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人生的真相>第 9 章 第九章
  第九章

  我们的碱城地上,不是只有杨门菜和青草,也是个多成员的大家庭,只是因为平时我把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又很少随同母亲去下洼,没人跟我讲,我不知道而已,也许跟我的性格也有关系,我平时不太注意周围的人和事务,剪菜也只是认准了杨门菜,别的视而不见,不予理会,可小香小秀她们就不同了,她们叫得出好几种野菜的名字。

  有一天,我们去北碱城剪菜,她们刨出一根我不认识的菜问我叫什么,我说不知道,她们说:“这个你还不认识啊,这叫咕咕根儿,这个可以吃,是甜的”然后,我们撇下筐子,去四处寻找各种野菜,她们教我认识了猪耳朵菜、灰灰菜等等,我感觉老百姓可真会起名字,猪耳朵菜的叶子果然像猪的耳朵的形状,而灰灰菜,也确实的绿里带点灰色。只是搞不清楚这咕咕根儿,是根据什么起的,难道它长得像公鸡打鸣吗?

  她们几个不仅让我认识了几种野菜的名字,还带我去寻找了另外两种野趣,一种是到麦子地里找鹌鹑窝,一种是到后村的小树林里逮瞎瞎碰。在北碱城的西边是我们村的庄稼地,每年春天都长满了麦子,春末夏初,我们几个就去麦子地里打拉拉苗,因为守着机井的缘故,这里的麦子比远处圈里的麦子长得可强壮多了,粗壮、浓绿,根部发达到地面上都是根须绿叶。在这里,我体会了什么叫墨绿,什么叫茁壮成长,什么叫水浇麦。

  我们几个拿着镰刀,在麦田边,地垄旁寻找拉拉苗,打了回家去喂猪。这时小香提议去麦子地里找鹌鹑窝,我们家乡管那叫做呐呐窝,我们便放下筐子和拉拉苗,走在麦田里,扒拉着麦苗查看麦苗的根部,这时我闻到了麦苗特有的清香,那是大自然的香味,不一会儿,小香大喊:“找到了,快看”我们扒拉开麦苗,疾步走过去,在一吨麦苗根部,有一个小碗大小的由泥和草构成的窝,里面是几只小小的秃皮小生物,它们稚嫩的叫着,抬起细小的头和脖子,又虚弱的倒下去,小香把它们捧在手心里,我讶异而又新奇,没想到,在这绿色的麦浪里,还有这样的小生灵,这样的野趣,那景象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对于大自然奥妙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植物与小动物可以共同生活,有时,我们还能找到一窝鹌鹑蛋,很小很小的,比鸡蛋小多了,壳的颜色也不够白净。

  一天傍晚,小伙伴们提议去逮瞎瞎碰,说是瞎瞎碰能用油炸了吃,很好吃。我们便一人拿一个罐头瓶子,我们来到村西北边的小树林里,树林里有很多瞎瞎碰,四处飞着、撞着,这是一种黑色的昆虫,身上能发出绿莹莹的光,在黄昏的树林中,格外醒目,我们把它们接到罐头瓶子了,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时暮霭慢慢降落,挡住了树林外的村庄,虚化了树林的边界,眼前只有一棵一棵的树木,直直的矗立着,这让我感觉像到了森林一样,辨不清方向,只有树木在左右摇晃,我想书上所说的森林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年前的时候,父亲叫来爷爷和大伯一起商量盖房的事,一种是在东边父亲垫出庄户坡的地上接一间,一种是把三间房推倒了,重新翻盖四间,最后议定,把三间房推倒,重新盖四间房。估计是那时候□□的遗风已经过去,让社员自己盖房了。于是春天,父亲又在北碱城道西脱坯,晒了那么一大片长方形的土坯,我和大姐二姐三姐又去翻、晒、码、盖,忙了一阵子。感觉这时似乎大队上不再限制脱坯盖房了,所以这次我们都是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去忙活的。

  1981年的春天,我家终于盖房了,姥姥来住着帮忙,她总是端着大盆乐呵呵的忙碌着,和一大盆白面,中午蒸馒头管饭,大娘和婶子们也来帮忙做饭。我们搬到了西边那两间用花秸子泥垛成的平房内。我家由于父母这几年辛勤劳动,攒下了些钱,多买了些砖和木材,土坯也都晾晒好了,盖起来四间卧板砖房,那年代由于贫困,即使有砖房也是陡板砖房,卧板的就费砖,土坯可以自己制作,而砖是需要花钱从砖窑购买的。

