便以为您和她有一样的爱好……”管家爬到句阑的脚下,解释道。
“这位姑娘是由杜大人亲自给您领回府的,奴才便以为您要将她娶过门,这才……还请将军饶命啊,奴才不过是侍主心切,这才误会了……”
句阑低头看着涕泗横流的男人,心中烦躁不堪。
“罚你一个月的工钱,去院子里跪一个晚上。滚。”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管家感激不已、连滚带爬地从句阑眼前消失。
再无泡脚休闲之心,句阑随意地冲了一把凉水,往卧房走去。
刚到卧房,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顿时屏住了呼吸。
只见得一位身姿窈窕的人儿正在给她铺床,光从这纤细的背影就能看出这一定是个美人儿。美人儿穿着一条素白长裙,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来,努力而艰难地将被子铺平。
手够不着的地方她就曲起身,腰部带动着背部向上提,令长裙愈发地贴身,勾勒出漂亮精致的腰窝来。那小蛮腰细得仿佛一恰就断,此时却韧性十足,那曲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弄。
再看那张脸,当真是世间罕见。皮肤白嫩无暇,纯天然的细长柳眉,挺拔秀气的鼻子,风情万种的丹凤眼,粉色的樱桃小嘴,都蓄在一张瓜子脸上。头发又黑又长又直,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细,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多一分都不嫌多。
句阑快要看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少时不知姐姐美,只知像个痴儿一样缠着她哄自己睡觉,可这样的身段,应该是拿来陪自己睡觉的呀。
“奴才便以为您和她有一样的爱好。”管家那战战兢兢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回响,句阑一个激灵就回过了神。
她刚刚在想什么呢?
那可是句如渠,一个女人。
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句阑大步上前抓住句如渠纤细的手臂直往外拖。
“将军府有侍女,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做。”
“那我做什么?”句如渠被她掐疼了,眼眶溢出几滴眼泪来。
句阑呼吸一窒,“你来给我暖床”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管你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把人拖到门口,句阑一把关上了门。
句如渠无奈地敲门道:“小海你怎么了?”
“管家大人跪在院子,是你吩咐的吗?”
“我今晚睡哪呀,小海!你理理我。”
一骨碌爬上床,句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愿意搭理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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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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