  当时还在生产队里,村里没有专门从事盖房活动的建筑队,谁家盖房都是定好日子,喊来亲戚朋友的一起盖,然后家里管饭。那时父亲喊了一些亲戚和朋友,又有许多四村的熟人老乡听说后,自动来帮忙的,所以居然一天的时间就把房子盖好,并且上了房梁,大家都喝彩说,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房檩,居然一天就大功告成,真是人多好干活儿,父亲说许多老乡都是因为平时得到行医看病的爷爷的帮助,所以,主动自愿的来帮忙的,人多心齐,所以一天完工,上梁放鞭炮时,大家都说这是村里最好的房啦。

  盖完房,姥姥就回家了,麦熟前后,母亲让我和妹妹去看望她,我们走着去的,因为我还不会骑车子,姥姥家已经搬到东边的新房居住,西边旧房里还养着猪,厕所还是在西南角,回来后,妹妹说她跟姥姥去厕所时,姥姥正闹肚子,还让妹妹别告诉母亲,免得父母担心悬念,当时我们听了都以为就是普通的拉稀闹肚子,都没在意。

  那时,姥姥经常去她们村子的北边放羊,印象中那也有一片盐碱地,她中午不回家,自己带着干粮和水,在外面将就。

  可是到了夏天,姥姥就病重了,舅舅来接妈妈,说姥姥在他们乡镇卫生院住院了,母亲便带着弟弟去了。我在家里负责做饭,父亲每天忙着去生产队。一天,奶奶帮我包好饺子,她说给我煮出来,她再回北房给大娘家做饭,我说不用,我自己会煮让她去忙,于是,我以前学过熬粥,以为煮饺子就跟熬粥一样了,也放了那么些水,结果煮出来的饺子全部破了,韭菜馅全跑出来了,成了一锅绿色饺子粥,父亲回来,看到了也没说别的,就说:“煮饺子得比熬粥多放水”将就着吃完又去干活了。现在想来父母都是很有涵养的人,不但听不见骂街,而且也不动辄嚷孩子,即使事情没做好,也是温和的讲解几句。

  后来妈妈回来,说姥姥出院了,便和我们说起,我家盖房子时,姥姥在这住着帮忙,一次,弟弟居然对姥姥说:“你走吧,你走吧”姥姥笑着数落弟弟:“哎呦,看这孩子,难道我活到日子了吗?”那时候,似乎老人们很是迷信,相信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的冒话儿,算算当时弟弟才两周岁。

  我家新房盖好后,母亲在里面养了一些小鸡和鸭子,晚上用木板围在屋里,白天再放到院子里。一天,下午突然下起了雨,母亲就喊着我们和她去新房,帮她把鸡鸭围赶到屋子里。母亲非常细心,对于那些被雨淋坏的鸡鸭,还要为它们烤火,喂药。真不知那些鸡鸭为什么那么愚钝,明明下着雨,还呆呆的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缩着脖子淋雨,怪不得文化里有落汤鸡这个名词呢,感情它们真是毫无慧根灵性。明明屋里开着,还得我们费力的为它们着想,往屋子里驱赶,然后用木板挡住门,个别的淋坏的,母亲就抓一把柴禾点着了,烤它们,有的还要掰开嘴巴,塞药片,我和妹妹便抱怨这些鸡鸭太愚蠢,害我们淋雨,母亲说:“吃鸡蛋鸭蛋哪有那么容易的!”那时候还没有传鸡这一说,到了80年代初期,开始有传鸡的,那鸡刚成年便一片片死去,有的眼看着在地上打个扑楞就死了,后来母亲只得光养鸭子,几年后鸭子也开始传,母亲无奈,便什么也不养了。

  过了几天,姥姥病重了,母亲又带着弟弟去了,我听大人们说姥姥已经发展成了毒性痢疾,非得大烟壳子才能治好。过了两天的一个傍晚,父亲从生产队收工回来,说带着我去看姥姥,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路过南场时,恰好被在南场西边居住的大大娘看到,她家那时没有盖院墙,她就站在院子里扬声问:“这么晚了,你们干嘛去?”父亲说是去看姥姥,大大娘说:“天这么晚了,你骑到半路上天就全黑下来了,你别再吓着孩子,明天早晨去多好啊”于是父亲便又带着我回家了。

  第二天,我们来到姥姥家,她老人家躺在东屋的炕中间,几个月不见,老人家已经形销骨立、白发凌乱,一套被褥盖在身上,就像盖住的是一副骨架,姥姥她,眼窝深陷、颧骨陡立,两腮已经干瘪下去,再也不是春天那个神采奕奕的姥姥了。她睁眼看见了我,让我坐在挨近炕头的地方,拉着我的手,她的目光依然慈祥,透着许多的亲情和期待,似乎今天又多了无尽的留恋和不舍,她轻声问我学习情况和家里麦子的收成,让我好好学习,听父母的话,她老人家到最后还在惦记着子女的日子和孩子的学习啊。看到平时高高胖胖的、慈祥可亲的姥姥病成这个样子,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忍不住涌上来的泪水,眼眶一定已经红红的了,我尽力用清晰的声音嗯嗯的答应着,我想安慰姥姥,可我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屋外有人喊我,我出来,泪水便像决堤的洪水冲了出来,嗓子哽咽的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哗哗如倾盆大雨,我真的不想失去姥姥,我怕失去她。大人们谈着话,说姥姥连一段肠子都拉出来了,我越听越紧张和绝望,自己默默的察看大人们的态度,想估计一下姥姥还能否好起来。

  回到家,我还是负责做简单的饭,喂鸡鸭,以及剪菜。一天,我和三姐去北碱城剪菜,一边剪,我一边对姥姥的音容笑貌、日常点滴挥之不去,萦绕心怀,放眼四望,辽阔苍茫,仰头看天,蓝色的天空中,一片片棉絮一样的白云,堆成了一幅幅似山、似岭,似各种千奇百怪动物的图形,在傍晚的微风中,缓缓地变化多姿,妖娆婀娜,我想念姥姥,不想让她的生命消逝,不想让她离开我,可我感觉她就要走了,就要去那遥远的不知名的不可名状的地方了,于是,在双手的忙碌中,双眼也在肆意的任凭泪水滂沱,泪水打湿了脚下的菜,也打湿了我的衣襟,也唤醒了一个女孩对于生命无常的无奈和悲哀。三姐听到我哭泣,急忙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担心姥姥会离我而去。

  果然不久,农历七月十四,噩耗传来,我亲爱的姥姥真的走了,有人来送信,父亲自己先去了,让我和大娘她们一起去。当我走进那到处贴着黑纸,挂着白幡的堂屋,走进姥姥生活的东屋,看到姥姥躺在用板凳和木板搭起的床上,头西脚东,盖着大幅的白布,只隐约能看到她的大致轮廓,我痛哭失声,嚎啕大哭、悲不能抑,情不能抒。

  这时有人拉我,有人劝我,有人烧冥纸,我看到舅舅瞪着红红的眼睛,失神的蜷腿坐在炕上,这情景我和小伙伴也曾在刘老师母亲去世时看到过,他也是那样瞪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发呆。

  别人都回去了,我住了下来,母亲让我看护弟弟。整天屋里院里都是亲友的哭声和吊唁声,我觉得世界好沉痛,气氛好压抑,心情好悲伤。第二天,姥姥要入殓了,我看到棺材是黑色的,母亲让我抱着弟弟到大街上去,院子里一片哭声震天,有人举着一领炕席遮挡太阳,有人抬着姥姥出来,弟弟闹,我只好抱他到大街上,后面我想看姥姥却没有看到。弟弟哭着找妈妈,挣歪着,我当时还小,虚岁12岁,差点摔倒弟弟。

  然后就是出殡,在村东搭了棚,棺材停放在最东头的一间大棚中央,棺材前面是一朵红布叠成的大红花,我的任务是看弟弟,所以,没怎么在灵棚里待着。下午,人们就坐着大车和前进车去东边的姥姥家的坟地了。

  我失去了我最最亲爱的姥姥,从此,我心境的天空,不时飘过一片灰色云朵,它不疾不徐,不缓不慢,总是时而遮挡住天空的太阳,时而远远的观望,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就像无法忽视生命里的黑白无常,交替有序。我是多么的想念我的姥姥,以至于后来的若干年,她就是我的心理执念,我的情感寄托,想念她,纪念她是我从不间断的梦想,却也是我无能为力的徜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儿谢了再红的人生的真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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